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州拉着毯子再次把他裹起来,保持沉默:“……”
路吉还非要靳寒州附和,靳寒州不回答就一直拽着靳寒州的手,边哭边让州州“打爸爸”。
路爸气得脑仁直疼,转头向老婆寻求安慰,结果收获白眼一枚、敲打额头一次,路妈一向觉得老公是草儿子是宝,毫无原则地蹲到路吉旁边哄道:“吉吉乖,妈妈帮你打了爸爸了,来让妈妈抱抱,妈妈的心肝宝贝儿。”
路妈是个大嗓门,从不知温柔为何物,眼下却温柔到有点小心翼翼,路吉抽抽噎噎地从靳寒州怀里回头,路妈的眼泪唰一下飙了满脸,她哽咽地抱住吉吉,激动地语无伦次,更别谈什么逻辑,这一刻她甚至忘了刚才见到的震撼旖旎的画面,满脑子只有吉吉生动鲜活的表情,只会翻来覆去地说:“吉吉,妈妈的心肝宝贝儿妈妈的命根子。”
路吉乖巧地抱住路妈的脖子,小动物一样边蹭蹭边带着鼻音同路妈撒娇:“妈妈,我好想你。”
路妈掰过他的脸,在他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眼泪仍然止不住,又哭又笑地像个疯子一样,让人感动又心酸,她用手背抹抹眼泪,露出一个不带半点勉强,甚至有几分庆幸的笑容,“我们吉吉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路爸讪讪地站在一旁摸了摸鼻子,插嘴表白道:“老婆说得对,老婆说得真有道理!”
***
路爸路妈是大忙人,只待了几天,反复确认了路吉的身体没有问题之后,他们又离开去了国外,等他们走了,路吉才想起来自己一直忘了一件事。
“州州,丁丁呢?”
靳寒州拉着路吉的手按到自己□□,不假思索道:“这儿。”
靳寒州本意是耍流氓,但路吉信以为真,真的以为靳寒州把机器人藏在内裤里,一脸认真地摸来摸去,惊讶地发现越摸越大、越摸越硬。
靳寒州急喘一声,几乎忍耐不住,暗骂自己自作孽,但是他们还在机场,现在也没什么人,但也实在做不了更多了。
回到家之后,靳寒州精`虫上脑,拉着路吉就想往床上跑,被路吉挣脱了,没心没肺的小哭包难得执着地想起了丁丁:“丁丁呢,丁丁在哪儿?”
再次提到丁丁,靳寒州的欲念下意识地消退,叹了口气道:“跟我来。”
路吉跟着靳寒州来到书房,他们的书房有两面墙上镶着书架,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有中文的,有英文的,一眼看过去就让路吉眉头皱起,唯独有一个角落,花哨得简直不像靳寒州的风格,走近了看竟然是XX公子、XX体位大全这种污污的书,封面全是大胸大屁股的外国女郎。
路吉只要一想到州州偷偷地看这些女人,就觉得心里很难过,捏着杂志的一个小角就要哭了,靳寒州捏他的脸,调侃道:“吃醋啦?”
路吉拍开他的手,不理他。
靳寒州隔着衣服捏他的乳`尖,路吉再次拍开他的手,不理他。
靳寒州更过分地捏他下面,路吉捂着唧唧狠狠地在靳寒州皮鞋上剁了一脚,眼泪汪汪道:“州州,你讨厌!”
靳寒州最近火气有点儿大,又逮着路吉欺负了一会儿,路吉身上的几个敏感部位都被他摸遍了,捂了上面摸下面,捂了前面摸后面,直把路吉弄得眼泪汪汪,他才意犹未尽地收手。
一堆大胸女郎杂志中传来一道哀嚎:“你们两个狗男男,我眼要瞎了!不在卧室搞,专门跑到我面前来,你们安的什么心!”
听到熟悉的声音,路吉惊喜道:“咦?丁丁?”
一只金属小瓢虫有气无力地从杂志堆里爬出来,愤怒地挥舞着细细的金属腿,整只虫正好站在一个美女的沟沟里,阴阳怪气道:“哟,你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脑袋里只有州州的大唧唧。”
路吉的脑袋一下子涨得通红,反驳道:“我……我才没有,你脑袋里才只有大咪`咪!”
靳寒州:“噗。”
他抓住路吉的手摸自己两腿间,淡定道:“我们能摸能搞,你呢?能摸,还是能搞?”
小瓢虫被靳寒州的无耻惊呆了,气得直跺脚,嘤嘤嘤地晃了两下,扑街了。
路吉吓了一跳,反拽住靳寒州的手,眼泪汪汪道:“怎么办,丁丁被你气死了?”
chapter 23
靳寒州食指和拇指捏住丁丁的小细腿扔进掌心里,转头对泪眼汪汪的小哭包说:“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丁丁出了问题。”
小哭包瘪着嘴,委屈的样子一时没收得起来,就要变得更委屈,“嗯?丁丁怎么了?”
