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很好笑。
申同学平时上学是不会在这等的，所以含光也不知道他在，就那样强忍着身后的疼痛慢慢走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痔疮犯了。
申以默吐出一口气，忙上前扶住他，其实自己那天做的时候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的，事后也用了非常好的药，可是没有办法，毕竟这是含光的第一次，疼是不能避免的。
含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或者说，其实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就是找人揍他一顿，然后自己回家继续躺着，这样的身体状况还过来上课简直是活受罪。
“这两天怎么样？有好好上药么？现在还很疼么？”申同学一开口就连珠炮似的问道。
“还行吧。”含光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感情，当然他也不是有意用这种态度对那个人，实在是面对着这个让自己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觉得牙根痒痒，态度什么的等自己好了再说吧。
两人慢慢向教学楼走去，申以默难掩关心地说：“其实我真希望你晚上睡到我家去，你一个人在家我一点都不放心，我怕你睡觉不老实。对了，你这几顿都吃了些什么？上了几次药？洗澡上卫生间什么的都方便么？”
含光：“……”
那个人每问一句都能勾起他一段“难忘”的回忆，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生活不能自理的几天，好几个小时躺在床上连动都不敢动，吃东西只能吃流食，去卫生间凡是能牵动到后面的那些活动简直不用提，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偏偏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还忘不了，因为身上到处都是一个个鲜红的印记，含光也是看过片子做过了解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但说真的，看片子时完全看不出来啊，做这种事下面那个真的会有那么难受，明明做的时候感觉还……
说到这个问题申同学还有些害羞，他当时虽然是昏昏沉沉的但事情发生的过程他还是有感觉的，也基本记得每一个步骤，更记得自己身体当时的感觉，硬要对比的话，只能说两个人做要比一个人用跳蛋过瘾多了，可是……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基本上不想再做一次了，这和同不同性恋的无关，但就这个疼就让他无法忍受。
此时他还是没有回答那个人的问题。
申以默也没有答话，又说：“我看你今天没事的时候就在教室待着吧，间操什么的也别去了，我帮你带了个垫子等下就给你，然后粥我也给你准备好了，要不等你到教室先看看班上有没有同学请假吧，我想和你一起上课。”
含光：“……”我怎么发现你无论怎么说我都不想和你说话呢……
含光少爷的第一次□□体验，过了四五天在身体完全恢复之后终于宣告结束了，体验的感想不足道，结论却很清楚，就是一点都不想再来一次。
他在身体最难受的时候都还坚持着上学，和那个人的关系也一直保持着正常，没有刻意的疏远和冷漠，两个人依然下课就会一起出去走走，放学一起回家，只是那什么“放学后一起学习”在这几天就暂停了，本来那个人从一开始就在违背着初衷，之把这当成了接近他的非常好的理由。
两个人之间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彼此都很清楚，含光身体不适的几天申以默最多会搀扶他一会，等他好了就连这一点点的亲密举动也没有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别提多么规矩。
申同学真的遵守了他们的约定，或者说是在尊重他的决定，在他给出自己最终答案的时候都不会再亲近他。
☆、第六十七章
可是含光一直都没有给出答案，申以默甚至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没什么话可说了，没告白的时候还可以把那个人当成好朋友，可以毫无顾忌地说一些很亲密的话，现在却都无法说出口，经常是含光找一些话来和他聊。
半个月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含光说还没有做出决定，需要再好好想想。
申以默忍了又忍才忍住不去反驳。
又过了十多天是一个周末，申以默应约去了含光家，后者对他说：“我想好了，我们以后还是做朋友吧。”
“……为什么？”申以默平静地问，“是因为你不喜欢我么？”
“我觉得我们之间并不是我喜不喜欢你的问题，”含光有些无奈地说，“而是我没有办法和一个男生谈恋爱。”
“你怕什么呀？怕被人知道你同性恋？怕被人指指点点？还是怕被父母知道？”
