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炀笑道:“不用,我订了一天的。”
何晋:“……”突然又有种被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_=)
秦炀在附近见了川菜馆,拉着何晋进去,“川菜好,红红火火!”落了座,秦炀又道,“今天赢了比赛,又是咱们确定交往的日子,来瓶酒庆祝庆祝呗!”
何晋也没多想,应了一声,就翻开菜单,才没看两页,就见秦炀招手叫来了服务员小妹,一口气点了五六个大菜。
何晋惊讶道:“这么多?”
秦炀:“不是庆祝么,当然要多点儿,吃不完打包,带回去当夜宵……你还有什么要点的吗?”
何晋都怕吃不完,哪会再点,他本来也不太喜欢点菜,秦炀拿主意更好。
菜和酒一块儿上来了,两人碰了杯,也不知道说什么,相互恭喜比赛得胜?还是庆祝交往?都挺奇怪的,最后啥都没说,秦炀一仰头,把酒干了,杯子不大,何晋也干了。
秦炀笑着替他满上杯,用筷子点点菜盘:“吃。”
何晋夹了一筷入口,被辣得受不了,秦炀跟他一样,探出舌头,随手拿起边上的凉啤冲味道,直叫刺激。
男性之间在一起,好像无论做什么,都会不自觉地要比个高下逞个强,何晋见他这样,也不甘示弱,学着他一口啤酒一口菜,慢慢地习惯了辣的滋味。
两人边吃边天南地北地聊,不过这次大多是秦炀在说,说他去哪个城市玩过,说那边的风土人情,何晋羡慕得不得了,他从小到大就待过两个城市,一个是他老家,一个就是大学所在的A市。
秦炀问:“你有什么特别想去玩的地方吗?”
几杯酒下肚,混着一桌子辣菜,何晋胃里翻腾着,已经有点醉了,他毫无防备地告诉秦炀自己一直想做的事:“特别想去……滑雪吧。”
秦炀:“滑雪?那得去黑龙江,我上次在旅游杂志上见过一个地方,好像是叫雪村来着,回头查一下,等五月份天气热一点了,咱们一起去吧。”
何晋很期待,秦炀又说了几个A市周边的好玩的城市,提议周末了开车一起去玩。
一顿饭下来,何晋也不知道灌了多少酒,出门都找不到北了,可他表面看上去还挺淡定,就眼神散了点儿。
秦炀搀着他回酒店,路上凑过去亲他脸颊,何晋都没什么反应,果然是醉了。
回到酒店,秦炀抱着他摔在床上,抓着他的手懒洋洋地叫他的名字:“何晋。”
何晋尚存一丝理智,木木地“嗯”了一声,反应很迟钝。
秦炀盯着他看了会儿,问:“我是谁?”
何晋傻乎乎地与他对视,又过了好几秒,才说:“秦炀。”
秦炀笑了,忽的凑过去,在距离何晋的唇不到一厘米的时候又突然停住,轻声道:“笨蛋……”
何晋呼吸一窒,靠得那么近,两人的鼻息间都是彼此的味道,既熟悉又陌生,空气中慢慢滋生出一股让人迷乱的暧昧,一点点分解着最后一丝理智……
是啊,这样的情形,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
在酒精的刺激下,在荷尔蒙的催化下,两人自然而然地亲上了。
何晋没有抗拒,但身体在微微地颤抖,和那次在秦炀车上被强吻的感觉完全不同,这一次,他也是期待的,除此之外, 内心深处还有种违背世俗的刺激感。
第126章 每人四十万
……这里是神马你们懂的分割线_(:з」∠)_……
秦炀半睡半醒间,往边上一摸,发现怀里空了,也惊醒了。
他赶紧坐起来,依稀听见浴室传来淅沥淅沥的水声,顿时松了口气,下床在地上找了裤子穿上,循声而去。
宾馆的浴室安置在卧室与客房之间,两面是落地玻璃,从里头拉着半透明的磨砂垂帘,白色的顶灯描绘着青年的轮廓。
不一会儿,水声停了,秦炀轻轻叩了叩门,叫何晋的名字。
里面的人影顿了顿,出来时已经穿上了浴袍,头发湿漉漉的,眼睛也是,浴袍遮掩不住脖颈上的红印子,星星点点的,惹人遐思。
清醒的何晋嗔睨了他一眼,冷着脸擦身而过,返回卧室。
秦炀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不敢多话,尾巴似的跟着他,见何晋和衣躺回床上,心里的石头又落了一点。
天没亮,还能睡上一觉,秦炀爬上床,想去抱何晋。
何晋扭过头来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是说什么都不做的吗!”
