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烟味飘来,白梦鸾蹙眉,这才看清,有人架着长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抽着烟。是……江羚?
女人瞥见已经醒过来的她,将手里的打火机点着,靠近白色的蜡烛,房间瞬间便亮了起来。这里是复古的老式装修,房间里没有电,只能点蜡烛。
江羚一手拖着蜡烛,一手夹着细烟条,踱着步子缓缓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白梦鸾瞪大着眼睛,心里有些紧张,可随之而来的却也有从内心翻滚着的喜悦和期待。
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看着这个一半站在阴暗,一半站在光明里的江羚,眼神痴恋,她觉得这样的江羚美极了,像是高举着灯塔的女神,是她眼中的光明。
她眼中露出痴恋,喃喃地喊了声:“江羚姐姐~”
嘶——
她话音刚落,脚背上却传来钻心的疼。
白梦鸾一下子被惊醒了,她忙看向自己的脚,那上面被烫出一块红斑。她震惊地看向江羚,而江羚这时候才缓缓收起倾斜燃烧的蜡烛的手,悠然自得地吸了一口烟,在昏暗的房间里吐出一个白色的烟圈。
她凝望着白梦鸾震惊地眼神,慢慢开口:“怎么?不是喜欢我吗?这点小疼都受不了?”
白梦鸾:……
这样的江羚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她眼中的江羚一直像一朵孤傲的雪山莲花,而绝不是像现在这样浑浊得仿佛从地狱而来。
江羚拿着蜡烛缓缓逼近白梦鸾,眼媚如丝,“你不是喜欢姐姐吗?那是不是也能帮姐姐满足一些特殊的小要求呢?”
白梦鸾:……
她傻了。
紧张地捏着手,手心都开始冒汗,“什么什么要求?”
“就是……那种呀。”江羚笑着将蜡烛搁在床头柜上,夹着香烟的手缓缓凑到小孩胸/前的衣服上,她修长的手指挑起小孩白色的T恤,歪着头看着她,像是在打量一条狗一般。
用烟头缓缓烫着她胸前的白T。
灼热地温度贴近白梦鸾的肌肤,让她忍不住头皮发麻。
她两只被绑着的手吓得蜷缩起来,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江羚却像是并未看到她的害怕,缓缓移动着手里的烟头一路向下。
她现在就像一个恶劣的神,在女孩的躯体上肆意地造作着,从锁骨间到肚脐,一路烫出一个又一个的烟洞。
她将那些被烫出T型破洞的衣物从女孩身上打开,露出里面姣好的躯体时,女孩终于忍不住崩溃地喊着:“姐姐,我错了,我错了……”
江羚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错哪儿了?”
白梦鸾两眼泪汪汪的:“我……我……”
她也不知道她错哪儿了。
她只是太过痴迷江羚了,从一开始看见江羚,就迷上了她,她迷她那张脸,迷她身子里透出的那股傲气,更迷她不可一世的性格。
可是现在,她却有些怕了。
她自以为很了解江羚,却始终看不透江羚。
现在的江羚更是陌生得令她觉得可怕。
她感受到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那就好像是她的遮羞布被人扯开,□□裸地公之于众地羞辱。
“说不出来?”江羚将滚烫的烟头贴近她的肌肤,这一次不再是隔着衣服的布料,温度更高。
白梦鸾浑身都在颤抖着,江羚的烟头放在哪儿,她哪边的肌肤就止不住地冒着鸡皮疙瘩。
这种刺激又害怕的感觉吞噬着她。
一面让她觉得有些羞耻,一面又让她的脑神经被汹涌而出的疯狂情绪给裹挟。
白梦鸾觉得自己快疯了。
“姐姐,我错了,我放你走!我不缠着你了,求你停下来!求求你!”
江羚这时候才顿下手,眯着眼睛看她,“不缠着了?别呀,不如你再多缠一会儿?”
