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子将玉璧放在一边,又拿起另外一件,说道:“这一件是《战国玉龟人》,这一件......”
“好了,不用再说了。”那女子突然打断驼子的话,续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驼子见有人打断他的侃侃而谈,心中甚是不悦,说道:“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个乡下种地的。”
那女子又问道:“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驼子反问道:“我为什么不知道?我不但知道这些东西叫什么,我还知道这些东西过去是谁的。”那女子闻言更是骇然,驼子脸色一沉,续道:“你们挖了秦朝大将蒙恬的坟,你们都不知道?”
“什么?”那女子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驼子道:“你进了‘忠信府’,将人家府里的东西都搬走了,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听驼子所说,我才猛然想起,在左右耳室的上边,的确刻着一个‘忠’字,一个‘信’字。但是这些人根本就没见过那两个字,他们都是从天而降,眼里只有文物。
驼子说道:“蒙恬,中华第一武士,与其弟蒙毅在北疆征战数十年,人称‘忠信’。公元前210年冬,秦始皇游会稽,途中患病,不久秦始皇在沙丘病死,赵高同丞相李斯、公子胡亥暗中谋划政变,立胡亥为太子。胡亥即位,便遣使者以捏造的罪名赐公子扶苏、蒙恬死。蒙恬内心疑虑,请求复诉。使者把蒙恬交给了官吏,派李斯舍人来代替蒙恬掌兵,囚禁蒙恬于阳周。胡亥杀死扶苏后,便想释放蒙恬。但赵高深恐蒙氏再次贵宠用事,对己不利,执意要消灭蒙氏。便散布在立太子问题上,蒙毅曾在始皇面前毁谤胡亥,胡亥于是又囚禁了蒙毅。子婴力谏,认为不可诛杀蒙氏兄弟。胡亥不听,杀蒙毅。又派人前往阳周杀害蒙恬,使者对蒙恬说:‘你罪过太多,况且蒙毅当死,连坐于你。’蒙恬说‘自我先人直到子孙,为秦国出生入死已有三代。我统领着三十万大军,虽然身遭囚禁,可我的势力足以背叛。但我知道,我应守义而死。我之所以这样做是不敢辱没先人的教诲,不敢忘记先主的恩情。昔日周成王年幼,周公旦背负成王上朝,曾断指起誓忠心为主,终于平定了天下。及成王长大,却听信谣言,周公旦被诬逃往楚国。后来成王终于反悟,杀了进谗言的人,请回了周公旦。所以《周书》上说:‘君王办事要反复考虑’,我蒙氏一家对君王忠心无二而反遭斩杀,这一定是有邪臣作逆谋乱,内部倾轧的缘故。周成王犯了错误而能改过自新,终于使周朝昌盛;夏桀诛杀关龙逢,商纣诛杀王子比干而不后悔,最终身死国亡。所以我认为犯了过错可以改正,听从劝谏可以觉醒。反复考虑是圣君治国的法则。我的这些话,并不是求得免罪,而是准备为忠谏而牺牲,希望陛下为天下万民着想,考虑遵从正确的治道。’使者说:‘我只是受诏来处死你,不敢把将军的话传报皇上。’蒙恬喟然长叹道:‘我怎么得罪了上天?竟无罪而被处死?’沉默良久又说:‘我的罪过本该受死啦,起临洮,到辽东筑长城,挖沟渠一万余里,这其间不可能没挖断地脉,这便是我的罪过呀!’于是吞药自杀。”
驼子将一段历史说的抑扬顿挫,如同说书艺人一般,说到动情之处,竟然不由得潸然泪下,众人居然能被祁驼子的故事感染打动,都不由得为之动容,驼子仰望苍天,叹息良久,续道:“蒙恬将军本想死后葬于边疆,长眠在脚下这片土地之上,没想到,他们无法回到这里的陵寝,葬在别处,更有他保护过得后辈儿孙却挖了他的坟,可悲可叹。”
小白看着驼子在那里捶胸顿足,冷哼了一声,说道:“驼子不但会装神弄鬼装疯卖傻,还会惺惺作态博取人们的同情,看他那副德行,就像死的不是蒙恬,死的是他爹一样。”
待驼子说完,那女子又道:“祁驼子,你也是个盗墓的,你在我们面前假惺惺地可悲什么东西?又可叹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东西?快说,那笔记本的下落,否则......哼哼。”
驼子道:“你哼哼什么?”
