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晚的菜品很丰富,厨师的厨艺很好,好几道都是她以前没品尝过,现在尝了一口后,觉得很惊艳味蕾的菜。所以她还是吃了不少。
饭后她坐在庭院消食,脑海里不断的回荡,柴浅凝下午说的那句话,心里莫名的,有点紧张。
民宿庭院中央有个大缸,大缸里面装着差不多快要到缸口的水,里面漂浮着几片小荷叶,几条颜色不一的小鱼在里面游荡,水波微漾,盛着一轮天上的明月,泛着浅浅的涟漪。
时曼文吃饱后,在她斜对面的秋千上坐下,双脚伸直踩在地面上,两手抓着绳子,找她聊天。
“今晚的菜还不错,把我撑得都有点胃疼了,不过真的好好吃。”时曼文直视着前方。
盛木溪单手托着下巴,望着某个地方出神,听到她说话,便回答了她一句:“是挺好吃的,我吃得也有点撑。”
“我女朋友忙完了,说要去A城找我。我现在就在纠结,是让她直接来这里,跟着一起旅游一下,还是我提前回去A城。”
“如果我让她来这里的话,我还得陪着她再把景点逛一遍。我是觉得,我们可以下次来,到时候我也能重温一遍..哎,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时曼文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
盛木溪回过神:“你可以让她过来,不是还有好几个景点没逛吗?你刚好可以陪她在这里放松放松。”
“是这么个道理,不过我住的是单人间,现在这个点,要订其他民宿,可能都没有了。”时曼文说。
盛木溪抬起眼,朝她看去,似是极为不理解她这句话:“单人间怎么了?难道你和你女朋友,还要分房分床睡的啊。”
“这倒不是,就是觉得,床太小,不利于发挥。”
“..”
得,早知道她就不多问了。
“那你就赶紧回A城去吧你。”
时曼文放松的微登了下地,秋千荡起一个轻微的小弧度,她问:“那你呢?你在纠结什么事情啊?”
“我看着在纠结事情?”
“对啊,表情十分复杂的模样。”
听到这话,盛木溪摸了摸自己的眉眼。
其实她没什么好纠结的,现在被时曼文这么一说,好像又有点纠结,要不要把这事说给时曼文听。
可转念一想,说给时曼文听又能怎么样,时曼文到时候肯定会说一句:这是好事啊!然后再给她一个激动的眼神鼓励。
算了,还是不说了。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虽然她现在算不上悲,也算不上欢,就是非常的紧张。
也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
消食过后,盛木溪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出来后,她就看到柴浅凝发给她的消息:【我洗完澡过去。】
她盯着这行字看了好久,然后才扔下手机,将衣服叠好收拾了下房间。
折腾完这些后,她坐在窗台边,借着晚风,将湿漉漉的长发吹干。
这边一到夜晚,山风特别大,她就在窗台边坐了十多分钟的样子,头发基本都干了。她在手机上刷着一些新闻,时间渐渐的过去。
邱睫发消息问她来不来吃宵夜,她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况且晚饭吃得还撑,所以就在微信上回复对方不去吃了。
顺手点开柴浅凝的聊天框,距离对方发来去洗澡的消息,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左右。而门边,依旧没有动静。
这个澡,洗得是不是有点久了?
盛木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研究对方洗澡时间这个问题。
但若是对方今晚不来的话..她好像仅仅只会松口气,松完气后又会空落落的。至少现在很多复杂的情绪,暂时性的填满了她的心房。
正当她脑海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就听到有人敲门。
她过去开门,看到柴浅凝披散着长发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本书。
对方洗了头,半干不干的头发,带着洗发露的清香,十分强烈的,钻入了盛木溪的鼻子。
她低眸,看向柴浅凝手里的书:“这是?”
柴浅凝边走进去房间,边说:“教你种草莓,先从理论学起。”
盛木溪走过去,瞥见书封面的字眼:草莓栽培基础以及注意事项。
“..”
这怎么,又和她想的不一样?
柴浅凝是真的要教她,学习农业上的那个种草莓啊!
但她直觉,柴浅凝下午在草莓园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她没证据。
柴浅凝看她站在原地不动,失笑道:“下午不是都跟你说了晚上来教你,你怎么还一副如此惊讶的样子?”
盛木溪拢了拢头发,拉开椅子坐下:“没,就是没想到,你居然是来讲理论的。”
“不讲理论讲什么?”
