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若蚊蚋,带着微微喘息,迷离又脆弱。
王锦一顿,停下了动作,俯下身去紧紧抱住全身都微微湿热的彦容,嘴唇贴在彦容的耳畔轻轻吻他。
他简直要爱死彦容的身体和叫床声了。
彦容的腿抖了抖,微微喘息着,双臂还环在王锦的脖颈上。
比起粗暴的攫取,他更喜欢王锦这虚伪的温柔。
两人呼吸交错着拥抱亲吻,仿佛一对缠绵的情人。
和王锦的估算一样,他用掉了三个安全套。
去阳台上抽了两根烟回来,他有些意外的看到彦容还没有入睡,问道:“怎么还不睡?”
彦容看看他,说:“明天我就要回家了。”
王锦点点头,客气的问:“要我送你回去吗?”
过了几秒,彦容才道:“有人来接我。”
他没有再看着王锦,一双蓝色的眼睛不知道望着什么,又也许什么都没在看。他侧躺在床上,被子搭在他的腰间,赤裸着纤细上身,雪白皮肤上满是情欲残痕。
王锦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弯下腰吻了他的脸颊一下,柔声道:“什么时候想再来,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彦容还是没有看他,低低说了句:“上我很爽吗?”
王锦:“……”
彦容侧了侧脑袋,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王锦觉得他可能在哭。
过了好大一会儿,彦容闷在枕间的声音响起来:“王锦州,你和刚才那个人相爱过吗?”
王锦说:“没有。”
彦容露出脸来,道:“骗人的是小狗。”
王锦道:“喵。”
这个梗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好笑,彦容自然没有被逗笑,板着脸说:“他告诉我,上周二就给你打电话说要来的,我算了算时间,就是我来的那一天,那天你像疯了一样脱我的衣服,插进来的时候也特别用力,和今天有点像,都是精神分裂。”
王锦教他说中文:“这不叫精神分裂……叫行为反常。”
彦容改口道:“嗯,你行为反常,是因为他吗?你爱过他?”
王锦笑了笑,道:“你觉得是就是吧。”
彦容不是真的想打探他的秘密,看他不想说,也就罢了。
王锦也不想再和他谈自己,故意道:“你呢?你爱过谁?”
彦容的眼神开始躲闪,道:“反正不是你。”
王锦道:“我知道。”
彦容此地无银的、生硬的讲道:“你也不认识他。”
王锦道:“嗯。”
彦容说:“平安夜那晚……我喝醉了,我以为是他。”
王锦道:“嗯。”
彦容小声道:“连做一场醉梦都想让他对我做那种事,我太淫荡了。”
王锦这次没有再“嗯”,他觉得他还是不要出声比较好。
彦容吸了吸鼻子,道:“他不会喜欢我的,他有个和他很相爱的人,我……我也希望他们能一直那样。”
他有一点悲伤,甚至绝望。
换做别人,王锦会对这种暗恋不屑一顾,但是彦容太漂亮了,他又有点同情,伸出手摸了摸彦容的脸颊。
他的掌心很暖,摸的彦容有些痒,忍不住动了动,更像是蹭了蹭。
他被蹭得心软,彦容一定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些心事,毕竟是个年纪还小的高中生,心里藏着这个秘密,想来也是艰难。
两人不是第一次做爱,却是第一次清醒着偎在一起入眠。
第二天,王锦照常上班。
晚上下班回来,三楼那个房间已经人去屋空。
又过了两天,腊月二十六晚上,他爸妈从东北过来和儿子们一起过年,他的哥哥和弟弟也陆续带了简单的行李回来陪爸妈一起住。
平时冷清的别墅,变得热闹非凡。
王锦本来以为,和彦容下一次的见面乃至上床,至少要到明年。
没想到,还是今年。
第十一章、可爱又可怜
腊月二十九晚上七点多,已经放假的王锦一个人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旁边偏厅里,他父母、哥哥王齐和弟弟王超围成一桌打麻将。
王妈妈:“你打不打,磨叽啥?”
王爸爸:“打打打……我先瞅瞅。”
王超:“妈!你瞅我爸,他一直盯把儿看我牌!”
王爸爸:“谁看你牌了?瞎咧咧。”
王妈妈:“四条。”
王爸爸:“等等!我岔上。”
王妈妈:“净扯淡,四条跟饼岔啥岔?”
