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方州懵懵懂懂,只能点头。他又回头看了贺谦一眼,从刚才见到贺谦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贺谦跟以前有点不一样,没有以前张扬,没有以前有精气神,成方州正这么想的时候,就听到贺谦指着一座院子里绑着的一匹马,问:“这里还流行养马?”
成方州来了兴致,他解释说:“当然,瑞典的骑兵可是很拉风的,偶尔你还能看到当地人骑着马出来逛街呢。”
贺谦突然说:“真可怜,人和马都是,一个是以为自己养的宠物绝对忠诚,一个是以为人类养它们是因为爱。”
成方州听不懂,他问:“你在说什么?”
贺谦说:“人和人之间怎么可能真心相待呢,这都是各自的臆想。”
李成泽一听,知道贺谦的大脑又开始混乱了,他走过去牵住贺谦的手,对成方州说:“贺谦感冒了,我们还是先回旅馆吧,等他身体好点再出来玩,实在对不起,州哥。”
成方州摇摇头,“这都是小事,身体要紧,我带你们去旅馆吧。”说着他依靠直觉,自己先离开走在前面,离开李成泽他们十米左右,既能给李成泽带路,又能保证自己听不到两人之间的谈话。
李成泽看着成方州走远,他看着贺谦的连,伸手摸了一下贺谦的脸蛋,有点冰,再把贺谦的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握住,也是凉的,他有点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贺谦突然皱紧眉头,“你对我说话,总是问我有没有事,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这么不正常的人?”
李成泽低声说:“你怎么会这么想?”以前贺谦可以很镇定的接受自己有精神疾病的事实,而且人一很乐观,怎么他开始说这种话?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刺激到他了吗?
贺谦看着李成泽握住自己手的手背,被冻的通红,他突然觉得有点心痛,只是自己的手同样冰冷,并没有办法能温暖眼前这个人,他突然想到一个好方法,拉着李成泽的手贴近自己的身前,掀起自己的毛衣,把李成泽的手塞到自己衣服底下。
李成泽惊愕的看着贺谦快速的做完这一切,他的手指迅速地感觉到从贺谦腹部传来的暖意,同时他也明显的感觉到贺谦打了个冷颤,李成泽赶紧把手抽回来,他责骂到:“这样你感冒好不了!”
贺谦有点手足无措,他呆呆地站着,像个被老师责骂的小学生,低下头委屈的说:“我只是怕你冷。”
李成泽一听到这话,心又软了,他们现在正在街上,他不能随心所欲的抱紧眼前这个人,庆幸的是他们说中文,旁边的人听不懂,于是李成泽无所顾忌地说:“我喜欢你,所以为你做什么都是自愿的,你不要想其他东西,如果你能做到只看我一个人,我当然很开心,不过,你自己是自由的,千万不要因为我而感觉到有负担。”
贺谦又说:“但是我有病吧,你的付出值得吗?”
又来了又来了,要怎么做,才能把所有不安与消极全部赶出他的身体,李成泽此时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他把贺谦紧紧拥住,然后他听到了周围的人小声的议论,但别人是别人,他和贺谦,应该是注定的两个人,别人说什么也影响不到他的心情。
李成泽紧紧的圈住贺谦,“你在我心目中从来都不完美,这世界上哪有完美的人与事物,我喜欢你也不是命运的选择而是我愿意,既然如此,我对你好,就是在做着我自己觉得最幸福的事,当然是最值得的。”
李成泽感觉到贺谦轻微的颤抖,然后对方伸出手回抱了他。
成方州走出几十米,回头看看后面的人跟上来了没有,然后他惊讶的发现,李成泽拥住了贺谦,他也是几天后才想通这其中的意思,他觉得,年轻真好。
第五十九章
成方州说,其实要过来玩,夏季是最合适的,而且还有一大片绿色的树木可以看,他问李成泽是不是突然想不开,非得这个时候过来吃苦。
成方州话多,但是人很实际,隔天就带李成泽跟贺谦去农场里面逛,后来他觉得就这么走来走去特别没有意思,于是打电话给自己的朋友,约好了时间之后,带着李成泽他们飞到了芬兰。
他们去的地方是郊外,广阔的地区盖着一层厚厚的雪,若不是因为偶尔出现的一辆雪地摩托,李成泽几乎要以为他们三人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隔着数百米才有一幢房子出现,房顶同样堆着积雪,为了防止迷路,李成泽建议现在一个公交站牌那里等成方州的朋友。
