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赵康和不在家的功夫,谷王试了试他儿子的爬行能力,放在地毯上,居然不动。其实馒头也奇怪着,怎么身下的东西不会动了,谁换了我的东西,我要会动的。
不满意的馒头发出了人生中第一次哭号,号到谷王给他塞个奶瓶之前。没尝过味道的馒头就被一奶瓶奶粉打发了,真是年纪小,人好哄啊。
谷王一只手抱着软乎乎的馒头,奶瓶夹在谷王的胸膛和馒头的小身子中间,谷王的另一只手,开始毁尸灭迹,擦干儿子脸上的泪珠,再用清风术吹干湿漉漉的睫毛,完美!
等赵康和回到家,馒头已经被伪装成功了,穿的粉嫩嫩的,脸颊粉嫩嫩,小手小脚粉嫩嫩,要问赵康和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这乍暖还寒时候,爪子怎么跑到外面去了。
“你怎么把他手放外面,还没开空调,冻着怎么办?”赵康和从谷王手里接过馒头,斥责道。
默默抱着馒头晃悠了半小时的谷王心虚地摸了下鼻子,“没事,之前温养过的,他冻不着的,也基本上不会生病的,你摸他的手。鞋子是我们忘了买,脚他自己伸出来的,本来踩在我肚子上的。”
赵康和将信将疑地看了看谷王,抱着馒头颠了颠,“你去找双袜子来,厚的那种,这么小我记得不穿鞋的。”把馒头的手爪子放到袖子里面去,脚塞在自己肚皮上,小赵指挥着谷王去找袜子。
一堆的婴幼儿用品里,找几双袜子,谷王表示难不倒他。神识刷刷地探过,翻翻翻,袜子被堵在中下位置,挨着放的是帽子,谷王顺带抽了一顶出来。
把袜子丢给赵康和,谷王打算让阿和试试给馒头穿衣服的痛苦。
没过两分钟,赵康和就如谷王所料找起外援来,“阿王,来给他穿袜子,腿太小,老掉,还乱动。”
馒头应景的“啊啊”两声。
谷王放好赵康和提回来的一袋子零食,转身去做宝爹。由于有人抱着,这穿袜子比衣服容易多了,谷王也比赵康和舍得下力气,捏住馒头的脚丫子,三两下套了上去,只是套另一只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
馒头的姿势由侧坐在赵康和大腿上变成了正坐,也就是正对谷王,而谷王同志给馒头喝了一大瓶的奶粉,再然后,他们忘了小孩是有尿布或者尿不湿那个东西,所以,小馒头洒出了人生第一泡童子尿,目标—谷王的脸。
☆、第69章 送别酒宴
这个人生中的第一次,可不止是只会‘啊啊’的馒头,谷王也是第一次被人尿,感受十分深刻,他觉得他可以记很多年了。不过,谁让这是自家儿子,谷王弄干脸上,还得抱着这混蛋小子去洗澡。
赵康和:第一次看见小孩尿人...一脸的
这天晚上,谷王回的比赵康和早,却是难得的没有做饭,他肩负了给儿子洗澡的大任。
赵康和给两人找好衣服,谷王水也放的差不多了,等赵康和转身走人,谷王对着光溜溜的馒头白嫩嫩的小屁屁左右开弓,一边给了一下,却是没舍得用力。
馒头现在的生长状况比普通两个月婴幼儿好一点,体型大小相差不多,却明显健壮些,手脚有力,智商也就那样,等同于两个月大的娃;等一岁往外开了,才会有些明显的区别,譬如和谷王一样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馒头很是喜欢水,从他无意识在玉盆里乱动来看,就可以看出一般来。谷王给馒头重点洗了一下刚使用过的地方,差点没忍住冲动,想上去弹两下,亏得馒头洗澡洗的舒服,赏了谷王两个无耻的笑,这才让谷王安慰地给他洗完澡。
小孩子身体小,谷王洗的还挺快,可是浴缸是两个人一起进的,光溜溜的谷王还得□□着给馒头穿衣,他身体强壮倒罢了,阿和不能这么来,再拍了拍馒头的屁屁,谷王就给馒头裹了起来,擦干水,穿上洗过一遍的新衣服。白嫩嫩馒头再度出炉。
话说把馒头弄出来没几天,谷王和赵康和就感觉到了生活的变化,比如,半夜‘啊啊’要吃的,比如一天洗一次衣服,比如赵康和再也不能往外跑了。他得看着馒头,毕竟小人儿还太小,抱出来了,总不能再放到玉盆里去,生了,就得管。
赵康和心塞塞带孩子冲奶粉的时候,谷王还在继续拍《元轻声》的戏份,随着剧情发展,难度还越来越大。
