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有没有再去看过那个孩子?”小武轻声问。
“看过。”我闭了闭眼睛,“在他十九岁那年,国王生了重病,神志不清。小王子被想□□的大臣威胁说如果他不听话就会杀了国王,小王子没办法只好顺从,忍受各种□□,到最后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这才发现他被关的地方竟然就在古堡的下面。他先去找他的父亲,人还没到就被发现,此时他才意识到古堡已经易主,老国王也已经去世了很多天,老国王原来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被供奉的照片。这里再无他容身之地,他不敢放放声大哭,更不敢多做停留,仗着从小在古堡长大,熟悉古堡的一切一次次躲过了想要抓他的那些人,成功逃到了外面。当时天很黑,路都看不清,他却管不了那么多,跌跌撞撞跑出去很远才突然意识到不知道该往那里去。他从小在古堡长大,那里就是他的家,他当然不指望平时那些个狐朋狗友会帮他,更不指望他的四个待卫救他——他们其中一个人就是夺了他王位的那个,其余的三个他不敢再相信。就在他走投无路之迹突然想起曾经救过的那个孩子,便跌跌撞撞的赶到那里希望他们能收留他一晚,那怕是给他一顿饭吃也行——他因为绝食已经有两天没吃饭,要不是这样看守他的那些人也不会放松了警惕——走到才发现那家人已经搬走了。”
“当时他一定很绝望。”小武轻声接到。
“也谈不上绝望,他没有感觉,什么感觉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小武问:“后来呢?”
“后来?”我重新睁开眼睛喃喃地说,“后来他又被抓了回去,这次新国王对他非常的好,除了不让他出去之外什么都依他,他却恨他入骨,几次想刺杀他都没能成功,他开始悔恨没有听老国王的话好好练功。既然杀不了仇人他就想自杀,仇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派了很多人日夜看守,他就是想自杀也没有合适的机会。他开始绝望,开始整天整天的不说话,像个木偶一样仇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时间一长仇人以为他已经想通,慢慢放松了对他管制,直到某一天他对仇人说想去看海,仇人答应了。走到了地方小王子抓住了机会,先是在自己心脏上开了一枪,然后就掉进了海里。”
“陆离,你哭了。”小武把手放在我脸上帮我擦去泪轻声说。
“是吗?”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温湿一片,勉强一笑自嘲地说:“编得太投入了,连我自己都信了。”
小武没笑,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紧紧地搂住我,随之而来的是阵阵压抑的哭声。
我轻声叹了口气强笑了说:“我刚骗你的,真正的结局是这样的。小王子啊,他长大后遇到一位美丽的公主,这位公主温柔娴熟,小王子很喜欢,老国王也同意了这门婚事,定好了日子就和公主成了眷属,从此以后他们就过上了美好的生活,还生了一堆的小小王子。”
小武没有被我逗笑,反而哭得更厉害,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哽咽着坐直了身体看着我说:“陆离,你能不能帮我告诉告诉小王子让他别回来报仇了,篡位的人势力比他离开的时候不知强了多少倍,他斗不过他的,你让他好好活着,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我心里一惊,沉默许久,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他不明白,有些事情虽已不关爱恨情仇,但仍需不死不休方能解脱。
“他也想你能好好活着,幸福的活着,不然的话他当初岂不是白救你了?他为了救你可差点被那两个人贩子踢断了一只胳膊呢。”我最终如此说。
☆、第88章
我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左右,屋里很黑,我没有开灯,凭着感觉摸到了床边,脱下衣服就躺了进去。刚一躺下就被陈深搂在了怀里,他不满地说:“身上怎么这么冰?”
我没有说话,任他搂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说:“你走后我仔细想了想你问我的问题。我想我是爱的。”他怕我不懂他说的什么,又加了句,“我是爱你的。”
“嗯,我知道。”我用无所谓的腔调接口说。
“你不信?”