“我并不怕那些，”含光看着他说，“我是说从我个人的角度不能接受男生而已。”
“那这么说的话你不接受我只是你自己的性取向问题，而不是说你不喜欢我，是么？”申以默眼珠一转。
含光皱皱眉，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还是点头道：“算是吧。”
“好，”申以默和他靠近一点，直视着他的眼睛，“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了，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决定，就是，我还是要继续追你，追到你什么时候愿意和我在一起为止。”
“你……”含光眉间的褶皱加深，实在是对这个人的思想无法理解。
“这个没什么的吧，你可以拒绝我当然也可以选择是放弃还是继续追啊，而且我追你的方式还有很多，包括继续和你上床。”
“……什么？”含光瞪大眼睛看着他。
“因为我觉得你现在就是对我的感情没有你的心理压力那么重，”申同学装模作样地思考道，“那也就是说我还要继续和你培养感情，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做了。我知道你以前都是在把我当成好朋友，无论我怎么亲近你你都不会往那方面去想，现在我希望你就当我是你的一个追求者，多往我身上投入一些感情，而且我的技术很好，你上次应该也感受到了，我相信多做几次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含光对这个人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申以默强忍着笑，继续波澜不惊地说：“而且我觉得啊，你现在就应该多和我做几次，首先我们两个已经做过了，既然有了第一次那以后再有第二次和第二十次二百次都是一样的，就算你现在还难以克服心理压力只把这当成一种快乐和享受也是可以的，我们现在这个年纪发泄发泄也是很正常的，找一个和自己情投意合的人再合适不过了。”
含光：“……”依然不知道还说点什么。
“如果你不反对我就当你赞同了哦。”申以默说着边靠近含光双臂搂着他，在他耳边暧昧地吐着气。
“你离我远点……”含光被他的气息弄得脸红，有些不满地想挣脱开来，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很敏感，只要他一触碰都会有些异样的反应。
“你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申以默的头埋在他肩上，满足地轻轻一叹，“你不知道这么多天我有多想你，你就一点都不想我么？”
不想。含光在心里赌气地说。
申以默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也不着恼，只是抬起头轻轻抚上他的脸，小心翼翼地转向自己这边，温柔地吻上他的唇，辗转轻触，再慢慢将他压到床上。
那个人的吻难得这么轻柔，充满疼惜，含光没有感受到那种强烈到将要被吞噬的侵略气息，反而是如水般蔓延全身的温和，那个人亲了他一会便没有了其他的动作，只是在他身边紧紧搂着他，像是要确定他的存在。
“含光，”申以默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爱你。”
含光全身一颤，没有回答。
申以默没有再开口，就只是这样抱着他。
然而申同学清心寡欲也就只有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躺了很久之后他就像突然打了鸡血一样抬起身，半压着含光说：“我们来做吧。”
含光别开脸，没有开口。
申以默俯身贴着他的嘴唇说：“如果你不反抗，我可就默认为你同意了哦。”
含光还是没有动作，申以默也不强迫他，自顾自地又亲吻起他的唇，一边褪下他的衣服。
过了一会申同学有些不满地在含光的腰上掐了下：“我说，你就不能配合我一点，不要这样一动不动的？”
含光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是在心里说：我不一脚把你踹下去就不错了，你还想要我配合你？
他的冷淡反而激起了申同学的斗志，后者不再开口，很快脱掉了两人身上的衣服，肆意亲吻抚摸起含光的身体。
我不能让你主动配合，难道还不能让你不由自主地配合么？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在含光乳珠上舔了一下。
“啊……”
饶是并不愿意承认，含光还是不得不在他的动作中起了反应，忍不住在床上轻轻扭动着。
……
申以默亲吻着他布满汗水的额头，柔声问：“还好么？”
含光没有答话。
申以默又问：“有没有感觉喜欢我一点？”
含光的视线移向别处，脸又红了几分。
这一次含光没有做完之后立刻睡了过去，两人在床上歇了一会申以默便先去放了洗澡水，随后扶着含光慢慢走进浴室。
“这次还疼不疼？”申以默关心地问道。
含光摇摇头，这一次做完虽然同样感觉腰肢酸软腿部无力，后面的疼痛却比第一次轻上一些，不至于让人无法忍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