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声(娱乐圈) 完结+番外 (半色水浅葱)
- 类型:GL百合
- 作者:半色水浅葱
- 入库:04.09
路一一那天刚好没事就去看了样片,大概是对这种青春文学改编的网络剧没抱什么希望,随着剧情的深入,自己渐渐沉浸其中,跟随几个主人公的感情发展而情绪波动,甚至回想起自己青春期无疾而终的初恋。
目前国内主流视频在线播放平台有三,宏达前两年收购了其中一个。路一一当机立断,买下了这部剧的网络独播权。
当试播结束,一个由于脸蛋极小长相娇嫩而乍一看猜测不出具体年龄的女人顶着导演的头衔步入采访区的时候,路一一甚至动了撬墙角的心思。
她爱才,更爱美人,何况是才色兼具的人。
致辞完毕,晚宴正式开始。
路楷想邀霍然跳舞,霍然说自己脚疼,想坐会儿。路楷不勉强,便陪她在礼堂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没一会儿,路楷被两三好友拉着去玩儿了,霍然慢慢悠悠地站起来,重新寻了张离舞池近的沙发将自己舒舒服服地陷了进去。
她从这儿望过去,可以清楚地看见有只离开自己掌控一个月的猎物,正熟稔地周旋于几个抑或中年谢顶抑或肥头大耳的男人之间,巧笑嫣然,将男人们哄得春风满面。
不管男人的手是老实地负在身后,还是状似无意地游走在她的肩上、手上抑或腰上揩油,她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俞欣颐被迫应付觥筹交错的商业化笑容映在霍然蓄着薄怒的眼里,延伸出了别的含义。俞欣颐,离开我你就这么开心?
一个月前,因为俞欣颐和她做/爱的时候愈发犹如一具带着活人温度的尸体,霍然渐感无趣,按照之前处理每一任小情儿的方式给了她一笔钱一栋公寓,就此断了关系。
不为了情也得为钱,每一任小情儿在离开霍然的时候总会真情实意地痛哭一番。霍然的设想中,俞欣颐理当如此,她期待着俞欣颐反过来求自己要她的这一天。
可惜,俞欣颐没让她得偿所愿,拿了钱过了公寓户主转让的手续,走得十分潇洒干脆,别说后悔了,连半点儿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不好意思都没有。
仿佛自己欠她的一般。
嗤——到底谁欠谁?
霍然眯了眯眼睛,望见有个男人的手在两人谈笑间从俞欣颐的腰际缓缓游向了臀部,十分猥琐地摩挲着。
她忍住那点儿恶心和冲动,并不想插手,但是忽然瞥见俞欣颐的眼里流露出几分挣扎和嫌恶,这样恰合她意的情绪仿佛一根导火线,倏地点燃了她积累了一晚上的愤怒。
起身,疾步朝舞池走过去,因为太过激动,鞋跟又太高,右脚踝甚至崴了一下。霍然眉宇间不见丝毫痛楚,只是顿了顿,在离猥亵事发地尚有五六步的地方,不轻不重地喊了句:“表妹。”
俞欣颐早就感受到来自身后的这一抹特殊的视线了,此时此刻,她心里有些开心,为着霍然付诸行动的关心和在意。她回过头,似有意无意地先瞥了男人一眼,才冲霍然甜滋滋地笑道:“表姐。”
霍然被她这久违的明媚笑容闪了会儿眼睛,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围着俞欣颐的几个男人顾忌霍然表妹的身份,立马弹开了几米远。揩油的男人更仿佛见了活阎王似的一溜烟就钻进了人头攒动的人流中。
这些富家子女开个宴会都会带上助理,一来有面儿,二来发生一些紧急事故的时候可以有人处理。
礼堂外的草坪上,林优从自助餐桌上拿了块马卡龙正要塞进嘴里,兜里的电话响了——霍然吩咐她将车开过来,她今晚要去枫露园歇。
枫露园?林优奇怪道,枫露园的公寓不是已经过户给俞小姐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老干部混迹酒吧的事儿,明明标注的是疑似……前文作者有话说里也提示了本文会有很多插叙。有疑惑提出来没关系,后文慢慢解开。