因为是冬季,路面已经被白雪掩盖住,这个时候当地人出行,已经改用其他交通工具,有情调还会骑马出行,说也奇怪,这地方雪虽然下的很大,但是并不是很冷,只是周围几乎见不到其他人,安静得很,三个人静默地站着,各怀着自己的心思。
成方州想的是要赶紧进屋子里泡热水澡吃个饭睡个觉,他毕竟不是小年轻了,跟这两个年轻男人实在是比不了,刚才走在雪地里的时候,李成泽跟贺谦两人就像两只兔子,蹦的那叫一个快,他只能边喊“等等我”边追上去。要不是自己刚才锲而不舍,现在估计已经被两人抛弃在荒郊野岭里了。
李成泽想的是,这地方足够安静,贺谦应该能好好放松身心,他一想到这,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贺谦,贺谦跟他很有默契,也转过头来看着李成泽,并说:“张浩祥没少使唤你吧,这段时间你就在这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享受,回去再接着受苦吧。”
李成泽微笑,贺谦说话仍旧是这么不直接,不过他听得出对方话里的关心,这就足够了。
三个人在雪地里站了好一会儿,就在成方州开始要咆哮的时候,地平线处突然出现一束车灯,照的很远,紧接着一辆雪地摩托车出现了,等车辆使近了之后,成方州看到后面还跟着另外一辆。
开车的是个红发的大胡子男人,长得很高大,他穿着厚厚的外衣,把脸上的风镜取下来之后,冲着成方州,用蹩脚的中文说:“成!好久不见。”
成方州见到老友,兴奋的扑上去拥抱,又跟对方介绍李成泽和贺谦,红发男人伸出手来跟李成泽握手,男人叫jorma,个头跟李成泽差不多,但是身围整整大了一圈,他在电话里听说成方州还请了其他两位朋友过来,于是还请自己的妹妹也出来帮忙接人。
妹妹跟她哥哥一样也是一头红发,叫minna,但是她不会讲中文,也完全听不懂,用英语跟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她用英语问:“那么谁要坐我的车子呢?”
成方州见状,赶紧举手,“我!”
jorma块头那么大,一辆雪地摩托车要载李成泽跟贺谦两个人显然很不实际,于是妹妹很客气的邀请李成泽跟贺谦坐她的车子,成方州一脸怨念地坐上jorma的车子,心不甘情不愿地环手抱住了对方的腰。
贺谦坐上去,顺势也抱住minna的腰,李成泽提醒道:“你对陌生的小姑娘能不能客气点。”
贺谦不以为然地说:“反正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倒是你,以前在美国交过多少个女朋友?我是绝对不能让你坐中间的。”
李成泽有点哭笑不得,这小子怎么突然跟他翻起旧账。
a听不懂中文,她好奇地用英语问:“你们在聊什么?”
贺谦用英语回答:“你很漂亮。”
a听完后大笑,她提醒说,在我们这里,如果你随便对陌生女孩*,惹恼了对方可是会被当地人揍的哦。
贺谦问:“你们跟陌生人的交往距离大概是多远?”
女孩说:“或许是一米出头,只要是进入一米以内,我们就会感觉浑身不舒服。”
一听到这,贺谦赶紧把手松开了,往后倒在李成泽身上,李成泽顺势把他抱住。
不过十来分钟,摩托车很快就停在一幢木头房子前面,这是间乡间小居,整间屋子都是木头搭建的,有个半敞开式的院子,因为是冬季,院子里也都是积雪,已经看不出里面有没有草坪或其他之类的东西。
jorma停了车,走上屋子门口五个台阶,打开门之后对成方州说:“我的爸爸妈妈去市里办事了,或许晚上回来,或许明天才回来,总之,在他们回来之前,你们是自由的。”
三个人进了屋子,就好像进入了一个大暖炉里面,原本觉得冰凉的脸和脖子立刻有了暖意a开始进厨房忙活,几分钟之后端出来几杯热巧克力。
“成,这几天风雪可能有点大,我恐怕不能带你们出去玩了。”jorma不无遗憾地说。
成方州无所谓地摆手,“最不济带我们去游个泳也行。”
贺谦问成方州,“成老师,你还喜欢冬泳?”
jorma听到贺谦的提问,他很热情地说:“这是我们芬兰人的传统,如果贺先生感兴趣,晚上我们就可以试一下。”
暮色^降临,屋子里面灯光明亮,李成泽帮minna收拾了晚餐后的桌子,成方州就摩拳擦掌的要出去冬泳,jorma也开始出去做准备。
距离jorma家不远处的湖水的冰面,早已经凿出一个洞口,方方正正的,约莫有两米宽,还在冰口边缘钉了一把梯子。
李成泽他们好奇地看着jorma将洞口周围的冰棱清理干净,把尖锐的冰块扔进湖水里,他向大家伙招手,“那就请你们去我家的桑拿房里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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