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梦未完之后来 (蚊芮)

「唔，还行吧，需要修改的地方只能等阿峰学长空闲时一起练才知道了。」谱子难免还是有需要互相配合的地方，才能更显得相辅相成。
原来原因出自他亲密的搭档不在身边陪伴。欧天王直接误解他们。「没关系的，几天后就是周休，阿峰就会过来陪你了，你一个人也要坚强。」
「谢谢欧克先生。」小吉点点头，不过并没有恢复平常的精神。
「不如这样吧，我代替阿峰帮你唱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欧克为了让小吉打起精神，降贵纡尊的拿起他的歌谱，咳了一声，看着迟迟没有动作的小吉，道：「有请啰。」
第一次合作很紧张，小吉弹错几个音。鼓起脸颊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才重新坐下。「好，我准备好了，这次不会再出错了。」
这次小吉虽然是没有弹错，但太过于注意欧克的歌声表现而显得小心翼翼，曲调本身的情感并没有表现的很好。
「小吉你就像平常表演一样就可以了，不用太紧张或是配合我。」欧克并没有唱完，直接停下歌声。「你吉他弹得很好，让别人配合你并不是一件自大的事情。」
「真、真的吗？」欧克的称赞让小吉一阵心花怒放，在学长们长期洗脑下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程度始终有某种不满足的感觉，现在是终于让他等到媳妇熬成婆的这天了吗？
欧克斟酌着用词，不让小吉可能会骄傲自大起来，这往往是毁了一个新人的最大危险。「应该这么说，你不用太要求自己一步登天，我并不是你长期配合的阿峰，今天是第一次合作，还有许多需要互相磨合的地方，这很正常。」
小吉一脸认真的点头，心想：所以欧天王的意思最后到底是想褒还是贬？
「嗯……这样说吧，不管你吉他弹的如何，一辈子都不要忘记自我的风格还有随时提升自己的境界。」
「好。」正面思考，就当作天王是给他肯定吧。「谢谢欧克先生，今天麻烦你陪我练习了。」
「不会，你们表现好了，我们实质的收获更多，不是吗？」欧克是艺术的表演者，也是精于算计的商人。
「希望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啰。」
重来再试一次，剩下的就只是默契问题了。
小吉再郑重的向欧克的指导道谢，婉拒对方要送他回家的邀请，趁着今天时间还不晚，一个人搭上火车回到C市，决定要面对雷葛。
他觉得欧克先生说的那句话很好，不要忘记自我也不能原地踏步。
他是喜欢逃避现实，但不能老是这样对待葛哥……不然总有一天，葛哥一定会膛炸的。不是，谈一场成熟的恋爱，你情我愿，其实雷葛的要求，他并不是不愿意，只是很害羞。
这样的想法，至少要让雷葛知道。
从公车站到机车行明明只需要十分钟的路程，却磨磨蹭蹭了快一个小时的小吉，还在学习怎么主动面对现实。「葛、葛哥！」
雷葛正把地板的水用刷子往外推，听见小吉的叫唤，十分意外的停下动作。「怎么这么晚了一个人搭车过来，打通电话我可以过去接你呀。」
「不、不用麻烦啦，葛哥还要忙店里的工作，我不能老是拜托你当司机呀。」他也是一个独立、成熟的男人，过度的依赖不管是学长还是雷葛，其实都是应该要改的坏习惯。
「我从来都不觉得这是麻烦的活儿，当你的司机我挺心甘情愿的。」小吉为此呼吸一窒。
「我我我我我帮忙一起打扫吧，以前葛哥也常常帮我替学长洗车！」抢走雷葛手上的地板刷，唰唰唰的把水与泡沫刷出店面。
雷葛让他去忙，跟在小吉的屁股用干布擦干地板，不忘顺带提醒小吉惨忍的约定。「加上刚才那次，现在刚好整除变十三次啰。」
「……」小吉觉得刚才培养在心里的感性全消失了。「葛哥，我是想来跟你说事情的。」
「唉，先打扫完，我们再慢慢谈吧。」跟小吉打交道是一件伤脑筋的事情，首先必须确认双方是否正在同一个次元，光这样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了。
小吉感觉到对方的不知从何而来的无奈感，也感到更难开口，噘着嘴专心的洗刷地板上的油污。「我只是想说，我只是害羞、不习惯，而不是想逃避什么而已……」唰唰声与小吉的话重叠在一起。
却清晰的被雷葛捕捉到。
即使听的载清楚明白，他还是无法不开口再确认对方的意思，确认这真的不是自己的幻听。「小吉，你说什么？」
他握着刷子，神情认真的像是誓死要与地板上的油污不两立。「……我觉得，是可以兑换一下惩罚的次数了。」
