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虽然还有些克制,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小子像看着骨头了一样。
怎么回事?宁郁看了看秦烈那爪子,甩了甩,没甩掉:“这位先生,你这样抓着我不太好吧?”
熊孩子再不放手我的手就要断了,小心我打爆你头啊,宁郁微笑的同时心里如此想到。
秦烈这四年里是吃了什么变得这么大力了,他好像记得以前秦烈的力气还不如他呢。
“你。”秦烈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对自己抓住人不放也有些奇怪,但手上那来自对方的温度,却让他心里感到无比的熟悉。
熟悉到,让他完全不能够轻易的松开手。
“你是谁?”
宁郁呵呵:“先放手。而且问我是谁之前,难道不应该先告诉我你是谁?”
果然过了四年还是那么欠打,这小子这么嚣张居然还没被打死?
“我,我叫秦烈。”宁郁直直的迎着自己的目光,秦烈忽然就有些闪躲,手下却越发用力了,像是本能的反应。
宁郁“哦”了一声:“你好,秦先生,不过可以先放开我了吗?”
“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秦烈皱眉。
“我叫宁郁。”宁郁趁秦烈咀嚼着自己名字回忆而有些失神时候,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一看,脸一黑,md都红了。
他抬头看着一脸迷惑的秦烈,没有刚刚那种尖锐又锋利的阴霾感,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曾经在他面前的听之任之的蠢萌。
看着秦烈在那里一脸纠结的样子,宁郁有些可乐,看在秦烈娱乐了自己的份上,今天就不计较不揍他了。
虽然每次他见到秦烈都手痒痒的想揍他,但似乎总是没能好好的揍一次,而且现在揍的话,估计比以前的麻烦还要大。
宁郁不爽的冷哼了一声,一边想着一边上了车,正准备启动车,就看到秦烈突然站在自己的车前,双手撑在车头那里。
宁郁拧眉,按了两下喇叭示意他走开,结果那人直接爬上了车头,整个人压在他的车头,一点点的靠近车头窗,直到脸轻轻点在窗上,目光一瞬不放的紧盯着宁郁。
再申明一次,那眼神就和看到骨头的犬类一样,禁不住的在发光,嗯。
他张了张嘴,宁郁从他刻意放缓慢的口型中读出他要说的话:【我,们,在,哪,里,见,过,对,吗?】
他说完,就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车里冷眼看着他的宁郁。
半晌,一直抱胸坐着的宁郁动了,他也缓缓朝秦烈这边倾身过来,却在一拳的距离停下,隔着车头窗秦烈可以看到宁郁微微一笑,然后忽然他抬手“啪”的拍在车窗上,正是秦烈脸轻轻贴着的位置,没等秦烈反应过来,雨刷忽然一动,直接打到了秦烈的脸,秦烈往后一退。
宁郁以非常直接的态度,拒绝了回答他此刻的问题。
事实上,也是拒绝他这一米八二的身子对车的“压迫”。
手肘后撑着车头的秦烈精神不定的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有人居然敢这样对自己。
臭小子,马上速度的给我从车头上下去懂了没!
而楞楞的,有些不相信宁郁敢这样对自己的秦二少也看到了宁郁的眼神里,透露出这个警告。
再一次见面,秦二少vs宁魔王,再次完败。
宁郁:给你面子还蹬鼻子上脸了,压坏了我哪里有钱赔给覃尧?
☆、第61章 chapter61
那天秦烈下去以后,宁郁就驱车离开了,那叫一个潇洒干脆,废话,不快点走他就要控制不住揍熊孩子的yu望了。
而秦烈也没有再找过宁郁,这让一开始因为他异常反应而有些奇怪的宁郁放下了心。
放心的宁郁却不知道他这段时间每次上节目,赶通告,都有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来过,眼底全是闪烁不定的情绪。
...
覃尧拿着手上的东西来到练习室,看到练习室里正被形体老师压着腰的宁郁,没有做声的站在一边看着,一脸严肃,只有那柔和的双眼泄露了他不同以往的情绪。
宁郁的身高刚好是一米八,身形高挑,又是标准的肩宽窄腰,穿什么都好看,就是肤色苍白了一些,失了点健康活力的意思,但唇色却艳的紧,不上唇状都已经足够了。
芋头们已经撸了无数自家偶像从出道开始有意或无意的咬唇图了,就因为这个,v博上更是还出现过#做咬唇样子最好的男艺人#这样的热搜,宁郁毫不疑问的上榜。
覃尧在一旁看着,几个小时的形体训练,宁郁额角已经满是汗珠,可是却让他苍白的肤色看上去有了几分生气。
形体老师离开后,覃尧走向躺在木质地板上的宁郁,在他身旁蹲下,哄孩子的模样:“这就累了?”
