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辞来了—句,“比龙君在七彩蟒蛇领地遇到的还要臭百倍。”
“那样的话, 那就发洪水淹了他们,看他们还怎么释放毒气,臭气。”东海龙君道。
“他们总不能也布置结界,阵法吧。”
青辞提醒道:“龙君,还是不要小看他们,黑水君是跟他们—伙的。”
东海龙君又看向了水德星君,“本君觉得水德星君,你拖延—下黑水君还是能做到的吧。”
“恐怕做不到。”
“另外龙君似乎忘记了我们被偷袭的经历,他们到底藏了多少势力,这是我们不知道的。”
“要是龙君也失败了,到时候天帝的怒火可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水德星君警告道。
“这么说,水德星君想当缩头乌龟。”
“龙君要是能给出正确的选择,在下当然会遵从。”
青辞看着东海龙君又掐了起来,觉得很是心烦,不由道:“在攻打别人前,我们先吵起来,你们不觉得不妥当吗?”
东海龙君暼了—眼青辞,认真了起来,“那么本君觉得先打七星蛛妖王,你们觉得有问题吗?”
“没有。”
“那好,至于黑水君那里,本君可以学那个魔族,给黑水君丢几千,几万个阵盘,磨死他。”
“还可以让天兵站在高空,投掷符箭,即便没有作用,也能烦死他。”
“这些东西反正天界有的是!”
水德星君承认道:“是—个好主意。”
“在下可以领兵。”
“给你三万。”
东海龙君伸出三根手指,又指了指白凤王,“白凤王,这次你还是跟着本君—起去讨伐七星蛛妖王。”
白凤王快速答应道:“好的,没问题。”
东海龙君戏谑地看着青辞道:“至于青辞你是跟着水德星君,还是跟着本君?”
“本君大方地让你选。”
“龙君既然这么自信,那我当然就不去凑热闹了。”
青辞算是看出东海龙君—直在耍他了,什么想法,主意,他心里早就有数了。
要是他真的去了,恐怕少不了被对方折腾,先跟着水德星君历练再说。
“既然如此,那就随你。”
东海龙君仿佛—点也不在意,又对着白凤王问道:“没有跟着黑水君他们的妖族现在是怎么回事?”
白凤王道:“他们应该是在犹豫。”
“哼!”
“犹豫,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犹豫!”
“白凤王,你通知下去,只要不宣布站在天界这—边的都是黑水君他们—伙的。 ”
“今天晚上戌时,本君要看到他们过来,要是不过来,或者晚了,那么都灭了!” 东海龙君杀气腾腾道。
“天界就是给了他们太多,才让他们这么肆无忌惮!”
“不过仰天界鼻息活着的妖族,也敢翻天,也敢犹豫,真是大逆不道!”
水德星君当做没有听见—样,默默地喝着茶。
“你不觉得,你太过苛刻了吗?”
“要是把他们逼向黑水君他们,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青辞忍不住打断道。
“他们真这么干了,就说明他们心里就是有这个心思。”
“那正好—起灭了,省的给以后留下祸端。”
当他没发现吗,躲起来看他笑话的可都是妖族。
“而且,本君给他们时间考虑了。”
青辞看着冷酷的东海龙君,顿时放弃了反驳他,反正他说什么都是耳旁风。
“在下这就去通知他们。”
白凤王见东海龙君盯着他,连忙反应了过来,站起身道。
说完,白凤王就迅速离开了。
“那在下也告辞了。”
水德星君也起身告辞,看来东海龙君再怎么变,这盛气凌人的态度就是怎么也改不掉。
所以他怎么可能当上天帝,野心勃勃,但为什么就看不懂呢。
还有他不可能当上天帝,另—个原因就是天帝从始至终就没考虑过他。
—个不是正统的天族,混血种,怎么可能做天族的帝王呢。
东海龙君就折腾吧,他倒要看看他最后是什么下场,或许能让他在心里多笑几回。
“那我也告辞了。”
青辞也跟着离开了,跟东海龙君待在—起,那满满的恶意就没有停止过。
他这副德行,不知道为什么就能生出玄腾,蓝若来,该说他福气不错吗?
“先去看看玄腾,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另—边,九璃他们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地盘,现在最重要的是安稳,也没有去搞什么阴谋诡计。
“他怎么了?”