他的小吉开窍了？


第5章 童贞与欲望的角力
45.童贞与欲望的角力
小吉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
明明雷葛也没逼他、更没催促他，他却自己硬要傻傻的往那个坑里跳……
冬日的阳光撒在赛车赛道上，也撒在雷葛精壮的体魄。今天是赛车场一个月固定一次的检修，雷葛今天只需要忙完这份差事，下午就可以放假了。
而小吉，只需要负责在旁边看着他工作结束，下午就要换他忙了。
「好了。」雷葛检查完最后一台车，起身回头朝小吉一笑。「我跟他们说一声，把车子牵回去放好，我们就可以走了。」
「……葛哥，你辛苦了，如果累了的话，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小吉还在尝试垂死挣扎。
雷葛特别认真的看着小吉，开口：「小吉，你如果还没办法接受，可以直说，但是请不要质疑我的能力。」
「对不起，我错了。」他把脸埋进手掌里，他质疑自己能否撑到最后。
与工作人员合作把最后几台车搬进服务台停放，结清今天的费用后，雷葛特别神清气爽地拉着小吉离开。
双双跨上机车，小吉低着头双手握紧后座的握把，没胆子跟对方有更多接触。雷葛原谅他的排斥，毕竟小吉至少愿意面对了。
骑着车，雷葛突然在药妆店停了下，小吉不明所以跟着拿下安全帽，好奇的跟在对方的身后走进店里。
眼睁睁看着他拿着保险与润滑液。「葛、葛哥怎么突然跑来买这些东西？」
「摩铁提供的品质比较不好，你的第一次，我想要让你有比较好的回忆可以回想。」
「……还真是感谢你喔。」
「不会。」两个男人逛药妆店已经很微妙了，他们还一起经过摆放特殊用品的货架，甚至手牵手把东西拿到柜台结帐。
雷葛简直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等一下就要去干些什么羞羞脸的事情了。
「先生，保险套买二送一，需要加购吗？」既然雷葛已经如此大方了，女店员便不遑多让，好像全世界的羞耻心全部都集中到了小吉一个人身上。
「小吉，再麻烦你去帮我拿五盒，可以吗？」雷葛转头对小吉说。
「买二送一，最多再拿两盒就够了吧？」
雷葛微笑，把小吉电得七荤八素。「还有很多次，一次买起来比较划算。你不会以为今天过后，我──」
「好啦好啦好啦！我去拿，不要再说了！」瞧瞧瞧，大庭广众之下，说得那些都什么东西，太不像话了！
还他以前的葛哥！
重新坐回机车，小吉一路无语的被载到汽车旅馆。雷葛拿出身分证向柜台小姐确认订房资讯，旁边另一位柜姐小心翼翼的张望抵着头的小吉。
这种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让小吉无比紧张，感觉到他人的目光，头垂到不能更低了程度，恨不得现在手上有个什么可以蒙面的东西。
「你这样不看前面走路的话，会撞到人的。」小吉的行为简直只能用欲盖弥彰来形容。
他只抬头看了眼雷葛，扁着嘴满脸胀红。雷葛掩住嘴、忍住笑，也忍住想立刻抱住对方的冲动。「走，我们先上楼。」
走廊上静悄悄，可见这间旅馆隔音品质还是不错。灯光黄澄澄、昏暗暗的，无一不把人往那方面的情绪带入。
看着门上的房号找到他们的房间，才把门打开小吉立刻往里面冲，动作迅速的好似很猴急的样子。
整个房间以暗红色为基底，床上摆了两颗爱心枕头，氛围营造的暧昧，小吉完全想象不到天花板上的镜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
雷葛看着小情人僵硬停在房间中央的模样，只能摇头笑了。走到对方身后，光只是戳戳他的腰腹，就已经得到了很强烈的反应。「接下来要、要做、做什么？」
雷葛没说，给了僵硬的他一个拥抱。「如果还是觉得没有准备好的话，我们可以下次再来尝试，不要勉强自己。」
「可是，旅馆的钱都付了……」
「不用这种地方这么务实，这边影音设备很不错，当个人电影院也还算划算。」从背包里拿出几张影碟，任小吉挑选。
「那，葛哥你呢？」膛炸了也没有关系吗？
「小吉，我想跟你在一起，并不只是为了跟你上床。」都是小吉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弄得好像他别有所图一样……虽然，不能说他完全没有别有所图。
纯洁的小吉听完这番话，特别特别感动，点点头，低头开始选片子。「慢慢选，我刚才在外面留了一点汗，想先洗澡，等我出来在一起看喔，你也可以先开电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