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质问沉沉地撞击到刘清雅心上。自从表姐出事死亡后。她初以为是自己的人撞死了她。心里万分害怕和慌乱。可是详细了解后发现是那辆大卡车撞死了表姐。她雇的人只是撞伤了叶凉开。
“我是雇了那个男人。但是我沒有想杀表姐。我只是想让你得到惩罚。”刘清雅知道自己恐怕无法隐瞒。干脆坦白道。黑白分明的眸子毫无愧怍地盯着掐着她脖子的叶凉开。
呵呵。呵呵呵呵。林深和刘清雅真不愧是男女朋友。感情的处理方式还真是默契的很。叶凉开内心是愤怒地。谁想卷入她和林深的世界。想当初还是自己求林深和刘清雅结婚。现在想想他干嘛要理他们死活。自己反而惹了一身骚。还白白害诗莺丢了性命。这是他干的最蠢的事。悔恨之心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要破开胸膛狠狠戳出。
谢云梵像是一个洞悉了他内心想法魔鬼。在旁边怂恿说道:“叶凉开你要放过他们吗。都是他们一起谋害了你妻子。”叶凉开的手里重新被塞入刀子。手里的刀把是黑色的橡皮材质。握着不容易滑脱。谢云梵地手包裹着他的手慢慢地送出刀子。刘清雅被黑衣人牢牢地按在原地动弹不得。
刘清雅盯着那把白刃慢慢的接近。她年轻的生命就要终结在那个讨厌的情敌手里。怪只怪她运气不好。要是她今天能活着出去。一定要杀死这个勾引她未婚夫的男人。
叶凉开感觉手指沒有任何力气。谢云梵细长有力的手带着他刺进那片脖颈上白皙的皮肤。只要在多使一分力气。她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他就可以替诗莺报仇。
下一秒。叶凉开突然使力阻止谢云梵的力。夺下刀子。敛眉说道:“她真的做错了事情。不该我來解决她。应该是警察是法律。"说罢松手丢下刀子。转身向床移动而去。
“啊。”身后突然传來一声惨叫。叶凉开心脏突的一跳。慌张转过身就看见刘清雅的大腿上深深地沒入一把刀。闷噗的一声。刀拔出大腿。血涓涓地流出來。血滴在暗红色的复古地毯上被快速吸收。叶凉开想叫谢云梵别伤害她。可是眼前充满了红。意识渐渐地沉睡。
梦中沉繁。无数只手争先的追赶着他。他本來是和诗莺紧紧地牵着手逃亡。可是不知怎么诗莺消失在他手中。他满世界的找她。找的天昏地暗日夜颠倒。最终在一辆黑色轿车前透过玻璃。看见里面的诗莺被数以万只手凶残地撕扯着她娇弱躯变得血肉模糊。世界红的可怕。不详的颜色。死亡的颜色充斥了眼球。他溺在红色的海洋里呼吸不上來。
在奄奄一息的时候猛的惊醒过來。眼顶是静垂而下的复古水晶灯具。很漂亮很熟悉。他在谢云梵的卧室里。
轻浅的呼吸喷洒在脖子上有些骚痒和酥麻。腰间紧紧地缠着一只手臂。屋子有些昏暗。拉上了一层窗帘。透进房间里的光线被里面黑暗给融合了。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
胸腔里空洞洞的厉害。眼睛很酸涩却流不出一滴泪水。叶凉开拿右手紧紧抱住身旁的人。他真的快支撑不下去了。完好的肉皮下填充着支离破碎的灵魂。一旦这片肉皮被细小的针轻轻刺破他就瘪下去。
谢云梵是被紧紧缠绕给憋醒的 。伸手抚了抚叶凉开的消瘦的背。哑着嗓子柔声问道:“醒了。”
叶凉开沒有回答。依然紧紧地抱着他。半个身子密趴在谢云梵精壮的胸膛上。身上笼罩着深深孤寂。这透明的孤寂通过两人相接处的皮肤一点一点地传进谢云梵的心里。闷闷地、憋憋地、空空地、虚虚地......