靳寒州捏住他的鼻头晃了晃:“你不哭我就告诉你。”
让一个哭包不哭,这是何等的天理难容,小哭包生气地在靳寒州脚上踩了一下,从靳寒州手中抢过丁丁,搁在手心里翻来覆去地查看。
靳寒州说:“我不懂你们外星科技,不过我猜应该跟先前的跨越时间有关,从高三的那个暑假开始,丁丁就一直在沉睡,偶尔才醒过来,也只有一小会儿,就像刚才那样。”
小哭包在丁丁身上专心致志地捣鼓,不一会儿拖出一个虚拟键盘,十指如飞地在键盘上按动,每个键盘上都有一个扭曲的字符,发出淡淡的温润的白光,不过这先进的外星技术只让靳寒州新奇了一小会儿,他的全部注意力就都被小哭包夺走了。
小哭包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大大的眼睛因为键盘的光亮投射仿佛会发光,他的神情严肃又认真,偏又长了一张略显稚嫩的、怎么严肃都不太严肃得起来的娃娃脸,他明明做着修理外星飞船这样酷炫的事情,却又让靳寒州生不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距离感。
小哭包似乎是脸上有点痒,鼻尖皱了皱,抽空伸手挠了挠脸,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虚拟屏幕,没挠脸的手单手在屏幕上飞快舞动。
靳寒州看看屏幕,又看看他的脸,随即体贴地帮他挠脸。
小哭包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肉乎乎的脸在靳寒州手心蹭了蹭,指挥道:“轻点儿。”
“咯咯,好痒,重一点。”
“上面一点。”
“右边一点。”
“不要停。”
“好舒服~”
靳寒州开始怀疑小哭包是要故意整他的了,这么个叫法,怎能不让一脑子污念头的他想歪?
接近一刻钟过去,小哭包终于收起虚拟键盘,伸手在脸上挠了个爽,他舒服地眯起眼睛,深深地觉得,自己的脸还是自己挠起来最舒服!
靳寒州忍俊不禁,勾着他的小指头问:“怎么样了?”
小哭包认真脸:“丁丁@#¥%……&*()()*&……%¥#@!……”
靳寒州就听懂了“丁丁”两个字,不由头痛,打断他:“你就直接告诉我能不能修好。”
小哭包认真地点头:“我能修好的。”
“那就好。”靳寒州呼出口气,对于这个让自己和路吉重逢的大功臣,他一直是感激的,要不是怕暴露不该暴露的东西,他早就组建团队来修丁丁了。
小哭包掰了掰手指头,算道:“最多三个月,我就能让丁丁恢复到我们刚见面时候的状态。”
靳寒州把书房让给了小哭包,随他怎么倒腾去,还把公司技术总监的电话给了小哭包,让小哭包需要任何零件都找他,靳寒州自己偶尔在家里办公全挪到客厅去了,他那么高大的身材窝在沙发里,弓着腰在茶几上用笔记本着实憋屈,索性搬起电脑盘腿靠在沙发上,一副慵懒放松的样子。
董秘书有一次来他家里拿东西,看到自家总裁穿着小熊睡衣,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盘腿坐在沙发上刷美剧,沙发上还搁着一个空了的点心盘子——完全一副宅男模样。
董秘书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还没等她把掉下来的眼珠子捡起来,就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书房转出来,她对那个美貌少年印象很深,对方穿着小一号的小熊睡衣,整个人萌萌的,竟然也戴了副黑框眼镜,脑袋上两撮呆毛翘着,哒哒哒地跑到总裁身边,扭着屁股爬上沙发,一条有力的手臂下意识地横上他的腰,他哼唧两声,用力去够那个盘子,却又失望地发现只剩一点渣子了,还锲而不舍地想要去舔,圈在他腰间的手臂猝然收紧,他被抱进看剧的人的怀里,不服气地扭来扭去。
猝不及防被秀一脸,董秘书掉在地上的眼珠子都要瞎了。
***
靳寒州公司的技术总监Joker是个计算机天才,年仅十九岁,未成年时曾侵入号称全世界最严密的系统,要跟人家打牌,打赢了他才乖乖退出,当时十分崩溃的A国人还以为他的牌技跟他的黑客技术一样厉害,崩溃指数*2,结果他牌技奇烂,一个A国人闭着眼睛瞎打也打赢了他……
这种事情说大能大,说小了也不过就是一次恶作剧,靳寒州跟小哭包说的时候,小哭包兴奋地在床上打滚,大眼睛闪亮亮地跟靳寒州说,想见那个技术总监。
虽然靳寒州没说更多,但小哭包自动脑补了Joker输牌之后“不服再来”的鸡血表情,觉得Joker非常可爱。
靳寒州干了一缸老陈醋,整个人咕嘟咕嘟地冒酸气,他单手按着小哭包的肩,将小哭包摁在床上,也不说话,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小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