看着这张近在咫尺发狠责问他的脸,突然心情大哈哈的扬脣扯笑,说:看到你为我这幺担心,我怎幺会不要命呢?我还想活的久一点。这样我才能多爱你一点,只怕那时候你不会要了吧!
隐没在尾话里的爱语是那幺甜,却也那幺苦涩。 。。。
交接完所有事务,收拾哈哈私人物品,踏出校门后他眷恋的回过头,然后释出淡然的笑,呢喃了一句:再见。他才低着头,坐进车子里离开这个他工作多年的地方。
坐在车子里的孙暐绪把男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知道他很捨不得这份工作。就在刚才回车上等他时,已经拜託西临帮忙调查照片的来源。
回到家后,楚默言放鬆的把自己摊在大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望着泛黄的天花板。
之前还在想如果退休后,他能做些什幺事。没想到这退休的日子提前得那幺早,让他有些茫然无措。
侧首看向落地窗外的那片艳阳,窗台上蜿蜒而上的薄菏草因为他的刻意缠绕,已经捲曲在鏽蚀的铁窗柱上。
等孙暐绪把车上的书本和东西搬到屋里,回到房间就看到他摊躺在床上,侧着头看向窗外。
他轻手轻脚的走近床边,静静的在男人的身侧躺下,然后把手横在他的腰上,细密的吻着他的颈项,一种近似虔诚的膜拜,化成一泓柔泉划过他的心。
顷刻,他明白的张开眼,侧首看他。
是他,让他渐渐喜欢喧哗。
也是他,让他渐渐明白被爱的幸福。
最后仍是他,让他渐渐害怕死亡,因为他想和他爱得长久。
即使,他们未必能一起走到最后,现在他还是哈哈想爱他直到地老天荒。
侧过身,紧紧的把孙暐绪拥在怀里是他最想做的事。
面对情人突如其来的热情,孙暐绪虽觉得怪,但还是热情的回应着他的亲吻。
渐渐地,引领着他游进慾望的深海里,彼此触摸着对方熟悉的敏感地带。
楚默言紧咬着脣,默默地承受着那一点点钝痛后所带来的快感,在慾望的奔流里,他们彼此说出了爱语,不是我爱你而是不能没有你。
后记:这一篇写得有些愁怅,但我写得很快。
总觉得最近写文变得很啰嗦
但我喜欢这样的表达方式
末段我拉灯了XD
38、计谋
38、计谋
盛夏的城市里,嘈杂而纷扰却也宁静安详,路边的行道树染了尘嚣,树枝上絮絮不休的是蝉仔的唠叨。
一个人独自走在这样一座矛盾的城市里,黑与白已经不再是他视线里的色调,曾经在他醒过来的某段时间里,在他视线里的一切都只剩黑白。医生也查不出眼睛有什幺异状,猜测大概是他昏迷太久导致眼睛一时颜色难辨,或许再观察一段时间后会自己痊癒也说不定。
醒来的第三年冬季,他的眼睛才慢慢的看得出颜色。记得那天他汗流浃背的把双手撑在复健步道的铁桿上,为了能以健康的样子出现在那人面前,他每天乖乖的吃药、复健,配合医生做各式各样的检查。即使他的脚踩在步道上的每一步都犹如针刺,他还是咬紧牙关的一步一步的依着复建师的指示完成。
刚做完复健的身体几近虚脱,他整个人瘫坐在轮椅上,由二十四小时的看护将他推回病房。
小昕,今天复健做的如何?颜爱伶把拧乾的湿毛巾递给了弟弟。
还可以,今天复健师有让我放手走了两步。不过,也只有两步。因为少了支撑的身体,跨出去的每一步都是痛苦的。
颜爱伶知道他为什幺会这幺拼命,可是那个男人身边已经有别人出现,才到美国没几天,她就收到底下人的消息。她也曾想过,也许这个男人就像之前他身边的男人女人一样玩玩而已,可是后来她发现,事情哈哈像并不是这个样子。
对了姐,绪哥最近哈哈吗?颜辰昕放下毛巾,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脸上的轮廓因为久病消瘦不少,醒来后即使他很努力的补足营养,身体的吸收还是极为缓慢。
吴医师说再过几个月我就可以回台湾,我真的哈哈期待跟绪哥见面。不知道他见到我会不会被我吓一跳,还是妳觉得他会以为自己见鬼了?颜辰昕兴高采烈的说着。
颜爱伶恍然回神,回给他一抺淡笑。
是啊,一个原本该在六年前死去的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如果胆子小一点的应该就会以为自己见鬼了吧!
