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竹:?
你们神仙是通货膨胀吗?
秦文竹怀着疑问拆开的信封,里面又是厚厚一沓信纸,上面的笔记并非是人为书写而成,更像是某个统一的打印字体。
也就是说没法通过字体来辨别是何人所写。
【展信佳】
【崽崽最近工作生活顺利吗?我很想你,但是我最近比较忙,无法经常见你,请见谅。】
关于秦文竹的内容只写了这两行字。
下面的内容则是——
【我最近情感上出现了一些问题,希望同崽崽分享分享,来让宝贝你对于感情这件事有更深刻的理解。】
然后后面的十页纸,全都是在写神明大人的爱情故事。
秦文竹:????
一直到深更半夜,方诺诺睡不着,下楼找吃的,从外面看到秦文竹的窗户还在亮,拎着炸鸡敲开门。
打开门后,入眼就是铺满了整张床的信纸。
秦文竹打了一个哈欠,满脸都在写:这世界上居然会有那么闲的人。
方诺诺一边吃炸鸡,一边翻看信纸,蹙起眉头。
“和你聊天的笔友,性格还挺细腻哈?”
秦文竹耸耸肩说,“可不是?这位大人内心积压了难以言说的占有欲,但是却不敢在小女朋友面前表示出来。”
“只敢小心翼翼借助一些契机,来让对方知晓她埋藏在心底黑暗的一面。”
“可就算这样,也是温柔大于放肆。”
“现在因为一些不明的原因,这位大人的小女朋友离开了他。”
方诺诺点了点信纸说,“说不定只是那位小女朋友在忙自己的工作?”
这秦文竹就不知道了,“所以说这段感情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让这位大人不再纠结,在这段感情里抬起头。”
凭借着小助理纵横网络小说二十多年的经历,“但是这样下去,故事难道不会变成……”
他逃他追,他们插翅难飞?
秦文竹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方诺诺一语道破真相,“所以姐你不觉得,这段感情很像是你和老板的?”
秦文竹挑眉说,“我喜欢你们老板,我也没有抗拒,我乐意接受她一切负面情绪。”
秦文竹搓了搓脸,望着天边的鱼肚白,把这些信纸全部整理好塞进了信封中。
“今日忙完之后就回去吧,免得金主大人多想。”
池之玉在手机面前,左等右等等不到崽崽的回信。
在快要天亮时,系统提醒。
【您的小娇妻强烈建议您——可以直接a上去!】
【您的小娇妻提醒您——谈恋爱不要怂!既然要决定在一起,就一定要把心里的阴暗面释放出来!】
【您的小娇妻提醒您——恋爱这种东西,多玩一点普雷才正常!】
池之玉:?
为什么这个崽崽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最后一条消息是,【你那小娇妻很疑惑——您真的是神明大人吗?】
池之玉没有回复。
总不能说:我只是你妈妈,你只是我手机里的一条条代码。
若是这样被小人儿知道,也过于残忍了。
秦文竹再次回到戈壁滩的剧组中,导演比离开时沧桑了不止一点。
陈良导演风尘仆仆,“大家都在等你,你先去换衣服,我同你们讲一下戏。”
导演看了一眼目光灼热的池之玉,“你刚刚问我怎么演才叫——着了爱情的魔”
“你现在的状态收敛一点就是。”
秦文竹:?
你们俩之间的气氛好奇怪啊。
秦文竹没有找工作人员咨询,她不在的这一个星期当中剧组发生了什么。
导演坐在小马扎上给两个人讲戏,“现在是在沙漠中拍的最后一幕,你们认真一些,好好听我说。”
“小公主在沙漠中迷路了,几乎要被渴死了,她离开温暖的宫廷,外出寻找救国的方法,却几经生死考验,看破了世态炎凉。”
“在因为口渴而意识恍惚之时,看到了远方有一轿子缓缓前进,那是大祭司的轿子。”
“小公主趴在地上祈求地望着兵戎相见的姐姐,生理的本能想要求得一口清水,感情上却绝不容许低头。”
导演捏了捏眉头,翻了一页剧本,“大祭司看到公主落难,心中有不忍,却也放不下被砍了一刀的仇恨。”
导演看了一下秦文竹又看了一眼池之玉,“你们知道这段戏要表达的感情吗?”