——终于还是忍不住质问了,何晋都郁闷死了,醉酒贪欢,他也知道自己定力不够,但秦炀要不撩拨他,他们会发生那种事么?!
尽管和现在很多滥交的大学生比起来,他们这样根本只是小打小闹,但对被传统道德束缚良久的何晋来说,这种行为已经太过头了。
身上被碰过的地方,被舔过的地方,现在都还在灼灼发烫,像是被秦炀打上了印记……
他也不是矫情,就算答应和秦炀交往了,也没这样做的啊,哪有情侣交往第一天就在宾馆做那种事的?
啊啊啊……秦炀这混蛋!
“我这不是忍不住嘛……”秦炀眼巴巴望着他,企图凭借自己长得帅,用美男计让何晋原谅自己,可惜何晋是个脸盲,完全不吃这套。
秦炀见何晋横眉冷竖,又没脸没皮地说:“而且我感觉你也很舒服,也有爽到啊……”
何晋一听更来气,翻过身直接一脚,踹在秦炀膝盖上。
秦炀夸张地叫了一声,趁势扑过去把何晋抱住了,下巴蹭着他的肩膀,笨拙地道歉:“对不起嘛,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
秦炀也没交过女朋友,不知道情人生气了该怎么哄,以前没谈时,自以为只要狂拽酷霸吊,老婆就会各种跪舔,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见何晋不开心,他整颗心就揪起来了。
何晋也没想到秦炀这么会撒娇,偏偏自己就对这招没辙。
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哼哼着扭动了一下,轻声骂道:“去洗澡,难闻死了!”
这是在嫌弃秦炀身上残存的酒味和汗味,还有房间里若有似无的……那种味道,何晋脸上又开始发烧。
秦炀得了命令,听话得去洗了,洗完还拿了吹风机回来,轻柔地替浅眠中的何晋吹干头发。
之后何晋不再抗拒了,乖乖让他抱着。
秦炀闭着眼睛,胡思乱想地作比喻,感觉自己怀里这个人就像是一个名叫“何晋”的游戏,两人每一次矛盾,别扭,对他来说都是一个等级挑战,偶尔会冒出一个比较难对付的boss,但也不是攻克不了,刚刚也一样,秦炀感觉自己又升了一级,这感觉还挺酸爽的!
再次醒来,竟然快九点了!
两人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何晋在床下摸到自己的内裤,脸都黑了!
“额……”秦炀赶紧道,“你等我一下!”说着火急火燎地开门冲下去,用最快的速度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了包新的男士内裤上来。
何晋都不敢看秦炀,穿上裤子两人就出门打车回学校。
这是何晋上大学近三年来第一次上课迟到。
教那节课的老师还特别严格,上课时间一到,老师就会把讲堂后门关了,迟到的同学只能从前门进来,接受全班同学的注目礼……这么一来二去,但凡有点羞耻心的学生,都不敢在周一早上的专业课迟到。
你说迟到索性不去了?那不行!因为下课前,这老师还会点名……
何晋硬着头皮喊了声“报道”,新学期,新的课程,专业课老师也不认识他,冷眼扫着他,仿佛把他当成了败类!
何晋尴尬都要死,从来只有别人把他当学生模范看,哪有这么被看过。
他摸到侯东彦身边坐下,侯东彦数着大拇指:“晋哥,你真牛,黄教授的课都敢迟到,还他妈迟到了整整半节课!”
何晋:“……”
侯东彦:“哎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昨晚竟然夜不归宿!你上哪儿去啦!?”
何晋头都痛了,比起被老师冷眼相待,他更怕被侯东彦问这种问题,万一说自己和秦炀在一起,侯东彦会怎么想啊!
下课前黄教授点名,点到何晋的名字,他又上下扫视了何晋一遍,完后说:“何晋,跟我来一下。”
全班哗然,眼睁睁地看着何晋跟黄教授出去,这迟到后被黄教授叫去训话的学生,何晋也是头一个!
何晋本来也以为黄教授是要训他的,没想到等两人走到学生少点儿的地方,黄教授突然道:“何晋,我从李老师地方听说过你。”
李老师是他们专业的辅导员,何晋一愣,不知道对方开着头啥意思。
“华大行政专业每年给本科生两个保研名额,你听说过吧?”黄教授推了推眼镜,道:“李老师跟我推荐了你,你知道保研意味着什么吗?”
何晋点点头,他听过,据说本校保研学生有机会向学校申请留校任教,从基层辅导员做起,走行政管理路线,华大差不多有10%的教职工是自己院校行政管理专业的硕士毕业生。
可现在在学校做基层的都是清水职业,何晋这专业如果往上念,出去混基本都能做到高薪的高层管理位置,保研留校后虽然有不错的社会地位,但这相当枯燥乏味,所以大多数同学不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