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冲隐约感觉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了,有人在往上弄他的浴袍。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林原正掀着浴袍盯着自己的下身看。傅冲感觉有一股屈辱的血冲到了头上,什么冷静,什么镇定,都在这一瞬间被抛到了天边,他什么都没有再想,抬腿便朝林原狠狠踢了过去。
林原开完会便急匆匆找车回到了酒店。早上的事说不后悔是假的,这么多年了,自己还从来没有强迫过谁做那种事。林原也没有想到,面对傅冲的拒绝,自己会冲动疯狂成那个样子。说起来,这个男生也不是什么帅到惊天动地的类型,更没有那些勾魂的风情,又是自己的贴身秘书,不管怎么样也不应该干出打昏后再□□的事来。
可是说什么都晚了,干了就是干了,自己爽到了,对方受伤了,这个烂摊子怎么都得收啊。
林原自嘲了一下自己,电梯明亮的铝合金壁板上映出的是一丝难得在他脸上浮现的苦笑。
路上他给阿标打了个电话,阿标告诉他傅冲发烧了,吃了药睡着呢,最后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他身上应该有伤口发炎了,您看怎么办?”
虽说阿标是知道他私生活最多的人,也最亲近,可林原面对这个问题还是感觉有些尴尬。他想了想,告诉阿标去医院的肛肠科,按照那个部位撕裂、受伤发炎开点外用和内服药来。
等阿标把药拿回来,林原已经坐在傅冲床边的椅子上一会了。
他没有惊动那个男生,只是看着他俯卧在那里,脸侧在枕头上,尽管在沉睡中,眉头依旧拧着。阳光从缝隙中穿透过来,照在傅冲乌黑的头发上,像是给他镀上了金色的花边。
药拿回来了,林原示意阿标出去。他看了看外用的药,拿起一管止痛化於的药膏,轻轻掀开傅冲的被子和睡袍,想看看他的伤口。傅冲睡袍下的身体健壮光滑,大腿中间红肿了起来,林原心里一动,不知是心疼还是心痒,还没等往下细看,傅冲猛地一脚踢了过来,林原没有防备,正踢在他肚子上。这一脚傅冲使出了全力,那是经常踢球的脚,力大过人,林原只觉一股巨痛从小腹的胃部传来,一时间头晕目眩,双腿发软,只觉嗓子发紧发咸,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嘴角呕出一口血来。
傅冲那股冲动劲儿还没消,一脚将林原踢倒后,借势便想冲上去揍他。却看见林原面色变得像白纸一样,一只手抚着胃部,一只手还捏着一管药膏,嘴角竟然满是鲜血。傅冲呆住了,抬起的手臂慢慢放了下来,眼前的情景让他不知道怎么迈出往前的一步。
傅冲愣了几秒,看着林原苍白的面色和满头的汗珠,他转身拿起手机,给阿标打了电话。
林原感觉胃里像火烧一样的疼,冷汗不由自主地流了满脸。他听到傅冲给阿标打电话,便咬牙想站起来,动了几下,胃实在是疼得不行了,手扶着床边还是没能站起来。傅冲挂了电话,见林原那副样子,心里隐隐感觉一丝说不出的痛快。见他试着站起,却没能成功,他终究还是没办法置身事外,便弯腰抓着林原的胳膊把他扶起来。
林原借着他的力气直起身来,眼睛瞄到傅冲因为用力扶自己更强忍疼痛的表情,他顾不上自己的胃疼,把手里的药膏递过去,“这个可以止痛消炎的,你自己上吧。”
傅冲没有作声,接过药膏扔到床头柜上。
门铃响了,傅冲忍着痛走过去开门。阿标见到林原的样子吓了一跳,回头看了傅冲一眼,眼睛里都是疑惑。
林原这会儿感觉缓过来一些,虽然还是疼痛难忍,但已经可以慢慢走动。他思考了片刻,告诉阿标去提车,直接去省城的医院。然后给何亚东打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去省政府汇报工作,下周才能回来,有一些着急的工作让常务副市长先安排处置,有两个原定的会议也推迟到下周。
傅冲见他皱着眉头安排着工作,嘴角还有不少血迹,不管怎么厌烦眼前这个人,自己现在毕竟还是他的秘书,刚刚还打伤了他,想到这里,傅冲挪着身体走到浴室弄了个热毛巾过来。
林原打完电话,见傅冲递毛巾给自己。他一边去接毛巾,一边顺着手的方向往对方脸上看去,傅冲眼睛斜望着一边,两条浓眉拧出一条直线。
“你和我一起去省里医院,带点随身东西。”林原感觉自己一说话胃里就跟着一阵酸痛。
“我去干什么?”傅冲冷冷地问。
“去照顾我!踢完了就不管了吗?”林原话里虽没了力气,可语气还是一样的威严。
看傅冲没作声,林原又轻声说:“顺便给你治治伤口,在金山人多口杂的,怕不方便。”
傅冲感觉脸上发烫,不知道是自己高烧没退还是什么。他没有说话,只是咬紧牙关收拾两个人的东西。
林原擦了擦脸,望着傅冲收拾东西的背影,目光中若有所思。
傅冲在车上给雅娜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陪市长去省城开会几天,回来再联系。
