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比一中强不少,只是跟心情有关吧,苏靖远到理工大学后,也是吃什么都觉得干巴巴的没有味道。
晚上这一餐饭,是他跟陆越陵分开后,吃过的最香的一顿。
鱼香茄子入味极佳,不知是不是南方人掌的厨,狮子头味道很纯正,经过姚信元的帮掐虾壳事件,陆越陵细心了很多,没有海鲜,别的地方也照顾得很周到,给苏靖远夹菜舀汤,动作轻巧熟练。
两人吃了四人份的饭菜,出食堂时都有些挪不动步。
入夜了,校园里没了日间的热闹,路灯的光柱淡淡照着夜空,楼房在夜色里只看得到淡淡的轮廓线,陆越陵拉着苏靖远往校门外走去。
出了校门,往东走上两千多米,就到了他们一起买下的那房子,苏靖远停下脚步,甩开陆越陵的手:“你回去吧,我要回学校了。”
“明天再走行不行?咱在这边有房子,住宿很方便,不是么?”陆越陵搓手,想抓苏靖远,又不敢抓,胆怯的动作透着求恳和渴盼,还有不舍得分别的慌乱和不甘,“咱们约好的一起上Q大,你突然变卦……”
语无伦次不停说,话唠犹如老太太,带着委屈,期期艾艾,表达重建邦交和好如初的渴望。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咱们是铁瓷器,是哥们。”
只是哥们何必非要把自己留下来!苏靖远低睑下睫毛。
两人谁也没动,陆越陵坚持着想把苏靖远留下,苏靖远痛苦的跟自己绞着劲,比陆越陵更迫切地渴望着留下。
分开半年,很想他,这点儿相聚的时间根本不够。
一辆出租车从两人身边经过,喇叭声打破了寂静。
陆越陵咬紧牙,冲上前抓住苏靖远的手。
两人目光对视,苏靖远从陆越陵眼底看到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抿着唇,眼神大胆热烈,狂野一如L市机场午夜那时的碰面,苏靖远后知后觉想撤退,却迟了。
风在他们耳边刮过,人潮擦肩而过,两千多米的距离很远也很近,苏靖远回过神来时,两人已进了小区,来到房子门前。
梧桐树枝头叶子泛着金黄的晚秋初冬气息,门前台阶很干净,屋里有一股湿润清新的刚打理过的味道。
“虽然住寝室,可我每周末都回来整理,这是咱们的家,发了那张绑着纱布的照片后,我又专门回来清扫了一次。”陆越陵讨好地说。
把苏靖远推进屋里,紧贴着,半搂半抱一步步朝沙发走过来。
灼热的气息喷在后颈上,结实而有力半拥着,强壮而有弹性的大腿轻蹭着他的腿,行动间,磨擦带起奇妙的触感,苏靖远呼吸紊乱,胸膛不受控制,幅度极大地起伏。
“离我远点,你自己说的,咱们是哥们。”
他说,强迫自己冷静,意识却已脱离,一只手紧紧抓住陆越陵的的手臂。
“明天咱们再做兄弟行不行?”陆越陵低喃,看着苏靖远染了红晕的耳朵,苦苦压抑欲-望再也控制不住。
沙发阻住了前进的路,苏靖远一个趔趄跌倒,跟他紧缠在一起的陆越陵无可避免冲压到他身上。
勃-发贲-张的地方凸起完美的曲线,充满魅惑的男性力量,苏靖远彻底昏眩,沉沦,伸出手,如陆越陵所愿握住。
火山爆发,溶岩飞溅,高涨的情-潮带着浓烈的火药硫硝气味,激得人血液逆流。
chapter37
沙发如小舟在浪头上颠簸,苏靖远被压进角落里。
“苏靖远,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陆越陵嘶哑着嗓子,发誓似高声喊。
苏靖远手足酥-软无力,后来干脆放弃了,不再握陆越陵的……陆越陵似乎也不在乎,蹭磨就给他带来极致的欢愉。
当空气中漾开熟悉的味道后,像L市宾馆中那样,他伸手去扯苏靖远的裤子。
“不要。”苏靖远无力地按住他的手,颤抖着,不让他更进一步。
“不能光我一个人爽。”陆越陵乐呵呵的说,满足过后,额头都是汗水,眼睛晶亮璀粲,“我还没摸过你的……呢,给我摸摸。”
水晶吊灯的灯光闪烁,光影交错,欲-望像浪潮冲击,迷失沉沦中,忽然间,耳边响起窃窃私语,王宁和姚信风被开除出学校时的情景浮现在眼前。
再往前走一步,他和陆越陵将万劫不复,往后,鄙夷的轻视的目光,指指点点窃窃语私,被人群孤立隔绝,所有的令人惊心的血淋淋的后果,陆越陵如何承受?