“信。”
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用带着愉悦的语气说:“我还以为你走了不会再回来。我很高兴,陆离,真的。”说着在我唇上吻了一下。
我没等他的唇离开就又贴了上去。
他有几秒的时间没动,几秒之后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
我把嘴张开让他的舌头进来,他趁势而入在我的口中勾住我的舌与他的纠缠,啧啧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粗重的喘息声从我的口中逸出。
“陈深。”我从两唇想接的缝隙中他的名字。
“嗯,我在。”他的唇稍离我片刻清晰地回应。
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拉低,唇再次贴上他的唇。他的双手开始在我身上游离,经过之外引来阵阵轻颤。他的唇也离开我的开始往下吻去,吻到脖颈处咬了一口。
“啊……”我轻叫出去。他低笑,然后继续向下游离,在胸前两点处停住,一手在一个上来回打着圈,舌头轻捻按压着另外一个。
“嗯啊……”我忍不住呻咽出声。
他又一路向下滑去,在我肚脐上吻了几下,手也开始伸向下面,就在他手包裹住我那活儿的那一刻,他所有的动作都停住,单手稍稍撑起了身体在我的腰部上空悬了起来。
我眯着眼睛看他,他那里已经挺立如柱,正抵着我的那活儿,斗志昂扬。而我的却没有动静,软叭叭地伏在那里,无精打采。
陈深看了我一会儿,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更显幽深,他从我身上翻下来背对着我说:“睡吧。”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许久之后床开始微微颤动,被子里进来几丝凉气,不一会儿就觉出他身体绷直,紧接着听到他一声压抑的闷吭声,之后是他伸手摸索卫生纸小心翼翼撕下的声音,同时空气里多了一丝檀香味。又等了好一会儿陈深才慢慢地转过身,把手放在我的腰上,头搁在我的颈窝处沉沉睡去,呼吸平稳而安心。
陈深,你这些又是做给谁看?我睁开眼睛无声冷笑,你陈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难道我陆离就会吗?你这么做给我看,还是为了你的那个宝贝沈思吧。如果不是今天小武告诉我他无意中听到成哥和徐寒的谈话,徐寒让成哥最近多留意,因为离开A城不过半年的石伦又偷偷潜回来了,虽然还没找到他的藏身之所,但有一点却可以肯定,他回来肯定会找沈思。沈思一直是他和陈深都不能丢弃的人。
都说温柔是把刀,陈深的尤甚,我已经被这把刀割了一次,当然不会那么傻的再被他割上一次。
只是陈深,你这次亮出这把比上一次更加锋利的刀是想要我怎么去做?
“无论他让你去做什么,你都不能答应他,知道吗?”临走之前小武红着眼警告我。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傻子。”我这样回答他。
“你就是个傻子,还是天底下最傻的!”小武恨声说。
“你别用这个表情对我说话哦,”我故作轻佻,“那样的话会让我以为你是爱上我了。”
“呸!就你?送给我我都不要!”
我哈哈大笑。
我把头靠在陈深的头上,闭上眼睛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依然是从前的样子,他说早,我说早,然后给他一个吻。但我们都知道要想真的回到从前那是绝对不可能了。
可能是我的主动回归让陈深明白我不会再离开,他倒是很放心的自己去了公司,让我一个人留在了家里在。
他走了没有二个小时,有人敲门。我正看着窗户外面的某个地方出神,等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不知道这声音是刚响起,还是已经响了不短的时间。敲门声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和外面从马路上传来的喧闹声相比,一个不留神就会听不到。
我走到门边低声问:“谁?”
“送外卖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比较低沉。
我把门打开外面是一个微低着头,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穿一件带黑色外套,里面是同样黑色的卫衣,蓝色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帅气非常。不过可惜的是帽子的帽沿盖住了他大半个脸部,我看不到他的长相。他手里提着一个四方的盒子,像是装披萨用的。
“你送错地方了,我没有叫外卖。”我说。
来人也不说话,缓缓地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笑了说:“陆离。”
我大吃了一惊,眼前这人正是潜回来的石伦,他居然敢大白天的跑到这里来,他就不怕陈深来个瓮中捉鳖?
他趁我吃惊的一刹那把我推到屋里,自己推门进来,顺手又把门关上反锁住。他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冷哼了一声没说话。后又在我身上逡巡了好几圈,我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胃就开始收缩,不知道他来这里是想把我怎么样。
“廋了。”他皱起了眉头说。我愕然,实在是没想到石伦和陈深见时的第一句居然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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