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把贺谦跟他们比,对贺谦还是过分了点。
李成泽走到自己的椅子坐下,苏瑞赶过来给他递水,贺朋义突然从旁边冒出来,手上抱着一个挎包。
“成泽哥,我能坐这吗?”他虽然开口询问,但是早就拉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了。
“有事吗?”
“有啊,我听说你前几天拍戏的时候出事了,特意赶过来看你,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贺朋义说着打开挎包,拿出一个保温瓶,“我问了剧组的工作人员,他们说你脚受伤了,我特意找了我家的家庭医生,熬了这些药给你,可以消炎的,你怕苦的话,我还帮你带了糖过来,我从加拿大带回来的糖果,你看。”说着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个铁盒子,用手晃了晃,盒子里面发出撞击声。
李成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可以肯定自己并不是万人迷气场,事实上他太冷淡并不吸引人,“谢谢,不过我没事了。”
“人都会对自己的问题太过松懈,你一定要好好关心自己的身体,我倒给你喝吧。”贺朋义不由分说的把保温瓶里的药水倒在瓶盖里,递给李成泽,“快喝吧。”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李成泽。
李成泽拒绝不过,拿过药水喝了一口,贺朋义打开糖盒剥开糖纸递给他一颗糖,“吃吧。”
“我不吃糖。”
“那好吧。”贺朋义拿出记事本写下一行字:不吃糖。
李成泽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是贺谦的堂弟,也就是贺星波那个“放荡”的儿子,目前看来放荡倒不至于,不过如果神经质会遗传,那么贺朋义的所作所为也可以理解了。
贺谦也走向休息间,他问贺朋义:“你又旷课了?”
贺朋义抬起头,笑着说:“是啊,我来找成泽哥的。”
哦?又有什么新玩法,他应该不喜欢李成泽这种类型的才对,最近换口味了?
苏瑞走到李成泽身侧,将手机递给他,小声说:“花都的倪老板。”
李成泽拿起手机,叫了一声“倪老板”,就听到听筒里传来倪音极富女人味的声音,“成泽啊,我帮你接了个通告,虽然我已经答应对方了,不过还是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啊,你对网络直播节目感不感兴趣?”
网络直播节目的观众比传统媒体的观众少一些,但是特别圈粉,而且作为一个新人,要频繁刷好感度,以前李成泽看不上这些节目,不过现在,他好像也没什么好挑的,他抬头和贺谦对视一眼,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他问倪音:“是不是跟贺谦两个人一起上?”
倪音在手机那头很吃惊,她暗自思忖果然聪明的艺人特别好带,她直觉李成泽有压力,于是宽慰道:“我知道贺谦呢名气是比较大,你跟他一起上节目有压力,不过我看好你的前景,再说了以后你还要跟其他巨星同台,提前锻炼一下也不错。”
“我又没说不去。”李成泽这逗弄的语气让倪音也是呆了一会儿,现在的年轻男孩子啊,真是……一个比一个淘气。
李成泽挂了电话,随口问贺谦,“照片那个事还没完事吗?”以贺谦在娱乐圈的地位,似乎没必要上这种节目,如果没有猜错,这个节目估计就是张浩祥用来给贺谦刷好感度用的,作为经纪人,他确实尽心尽职。
贺谦耸耸肩,“每发生一个污点事件,就会流失部分粉丝,我之前那件破事虽然掩盖过去了,不过日后我的黑点就多了一个,随时会被人挖出来鞭尸,所以张浩祥想转移观众注意力,再帮我搞些良好的新闻。”不过张浩祥万万没想到,照片里的另一个主角就是李成泽,不然他也不会要求节目组邀请李成泽上节目了。
贺朋义听到贺谦这么说,他兴奋地插嘴,“谦哥,你抱着的那个男人究竟是你什么人?”
贺谦伸出手拍拍贺朋义的脸颊,“是我老朋友,记住了吗,别人问你也必须这么说。”
贺朋义说:“切,你老是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次是跟男人抱在一起,这次是害成泽哥受伤,亏我爸爸还以为你是个乖乖仔。”
贺谦瞳孔收缩了一下,他这段时间心情很稳定,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之前那种焦躁的感觉,他忍不住伸出手抓住贺朋义过长的头发,贺朋义觉得头皮刺痛,但是李成泽的手快速的抓住了贺谦的手腕,对他摇摇头。
贺朋义本能的缩了一下身体,不过预期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降临。
他从小就吃够了贺谦的拳头,那时候贺谦的爸爸贺月其是星皇的董事长,贺谦可比现在嚣张多了,一直到贺月其成了植物人,自己的亲爹当了星皇老板,贺谦的行为才有所收敛。贺朋义紧张地抬起头,看见贺谦被李成泽拦在身后,顶着一张表情焦躁的脸。
呵呵,果然不错,这个叫李成泽的,就是贺谦的死穴吧,终于找到了,你害怕的东西……贺朋义伸手抱住李成泽的腰,低声说:“成泽哥,谦哥老是打我。”
什么情况?李成泽用力将贺朋义的手从自己腰上拿下来,贺朋义看见了贺谦眼里攀升的怒意,他又抓住李成泽的手,“成泽哥,谦哥回去后一定会揍我的,到时候我要怎么办?”