更不必说将他像亲生儿子那样疼爱的温雅丽和陆达庚,他怎么对得起他们?
苏靖远嘴角挑起一抹涩笑。
不管陆越陵是不是弯的,自己都不应该带着他走上那条不归路!
手机适时响了起来,苏靖远迫不及待推开陆越陵接通电话。
“苏靖远,大事不妙,老严今天点名我替你应到被逮到了,老严发火说要挂你的科,甚至还说要开除你,你在哪里,赶紧回来吧。”宋滔劈劈叭叭大声说。
只有一节课缺席怎么那么严重!
苏靖远无暇细思。
也不想细思,找到借口了,连洗漱一下都没有,打电话问得恰好一个小时后有航班到G市,整理了一下衣服,没让陆越陵送,自己打出租车急急赶去机场。
来时陌生的地方变了样,因为有牵挂的人,钢筋水泥林立的城市也变得温情,高架桥边的音像店,张贴着大海报的电影院,路边来往的行人,各种路边小吃摊,坐在飞驰的出租车里,苏靖远有些贪婪地紧盯着车窗外。
即使不是情人只是兄弟,一辈子,能有一个陆越陵这样的兄弟足够了。
查到苏靖远已登机的信息,方志浩阴沉沉的脸庞略有好转。
“方总,还要继续跟进吗?”跟着方志浩从总公司来到G市的浩瀚科技总裁办助理袁克华问。
方志浩沉默了一会儿,摆了摆手。“行了,就这样。”
袁克华小心退出房门,想着方志浩的脸色,像是很生气很窝火,又无从发泄不便发泄的样子,只觉得无比怪异。
对于老板付给理工大学几个学生和教授大笔钱,要他们随时汇报苏靖远的动向,他更觉不解。
如果想玩儿,就大把砸钱把人包养了。
如果想谈情,送花送物走温情路线也行,干嘛要一副见不得光的暗恋者样子。
这个窝囊样,跟老板平时的形象太也天差地别了。
方志浩也不想这样,一年多前,他志得意满势在必得,只是觉得苏靖远还没上大学,要放长线钓大鱼,谁知最近这半年来,他用偶遇的方式跟苏靖远碰了很多次面,苏靖远彬彬有礼极尊重他,可是,对他的男性魅力却完全无视,任他怎么像孔雀开屏似施展,也没能赢得他的关注。
方志浩想起“在地狱里煎熬”这句流行痴语,很想自抽。
方志浩不想用幼稚的暴力行为得到苏靖远,理智也提醒他,暴力对苏靖远那样的人不奏效。
关注一个人太久又迟迟没有得到,对于雄性来说,征服的欲-望不知不觉中就掩盖了一切,当无法征服时,感情就变得奇妙,像是有猫爪子在心口抓挠一般,每动一下,就带起隐秘的无法言说的悸动。
“要不要到G市来?”方志浩给高海洋打电话。
高海洋从少教所出来后,两人在驴友俱乐部认识,做了很长时间的炮-友,彼此间挺了解,高海洋又是苏靖远的朋友,方志浩理所当然想找高海洋做自己情绪的垃圾桶。
“在苏靖远那里踢钉板了?”高海洋了解地笑。
“连踢钉板都算不上,苏靖远眼里看到我跟没看到一个样。”方志浩怒,走到穿衣镜前,镜子里的男人一身熨贴的深蓝休闲西服,上衣口袋放着装饰方巾,充满成熟男人的雍容气度,方志浩挑眉,镜子里的男人蛊惑地微笑,扑面而来的性感神秘魅力。
自己哪点不如陆越陵了?方志浩自恋地看着,不明白苏靖远为什么半点不被吸引。
高海洋有些意外,却又不意外,懒洋洋说:“勾不上手就转移目标呗,对你方老板来说,男人女人还会缺吗?”
“我偏就认定他一人了,不把他弄上手,我把方姓改了跟你姓。”方志浩咬牙切齿说。
“你想跟我姓我还不要呢,你又不能给老高家生孩子。”高海洋嗤笑。
“过来吧,最近不想找人又没弄上苏靖远,旱的慌。”方志浩说。
“没空。”高海洋淡淡说,挂了电话。
前几天,他到他父亲公司上班了。
高父欢喜晚来得子,将小三所生的那个儿子疼如掌中宝,谁知孩子越来越大后,不像爸也不像妈,半路夫妻信任本来就少,高父悄悄做了DNA,结果差点没把他气疯。
那孩子跟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高父起诉至法院离婚,一毛钱不给小三,还索赔精神损失费。
离了婚后,对外面的花花草草彻底淡了,又求又逼把高海洋哄到公司上班,又提前立下遗嘱,自己死后公司给高海洋继承。
苏靖远当晚做足了功课,准备迎接教授的轰炸,谁知第二天去了办公室,教授一团和气,笑呵呵提都没提他缺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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