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瑟洗完澡出来,卓简狗腿地拿着干毛巾去替萧瑟擦头发。萧瑟家里没有吹风机,只能靠手动搓干了。
擦头发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好像都在享受这难得的和谐温馨时光。
擦完头发后,萧瑟眼尖地瞥到他的一个枕头上有一块湿印,扭头看了卓简一眼,果然,这人的头发还是半干的,弄湿了他的枕头。
不过萧瑟没有对卓简发火,去柜子里拿了条新毛巾,拉着卓简坐在床沿上,替他擦头发。
卓简受宠若惊,一时间都愣住了。
房间里开着空调,把头发上的水擦掉一点,不一会儿就会干的,卓简没想给自己擦头发擦得多干,只是怕萧瑟感冒才习惯性地替他擦,没想到萧瑟居然会帮他擦头发,心里幸福的泡泡咕咚咕咚地冒着。
许久后,感受着头发上轻柔的动作,卓简柔声道:“萧儿,你真好。”
萧瑟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应,又继续擦了起来。
“邹俞霖给你买的那些,我给你带回来了。”卓简忽然说。
萧瑟愣了愣,随后想到那箱被他丢在H市房间角落的情趣用品,又想到邹俞霖走之前说的话,皱了眉。
“带那个回来干嘛,扔了。”
“扔了多可惜,难得邹俞霖这个直男一片心意,我已经放到我公寓里你的房间了。”卓简享受着头上的动作,笑眯眯的,带着点猥琐的样子,伸出手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跳|蛋,“看,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个。”
卓简手掌上放着一个基佬紫的无线跳|蛋,呈到萧瑟面前给他看。
萧瑟脸一黑,就想抢过来丢掉,结果卓简敏捷地手一收,不给他。
“神经病!”萧瑟黑着脸,一把把毛巾甩在卓简脸上,推开卓简,自己上床了,和刚才帮卓简擦头发的时候判若两人。
这世上,总有人喜欢把本来可以温柔的人逼得暴躁。
逗到了萧瑟,卓简哈哈地笑了起来,把毛巾放到床头柜上,也爬上了床,躺倒萧瑟边上,一手搂着他,打开无线跳|蛋遥控器的开关,看着手里呜呜呜动着的跳|蛋,对萧瑟调戏道:“你看,这震动的频率怎么样?你要不要试试?”
萧瑟瞪着卓简,看了一会儿他猥琐的嘴脸,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跳|蛋,塞到他的嘴里,并捂着他的嘴巴不让他吐出来。
“这震动的频率,你喜欢吗?”萧瑟学着他猥琐的样子,笑问。
卓简只感觉嘴巴里呜呜呜地动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苦着脸哀求地看着萧瑟。
萧瑟冷哼一声,放开了他。
卓简连忙一边下床把东西拿出来,一边去卫生间吐,虽然这东西是新的,但是想到它本该放置的位置,现在却放在他的嘴里,他就忍不住想吐。
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呕吐声,萧瑟心情大好,抱着被子,翻了个身,闭眼睡觉。
☆、温馨的早晨
第二天一早,卓简先醒来,侧着身子,头枕着自己的手,看着还在睡梦中的萧瑟。熟睡的萧瑟,安静无害,一点都没有白天的强势,让卓简心里忍不住地柔软,轻轻地戳了戳萧瑟的脸,也软软的。
卓简心里祈祷着,让这一刻再久一点,让他多看几眼,多感受一下这一刻的温馨,他多么希望未来的日子里,每天醒来,就能看到萧瑟安静的睡颜。
就在卓简沉醉在自我期待中的时候,萧瑟也缓缓地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的是卓简的胸膛,微微抬头,就看到卓简看着自己炙热的目光。
“有没有水?”萧瑟迷蒙着双眼,翻了个身躺平,伸手拍了拍卓简。
卓简看了看床头柜,昨晚他倒过一杯水进来。
“有,我喝过的,你喝吗?”卓简笑着,坐起来把水杯拿过来。
萧瑟这一觉睡得口干舌燥的,虽然不喜欢和别人共喝一杯水,不过太渴了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其实和卓简吻过那么多次了,口水都交换过了,在萧瑟的潜意识里,卓简喝过的还是可以接受的,和别人不一样。
卓简温柔地笑着,看萧瑟爬起来,就去扶他,搂着他的腰把他揽在怀里,杯子递到他嘴边喂他。
萧瑟瞥了他一眼,拿过杯子,自己喝。
喝完后,卓简才把杯子拿下,放回床头柜上,低头亲了亲萧瑟的额,柔声问:“再睡一会儿?”