“讲理论那还叫农家乐吗?那不得是,你让我看着你在旁边操作..”
晚风从窗台吹进来,柴浅凝背对着窗户,所以长发全都被吹得往前飘,她抬手将其挽到后面去,却仍有几丝,漾在眼前。
看着柴浅凝一贯含笑的眼眸,盛木溪立马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现在的话,当然是讲理论,晚上没法……操作。”
“怎么会没法实践操作呢?”柴浅凝将椅子拉前,坐到她面前。
眼看着面前落下的阴影,对方指尖碰到她的锁骨,盛木溪原本放松的身体,又紧张了起来。
“是在这里种呢?还是这里呢?”柴浅凝白皙的手指,在她肌肤上,来回的游荡。
因为有点痒,忍得盛木溪下巴都紧绷着。
是吧是吧,果然还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她就知道!柴浅凝哪会这么正经的,说出种草莓三个字!
她今天晚上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一会上一会下。明明以为前面是陡坡,结果是平面,以为是平面,结果是陡坡。
天花板上挂着的琉璃灯是淡黄色的,木质的地板,另外一侧墙壁上的田园壁画,都将这间屋子称托得格外的温馨,而此时此刻,又只有她们两人。
盛木溪顿时警铃大作,脑海里冒出四个字:干柴烈火。
随着柴浅凝的靠前,盛木溪脸上的光线都被遮住。对方身上的气味,沐浴露的清香,在这一刻,她闻得极为的清晰。
盛木溪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腕,红唇微张,仰着颈脖,看着已经站起来的柴浅凝,很没气势的说出一句:“我们又不是那种关系。”
“不可以那种关系吗?”柴浅凝笑。
“你说的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盛木溪绕得舌头都打结。
毕竟可以干这种的关系,可以分为好几种。
柴浅凝不跟她绕:“那我就,种浅一点,可以吗?”
居然还问她可不可以。
这让她怎么回答!
盛木溪睫毛颤了颤,喉咙滑动了好几下,都没能发出声音。
“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柴浅凝用指尖,轻扯下她的衣领,然后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低下头将唇瓣覆了上去。
盛木溪当时浑身都是僵硬的,只觉得,自己心脏扑通扑通得跳得很厉害。她感觉,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那么柴浅凝,肯定也听到了吧。
让对方听到自己心跳加速,这是更加令人脸颊发烫的一件事情。烫上加烫,盛木溪仿佛整个人,跟着火了一样,而窗户外吹进来的山风,则是煽风点火似的,令她更加的滚烫。
没多久,柴浅凝松开了她,说种得浅,确实很浅,她甚至都没感受到一丝丝的疼。只有锁骨那块,有那么一小块的红。
盛木溪用手指摸着那一小块,偷偷咬了下唇。
柴浅凝盯着她几秒,遗憾的说:“其实我还想再往下一点,但是我怕你说我耍流氓..诶,也不对,我这好像也不算耍流氓吧。毕竟我提前问了你一下,你也没说下面一点不可以,所以..要不我再来一次?弥补一下?”
“..”
这人怎么能,如此轻松的,说出这些话!
盛木溪别开视线,突然很不甘,但她说又说不过对方,于是一咬牙,喊她:“你过来。”
“嗯?干嘛?”柴浅凝似是没料到对方蹦出这么一句话。
“再过来一点。”盛木溪说。
柴浅凝笑着凑过去,没等她开口说话,盛木溪扯着她的衣领,将脸埋进她颈脖。
伴随着,温软的触感,逐渐,变得刺痛。
盛木溪看样子是在给自己「报仇」一样,所以咬得挺狠的。
以至于柴浅凝千忍万忍,还是没忍住,喉咙里下意识的发出一句闷哼。
看到柴浅凝锁骨一侧深色的印记,盛木溪突然觉得轻松不少,感觉心里的憋屈感,全都释放出来了。
但回忆起刚才柴浅凝吃痛的声音,又看那块肌肤,红得跟流血一样,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释放过头了。
毕竟,柴浅凝都没把她弄疼。
她舔了舔唇,正想说些什么,来拯救一下当下的氛围,柴浅凝却比她先一步开口,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她的释放过度,而不开心。
相反,对方脸上的表情很愉悦:“盛老师。”柴浅凝指了指那块肌肤:“要是这一个月内都消不下去的话,你可得对我负责哦。”
盛木溪不想在语言上输给她:“你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