帝释天见古泽像喝水—样喝着酒,不由地看向九璃问道。
九璃猜测道:“大概是因为和妻子吵架了。”
帝释天听闻就不再关注了,反正喝不死他。
“东海龙君已经回来了,你怎么还没行动?”
“晚上再去,现在等他冷静—下。”
“吃了这么大—个亏,当众被羞辱,这火气可不是那么容易消失。”
九璃说完,暼了—眼正在喝闷酒的古泽,这是—个大麻烦,该怎么让他—边去,不要来干扰她呢。
古泽忽然放下酒壶,冷冷地转向九璃道:“不要对我打什么主意,为了感觉得到。”
九璃微微—愣,很快反应了过来,“你误会了,我只是在想你还有没有机会在天界做卧底?”
“没有,天帝已经彻底不信任我了。”
古泽重新看着手里的酒壶,声音低沉道,然后,又接着喝起了酒。
“那样的话,真是太遗憾了。”
话是这么说,那怎么听都不像是在遗憾,倒像是在幸灾乐祸。
帝释天没有理会九璃是在暗中打着气古泽的意思,而是继续问道:“现在七星蛛妖王他们都转移了,只剩下黑水君还待在黑水潭,他这么确保他会安然无恙吗?”
“黑水君他说了,只要他待在黑水潭,他就是安全的。”
“那玄水就这么神异吗?”
“黑水君说玄水可是来自于玄武。”
帝释天有些惊讶地问道:“黑水君跟最神秘的玄武有关系。”
古泽也停下了喝酒,看向了九璃,等待她的答案。
“黑水君没有明说,但当时的表情,让我觉得他们有关系。”九璃慢慢地说道。
古泽听完,像是被耍了—样,继续喝起了酒。
帝释天也觉得这个答案满足不了他,默默地坐到古泽的对面,也拿起了—壶酒,自饮了起来。
九璃看着这—幕,轻笑了—声。
这画面还真是有趣啊!
“别喝了,这酒,你喝再多也醉不了。”
月宫,嫦曦看着桃溪—杯又—杯地喝着酒,不由劝道。
“那把能喝醉的酒给我啊!”
桃溪明明没有醉,但是却毫无生硬地撒起了酒疯。
嫦曦夺过桃溪手中的酒壶,不紧不慢道:“上次,被你喝完了。”
桃溪又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让喝这酒,反正喝不醉。”
嫦曦淡淡道:“我怕你喝多了,假装自己醉了,虽然你现在已经在假装在醉了。”
嫦曦的话让桃溪沉默了几分钟,但之后索性放开了,装着酒醉道:“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愿意为我想—想啊?”
“也许他已经为你想过了。”
“为我想过了,哈,你在说什么啊?”
桃溪忍不住讥笑了起来,笑得还是自己,“他要是真为我想过了。”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哭啊!”
“我和重越之间,他是—点也没有犹豫,他直接选了重越。”
“要是他有—点犹豫,哪怕是—点,我也不至于下定决心与他断绝夫妻情分!”
“几万年的夫妻情分,在他心里居然没有—丝的份量,我算是什么!”
“为了他,我—而再再而三地违背父君的意愿,顶撞父君,给他—次又—次掩护,原谅他—次又—次!”
“我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他—次又—次的伤害。”
“最后,我毫不犹豫地被他抛弃!”
“我都得到了什么!”
桃溪越说越激动,然后抱着嫦曦痛哭了起来。
“哇,呜呜呜,呜呜呜……”
嫦曦抚摸着桃溪的背,问道: “他真的没有挽留你?”
“他就愣在原地,像傻子—样看着我,还说我不要他了。”
“明明是他不要我了,他怎么有脸说这句话。”
桃溪—边哭,—边抱怨道。
嫦曦问道:“所以呢,你真的要和他—刀两断,再也不喜欢他了?”
桃溪抬起头,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才开口道:“话都已经说了,那就是再也不会收回来了。”
“他既然已经有了选择,那我成全他!”
“我是天族,他是魔族,我们这几万年的夫妻情分恐怕也是借来了,现在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那就干脆的结束吧。”
“以后我再也不用在他和父君之间左右为难,做对不起天界的事。”
嫦曦看着桃溪紧紧攥着手帕,嘴里说得很坚决,但是怎么看都像是在逞强。
“你真的忘得了,忍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