萧瑟看了看时间,七点了,摇了摇头,随后又瞥了卓简一眼,凉凉地问:“你其实是喜欢软趴趴的小女生的吧,一会儿抱一会儿亲,没完没了。”
“男人就不能抱不能亲了?”卓简轻笑着,替萧瑟把枕头横在床头,让他靠会儿,继续道:“我说过,别说你是男人,就算你是个金刚,照顾你也是我情不自禁的,抱你亲你就更是不由自主了。”
萧瑟横他一眼,无话可说。
把枕头放放好,卓简也靠了过去,动了动,然后靠到萧瑟怀里,把头枕在他的胸口。
“让你也感受感受抱男人的幸福感。”卓简如是说。
然而萧瑟并没有感到幸福,只感觉胸口压了块大石头,重。
“走开!”萧瑟很嫌弃地一把推开卓简的脑袋。
“你还是不会享受啊,还是让我抱你。”卓简呵呵笑了起来,靠回自己的枕头上,把萧瑟搂了过来,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满足地叹道:“真有种老夫老夫的感觉,希望几十年后,当我们都老了,早上睡不久的时候,也能这样搂着你,和你一起聊聊我们过去的故事。”
萧瑟心头一动,忘了推开卓简,手无意识地抓了抓卓简胸前的睡袍,卓简这一刻所幻想的未来,让他很心动,很向往。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老了之后一个人入睡一个人醒来,如果有个人可以常伴左右,是最幸福的。
但是他和卓简重遇以来才短短两个月,虽然卓简对他很好,但是萧瑟不能肯定以后会怎么样,他不是十年前那个对爱情有那么多幻想的孩子了,他现在是理智的。萧瑟不喜欢换人,他喜欢从一而终,如果他这一刻爱上了,那么他希望这一辈子都不要换,他也喜欢长长久久,稳稳定定,温温馨馨的感情。
萧瑟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卓简以为他睡着了,扭头看了看,手轻轻地摸了摸萧瑟的脸颊。
忽然被摸脸,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的萧瑟一愣,把卓简的手抓了下来,没有应他之前的话,转而问道:“你来了A市,夏季白呢?”
卓简并不介意萧瑟转移话题,反正他强势回归的时候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他自然也跟来了,我怕章叔看不住他,何况乔温让在这里,他巴不得扎根在A市。”
“那他昨天去找乔温让了?”
“没有,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设计你剧里的服装,我也搞不懂他,明明要来A市的时候很开心,真的到了这里,反而淡定了,也不去找乔温让。”
“被拒绝得多了就害怕了吧。”萧瑟叹了口气,拿开卓简搂着自己的手,坐了起来,准备穿衣服起床。
“害怕?”卓简挑眉,夏季白执着了这么多年,会害怕?
坐起身从背后搂住萧瑟,卓简眯眼笑道:“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萧瑟扭头瞥他,“打什么赌?”
“就赌夏季白憋不了几天,三天之内肯定会去找乔温让。”
萧瑟冷哼一声,“他这么多年都忍着没有到处去找乔温让,还憋不住这三天?”
卓简淡笑着摇头,心道近在眼前和远在天边绝对是不一样的,既然就在A市,夏季白怎么可能会忍得住?
“拿朋友打赌?猥琐,走开,我要穿衣服。”
卓简依旧搂着不放,“我只是关心他们的进度,顺便打个赌,谁让你不信。”
“我就不信。”
“那你赌不赌,不赌就不让你下床。”
萧瑟沉着脸,伸出罪恶的手,捏住卓简圈着自己的胳膊上一小块肉,然后,使劲拧,皮笑肉不笑地问:“赌!赌什么?”
卓简再次遭受皮肉之苦,虽然很痛,但还是装作很轻松的样子,亲了亲他的侧脸,笑道:“赌你一夜,如何?”
“嗯?”萧瑟询问地看他,手上的力度加重。
卓简终于受不了了,讨饶道:“别别别,轻点!赌一个吻!就一个吻!这总行了吧!”
萧瑟心里一计较,平时这烂人也没少吻他,时不时地就偷吻一个,这样的赌注对自己来说和没下赌注一样,自己并不吃亏,于是终于好心地放开了卓简那块被拧得通红的肉。
“那如果你输了,你赌什么?”
卓简痛苦地搓着自己那块红肉,谄媚地道:“你说什么就赌什么,都听你的。”
学着卓简的样子挑了挑眉,萧瑟笑道:“如果你输了,就在卫生间里住一晚。”
卫生间里住一晚,然后那天晚上偷偷关上水阀,不能冲水,再上个大号,让卓简闻着屎香睡一夜,这么想着,萧瑟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原来打赌是这么的有趣。
卓简仿佛看到了萧瑟的坏心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自己提出来的打赌,哭着也要赌完。
不管是为了萧瑟的一个吻,还是为了让自己免于睡在卫生间,卓简心里暗搓搓地计划着,自己绝对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