王爸爸:“我眼镜儿呢?老二,把我眼镜儿给我拿来!”
王齐:“别找眼镜儿了,我单吊四条,胡牌。”
王爸爸:“我岔啥你就单吊啥,你能不能孝顺点你爹?”
王锦孝顺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找了老花镜给他爸。
输了牌的他爸看谁也不顺眼,说:“看那电视有啥意思?”
王锦回了句:“打这麻将有什么意思?”
四个人都抬头看着他。
他顿了几秒,道:“我上去睡了。”
说完他果真去关了电视,一声不吭的上了楼。
他妈小声道:“谁又惹他了?”
三个人转头看着王超。
王超比窦娥还冤:“我啥也没干!”
王锦回了房里,脱了鞋躺在床上,枕着一只手,看着天花板的吊灯出神。
正出着呢,有个电话打进来,他拿起来看了眼,手机屏上闪着“布偶猫”。
是彦容。
他刚走的那天,王锦在官网上买了一副beats限量版的耳机,地址填了梁玺家,收件人姓名和手机号是彦容的,算是送他的新年礼物。
前天售后短信就提示耳机被签收了,但是他并没有联系王锦。
王锦倒是也不意外,除非必要,彦容不太会主动联系他。
那彦容这个时间打来,会有什么非打不可的原因?
他接了起来,没有先开口。
那边却也没有声音。
他觉得好笑,打来又不说话,真是个小孩子,便先叫了声:“彦容?”
彦容的声音很低:“……嗯。”
王锦问道:“怎么了?找我玩儿吗?”
听筒里有细微的吸气声,而后他听到彦容说:“王锦州……你救救我。”
王锦一愣,道:“怎么了?你在哪儿?”
彦容有些哭腔的说道:“在家,一个人,我好疼。”
王锦皱眉坐了起来,问道:“别哭,乖,慢慢跟我说,哪里疼?”
王家另外四个人还在楼下打麻将,看到刚上楼去没多久的王锦穿好外套下来,像是要出门。
王妈妈问:“这么晚了上哪儿去?”
王锦道:“加班,有个急性阑尾炎的病人。”
他开车走了。
他爸奇怪的说:“他不是主任吗?阑尾炎还得找他做?”
小儿子附和道:“就是啊,估计是找借口去会他小情儿。”
王妈妈竖起耳朵来,道:“你二哥有情儿啦?男的女的?干啥工作的?”
王超还没说话,王爸爸就道:“问啥呀问,他又不搁家娶。”
王妈妈没好气道:“你懂个啥,万一要是遇见个能拿住他的呢。”
王爸爸道:“你快拉倒吧,又不是没遇见过,结果咋样儿啊?”
王齐道:“你们还打不打麻将了?”
彦容在医院里醒过来,房间里只有一盏小夜灯在陪他。
麻醉药的药效还没过去,痛感并不是太严重,除了麻木,只有深深的空虚。
今天梁玺和柏图有事出去了,他一个人留在家里。
疼痛突然发作并且愈演愈烈的时候,他真的以为他会死的。因为太疼了,以至于他想不起中国的急救电话和欧洲不同,一遍一遍拨打112,永远只有机械女声在说“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他手机里存的手机号并不多,刚好有一个医生。
王锦帮他打了急救,急救人员接他到医院,然后是王锦把他从急救车上抱下来,打麻药的时候,他疼得受不了,王锦一直在安抚他。
除了做爱,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王锦的温柔并不是完全没用。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王锦从外面走进来,看他睁着眼睛望向自己,笑着说:“醒了?以为你要睡到天亮。”
彦容问他:“几点了?”
王锦道:“快十一点了。”
彦容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又犹豫着没有问。
王锦善解人意道:“做完手术就给你那俩爸打了电话,他俩跑通州去了。”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又说,“现在应该也快到了。”
彦容应了声:“嗯。”
王锦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开玩笑道:“都不谢谢我吗?一年到头好不容易能休息几天,还得为了你加班。”
彦容看他的白大褂,道:“说明你敬业。”
王锦忍不住笑:“那我都没有敬业福,你有吗?”
彦容不懂:“那是什么?”
王锦拿出手机打开支付宝给他看。
其实彦容觉得好像很有意思,偏要装作不感兴趣,道:“真幼稚。”
他想坐起来,王锦忙按着他的肩,道:“躺着别动,想干什么,我帮你。”
彦容道:“我要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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