“你可以报警。”
“家务事警察不会管的,要不你给我你的手机号码吧,一出事我就给你打电话。”
李成泽将贺朋义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他双手挡住贺朋义让对方停住,“这么着吧,你让我经纪人苏瑞记一下你的号码,你可以随时跟她联系。”
贺朋义张口想说点什么,苏瑞突然站到他跟前,拿出自己的手机对贺朋义说:“贺先生,如果不介意,请留下你的电话号码吧,我每天早上7点至晚上12点处于开机状态,其余时间你联系不到我请不要太着急,我收到讯息后会立刻回复的。”
贺朋义低骂了一声,眼看着李成泽走出休息间,他手忙脚乱的在苏瑞的手机里输入自己的号码,再看着苏瑞跟着李成泽出去,他刚站起来想追上去,贺谦突然走过来,用力抓住他的胳膊。贺朋义身材瘦削,贺谦的手用力的攥紧他的手臂,他痛得直哼,但还是挑衅道:“怎么,着急了?你也有今天啊贺谦。”
贺谦冷笑,“你皮痒了,想死?”
“你能弄死我早特么把我搞死了,我怕你,你怕我爸,不过现在好了,又多了一个李成泽,你舍不得这个玩具是吧,谦哥,我跟你说,我想跟你分享这个玩具。”
“就凭你?”
“我怎么了?我比你年轻比你听话,李成泽这种半弯不直的,如果让他知道你爱搞性^虐,有暴力倾向,你觉得他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吗?”
贺谦的手从贺朋义的手臂上移到脖子上,他掐住贺朋义的脖子把他按在墙壁上,贺朋义咳不出声,只能用手指抓着贺谦的手臂。
贺谦只觉得一股气血涌上了脑袋,一直到看到自己的手被贺朋义抓的都是血迹,这才缓缓地松开手。他一松开手,贺朋义立马用手护住自己的脖子,躲到一边。
李成泽刚才把手机落在休息间了,他折回来之后看到贺朋义躲在墙角喘着粗气,又看到贺谦两只手鲜血淋漓,他大吃一惊,走过去抓住贺谦的手,问:“怎么了?”
贺谦牙齿咬得嘎吱响,他开始兴奋了,咧开嘴,舌头舔过牙齿,李成泽直觉不妙,他冲门外叫:“苏瑞!”
苏瑞冲进来,一眼就看到躲在角落的贺朋义和满手是血的贺谦,谁在发动攻击?躲在墙角的那个,那么瘦不可能,成泽就更不可能了,她当机立断,拿起桌上的保温瓶,朝贺谦泼去。
第二十七章
李成泽和贺朋义看着贺谦被苏瑞迎头泼了一瓶子药水,只见棕色的药水顺着贺谦的头发和脸颊滴落,他们两个一时愣住不知道说什么好。
贺谦闭上眼,水温有点高,他的脸部皮肤有些发红,他用手抹了一把正在滴水的脸,药水从他手背上的伤口侵入,他疼的稍微皱住眉头,然后睁开眼睛对苏瑞说:“你要毁我容?”
苏瑞睁大眼睛,她抿着嘴把保温瓶放下,解释道:“不好意思贺先生,因为三人之中你的攻击力看起来最高。”
贺谦眉毛纠结,“我这张脸,你弄坏了打算怎么赔?”他还穿着剧中的服装,原本白色的衣袍被药水染出棕色的图案。
苏瑞心想,要赶紧降温,于是她理所当然的拿起桌上其他人喝剩的矿泉水,一股脑泼到贺谦脸上,“贺先生你忍忍,我怕你被烫伤。”
贺谦站着,犹如落汤鸡,他听到身后有人憋笑的声音,然后苏瑞冲上来,麻利地抓着他的头套用力的扯下来,又抓住他的衣袍腰带,把宽大的袍子解开了,扔在地上。
即使头发被拉扯的很疼,贺谦仍觉得轻松不少,他举起手,看着自己的手背,见鬼了,贺朋义的指甲留的那么长,每在他手背上一抓,都可以带去一片皮肉。他扭头看了一眼正站在墙角的贺朋义,对方朝他露出一个纯真的笑。
贺谦朝贺朋义迈出一步,李成泽走出来拦在他们兄弟中间,温和地对贺谦说:“先处理你的手,不然会留疤的。”他的手搭在贺谦肩上,把贺谦往门口推。
李成泽知道贺谦的脾气不好,但是并不会在众人面前表露本性,他现在这么激动,一定是因为贺朋义踩到了他的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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