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可能,还会有好姐姐?”栾夜南实话实说。
“嗯?”这话左白萱可真是听不下去了,这是什么疯女人啊?我在帮你呢,你说的都是什么东西!
还姐姐?
还敢有姐姐?!
左白萱气不过,直接一手掐在栾夜南侧腰的软肉上。
“嘶——”栾夜南猝不及防,发出痛声。
万籁俱寂。
左白萱拧了栾夜南一下?
栾夜南只是喊了一声没有动手,甚至还看着左白萱在笑?
左白萱拧栾夜南的时候是不怕的。
反正决定要胡作非为了,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吧,你能怎么样?觉得没面子吗?大不了不合作了,下午就离婚也没事。
去找这些姐姐妹妹陪你演戏去吧!
闻清张着嘴,像是被释放了定身术,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也察觉到,栾夜南对左白萱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因为就算是她们的热恋期,她也不敢问出这种“姐姐妹妹”的问题。
栾夜南的渣放在明面上,但要让她亲口对现任女友说这些,有种“交代”的感觉,对她来说,这损害了Alpha的尊严感,她是一定会生气的。
可是左白萱现在就踩在了雷区,甚至是直接在雷上跳舞。
而雷却收着脾气,笑呵呵看着她的翩翩舞蹈。
栾夜南也不想笑的,但是左白萱这么真情实感地生气,让她一时间产生了,小白花喜欢上自己的错觉。
她没忍住。
太有趣了。
光是想到自己可能在小白花心中种下一颗禁忌的种子,都让她兴奋无比。
她圈住左白萱的肩膀,将白玫瑰丢到地上,握住她的手,轻抚着金戒指说道:“怎么就生气了?我只是阐述一下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但我给你买戒指的时候就说过‘阿南是小萱的’,你不要怀疑,谁来都不行的,只能是你。”
只能是你。
说的跟真的一样。
左白萱倾吐着气息,却没法接茬。
话音落下后,栾夜南转向闻清,也像是对周围所有人说话。
无论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语气,都变得冰冷:“我和左白萱结婚了,只是因为她是左白萱,我会对她好也只是因为她是左白萱。不要觉得我和以前不一样了,会对人好了,就觉得谁来都行。我只提醒这么一遍。”
只是因为她是左白萱。
【只是因为你是你,是妈妈的女儿呀,妈妈当然会对你好。】
【要不是因为有你这个拖油瓶,怎么会害死你妈妈?】
左白萱几乎是在听到栾夜南的话的同时,闭起眼。
梦魇中的话语让她痛苦不堪。
但很快伴随着闻清的回答,左白萱被拉回现实。
“栾夜南,你到现在还是那么任性。你不用为家庭考虑的吗?”闻清好像是想起当初和原身相处的情况。
栾夜南不知道细节也没兴趣知道:“两位妈妈也很喜欢她,所以不劳您费心。”
“那你爷爷呢?”闻清追问。
栾夜南反问:“重要吗?”
嘶——!
闻清也好,偷听的人也好,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位是要造反吗?
居然说爷爷不重要?
虽然栾家现在归栾暮音管,但众所周知,栾暮音更多的是一个技术性人才。
她管理公司更多的还是靠栾礼正当年留下的班底。
栾家在栾礼正手里还不是最鼎盛的仅仅是因为时代还没到。他以独到的眼光提早半个世纪完成信息时代的布局才将栾家送上一线大家族的行列。
现在的栾夜南因为以前的种种行为被栾礼正边缘化,但毕竟还是栾家的孩子。
这会儿居然敢问出“重要吗”这种话,真不怕被传回栾礼正耳朵里被家法处置吗?
栾夜南不管别人怎么想,她确实不在意栾礼正的想法。
大纲寥寥几笔的大纲里并没有表明栾礼正是什么重要任务,却有可能是栾家走向衰败的原因之一。
成也萧何败萧何的事情她在商界见得多了。
栾礼正最终作茧自缚也很有可能。
再者说从原身和栾礼正曾经的聊天记录也能看出。
栾礼正以前还把栾星当半个女儿,但自从栾暮音和栾星结婚之后二人决定不要小孩后,他就已经没了以前的好态度。
这个人没必要拉拢。
闻清则被栾夜南噎得不轻,一时说不出话来。
直到栾夜南再次准备离开的时候,闻清眼神一晃看到了黑色连衣裙V领锁骨出悬着的项链。
刚才被白玫瑰挡着没看到,此时碎钻随着阳光照射异常耀眼。
闻清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猛得指出:“栾夜南,你根本就还没有忘记我!”
