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也就不说了,最可气的是,好不容易在医院偶遇了大神赖玄曜,自己死皮赖脸才搭上了几句话,结果却被这家伙气跑了。
自己怎么活的这么坎坷,罗春山心里老泪纵横。
“这么说你相信我前面跟你说的了?”喻一成欣喜的看着罗春山。
“什么话?”罗春山警觉的看着喻一成。
“就是,我失忆了啊,在医院的时候我跟你说的。”喻一成急切的说着,脸上诚恳无辜的表情让罗春山后背一阵阵发冷。
罗春山沉默着,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这下又要摊上什么事情了,值得表扬的是,从某种程度上,罗春山大哥你真相了。
罗春山看了一会喻一成,嘴角抽了抽,转头,开门,下车,然后对依旧坐在车里的喻一成说道:“先回家,我叫了外卖,咱们吃饱了再说失忆的事。”他是不打算再干坐着车里听喻一成胡扯了,自己从昨晚开始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听到吃饭,喻一成顿时也觉得饿了,也是,等下吃饱了再和这个人慢慢的讨论失忆的事情。
不过,回家,回的是莫月白的家吗?现在就是自己的家了?
好复杂,喻一成自己都快要怀疑自己是真的穿越了还是真的失忆了。
屁颠屁颠下了车,再屁颠屁颠的跟在罗春山身后,喻一成左走走右拐拐终于走进了一栋公寓。
和自己以前住的那种简易单人房不一样,这是一套卧室阳台厨房一应俱全的房子,下午的阳光正斜斜的照进来,乍一看很有家的感觉。
只是……客厅中此时正横七斜八的躺着的那些酒瓶和零食袋子,以及撒的到处都是的薯片残渣,弄的整个屋子又脏又乱,空气中还泛着一股酸酸的味道。
喻一成折回头往门外走去,眼前的这幅景象真的是让他受不了。
罗春山一把拉住他,“你去哪儿,乖乖给我呆在这儿。”
喻一成看着被罗春山抓住的手臂,皱了皱眉头,抽出,环视了一圈屋子,然后大步从那些垃圾旁边跨过去,径直的走到阳台上,打开窗,这才面色稍稍和缓过来。
“你站那儿干嘛?”罗春山对喻一成这撂着烂摊子自己不收拾的行为十分不满意,“快点过来收拾,我叫的外卖应该快到了,收拾完我们还要吃饭呢。”
喻一成不发一言的看着那些垃圾,一脸鄙视的样子。
那垃圾上好像还有呕吐物……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也不想想这是谁弄的?!”罗春山看他不动也没辙了,自己拿来垃圾桶将那些酒瓶装进去,嘴上还在抱怨。
“我跟你说,我是你的经纪人,不是你的保姆,你以后别想再让我帮你做这种事情。你这么大的人了,也该学着照顾自己,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什么都会做了……”
喻一成心里嘀咕着自己绝对不会把房间搞成这样脏,更不会喝醉,嘴上却没有将这些说出来,颇为烦恼的挠挠头,说道:“那个,我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罗春山眼皮也不抬的继续收拾着那堆垃圾:“那你记得我是谁不?”
“不记得了”,喻一成从善如流地回答,实际上他根本不认识罗春山,怎么可能记得他。
“哦”,罗春山将垃圾统统打包,提着往门外走,走到一半又折回来,逼近喻一成的脸,“你不记得我却记得赖玄曜?”
喻一成默不作声的和挥舞着脏手还提着垃圾的罗春山拉开一段距离,“嗯,人家是大明星。”
罗春山沉默了,他从来没有觉得人生如此的灰暗过,自己就真的这么没有存在感?他忍了几忍,才没将手里的垃圾袋扔出去。自己还在这儿帮助他收拾房间,这家伙居然说不记得他了。
“你等着,我来了和你算账。”罗春山气愤的跺跺脚,提着垃圾出门了。
算账?
喻一成顿时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很不妙,一般来说,失忆后要么什么都不记得,要么记得某一部分,自己现在这种临场发挥,会不会穿帮啊。
人生好艰难。
罗春山前脚出门,喻一成思考了一下便开始参观莫月白的房子。
以后,这些都就是他的了吗?
喻一成咬咬嘴唇,这种剽窃别人人生的滋味真心不好受,感觉像是抢了别人的东西一样呢。
他先去的是洗手间,嗯,比他住的地方要大,和客厅不一样,这里还算是干净。接下来是厨房,竟然……空空如也。再走,是卧室,卧室的门大大的敞开着,喻一成只是站在门口,就看到卧室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灵异娃娃,骷髅头,水晶球,还有血手假蛇一类的玩具。
喻一成眼皮跳了跳,没想到这个身体的主人竟然喜欢这种东西,和这张脸真的不搭啊。还是说,现在年轻的小男生们都喜欢这些东西?
