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未知数吗?傅冲苦笑了一下,耳边传来那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想什么呢?我进来半天了都不知道。”
那声音霸道中又透着一股亲呢,他感觉心头一动,刚要转身,男人两条强健的手臂已经围在自己身前,一个高大的身体紧紧地贴在身上,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身体,这样的亲呢对于傅冲来说……既无所适从,又心旌摇曳。
林原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反应,面前的男生不再像从前对自己的亲热表现出强烈的抵触,而是在紧张中隐隐暴露出一份……期待。
是的,他感觉对了,因为他不老实的手马上便体会到了傅冲身体上那份没法掩饰的期待。
“这么硬?想要了?”他把脸贴到男生的耳边,低沉的嗓音像是发了酵的葡萄酒。他不要脸的把手顺着男生的裤带往里伸,傅冲一边支起胳膊去阻挡他的手,一边侧身避开了林原的纠缠。
“想要……知道有什么需要立刻通知或者安排的事吗……市长?”傅冲的脸还半红不红的胀着,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来修饰自己还没彻底平息的粗喘。
“腿好使了是吧?敢躲我!”林原微微眯起眼睛,脸上有一丝悻悻地不快,他感觉身上的邪火腾腾地往冲着,几乎就要把自己烧着了。这小子这几天都不和自己住在一起,而是和招商团别的成员合住,这种各市都统一参加的大规模集体行动,自己也不好意思把秘书安排到自己房间里。这几天晚上,自己暗示也好,明示也罢,他就是不到自己房间来,自己总不能跑到他的房间去逼他,这让林原那股欲罢不能的劲儿憋得越来越猛。
他甚至有点儿后悔没有带药过来,虽然他早就已经告诉过自己再也不对傅冲用药了。可是这小子真不听话呀,一想到他就在离自己十几米外的房间里,高大健美的身体穿着背心短裤,一身的肌肉闪着健康的光泽,林原就忍不住升起强烈的欲念,不行,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他,要定了!
傅冲看着林原阴沉的脸色和一双眯着的眼睛,那里面写满了男人欲求不满的沮丧和不快,这样的一张脸在宾馆微黄暗淡的灯光中,反而凭空多了一种压抑的性……感。他一边脱去身上的西装,一边盯着自己,两只有力的大手在脖颈处解着领带,曲起的手臂让他的手臂肌肉和胸肌都鼓胀在雪白的衬衫下面,平坦的小腹下是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这男人……真他妈的好看。出来好几天了,两个人住在不同的房间里,繁忙的招商公务让他们没有机会有过多的接触,虽然林原暗示了几次让自己到他房间去,但一想到会让同宿的同事起疑,傅冲便打消了那个想法。更何况,他凭什么对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那么现在呢?看着这个正在解衬衫扣子的男人,看着他健壮的胸膛一点点露在灯光下,看着他带着欲*火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看着他的双手开始去解皮带的搭扣……还等什么?快点走吧!
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好像变沉了,却还是努力抬起腿,一步,两步,他感觉有汗水从前额和后颈同时冒了出来,似乎面前有熊熊燃烧的烈火在灸烤着自己。这感觉似曾相识,曾经那么真实地在自己的身上存在过,尽管那突如其来的欲*望差点让自己崩溃,因为在那个时候,自己对这个男人没有喜欢、没有倾慕、没有……爱,所以那不可思议的欲*望才让人感觉惊恐、畏惧,甚至于……恶心。就像是没有根基的空中楼阁,即便是高耸到了云霄,也终究还是要崩塌成泥土中片片破碎的瓦砾。而此时此刻的自己,身体中涌起的却是来自心海的春潮,一波又一波,不断将自己向堤岸冲击,而那坚实的长堤之上,赫然站立的……还是同一个男人。
是的,自己没有跑,甚至都没有转身离开的意念,自己迈出的脚步,虽然沉重,却又无比清晰,每一步,都拉近了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的……距离。
林原脱下了衬衫,踢去了皮鞋和长裤,一身运动员般强健的肌肉裸*露在灯光之下,让他只穿着黑色内裤和黑袜的身体显得更加的性感有力。
他看着傅冲微微咬着双唇朝自己走过来,他的额头上闪着一层细碎的汗珠,在灯光下竟然放射出一种圣洁般的光芒。他走的很慢,似乎带着一点压力,可是每一步却又那么坚定,倒像是一个……稳重凶狠的猎手。是的,在那一刻,林原有一刹那的恍惚,这个曾被自己设定为猎物的男人,一步步、一点点走近自己,被俘获的猎物到底是谁?是他,还是自己?