白梦鸾疯狂地摇着头:“不要不要,我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
她求了好久,江羚才嗤笑一声,将香烟扔在地上,一脚踩灭,用刀将绑着她手腕的收缩带割断,坐回了沙发上,双手环胸,架着长腿冷淡地看着她。
床上的女孩被松开了手,坐起了身,一手捂着胸前的风光,一手哭哭啼啼地将自己脚腕上的绳子给解开。
在江羚的注视下,白梦鸾觉得,这一刻,她的自尊和骄傲全都被眼前这个女人粉碎了个干净。
她捂着胸口,看了眼江羚,对方也在看着她,眸子里尽是不屑。
如今的她在对方眼中,甚至都不能激起半点欲望,有的只是教训和捉弄。
白梦鸾手紧紧地攥着床单,随后她赤脚走到了衣柜处,将里面的浴袍取出,披在自己的身上,这才打开窗户朝外面喊人。
几分钟后,江羚就被白梦鸾带到了保姆车上,由白梦鸾的司机将她们送往市区。
一路上,江羚始终冷着脸,而白梦鸾则是紧紧地裹着自己的浴袍,低着头,不说话。
江羚很满意这样的状态,她也清楚,这一下,她总算是能安静好久了。
……
白梦鸾一直将江羚送到了家门口后她才回去。
也和以往痴恋地舍不得离开不同,这一次,她几乎是在江羚下车之后就立刻让司机调头回去了。司机早就看出来白梦鸾的不对劲,尤其身上裹着厚厚的浴袍,但是也不敢问,只能听从命令。
白梦鸾裹着浴袍回的家,一进家门口,白玉娟就察觉到了女儿的不对劲。
她早上明明穿着一身白T和牛仔裤出去的,怎么回来之后身上反而裹着一条浴袍。手还紧紧地攥着胸前的衣服,脸上泛着红,眼睛好像也有些肿,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欺负过似的。
白玉娟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女儿就是自己的命,如果被人给欺负了……她恐怕会彻底疯掉。
“你这是怎么了?”
白梦鸾阴冷冷地看着白玉娟,飞快地打开她伸过来的手,“不关你的事。”
白玉娟一愣,心里更是难受。笃定自己的女儿这是被欺负了。
她疾步追上往楼上跑去的白梦鸾:“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是不是那些投资商和导演什么的想要欺负你啊,你说话啊……是不是啊……”
白梦鸾走到自己的房门前,转头看着自己的妈,将她挡在了门外,满脸的不耐烦:“我说了,不关你的事!”她一把将人推出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
留下白玉娟一个人担心受怕。
白玉娟在白梦鸾房间踌躇了好久,最终觉得不对劲,她打电话给了江明生。
江明生正陪女儿吃饭,接到电话时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向江羚。
江羚有些饿了,知道她爸在看自己,无所谓道:“你想接就接吧。”
她现在可没什么心思管江明生和他拿藏着的小三。
而且这老小三想说的话她都能猜得出,无非就是觉得自己女儿在外面受欺负了,需要江明生这亲爹的帮助。只不过,就是不知道白玉娟会不会现在就忍不住将白梦鸾的身世给捅出来。
现在要是捅出来的话,江明生对自己这个非亲生女儿会是怎么样的态度呢?
还会不会像原著里那样恶劣?
她现在可还没有反对他们的事儿呢,甚至还是个不知情者,江明生应该不会糊涂到对不知情的女儿发泄怒火吧?
而江明生对白玉娟和白梦鸾又会是什么态度呢?会不会觉得白玉娟工于心计,有意设计?
那样一来的话,只怕是就违反了原著剧情了吧。
江羚挑挑眉,忍不住想:白玉娟啊,你还是忍着点吧。
江羚考虑到的同样也是白玉娟担心的,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将梦鸾的身世暴露出来,否则江明生只会觉得自己是故意设计他,到时候不要说希望江明生娶自己了,恐怕江明生躲她还来不及,甚至可能还会厌恶梦鸾,那样一来,得不偿失。
可是叫她就这样看着女儿被人欺负,他这个亲爹却不能出头,白玉娟心里就是说不出的凄凉。
“喂,到底怎么回事?”江明生捏着手机小心翼翼地站到了客厅的阳台上去接电话。
白玉娟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哭出来了,江明生心头一紧:“你先别哭,到底什么事。”
白玉娟捂着嘴,缓了好久才说道:“梦鸾好像被人欺负了。”
江明生松了口气,还以为她又出什么幺蛾子呢,他知道白梦鸾是白玉娟的心头肉,但是那毕竟是在娱乐圈,小明星被欺负潜规则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捏了捏眉心:“嗯。”
白玉娟对他敷衍地哼了一声表示很强烈的不满,“你这是什么态度?”身为一个父亲,在知道自己女儿被人欺负之后就一个“嗯”?
被莫名其妙吼了一嗓子的江明生愣了下,随即脸色难看起来:“你突然对我吼什么?是她自己在娱乐圈里,娱乐圈是个什么地方,她心里没数吗?当初进去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风险。”
江明生就差脱口而出“活该”两个字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在白玉娟心尖上戳针眼,白玉娟气得心口发堵,她咬着牙:“你的女儿也在娱乐圈,要是你的女儿也这样被人欺负了呢,你会不会也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