那女子道:“既然蒙恬蒙毅没办法葬在自己建造的陵寝中,那我就让你填补这个空缺。”
驼子凛然道:“你妄想。”
那女子道:“好,别怪我不客气。来人,将他扔下去,活埋。”
有四五个人过来要抓驼子,驼子却也不躲闪,任由他们将自己抓住,押向那坑道边上,那女子又问道:“你说不说?”驼子已经闭口不言,那女子一只手举到空中,准备发号施令,却听得院子外有人高声喊道:“不好了,出事了。”
☆、19.对峙
驼子即将大难临头,却听得院子外面传来一声呼喊,紧接着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音赶到,众人不知所为何事,皆是一惊。一个年轻男子从外面跑了进来,倚着大门呼呼喘气,一边喘一边说道:“不好了,出事了。”
老黄上前急忙问道:“什么事?是不是条子来了?”
那男子道:“不知道,来了好多人。”
老黄伸手抓住那人的肩膀使劲一捏,大声骂道:“他妈的,你好好说话,除了条子还能是什么人?”
那女子走向前推开老黄,对那男子说道:“你先别急,慢慢说,说详细一些。”
那男子缓了缓说道:“村外面有好多人,从南边赶过来,另外村北的兄弟说又有好多人从北边赶过来,每个人都拎着刀,从两边夹击,不像是条子。”
那女子眉头一皱,对老黄说道:“北面不是一条河吗?怎么会有人?”
那老黄也是不知所以,问那男子道:“北面的人是怎么来的?”
那男子说道:“不清楚,突然发现的,在城坡下面沿着‘之’字路上来了。南北两边加起来可能有一百多人。”
老黄大惊,又问道:“这么多人?你看清楚了?”那男子重重地点了点头。老黄便对那女子道:“姑娘,你还是快走吧,这群人十有八九是冲我们来的。”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怕什么?你们也有几十号人,手里拿着的是刀枪,不是烧火棍。”
老黄道:“我担心是河北帮的人。”那老黄说完四周一扫,便压低了声音在那女子耳边又说了几句,声音太低我没有听清,却听得有什么河北帮,也是阵阵地疑惑。
那女子脸上闪过一丝的诧异,说道:“他们这是忘了规矩了吗?再说这群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你们之前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那老黄满面羞愧,道:“您还是快走,否则出了什么事情我没法向先生交代。”
那女子刚要搭话,却听得祁驼子一阵狂笑,笑罢才说道:“好啊,好得很,今天人都到齐了,堂堂河北帮和河南帮都来到这小村庄里,倒是奇闻一件,不管是河北帮办了河南帮,还是河南帮办了河北帮,我驼子都高兴。”驼子说完又是放声大笑。
那女子紧走几步来至驼子面前,手臂一挥,便听得‘啪啪啪啪’连着四声,那女子打了驼子四记清亮的耳光,驼子脸颊登时红肿,数道指印清晰可辨,嘴角渗出一条血痕。那女子问道:“祁驼子,你是不是河北帮的?”
驼子被那女子扇了耳光,倒也没有丝毫的怒气,微微冷笑道:“河北帮?呵呵,孙子才是河北帮的,你打老子可以,污蔑老子可不行。”
那女子亦冷笑道:“你是不是河北帮的都不重要了,待一会儿你就仅仅是个死人而已。”那女子说完便不理会驼子,转身对老黄说道:“快叫手下人将东西转移走,不管是条子还是河北帮,还是其他人,谁见了都不好。”
没等老黄发话,便有人将地上的青铜玉器等物分装入麻袋之中,搬出院子外面,一院子的出土文物顷刻间便一搬而空,紧接着便是汽车发动的声音,不多时那车便开走了,院子里只剩下我,小白,驼子,马五夫妇,以及那蒙面女子和老黄众人,每个人都手中提了砍刀,还有几人怀中端了□□,一伙人押着我和小白以及驼子三人往外便走,院子里只剩下了马五夫妇。刚一出门,便看见南面过来的一群人,手中也都拎着家伙,人群中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手中的家伙也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门,有拿着菜刀的,有拿着镰刀的,还有拿着斧头的,有拿钢管的,还有拿木棍的,脚步杂沓,人群过处,尘埃四起,颇有一番声势。
老黄惊道:“来的好快。”说完便指挥众人绕过院墙往北走,可是刚走几步,北边的城坡下面果然有一群人来,与南边来的人一般无二。
那女子道:“不要轻举妄动,看看他们是干什么的?也有可能不是冲我们来的。也有可能是南边的人和北边的人有仇。”
那老黄听那女子所言倒是有几分道理,顺从地点头说是,命令众人分站在道路两边,如果真是南边和北边的人打群架,对于老黄等人倒也是无关紧要了。
不多时,那南边的人和北边的便从两边靠近过来,并没有像那女子说的那样,南北两边打起群架,而是在我们周围围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将老黄众人围到圈内。那女子叫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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