池之玉轻微颔首,没有她理解不了的剧情。
昨日晚上已经彻夜研读过剧本了。
秦文竹当然也没有问题,如果拍不好大不了重新拍几遍,一点一点学□□不会错。
导演再三强调,“重点是感情的拉扯,想要活着,却不忍开口,另外一方是心中有恻隐之心却放不下仇恨。”
“两个人最终屈服于爱情!”
在导演的苦口婆心下,秦文竹和池之玉进入准备好的布景中。
池之玉充满怨念地小声说:“你不告而别也就算了,现在回来居然也不和我打一声招呼。”
“文竹,你心中究竟有没有我。”
可以说是非常委屈了。
秦文竹扯了扯她的袖子,“你一个大人了,怎么像个小朋友似的。”
池之玉无端想起了游戏中崽崽的提醒。
秦文竹也想起了神明大人写的长长的书信。
两个人虽然没有说话,心中想的却惊人的相似。
拍摄开始。
小公主无力地趴倒在沙丘上,头上烈日灼灼,毫不质疑地向大地释放恶意。
她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意识开始恍惚,想起了曾经在宫廷中无忧无虑的日子……
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曾经疼爱自己的父王和母后死于非命,为什么曾经说要和自己在一起的姐姐,变成了窃国的罪人。
如果这条命就这样死了,也太……遗憾了。
可这又能如何呢?
小公主在弥留之际,脑海中最后回忆的一个人影是大祭司。
姐姐……
远处铃铛轻轻脆脆,小公主不仅想那是牛头马面来接自己吗?
事实上不是。
她抬头眯起眼睛往上看,入眼则是一片冰凉的眸子。
没有任何感情,仔细看去似乎有一些居高临下的恶意。
大祭司捂着嘴轻笑,“这不是咱们家的小公主么?整个国家的大救星,怎么沦落到如此田地?”
小公主一句话也没有说,身上带着天然的傲骨。
大祭司撩开帘子,用一柄手杖抬起来了下巴,嗤笑:“说话。”
“不说话就休想活下去。”
少女咬住嘴唇,眼神却有些松动。
还没有等这位未经世事的姑娘做好心理准备,突然身体腾空重重地摔在了轿子的底板上。
纤瘦的身体像只小猫似的,脆弱无助,甚至不用手掐,放上一段时间就会死掉,
大祭司将少女放在怀中,含上一口清水,对准了少女干裂的嘴唇。
一点一点涂抹,撬开她的唇齿,把水给度进去。
看上去动作凶狠,实际上却很小心翼翼。
她拿出了一金色的链子,扣在少女的手腕上,链子的另一头绑在自己的手腕上。
可怜的小公主,想要挣脱开来却无能为力,像是一条放在案板上的鱼。
喝完水后,嘴唇破了,舌尖也破了。
往日帝国明珠般的小公主此刻活像个被人糟蹋了的破布娃娃。
大祭司手指用力掐住少女的喉咙,眼神如同毒蛇般游走在她破破烂烂的衣襟上。
“救命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大祭司笑的张狂,“你该怎么回报我呢?”
少女眼神懵懂,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模糊中清醒过来。
“我……我都可以。”
大祭司如同拆礼物般一层一层撩开少女身上的破布,用自己的斗篷彻底包住她,“都可以?”
“白亭霜,你这个人没有羞耻心吗?”
少女蜷缩在从前姐姐的怀抱里,眼泪簌簌流下,从下把蜿蜒滴落在深色的布料上。
她回想起曾经什么事情还没有发生时的光景。
她的姐姐,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第一时间想起她。
两个人亲密无间,不论是发生什么事情都能互相商量,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心中参天大树的种子早已被种下。
现在的一切,在当时就已经注定发生了。
少女哭得嗓音嘶哑,手指颤抖着抓在大祭司的肩膀上。
哭泣道:“姐姐……”
很委屈。
上气不接下气。
若是少女表现的软硬不吃,大祭司倒是有方法对付她,但现在哭的喘不上气的样子,却是怎么也没想到。
阴险诡谲的女人,手足无措,“你……”
小公主埋在她颈肩,如同小动物挥舞爪子:“我不会原谅你,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可这位刚从生死线中游走回来的少女却没发现,在刚刚的动作下,斗篷早就散落在地上,斗篷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把自己献给了所谓的恶魔,那位恶魔回应了她的诉求。
导演眼睁睁看着剧本被改的面目全非,在喊停后,池之玉用力拽过锁链,少女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