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收集证据,收集一切那个男生的证据,他要让那个人看见,莫月白真正的嘴脸!他不能让那个人蒙在鼓里!
可是证据实在太少,那个侦探给他的资料也被他撕得粉碎已经没有用了,他也没有多余的钱了。无可奈何的他只能在各个贴吧去发抹黑莫月白的帖子,帖子几乎没有人看就沉了下去,甚至有人跳出来骂自己没事找事。
直到那天,有一个人联系他,告诉他手上有莫月白的照片,可以给他,挂掉电话的他高兴的大叫,终于,终于能够维护那个人的清白了。
之后,联系他的人给了他那些照片,还倾听了他长久以来的心声。但是,在他要将照片拿给自己爱的人的时候,却被阻止了,联系他的人告诉他,应该把照片给莫月白的旧相好,他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他照做了。
之后的事情全部出乎了他的想象,他亲眼目睹自己爱的人打人照片出现在各大报纸版面,再亲眼目睹所有人出面为莫月白洗白。
他看着一直高高在上的那个人因为这一串的乌龙事件而低下头来向人们道歉,心里就像是插了把刀一样的疼。
他已经完全没有钱去追随喜欢的那个人了,喜欢的人的形象一点一点的崩塌在他的眼前,他已经找不到支撑了……
“封帆,我是赖玄曜”,赖玄曜见电话那头沉默,又说了一遍。
“曜,曜,我一直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可是为什么,你要和那样的人在一起,你和他在一起对吗,我能察觉到的,你不一样了,你变了,你变了。”
“封帆,你冷静一点,你在哪?”赖玄曜眉头皱的很深,语气中尽量保持着镇静。
“我在哪儿呢,我在和你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的地方,你还记得吗,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肯定不记得了,那么多人喜欢你,那么多人喜欢你……”
赖玄曜和欧元对视一眼,从电话中的声音听起来封帆的声音很不正常,已经不像是一般狂热粉丝说的话了。
赖玄曜虽然十分不喜欢被这样病态的喜欢,但是无论怎么说,都是因为自己,不忍的试着劝道,“封帆,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找你好吗?”
“你会找我吗?我就在这儿啊,你能找到我吗?水好凉,我的血液要凝固了,好凉啊。”电话里传来不停的拍水的声音。
赖玄曜听到这里,顿觉不妙,迅速的转头看着欧元,无声的说了两个字:报警。欧元点点头,拿着电话往外走。
“封帆,我就在你家里,冷的话你要不要回来,你不想回来也行,我去找你好吗?”
“不,我不冷,我的血液很热,热的快要将我融化了,你的保镖在你身边,对吧,我好羡慕他啊,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你已经知道是我做的对吧,我今天看见他了,我见过他很多次了,我知道的,他是你派来找我的对吗,你们要抓我对吗?”封帆竭力的嘶喊,但是他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弱。
赖玄曜两只手紧紧的抱着座机,“封帆,有什么话我们见面说好吗?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不好?你在人工湖吗?”赖玄曜使劲的想着有水的自己见过封帆的地方,但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
“你不记得了吧……可是我永远记得你哦,我死了你就会记得我了对吧……哈哈哈哈,你放心,莫月白不会缠着你的,他会……”
咚的一声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声响,赖玄曜愣了一秒,大喊,“封帆!封帆!”对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忽然又想起什么的他慌张的从口袋中掏出电话,指尖颤抖着去按键。
对不起你所拨叫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上赖玄曜的心头,突如其来的恐惧压迫着他,欧元进来,一把扶住面色很不好的赖玄曜,“已经报警了,你怎么了赖哥!”
“回别墅,回别墅。”赖玄曜推开欧元,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房间,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起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在哪儿第一次和封帆说了一句让封帆难忘的话。
车在路上飞驰,赖玄曜一遍一遍的拨打着莫月白的电话,已关机,打电话到别墅里,佣人说月白少爷说有点事出去一趟。
时间刚好就是在他走之后不久!
天旋地转!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快到令人措手不及!
