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靳是个执着的人,听林秘书说,他恋了一个人好多年,但对方结婚了,而他好不容易才走出来。
忱守煜开始不想理会这个人的感情,毕竟与自己无关,对方单恋那是他的权利,自己无权干涉不是吗?
然而,如果是他认真,而自己隐晦的陪他周旋,那就是自己的错了。
孔靳点起一支烟,他说,“守煜,我知道你想支开我。”
“你知道吗,这两个月我不敢来找你,就想给你时间想清楚,我不是个随便的人,我们年纪都不小了。”
忱守煜不知如何回话,他发现别人说中了心里的想法,那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想到忱轩宥,莫名心一痛,低头,便什么都不愿说了。
孔靳把人约出来,他想改策略,之前的方法行不通,他说,“你知道吗,以前我跟那个人在一起,他怪我逼得太紧,最后被他父母发现,他妈妈吃药住院。”
忱守煜惊愕的看着突然间跟自己说起往事的人,孔靳转头看着茫茫的湖水,他说,“你能想象我那时的狼狈吗,感觉就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为此我心里落下了阴影,差点走不出来。”
忱守煜听着,他问,“后来呢?”
孔靳弹了弹手上的烟灰,他说,“后来,我把心思全部投入工作中,听说他结婚了,我没有去参加婚礼,同学几个说他也是为我好,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分不出哪种行为是好哪种行为属坏。”
忱守煜低头看着湖中欢快游弋的几尾鱼,他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孔靳说,“放下了,后来不知如何选择。”
忱守煜不知再问什么,他希望接下来的话与自己无关,但孔靳说,“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或许你是我最好的救赎。”
孔靳依稀记得见到身边这个人的样子,那天来GIZ跟高层的人谈谈,他原想拒绝GIZ的聘请,因为骨子讨厌外企的高高在上,可那天来到公司,无意中撞见了那个走过身边的男人,他跟助理一边走一边讲,那神态行止真的很优雅,孔靳就觉得这个被束缚在职业装下的男人很吸引人,他的那种吸引人,不是外貌,而是气质。
其实那天并不记得对方的外貌,就记得是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胸口还挂着工作牌,牌上显示他身居的职位和名字。
孔靳记住了这三个字,忱守煜。
他进去跟GIZ的人力资源主管交谈,谈了很久,无意中问起忱守煜这个人,他说,“不是有一位能力卓着的管理者在吗?”
人力主管说,“他负责华北,忱总监这个人很怪,派他负责华南这一块,他不愿意,很有个性的一个人。”
孔靳当时听着就笑了,他说,“是吗。”其实人看起来很乖巧不是吗???
孔靳最后留了下来,他接管华南,刚进公司,在会议室上跟高层管理人见过面后,他就到华南公司了,为此很少见到那个驻守在华北总部的男人。
直到接了几个项目,慢慢作出成绩,才敢提出往华北适应一段时间,想了解两边的情况,然后综合讨论以便更好的进行市场开拓。
记得刚调到华北,公司内部人员偷偷暗传忱总是不是要被调走了?
那一段时间,公司上下处得很微妙。
孔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尽力的和那个自己极力在靠近的人擦身而过,底下员工的闲言碎语不足为惧,怕就怕高层因两个人产生摩擦而拿一个其中开刀。
孔靳说,“你知道吗,当时我就觉得我们两个人有心灵感应,你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意思,真的配合着以避免发生摩擦。”
忱守煜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当时避免与孔经理发生摩擦那是因为讨厌被麻烦缠身,底下员工偷偷交头接耳这种事,内容就算不仔细听也能猜知一二,只是没想过这样的小心翼翼被孔靳当成了心灵相通。
孔靳说,“守煜,我不希望你为了拒绝我而找出不合理的借口。”
忱守煜怔得说不出话来,他说,“我说的是真的。”
“不可能,你之前单身好几年,从未发现你跟谁交往。”
忱守煜沉默,他很想说,“那人我都五年没见了怎么交往?”
忱守煜想说清楚,他说,“孔靳,你被我表象误导了。”
他想说,“其实我是个很狡猾的人。”忱轩宥小时候就常常说,忱守煜那不是聪明,他那是狡猾,他不可能允许别人来伤害他,除非他脑子坏了。
孔靳接了一个电话,他匆匆忙忙离去,忱守煜斟酌自己的说辞,他正想一口气说出来,怎想接起电话的人说过后再说,他走了,留着坐在咖啡馆里的人,他搅着没有喝完的咖啡,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忱轩宥很久没有来电话,就那一通说可能不会那么快出去,之后就没有消息了。
忱守煜开不了口,他不敢问你是不是退缩了?