傅冲走到林原的身前,这个高大的男子始终用阴沉的目光盯着自己,活像一头要吃人的野兽。
吃吧……今天……现在……因为……我也有……吃你的……欲望……
窗前的角落里立着一盏落地台灯,也许是离窗太近的原因,在这漆黑的夜里,它温暖的光线吸引了窗外的飞蛾。那小小的飞虫不断地扇动着单薄的翅膀,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寻找让它着迷的光的源头,即使不断地被冰冷的玻璃阻挡,却丝毫没有一点退却的念头。
它痴痴地扇动着扑火的翅膀,没有看到在那落地台灯的边上,那雪白的大床之上,有两个同样痴迷如它的男人,也在不断寻找着……蛾翼般脆弱的……爱。
那是两个强壮的、雄性十足的、男人的爱。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有多强壮,那爱或许就有多脆弱。他们只知道,在这一刻,他们只想用自己男人的力气,占有对方,接纳对方。
林原和傅冲都再一次重新认识到对方和自己的力气。两个人像饥饿了很久的公狼,连眼睛似乎都在喷着绿色的莹光。拥抱似乎变成了撕打,从床上滚到地毯上,再爬起跌坐到沙发上,不论在哪个位置,他和他的手都在对方身体的各个部位抚摸着、揉捏着,抓挠着,直到留给对方一处又一处青紫的痕迹,他们的唇从吸吮到一起后便没有放开过彼此,双方都闻到了血的腥味,却没人去理会是谁被谁咬出了血,相反,那血腥味让他们更加疯狂地在对方的口腔里舔砥,在舌尖上啃咬,在唇瓣上吮吸。
两人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被对方扯落了,扔得到处都是,当傅冲身上最后一点遮挡被林原用力撕掉,他忽然之间竟然感觉到一种隐隐的自豪。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我,一个最完整的本我。他有些骄傲地挺直了自己,带着一丝奇怪的傲慢盯着面前的男人,那男人似乎读懂了他眼中的欲*望和年轻的骄傲,他高大的身体慢慢在他身前跪了下去,他要让这个曾经屈辱过的男人知道,在这最真实的爱的面前,没有权力,没有贵贱,没有不堪,只有……爱。
是的,亲爱的,在这一刻,让我们把最真实的身体和灵魂交给对方,没有欺骗,没有药力,没有委屈。你愿意为我做开山的隧道,幽深的黑暗里接纳我的叹息、包容我的鲁莽、忍受我的长驱直入,并最终带我来到隧道的尽头……用你的狭长和神秘,带我去体会乍见光明的激情与兴奋……我愿意为你做一只陈旧的铁皮筒,用装满炭火的炉温,将坚硬的红著烘烤成软软的甜蜜,流淌着醉人的琼浆,带给你幸福的颤栗,带给我因为满足你而得到的更大的满足……
我们都是亚当,我们不需要对方的肋骨,因为你有的我都有,你爱的我都爱!
我们像深圳夜色下的小梅沙、大亚湾、香蜜湖……所有的深度都是为了装满更多的水和爱,所有的平静都是在等待满月的潮!
你看那潮水,在月华之下,前仆后继,声声不息……
看着傅冲坐在床边匆匆穿着衣物,林原半靠在床头,呼出一口烟,真他妈的爽啊!他用脚轻轻踢了一下男生的后背,“明天上午是没有活动不?你小子刚才把我累死了,明天我不起来了,你给我送早点来。”
“我还累呢,我也起不来。”傅冲一边套上裤子,一边恼火自己的衬衫被他拽掉了两颗扣子,费了半天劲才在角落里找到。他没有留意不知不觉中自己和林原说话的语气在悄悄发生着变化,从绝对的疏远、尊敬到夹杂着一丝亲密的尊敬,似乎正印证着两个人之间慢慢拉近的距离。
“你能有我累吗?我在你身上干多少活呢……你说是不……哎……臭小子你给我回来……”还没等林原把不要脸的话说完,傅冲拎着外套三两步便窜了出去,这男人说起这方面的话比他在领导席位上讲话还要顺溜,自己再不走,说不准一会都……走不了路了。
本来林原是要他留下一起睡的,说实话,傅冲的心里竟然也很想和他在一起。毕竟在金山的日日夜夜里,他已经慢慢习惯和适应了枕边床畔的那个男人,习惯了他的味道,他的覇道,他的温柔。可是一想到房间里招商局的同行伙伴对自己夜不归宿一定会胡乱猜疑,傅冲便坚持一定要回房去睡。同伴已经睡熟了,傅冲轻轻地脱下衣服,将衬衫和扣子都收了起来,轻轻躺下。窗外的月光还是方才看着他和林原疯狂的那把月光,他有些痴痴地看了半晌,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林原直睡到快九点才醒,看着茶几上摆着的几样不怕凉的早点,他一边刷牙一边忍不住“嘿嘿”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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