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攻VS作逼受 完结+番外 (KAYYY)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KAYYY
- 入库:04.10
闵言如同一只在情欲深海中颠簸的小船,双手双脚紧紧缠上了卫正岳这块浮木。小床不受重力般“吱吱”地摇晃着,房间里充斥着压抑的低喘和哭似的呻吟。
卫正岳卖力地抽插着,男人的第一次总是短暂的,在一阵急速的抽动中,卫正岳深深顶进一记,射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烫伤了闵言的体内,闵言竟也跟着再一次颤颤巍巍地射了。
暗色里,卫正岳借着窗外的微光看着伏在身下的闵言,头发被汗水浸湿,微微颤动的睫毛上沾着泪珠,卫正岳俯身深情地吻上了闵言紧闭的眼睛。
后来闵言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卫正岳让闵言坐在自己身上,含着自己的性器,就着这个姿势,面对面缓缓地向上顶弄,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闵言的嘴,用放佛要把闵言揉进自己身体的力气禁锢着他。而闵言已经累得昏睡过去,只是把头搁在卫正岳宽阔的肩膀上,脸上泛着潮红。
窗外的大雪在黑夜里泛着银白色的光,打落在床上抵死纠缠的两人身上。
14.
学校里挂起了各种高考口号的横幅,教室里的倒计时天数在悄无声息中减少,高三进入了白热化的尾声。
整幢高三教学楼死气沉沉,课间,大家都把头埋进厚厚的课本后面,奋笔疾书着永远做不完的试卷,或者趁着这短短的几分钟修生养息。
卫正岳扶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低度数黑框眼镜,做着笔记,身板笔直,神情严肃。
随着一次次月考分数的飞涨与名次的跃前,此时的卫正岳已经完然撕下了“混混”的标签,成为了各科老师值得骄傲口径相传的的好学生。每次办公室都会传来老师教训学生的声音:“你看看人家二班的卫正岳同学,以前也是我们九班的……”
每天清晨五点闹钟一响,卫正岳就起床洗漱完毕,坐在雾气未散的窗前默背文言文,乘上公车,耳机里还塞着英语听力,晚上挑着夜灯苦算理科难题。
其实他心中并没有明确的大学目标,他只知道闵言才是他的目标。只有自己在高考中取得了好成绩,才有选择大学的能力,到时候,闵言去哪所大学,自己也跟着去那所学校。在那段艰苦卓绝的日子里,他只要想着未来能够与闵言朝夕相处的甜蜜日子,疲累顷刻驱散,重新振作奋发。
***
闵言背着书包走进家门,学成归来成功接收公司事务的哥哥闵俊向他迎面走来:“爸爸在书房叫你。”
闵言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闵俊只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闵言推开父亲书房的红木门:“爸爸,什么事?”
闵爸坐在书桌后的真皮转椅上,手中还在处理着文件:“过几天我陪你去一趟你们学校,走一下程序。我已经帮你申请好国外的学校了,你张叔叔的儿子就在那个学校,到时候他会照应你。”
“我不去。”闵言断然拒绝。
闵爸这才抬起头看着闵言,带着略看不透自己儿子的神情:“放着抬着轿子安安稳稳把你送去国外一流大学不要,非得挤破头和你那些同学一起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我看你是和穷人交朋友交得自己脑子也不灵光了。“说罢警告性地瞪了一记闵言。
“我不会去国外的,最后不管进了什么学校,那都是我自己的事。”闵言不卑不亢地说着。
闵爸忽然震怒:“你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你么?你根本就不是会奋斗拼搏的性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在外面干的那些蠢事家里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闵言内心微微一颤,事情还是被发现了,他转身掉头就走。闵爸抄起手边一个砚台,颇有方向地向闵言砸去,砚台在闵言耳边飞过,哐当一声砸落到门板上,摔下来已是四分五裂。
闵言依旧头也不回地走出书房,后面是闵爸的暴怒声:“你是我儿子,我还管不了你了!?这几天都在家给我老实呆着,什么时候想通了这事情才算完!”
闵言一出书房,在书房外偷听了半天忧心忡忡的闵妈,一看儿子出来了,就用双手紧张地抚摸着闵言的头发和脸颊,看着儿子是完好无缺的才呼一口气:“阿言呐,你没事吧?你爸没有怎么样你吧?”
说完进去就是和闵爸一顿好吵。
“你说归说,砸什么东西,要是儿子破了点皮,我就扒了你整张皮!”
“你看看他现在什么样子,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惯的!”