自从答应了一声好,两人挂断了电话,之后再没有音讯。
理智的人,总是懂得把握分寸,并且空出很多时间和空间给予任何人,不管是在乎的不在乎的,他能等,他都有耐心去静候最终的结果。
石头从公司跑出来找人,他说,“刚听到一个重大消息,有个项目……”
忱守煜正考虑该在什么时候再给忱轩宥打个电话,或者给忱轩禾电话,通过旁敲侧击问问忱轩宥最近的情况,然而石头说出了一个重大消息,他说,“这个项目能让恒曦重镇旗鼓。”
忱守煜注视着兴奋说起来的石子,石头说,“守煜,这绝对是大好机会。”
忱守煜说,“等等,你说,你刚收到消息?”
石头点头,“嗯。”
“不,你错了。”
他说,“QL比我们先一步知道。”难怪孔靳走得这么匆忙。
☆、第 27 章
忱守煜出国了,说是去培训,其实是陪同一位老板去谈生意。
国外不能用国内的手机卡,换了卡号,也是为工作需要。
忱轩宥打不通电话,他拿下手机,伫立在窗前,望着深夜,也不知道想什么?
忱守煜说,“好,那你先把事情处理好再说。”
他说,“你自己选择。”
忱守煜在最后一通电话的时候多发了一条信息,他说,“我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你没有打来电话,那我就换卡号了。”
忱轩宥无法想象固执的人做事的决绝,感觉里,他做事只凭个人的预测。
忱守煜回国后,他回到家,依然是石头出来开门,他满脸的期望在转瞬间变成微微失落。
他进门后,石头说,“孔靳前两天来找你,他问我你去了哪里,我说你回老家了?”
忱守煜坐到沙发里问,“干嘛要骗他?”
“他是QL的人,难道我要跟他报备?”
“也对,你越来越会说谎了。”
石头给人家端来一杯茶问,“是夸我还是讽刺我?”
忱守煜喝了一口茶,他说,“你觉得呢?”
石头说,“哦,很不幸告诉你,房东来敲门说,你租约快到期了。”
忱守煜一愣,他说,“差点忘了。”
他在这里租住也有两年了,想到风景都看得没意思了,正想着该不该换地方继续租,石头说,“我找到了一个好地方,我跟你合租怎么样?”
忱守煜蹙眉,“我自己租住潇洒,为什么要搭着你?”
石头吃着面前的一碗自煮泡面,他说,“这样省钱不是吗?”
忱守煜无语,“我又不是没钱。”
石头说,“可我没有,我把私房钱都拿出来了,恒曦目前的人力资源需要充足。”
忱守煜叫人打住,“这些事,你去跟许老讨论,我不是人力资源部。”
石头可怜巴巴的眨眨眼,他说,“那你就可怜可怜的收留我吧,再过一段时间,等恒曦有了转机,我送你一辆车。”
忱守煜一副不稀罕,“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穷的少爷。”
“你不懂,咱这是自食其力。”
石头把泡面吃完了,随后问,“哎,那个忱轩宥,他不来了吗?”
忱守煜正倒酒,一不小心,那酒瓶碰到酒杯,酒杯哐啷一声砸在地板上。
石头没法挽救,他说,“你在想什么?”
忱守煜重新拿出一个酒杯,他喝去了半瓶酒,整个人有点醉意了,他回房间休息。
躺在床上,脑袋沉着,脑海却变得很清明,还记得就在这张床上,他和那个人交缠在一起,热烈的喜欢的尽情的用力的拥抱了相爱。
不是没想过其它的可能性,然而等真正的意识到并且感觉到它的来临,心里还是无法抑制的疼起来。
不是你想要,另一个人就马上能答应你?
忱守煜,你不是傻子,以为现实可以依靠假设行走吗?
根本不可能,他忱轩宥被规制,你也是!
抬手掐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等有那么一点点清醒,他拿过桌上的手机,翻看有没有未读的短信,也没有未接电话,无聊的翻着以前的短信,当看到发送出去的一条短信,他瞬间似有所悟。
那天主动给忱轩宥打电话,其实心里已经很压抑,当时打完电话,可能察觉他话里有话,或者不敢说,因此趁着酒意,迷迷糊糊地就发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说,“我再给你一个星期,如果想好了,回我信息,如果想不好,那就不用想了,也不用再回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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