赖玄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回到别墅,别墅附近都有监控,只要他回去,应该能看到月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路上有呼啸而过警车的声音,赖玄曜知道,封帆的事情必定会引起轰动,当机立断打电话给齐泽,“齐泽,封帆出事了。”
本来已经睡觉的齐泽在赖玄曜的一通电话之下急匆匆的赶到赖玄曜的别墅,一同前来的还有顾青如,他们来的时候赖玄曜刚将监控录像看完,抬头,眼圈微红,“月白被人带走了。”
监控中,喻一成走出别墅大门,一直走到别墅远处的车,钻了进去,然后车开走了。
齐泽语塞,他是不喜欢莫月白,因为莫月白的过去,但是他更不喜欢,赖玄曜现在这么痛苦的样子。来的路上他已经在电话里询问了整件事情,了解了大部分事情的经过。”会不会,是有为把他带走了?”顾青如一只手挽着齐泽,一只手挠着头发,颇为割亩的思考着,”有为他好像,对过去的事情仍旧念念不忘。"
☆、第46章
喻一成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不明所以的挪了挪身子想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
使劲的踢了两下床板,听到铁器碰撞的声音,喻一成心里猜测着,自己这八成是被人用手铐铐在床头上了。
无奈的躺下来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他回忆起来。
自己似乎是接到甄有为的电话,听他说要说以前的事情,所以就上了他的车,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捂住了口鼻,拳打脚踢愣是没有干过甄有为,一阵眩晕之后,他就不知道了。
莫非是被甄有为绑架了?
意识到这个情况的时候,喻一成心里一颤,要说甄有为对自己确实是看不顺眼,也不知道以前莫月白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自己作为莫月白现在身体的拥有者也没法开口问。
记得晚上见到甄有为的时候他还挺客气的,就说聊聊以前的事情,喻一成心想着自己好歹为莫月白尽点应有的义务,也就没怀疑什么跟着他上了车。
翻了个身,喻一成空着的左手去摸那床头的手铐,试试看甄有为到底是来真的还是开玩笑呢,沿着那手铐摸了一会,喻一成心里已经无话可说了,这手铐一摸就知道不是玩具,这人不会真的打算绑架他吧。
喻一成转过身对着屋子里看了好一会儿,但是四周黑漆漆的,几乎没有一丝的光亮,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伸长了左手在自己能够到的范围内摸摸,试着思索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
摸了一会儿,除了墙壁和床,再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喻一成自己也因为一只手脚被固定住,挣扎的有些累了,只能安静的躺着。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音,喻一成想了一会儿试探着出声,“甄有为?甄有为?”
没人应他,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声音来回回荡着,饶是他一个大男人,呆在这不明底细乌漆墨黑静悄悄的房子里,也还是有几分害怕的。
他屏神集中注意力一动不动的等着,照他所想,甄有为肯定不会把自己放在这里不管的,有仇有有仇的说法,这么将人弄晕了绑在床上,实在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本来就已经是大半夜了,这么躺着集中注意力久了也容易犯困,喻一成盯了一会儿黑暗的空气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朦胧中听见有人开门,脚步声踏踏踏的走过来。
“还没醒?”来人出声,喻一成半眯着睁开眼睛,屋子里已经不是黑暗的了,头顶上大大的白炽灯亮堂堂的照在各处,他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那不正是把自己弄晕的甄有为么。
这一看喻一成立马就醒了,瞪着一双大眼睛吼道,“甄有为,你绑我干嘛?!”说话的时候还使劲的动了动身体,手铐撞的那铁床栏杆咣咣的响。
甄有为见他醒了,将手里的一包东西放在床附近的木桌上,走过来坐在他身边,“说什么话呢,以前你不是最喜欢玩这种游戏了吗?”
喻一成一听以前两个字就懵了,他不是莫月白,所以根本没有那些以前,只能凭着别人的口舌来慢慢揣摩以前的莫月白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生活习惯。
“怎么,想起来了?”甄有为见他愣在那里,爱惜的将他盖在额头上的刘海捋到一边,手指还摩擦着他的脸。
喻一成很不习惯的往一边闪了闪,尽量不让甄有为碰到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事情赖玄曜做起来的时候他觉得很窝心,但是换做甄有为,他一心都在关注这人手上有多少细菌。
甄有为见他有意躲闪,讪讪的笑了笑,手指发力捉住了喻一成的下巴,往自己这边一扭,“你躲我?”
喻一成嘴上不说话,心里的厌恶铺天盖地的卷来,现在甄有为的脸距离他不足二十厘米,这种能将呼出来的空气直接过度到他的鼻腔里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何况还被扭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