谷王拍的戏分为台上和台下,台上的戏功夫到了,也就一通百通,倒是台下的戏,谷王觉得麻烦的很,一个又一个男人、女人,元轻声这人生也太多姿了吧,奈何主角还是需要有些光环的,唐景深也没同意改戏,只是加了点台上戏,以此安抚谷王。
又是一场台下三次过,唐景深已经能够接受谷王台下戏拍好几次的节奏了,面无表情地点头,剧务麻利地布置下一场。
趁着这个功夫,唐景深把谷王叫了过来,有效的沟通还是很需要的。
“谷王啊,我看你最近状态不好啊,外面的传言听听就算了,堵在心里不值得。”
谷王最开始拍戏是为了讨阿和喜欢,磕磕绊绊演到到现在,也是好几个月的功夫了,这些时日,那些个演戏的小技巧谷王自然也是学了不少。从元轻声这个角色来说,后期的决绝巅峰阶段表现可能还算的上有难度,但前期的纯澈,中期的这个过度阶段,以唐景深来看,对谷王还算不上难度。
“有点忙,没怎么揣摩了。会注意的。”谷王先前的拍摄都会在心里预演一遍场景,最近有些忙,自然把这事忘了,只是适应的过程就让唐景深觉得有点奇怪。
听到谷王说出的原因,唐景深点点头,这可不止是主演,还是老大他弟媳,知道错了也就罢了,原因不能细究。正好剧务已经布置好了,干巴着眼在一边看着,唐景深说了两句“不必记挂在心里你演技还是可以的”,就让谷王继续去拍戏了。
一场流年里的兵荒马乱,战争的炮火无处不至,随着国家渐渐残乱,元轻声也从少年长成了青年。有着矫健的身姿,又是天生的俊俏胚子,还不会别的手段,他便只在一个个的戏班子里辗转。原先的人散了,便到另一个地方,聚起另一班人,无论什么时候,总是有看热闹的人,混着混着,最后元轻声也成了班主,独挑着一根大梁。
命运的离别时为了相聚,元轻声从从异国回到国内,身边那一个老人也病逝在伤寒下,时不时想起那段过往来,就会想起那个新潮份子,但怎么也没想过还会有在遇见的那一天。
唱罢一台武戏,后台换衣的时候,换衣间里就冒出一个人来,冰冷的枪管对着太阳穴,元轻声还得保持着镇定对着外面的人稳声说道:“我在换衣,内里无人,哪个敢闯!头不要了。”
元轻声的戏班子在他的维持下,在新街可是颇有名头的,何况他的靠山还是有着几百条枪的马司令,也没得几个人敢惹。听到他平稳的声音,外间的人倒还真信了那状况,带帽儿的谋察就又带着人走了。
身后的人松了口气,一个不妨,被拿住了手腕子,枪也掉到了地上,正要推人去抢的时候,新潮份子扬明就认出了元轻声,当下低声唤道:“轻声,是我,扬明啊。”
元轻声难得地没维持住马司令所说的处变不惊的风度,像是画了胭脂的过红的唇液微微张着。
半响后,元轻声嗓子里吐出个字,“嗯。”
扬明掀了换衣间帘子的一角,看了看外面,又小声地说:“轻声,你先领我去个安全的地方,我们再叙旧吧,到时候好好同你解释。”
元轻声虽是卸了妆,衣服却还是戏服,当下让扬明转头,自个换了件长衫,带着装扮了的扬明往住处去。
元轻声的一生从少年到青年,都被读者们归结为酝酿的过程,也就是他这段时间没干啥正事,就忙着发扬光大他们戏剧学门了,而后青年的后几年才为和平大任,做出了伟大贡献。做为一个后来人,谷王自是也不知道当初的事实为如何,只是在这剧本里,元轻声原本大概安逸的生活,自此改变,也有人称作——过渡的岁月。
这段时间,一个注定炮灰的重要人物——扬明,后世皆成为元轻声的精神引导,带他走向了正确的光明途径。剧本里也差不多,不过更多的是描绘主角自己的觉悟,炮灰只是个指引的过程,这引子也是宝贵的性命,这丢了的性命自然也是为了元轻声。
老人没逃过的是病伤,扬明没逃过的是马司令的一杆枪。那个男女不禁的人物,罩着一个戏班子,怎么会不想有所得呢?只是元轻声以为的钱财,那人要的却是他。扬明倒是没白死,干掉了元轻声危险的最大源头,姓马的那位,再去投奔了阎王爷。
一地血流着,就流到了心里,元轻声痛/恨起那些军阀来,他就想好好的混个生活,何必如今艰难。
扬明最后的和党两个字也记在了元轻声心里,不为别的,就当偿命罢,这吃人的乱世!总有歇了的一天。
谷王迷茫的眼神带着决绝,那是对命运的抗争,是对和平的向往,元轻声的蜕变,自此揭开帷幕。
演戏的最精彩过程,总是少不了导演的那一声的“咔”,唐景深虽是震撼也没忘了自己的本职,只是声音略微高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