谢云梵抱着叶凉开的手紧了紧。俯头温柔地舔舐着他的唇。叶凉开难得一见的回应了他。耳畔传來压抑痛苦的声音:“狠狠地干我。”
谢云梵的心一丝一丝的沉了下去。一把推开紧贴他的叶凉开。从床上爬下來。站起身子背对着他拒绝说道:“我不是麻醉的物品。”
“呵呵......呵呵......我差点又做错了。诗莺不喜欢我和男人做那种事。”叶凉开笑着笑着一只挂在眼里的泪水终于掉下來。快速的晕湿金色的真丝枕头。
“你回家去。”谢云梵终于忍受不住叶凉开。心中有股子闷火蹿上來。快把他理智给烧毁了。
上一次他让人送叶凉开回家是因为自己的妹妹谢云灵來了。他不想让两人相见就把叶凉开提前送回家。等她今早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派人去夺回住到姓齐的男人家的叶凉开。哪知这个男人心心念念都是那个逝去的女人。他谢云梵到底算什么。
他想狠狠地钻进叶凉开身子。把那个女人留下的每一丝痕迹都重重地铲去。他要这个男人的心里和脑子只想他一个。
车子载着他驶去回家的路。叶凉开拿出手机给谢云梵拨去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谢云梵沒什么好气地说道:“打电话过來干什么。”
叶凉开听见他充满火药味的声音。顿了顿。开口关心地问道:“刘清雅怎么了。”
“死不了。”那人的语气很差劲。电话被瞬速的挂了。叶凉开缓缓地眨了眨睫毛。收起手机舒了一口气。
脑子一空下來。诗莺又重回到他身边。不知怎的她的面容变的模糊混沌。脑子里怎么也回忆不起來。叶凉开心里忽地着急起來。他的脑子要忘了诗莺这怎么行呢。
“司机。你开快些。快些。我要回家看我妻子。”叶凉开忽地激动起來。在后座用力地拍着司机的椅背着急叫道。
“叶先生。逝者已息。您难道想要活着的人为难吗。”年轻司机的声音听起來很谦卑。叶凉开要敲下椅背的手慢慢收了回來。呐呐地问道:“是吗。”沒有等司机说话。又自顾自地说道:“我忘了她。她肯定会伤心。她有时小气的紧。”
年轻司机沒有接话。车厢内又恢复了平静。叶凉开又沉入了思念之中。爱能使人鲜活也能使人沉寂。
叶妈早早地立在门口等他。叶凉开刚被人抬下车。就迎上來打量着他说:“出去一趟。脸上稍微有点肉了。精神也好了些。你终于挺过來了。呜呜。”叶凉开看着自己母亲。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心里常常地叹了一口气。诗莺的照片还是不要看了。忘了就忘了吧。
叶凉开临走时。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他谦卑地说道:“叶先生。你落下了东西。”
叶凉开有些奇怪。脑子里有些疑惑。转过头就看见那个年轻的司机。小跑过來双手恭敬地递上一个款式精美地方形西装袖扣。这东西有些眼熟。却想不起來自己什么时候戴过它。所以不敢贸然接过來。
“叶先生。您在一个月前。参加谢老爷的生日宴时。回來后落在了车上。”年轻司机十分准确地说出。捡到这袖扣的时间。叶凉开忽的红了脸蛋。不敢直视微低着头的年轻司机。记忆像是自來水笼头被人拧开“哗哗”地倾泻而出。那天在车后座的事情都被这司机听在耳里了吧。
叶凉开沒想到自己的羞耻事情被别人牢牢的记在心上。双手窘迫地接过袖扣。面上尴尬羞涩地道谢。他恨不得直接在地上钻个洞直接躲进去。
...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三顾茅庐
早上刚吃完早餐后。林凤娇站在窗户前的洗碗池。手脚边麻利地洗碗。边对悠闲坐在客厅沙发上双手着报纸的儿子同告说道:“你不在家的时候。有个姓齐的年轻女孩子找过你两三回。送了好些东西。我都推辞不过。”
叶凉开闻言眯起黑色的眸子。蹙眉细思。在脑海里查找姓齐的年轻女人。想了半天实在沒有头绪。于是问道:“她有说名字吗。來找我什么事情。”
林凤娇转动水的开关。把全部的碗在水流下清了一遍。皱着眉头冥想说道:“好像是叫什么齐玉还是齐月。有些记不清了。她说在你手底下做过一阵子助理。听说你受伤就想过來看看你。”
叶凉开听到这句话恍然大悟。瞬速记起自己曾经差点和小助理齐月滚床单被诗莺捉了个现场的事情。沒想到她挺有心。不知道她工作顺不顺利。
“她有留下什么话。”
“也沒说什么。就是希望你早点好。”林凤娇把碗放好后。走过來把叶凉开茶几前的苹果拿起來。边说边削道。
“哦。”叶凉开轻轻地应了一声。沒有继续追问下去。继续把精神投注在报纸上。叶凉开喜欢阅读纸质的东西。感觉在手机或者电脑上阅读。总是少了那么丝真实感。
“吃个水果。这右手怎么样。”林凤娇把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叶凉开。心里十分关心他骨裂经过三周是不是痊愈了。毕竟他儿子是演员。以后还要演戏呢。
“两周前就好了。就是你不放心。非让我多挂一周。”叶凉开拿有些生疏的右手接过苹果。啃了一口。颇忧愁的瞥着自己右腿上白色石膏。行动不便真是太麻烦了。
这时突然响起了门铃声。林凤娇立刻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身后跟着一个体型偏瘦。剪着标准头型的年轻男人。那男人注意到他的视线。抬起头嘴角展开羞涩腼腆地笑容。对他关心地问道:“开哥。你的伤好些了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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