“什么样子?不管什么样子那都是我孩子……”
禁足的这些天,闵言被没收了各种通讯工具,呆在房间里开始拒绝进食。
绝食活动进行仅仅一天,闵妈第一个发疯,这就好比拿小刀子在她心口割肉,于是连环轰炸在公司的闵爸,在电话里带着哭腔控诉闵爸惨绝人道的滔天恶性。
其实闵言并不是完全没有进食,饿了就偷偷吃几块藏在抽屉里的威化饼干,就着牛奶一点点咽下去。等到焦眉苦脸的闵妈进来的时候,就继续坐在窗边生无可恋。
到了第二天晚上,闵爸一觉醒来发现闵妈居然直愣愣地坐在床上,披头散发,不言不语。
“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在想当时怀上阿言那会儿,我还做了一个梦,我就觉得他是观音菩萨赐给我的宝贝。他这次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跟着他去了。到了下面,阎罗王问起来,我就说都是你干的,把自己儿子活活逼死了。”说罢用衣袖抹了把眼泪断断续续地抽噎起来。
闵爸头疼万分,把脑袋往枕上一砸,就此作罢。
闵言一回去学校,就被卫正岳从教室里拉出来。
“你这两天哪儿去了?都不来学校,电话也没人接。”卫正岳抓着他的手臂满脸焦虑。
“哦,我发烧了,在家休息呢。”
“发烧了?怎么会发烧呢?”卫正岳把手贴在闵言额头上,“就跟你说上次不要吃那么多冰淇淋,而且你也不能不接我电话啊!是想急死我么?我还去你家找你了呢,周围都是大别墅的我也不敢大叫,按了几下门铃也没人开门。”看着闵言的确有点泛白憔悴的脸卫正岳才收起抱怨,一脸委屈。
闵言偷偷拉过卫正岳的手,笑着说:“下次不会了。”
卫正岳拿指腹轻轻按了按闵言的手背,内心酸胀得厉害,觉得自己真是太爱眼前的这个人了。
15.
回忆就像一条绵长蜿蜒的河流,彼端岸上的人涉足而下,淌着河水逆流而上,寻觅曾经紧握手中却流失于指缝的幸福,不知不觉,河水漫过头顶,而你却已无知无觉,溺毙其中。
卫正岳和衣而睡,一地烟蒂,窗外东方既白,从深陷泥沼的回忆中抽身,惶惶然不知今夕是何年。
换上衣服,提上公文包,在别人眼里还是那个潇洒英俊收入颇丰惹人艳羡一口一个叫的“卫经理”。
工作朝九晚五,应酬喝酒,周末窝在家里从早到晚打网游,每一天都是昨天的复制,卫正岳一瞬间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与活力,他不知道赚那么多钱能用来干嘛?心好像一下子就苍老钝化了。
周五晚上卫妈来了电话:“正岳啊,好久没回家了吧,最近工作还忙么?周末回来一趟吧,妈去集市抓一只鸡给你炖汤喝。”
“行,这周末我回去。”卫正岳挂了电话,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妈这还不知道他和闵言分手的事呢,到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老人家说。
在卫正岳大三那年,他就向卫妈出柜了,卫妈沉默了良久最后点头同意,卫妈自认为自己欠了儿子太多,怀上卫正岳的时候还太年轻,这个新生命的到来显然是在计划之外不受欢迎的,同样年轻又没有担当的卫爸连夜走人跑路,只留给一笔给卫妈打胎流产的钱。摸着自己已经初具雏形的肚子放佛都能感受到体内新生命的跳动,卫妈始终没忍心打掉孩子,毅然决然地生了下来。在纺织厂做女工的卫妈艰难地养大了卫正岳,后来和纺织厂流水线工作的男人好上,便领了证成为了卫正岳的继父,谁知男人在婚后本性暴露,喝酒赌博,对母子两非打即骂。卫妈对儿子问心有愧,从小都无法给予他物质上的满足,更别提成长岁月的惨败与灰暗。这会儿怎么忍心去拒绝儿子对幸福的追求?
卫正岳轻门熟路地打开自己家的门:“妈,我回来了。”
厨房传来忙碌的声音,卫正岳拉开厨房门,那句“妈”生生被咽进了喉咙。
他看到了闵言。
时隔太久,他自那日停车场关系完全宣告破裂后第一次见到了闵言。对方好像也有点始料未及的惊讶模样,不搭地围了条围裙,右手生疏地举着菜刀。
卫妈非常有眼力劲儿地取下闵言手中的刀,解开他的围裙,把他推出了厨房:“行了,接下来不用你帮忙了,出去和正岳去客厅坐会儿,我再炒两个菜就可以了。”
闵言半推半就的出了厨房,径自坐上了沙发。
卫正岳尴尬地望了眼卫妈的背影,恐怕是这几日自己与她通话中谈及与闵言的事,支支吾吾欲盖弥彰的样子,还是被自己的母亲猜去了七八分。她现在这是在中间和稀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