从卧室里出来,罗春山已经开门进来了。
“过来吃东西,有你爱吃的炸鸡翅。”
喻一成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摆开的满满一桌的汉堡,炸薯条,鸡翅,不知道该怎么下口。
这么油腻……可是自己这会儿这么饿……
最终,喻一成还是戴上塑料手套吃了起来,民以食为天,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以后要告诉这个人,这种东西还是少吃为好。
“月白,你真的失忆了?”罗春山看着桌上那被人遗忘的鸡翅,满嘴流油的说道。
喻一成将嘴里的汉堡咽下去:“嗯,真的。”
“我看也像,平时你都不吃土豆泥只吃炸鸡翅的。”
喻一成拿着土豆泥盒子的手一顿,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看看还不那么油腻的土豆泥,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吃下去了。
要不,自己也吃块鸡翅?
罗春山看他呆愣在那里,似乎是很苦恼的样子,把剩余的鸡翅都挪到自己的那边:“失忆了也好,没人再跟我抢鸡翅了。”
“嗯”,喻一成点点头,安心的吃起剩下的半盒土豆泥。
吃了几口,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抬头看向吃的正香的罗春山,说:“你刚刚扔完垃圾后洗手了吗?”
“没有啊,可是这不是有塑料手套嘛。”
喻一成愣了,看看手中的土豆泥,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等罗春山吃完,喻一成就着那只套着塑料手套的手迅速的将所有的垃圾卷在一起扔进了垃圾桶,而后用桌上的纸巾将脏兮兮的桌子来来回回擦了三遍。
做完后,就立马冲进洗手间去洗手了。
罗春山诧异着他突然的改变,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具体是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我说”,罗春山抱着胳膊斜斜的倚在洗手间门口:“你是不是昨晚喝酒把脑子喝坏了。”
喻一成没有回答他,正在洗三遍手。第一遍,用水冲洗,第二遍,打洗手液搓搓,第三遍,冲干净。洗完之后用干净的毛巾擦手,这是他的习惯。
好吧这里的毛巾都是用过的,喻一成只能抽几张纸巾擦手。擦完后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这才正眼看向罗春山:“不是跟你说我失忆了嘛。”
罗春山仔仔细细的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半信半疑,但是你变了这确实是事实,我还真没见过原来的你主动收拾垃圾还这么洗手的。”
喻一成不语,他在等罗春山继续往下说。
“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对吧。那你记得自己是谁吗?”罗春山狐疑的看着他。
喻一成想了想莫月白这个名字,还是摇了摇头,只知道名字不算是记得吧。
“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竟然还能记得赖玄曜!”罗春山恨恨的抱怨,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自己没被记住这件事也显得没有那么令他伤心了。
看这样子,这家伙是越熟悉的,越不记得吧。
嗯,肯定是这样的。
“来吧,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罗春山努努嘴,往客厅走去。
喻一成和罗春山两人面对面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罗春山开始了语重心长的教导:“记住,你叫莫月白,现在刚出道,是华娱公司刚出道的歌手,我呢,是你的经纪人,我叫罗春山,有问题吗?”
喻一成摇摇头,“没问题,罗大哥你好”。
这个称呼还是喻一成斟酌半天叫出的,从外表上看,罗春山也不过二十七八岁左右,和原来的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可是顶着莫月白的这张脸,怎么着都得叫声大哥吧。
“我们公司……”罗春山刚说到一半,听到喻一成那句甜腻腻的罗大哥你好,脸上顿时乐出了一个花。
虽然说重新教导有点难,但是这种被尊敬的感觉真的是好啊,迎上喻一成询问式的目光,罗春山咳嗽一声。
“咳,来说正事,你现在刚出道,只有一首单曲,叫《爱情塔罗牌》,公司的人也认识的比较少,所以你现在即使失忆了也不需要有太多的负担,有事情我会帮你处理的。”
罗春山虽然人平时一惊一乍的,工作能力却是非常强的,如果不是因为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公司也不会惩罚已经是老牌经纪人的他来带新人。
“嗯,谢谢罗大哥,麻烦你了。”喻一成一叫一个顺口。
罗春山的心情是更加的好了,看向喻一成的表情也变得和蔼可亲了许多,真真一副好大哥的样子,忙道:“不麻烦,月白,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