修罗场的氛围一时间被再次推向高潮。
栾夜南都疑惑了。
这位女士好歹也是京市大学毕业的,为什么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刚才种种态度还不明显吗?
栾夜南的耐心被磨平。
就算左白萱的反应很有趣,在这耽误太长时间也让她的心情逐渐变差。
闻清却指着她脖子上的项链振振有词:“这是我们在一起时买的项链。”
栾夜南轻皱了一下眉头。
居然?
左白萱也看向了项链,栾夜南那一柜子的饰品里几乎没有什么“正常审美”的,唯一幸存下来的只有这个项链。
所以这几天栾夜南缺少装饰的时候总会戴上这条。
左白萱本来还觉得好看呢。
因为栾夜南的锁骨好看,项链正好坠在锁骨边上,恰到好处的配合,连锁骨上的小痣都被衬托得显眼。
可是现在。
碍眼。
左白萱看向栾夜南,眼神是在控诉她,“你这一天天戴前女友的项链戴挺开心啊”。
栾夜南有点理解刚才左白萱不想被自己盯着时的心情了。
她伸手遮住左白萱的眼睛:“别看了。”
“我凭什么不看啊?你也觉得见不得人啊?”左白萱也不知道哪儿上来的情绪,没忍住全都涌了出来,拍开栾夜南的手还觉得不解恨,直接挣脱了她的怀抱拉开距离。
细想想也是有恃无恐。
她作为老婆,要是不闻不问才奇怪呢。
栾夜南抓住胸口的项链用力一扯直接扯了下来,握在手里。
“???”左白萱眼睁睁看着栾夜南的动作行云流水,弄坏高奢款项链跟弄坏一根麻绳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
栾夜南看向闻清:“你要是想要,可以给你,我不介意。”
这话简直可以说是明晃晃的侮辱。
闻清气愤得失了意态:“我不是来要项链的,我是想要和你复合!我们当初……”
“你在做梦吗?”栾夜南浑身的气场压住了她,眼神阴沉,连刚才的疏远礼貌都没有了,像是再看什么讨厌的脏东西。
闻清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表情。
就连当初分手的时候,栾夜南歇斯底里也不过是乱砸东西,而不像现在这样,光用眼神就能让人窒息。
可闻清见过不少大场面,她不相信栾夜南真能在这杀人。
只要不敢杀人,她背后有闻家,有父母支持她怕什么?
反正丢人已经丢过了,今天就在这丢干净算了!
她怎么也不服气。
以前勾勾手就跟自己走的栾夜南现在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你们之间也没有标记!左白萱这几天是发热期吧,却在用抑制剂。你的病还没有治好。反正都是不能标记,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闻清想,就算被栾夜南控诉当初自己抛下她离开也没关系。她是唯一一个抛弃栾夜南的人,那么现在她主动回来也只是在弥补!
但栾夜南之反问了三个字:“你配吗?”
随后将手里的项链反手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啊!”
左白萱喊出声。
她都有些心疼钱了,心疼到一时忘了接着生气:“你干嘛呀!!这一根项链的价格应该比卡里生活费还高呢吧?干什么扔掉啊?!”
栾夜南在不耐烦的情绪里又被左白萱逗笑了。
这人啊,可真能破坏气氛。
她伸手揽住左白萱:“不膈应了?不生气了?小财迷?”
这倒是提醒了左白萱,再次推开她:“你才小财迷!不对,谁不生气了?”
“哎,这项链,我看过付款记录,是我自己付的钱,而且也没刻字,我哪能想到跟这么久远以前的无关人士能牵扯上关系?”
“啧,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能怎么生气啊,倒是你脖子不痛吗?”左白萱也觉得奇怪,好像真的没有刚才的情绪了。可能是因为被这疯女人的疯举动震慑住了吧。
“老婆给吹吹?”栾夜南低头,撩开头发,将脆弱的后颈完全暴露给最信任的人。她显然在兴头上,说了兴头上该说的话,做了兴头上该做的事。
啪!
左白萱却不给面子,一巴掌拍上去:“走了,去车上给你贴个创可贴差不多了。我看你脸皮这么厚,没准走到车上伤口都愈合了!”
闻清被打上“无关人士”的标签,也确实被当做空气一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