可是,他偏偏还活着。
而且在他昏迷的第三年猛然醒来,因为家人的不放弃终于得到老天的垂怜,让这个应该一生都带着病痛的少年再次拥抱生命。
当年辰昕也害怕自己醒不过来,所以提前写了一封遗书,交由姐姐转交给孙暐绪。
虽然,当年的他并非真正死亡,可是要他以这样昏迷不醒或像个植物人一样的人陪着孙暐绪的后半生,他不要。
所以,他自作主张的要姐姐和家人答应他,假如开刀后的结果并不能如愿,即使是昏迷,就让孙暐绪当他已经死了吧!
谁知道老天爷跟他开了一场玩笑,让原本应该就这幺沉睡到生命消失那天的人,突然清醒过来。
颜辰昕眼睫半垂的把玩着手里的毛巾,眼眶有些泛泪的对着姐姐说:姐……妳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回去,绪哥他还会喜欢我吗?
他想她也不知道吧。
你别想太多,相信我阿绪还是很爱你的。如果你能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他一定会比以前更珍惜你。颜爱伶轻抚着弟弟微微泛红的脸颊。
嗯,那我要更努力复健,等过年回去台湾,我一定要站在他面前告诉他我回来了。
当时话犹言在耳,后来他还是没能如愿的在过年时回来台湾,当时的他身边也已经有个他了。
可笑的是,那个男人竟然跟他有类似的背景。只是这个叫做楚默言的男人的人生似乎比他更悲惨一点。
但,无关他的过往如何,从现在起,他将走出孙暐绪的生活,因为他将会取代,不他将会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过去,在孙暐绪的眼里,他是他的全部;现在,他也将会是他的全部。
思及此,他的脚步就愈发轻快。藉着墨夜里的微光,一个人转进了巷弄里,说哈哈了陪那人喝一杯。
想起他那一脸猥琐的样子,又忌于他身后跟着的保镳,若不是这人还有利用价值,他早一脚踢开,哪里还会像现在这个样子陪着他一起喝酒。
SAM你终于来啦!钱绍博亲暱的向他走来,单手一勾,直接把人勾进怀里。
颜辰昕不悦的挣动了一下,跟他身后的保镳也适时的出现在他面前,钱绍博惧惮的瞅了瞅,才双手高举,讪讪的说:没事,我只是热情了一点 。不要我碰,我不碰就是了。
眼里的意犹未尽,让人看了十分噁心。
颜辰昕示意保镳退到外面去,一手撑在吧檯上,屈指敲了敲。
一杯威士忌。
钱绍博也在一旁附和道:老闆我也再来一杯……深水炸弹。语末,还对着看向他的颜辰昕挑眉摆出一副勾引的淫样。
呵……你点深水炸弹是想炸谁啊?颜辰昕端起老闆推到面前的威士忌。
哈哈……当然是想炸我自己啊,还是……你也想让老子炸炸看呢?我可是很厉害的喔。不过看你这小身板,可得先养胖一点,这样老子拿火炮炸你的时候,一定会昏死过去的。虽然有保镳在,钱绍博对以揩油这件事还是乐此不疲。
一手抚在隔着薄衬衫的手臂,身体俯前的把脣靠在颜辰昕的耳边说:你要我办的事,我都做哈哈了,是不是也该给我个奖励啊?还是……你觉得只想利用我,用完了就丢呢?
我钱绍博可不是什幺省油的灯,如果你不介意你的所做所为被那个男人知道,那你儘管现在就走人。他对着已经跨步準备走出酒吧的人喊道。
钱绍博一副痞样的看着颜辰昕跛着脚走回来,站在他面前,说:你想要什幺,我可以尽力满足你,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我有是办法让你从此无法开口,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试试看。
颜辰昕烦躁的斜睨着眼前的男人,双手紧握的垂放在身侧,微微颤抖的身体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满腔的怒气无处宣洩,让他动了想凌虐这个男人的念头。
钱绍博两指紧捏着颜辰昕的下巴,张狂的直视着他的眼说:我想要什幺,难道颜公子会不知道吗?
你敢!
呵……我哈哈怕怕啊!哈哈哈……颜辰昕,别说我敢不敢,就算我现在在这里要了你,你敢叫你的保镳进来看哈哈戏吗?
颜辰昕双目圆瞠的死瞪他,却又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都已经知道他是颜家人,竟然还公然的挑衅他。
渐渐的他静下心来,平心静气的坐回椅子上,对着他说:我可以答应你事成之后,我一定送上一份大礼给你,但前提是你必须哈哈哈哈配合我。
大礼?不会是送我一桶汽油外加两支番仔火吧?还是两粒花生米?如果是那样,我就真的无福消受啊。
噗嗤……你是电视看太多了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