林原看着前座男生极不舒服的坐姿,很想让他到后座上靠在自己身上躺着,那样可能会舒服很多。不过他知道他开不了这个口,就算说了傅冲也不会过来。林原用软靠垫捂着胃,疼痛感还在一波一波的袭来,他闭上眼睛,耳边传来傅冲给女朋友打电话的声音。他忽然感到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一种微微不爽的酸意涌了上来。林原闭紧了眼睛,冷笑了一下。
在车上林原便和省医大的院领导接上了头,他们一到,两个人便分别被安排进了内科和肛肠科的高干病房。
傅冲知道自己应该是被特殊关照了。住进来之后只有一个戴口罩的男医生和一个年纪很大的护士来给他看病和换药,医生只是告诉他伤口恢复需要注意的事项,护士也只是按时来换药,两个人都不多问一个字。
下身的伤口经过治疗恢复得很快,上厕所不再是傅冲人生中最痛苦的事了。而几天前,这件事几乎摧毁了他的人生信条,他从来不知道那个地方的痛会让自己这样一个健壮的大男生对上厕所产生了多么大的恐惧。
傅冲很想知道林原的病情究竟怎么样了,第三天后他终于忍不住给阿标打了电话。阿标说林市长是急性胃出血,已经做了全面检查,因为他的胃有些陈旧性炎症,才会在受到外部撞击时造成出血,目前看出血点已经止住 ,没有什么大碍了。
傅冲听到这个结果下意识感觉一阵轻松。虽然这个男人对自己干了禽兽不如的丑事,但是傅冲并没有因此便希望对方得上什么恶疾的念头。不管昨样,自己踢的一脚也让他遭了罪,傅冲感觉心里也有了点些微的平衡感。
林原从阿标那里知道傅冲在打听他的病情,他也一直在了解他的恢复情况。当林原一个人悄悄来到傅冲的病房外打算看看他时,他听到傅冲正在电话里和人争吵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阵豆爸非常的忙,然后是春节,然后是春节期间又发生了一些特殊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豆爸要开始重新更文了喔……争取三天一列或周更,不管昨样,我要把我心里的故事写出来,留给自己,留给这个美丽的世界看。吼吼……
☆、第五章 下
林原还没走到门边,已经听到了傅冲有些冲动的声音从病房里传了出来。他感觉有点奇怪,这个大男生向来稳健自控,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他有这样激动的时候。他悄悄站在门口,没有敲门。
“我告诉你李宏图,你趁早绝了这个念头!你少拿我姐和孩子说事儿,她们才不像你这么势利呢。”
“李宏图?”林原脑子里高速运转,何亚东让他挑秘书时提供的傅冲简历上一个名字跳了出来。对,在傅冲的亲属关系里有这个人,傅冲的姐夫,统计局的一个科长。
“你少来,我当然关心我姐,我爸的病你怎么知道我没在想办法,可这和我是市长秘书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一定要去求领导?”
傅冲顿了顿,稍稍缓和了下语气,“姐夫,我现在是市长秘书不假,可是你也知道我一共也没有干几天,林市长又是那么傲的一个人,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去求人家?是,我知道大领导说句话比咱们老百姓跑断腿都好使,可是也得人家愿意帮你说吧!行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我爸和我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儿,我现在忙着,挂了。”
林原虽然只听了片言只语,却迅速抓到了两个人对话中的重点。一个是傅冲的父亲病了,傅冲在想办法找人治疗,那么想来应该是不太好治的疑难杂症。另一个听起来似乎是这个做姐夫的想让傅冲找自己拉点关系,想来就是干部提拔那点事。
在病房外又站了有五分钟,林原感觉时间上差不多了,才敲了敲门。
傅冲看着进来的人,愣了下,他确实没有想到林原会到他的病房来,尤其刚才他和姐夫一直在因为林原而争吵,这让他在忽然面对他的时候心里稍稍缺了一点儿底气。不过他对这个男人的憎恨迅速把那一点底气的不足掩盖住了。
他冷淡地抬头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看样子对方恢复得不错,入院那天苍白失血的脸如今变得自然而红润,注重仪表的习惯让他即使身在医院,身穿病号服,也一样的英俊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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