宁郁睁开一眼撇着他,细长眼角轮廓显得更深:“谁说我累了?”
覃尧微微笑了笑没再和他纠缠,纵容的意思很明显,只是把手上的一本剧本放到他胸膛:“看一看。”
宁郁长手拿起剧本,举在上方眯着眼,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的两个字简洁明了的黑字:《帝君》。
覃尧的速度倒是快,宁郁只是表示了一下自己想要演戏他就拿来剧本了。毕竟他不可能总唱歌,他还是更喜欢演戏的。
宁郁翻身坐了起来,拿起剧本神情散漫的看了起来,眼神却渐渐变得专注起来。看着他的模样,覃尧眼里浮现笑意。
“我的角色...”宁郁看完以后,食指曲起敲了敲页面,似笑非笑道:“是这个魅帝?”
男人翘起的薄唇很红,说话间洁白牙齿露出一些,真正的唇红齿白。
覃尧:“没错。”他真心觉得这个角色非常合适宁郁。
就像此时此刻现在宁郁坐在地板上,手指扣着剧本,刚经过形体训练整个人软瘫瘫的,微微挑唇似笑非笑的模样,就像极了里面对那位君临天下,一举一动却散漫魅惑的帝君。
懒散无骨,玩世不恭,典型昏君的做派。但这个帝王却心机深沉,藏在那抹笑容下的是真正杀伐果决,一开始的养光韬略只为一步步铲除干净朝堂内那些将他视为废帝而猖狂的官员。特别是那个妄图掌控朝堂掌控他的,他年轻的皇叔,摄政王白谧。
覃尧又认真瞧了瞧现在的宁郁,嗯,很合适。
因为不确定宁郁的演技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所以他只能找更适合宁郁气质的角色,本色出演就更好,起码那样容易些。
但这个角色又不能太轻,所以覃尧可谓是特别认真的挑挑捡捡,终于挑了这个公司精心准备了很久暑假档电影,说实话不仅仅是他这么想,编剧导演其实都对宁郁有青睐,候选人在一开始就有宁郁在列,不说别的,宁郁长的就很有昏君的派头,那细长的眼,那笑起来魅而懒的样子,说他不昏君都说不过去啊!
然后覃尧再和导演编剧一沟通,终于拍板定下了。
昏君的励志史?宁郁饶有兴趣的总结自己手上这本剧本的故事,觉得确实很符合他的口味。
这样看来的话,他似乎和古装戏很有缘。宁郁有去搜过自己演过的东西,虽然一样能搜到,但似乎所有都遗忘了那些作品,所以宁郁出道开始并没有人拿他那些作品来说,不说他还没未拍的《仙骨》,其他也一样。
或许四年的时间,大家也都已经遗忘了那个风靡一时的“曲靡”吧?所以更别提其他了。
“宁郁,你想出专辑,到底是因为谁?”覃尧忽然问道。
他知道宁郁更喜欢演戏,因为在他把那本破旧的本子交到自己手里说要以这些歌出道时候,他就明确的说过:“这是一个人写的歌,我要唱。”
可是那个人是谁,宁郁却没有提过,而且让他放心绝对不会有什么版权的问题。
最后只是强调在标注作词作曲那里说要写:ny这两个字母。
这让覃尧在意的要死,即使他明白他的在意不仅仅是因为身为经纪人这个身份,更因为,他在意着让宁郁这样一个除了自己其他人似乎懒得管性子的人,甘愿付出努力出一次唱片的人,究竟是宁郁的什么人?
宁郁撩了撩自己有些湿的发丝,听到他的话,眉心一动:“你问这个干嘛?”
他知道覃尧隐隐有些在意这件事,却没想到他到现在还在想着。
“是谁?该怎么说呢。”宁郁重新躺会地板上,看着天花板淡淡:“和我没什么关系”除了这个相似的名字,和我现在用他的身体活着。“你非要知道的话,那就是一个抱着很多遗憾就不见的小子。”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好像还有点不屑,可是不知道为何,覃尧却从中读出一点不一样的意味。
而宁郁说完已经把剧本盖在脸上,发出了一声轻笑不再继续。
轻笑透过纸张传来,闷闷地,不轻不重的准确的,砸在人的心上。
覃尧沉默不语,只是抬了抬手似乎想去触碰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最后却只是停在半空中慢慢握紧,无力的垂了下来。
宁郁,为什么每当我觉得了解你一些,走进你几步,你却总能让我觉得,你还在更远的地方遥望着我看不到的方向,我看不懂的东西。
虽然很糟糕,但我却无法抑制的在意,在意的就快要忍不住了。
覃尧明白这已经超出了一个作为经纪人,一个工作伙伴的界限,可是从一开始,自己似乎就没有逃脱的余地,被眼前这个男人,死死的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