另外,家里老人生病了,这几天一直在医院照顾,从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估计还要持续一周,我都是挤着碎片时间码字的。实在没更新希望大家理解一下吧,同时,多撒花多留言,给点动力o(╥﹏╥)o
还有件事要跟大家说一下,下一章开车了,不在这儿开,但是因为我要按照榜单规定字数更新,明明码了字却不能发布在这里算入榜单字数,很苦。
所以下章开车我会有一部分文字用之前的章节替换,但是大家放心,你们买的字数一定是和真车字数一样,只多不少。
大家不能接受的话留下评论吧,那我只好……让城管来拖车了,哭唧唧。
霸王票名单有空再更新吧,唉,好苦啊……
第29章
枫露园的这栋公寓承载了霍然和俞欣颐的过往,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栋公寓,上个月的诀别同样是在这栋公寓。
从前俞欣颐还在念高三的时候,霍然甚至特意请了个保姆来照顾她的衣食起居。
以致于霍然进门之后浑然全无客人的生疏与客套。
玄关处,霍然坐在门边的矮凳上大大咧咧坐着,祖宗似的等着人给她换鞋,俞欣颐打开的鞋柜里赫然躺着好几双拖鞋,她心里兀然被刺了一下,不太舒服。
这点儿由于天生强烈的占有欲而滋生的不舒服在俞欣颐递了双拖鞋到脚边的时候,便不自觉地脱口而出:“有别的人来过?”
俞欣颐直起身来,将霍然随意搭在]鞋柜上的西装外套理了理,挂在了衣架上:“当然,工作上的伙伴。”
语气理直气壮,宛如霍然在问她公寓里是否有床一样。
霍然喉间梗了一下,她不喜欢俞欣颐和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打交道,但是此时此刻碍于她们二人几乎毫无关系可言,她没有立场来堂而皇之地表明这份不喜欢。
于是幼稚地体现在举止上。
俞欣颐从医药箱里翻出跌打药,旋身便见霍然将拖鞋踢了一踢:“有鞋套吗,我不穿别人穿过的。”
“那是我穿的拖鞋。”
跌打药放在桌上,俞欣颐眨眼间便后悔起刚才的说辞来。她不属于霍然口中的“别人”吗?怎么可能不属于呢?钱给了,房子过户了,包养这层关系如她所愿被霍然主动断了。
再好不过的结局。
俞欣颐本想去抽屉里找找还有没有鞋套,霍然却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右脚微微点着地面,白皙细嫩的踝部突兀地肿起了一块。
她没将这伤当回事,和练马术受的伤比起来全然不值一提,再说了,女人和高跟鞋的关系就像驯兽师和猛兽的关系一样,不恶斗个几十回合伤筋动骨都谈不上当过女人。
俞欣颐看了一眼她脚上的拖鞋,眉眼淡淡的,品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说了句:“药在桌上,你自己抹药吧。”
霍然:“我不会。”
“……”俞欣颐本不想管她,但其实自己直至进门之前,心情都非常愉悦,虽然这些愉悦很快就被和霍然共处一室的回忆给湮没覆盖,化作逃避和痛苦。
但是霍然在礼堂唤的一声“表妹”在心里被她仔仔细细品了几十上百次,从语气到时间再到声调,用自己不知道是不是一厢情愿的臆测酿成了一颗糖,砸吧砸吧含在嘴里,甜滋滋的。
俞欣颐坐在沙发上,手里拿起跌打药,抬眼:“过来,我帮你。”
霍然依言坐了过去。
俞欣颐低垂眼睫,棉签上沾了药水,带着七分力揉着伤处,又围绕踝部打了几圈。
霍然至始至终一直在盯着她。
燕城入秋了,自从网络剧杀青以后,俞欣颐大半时间都待在公寓查看工作邮件,筛选了几个剧本,前两个星期刚邀了几个通过网络剧认识的工作伙伴一起研读商讨。
没出去风吹日晒,小麦色的皮肤捂白了不少,齐肩发留长了,今天简单地做了个造型,发梢微卷,披在脑后,一侧的一绺发丝编了股小辫,上面缀着几颗饰品,其余的别在耳后,露出雪白的耳垂,娇嫩可人。
灯光莹莹洒落下来,她薄唇微抿,像有难言的心事。
霍然心念一动,想将这近在咫尺的两片唇瓣撬开,问问她,俞欣颐,这一个月以来你有没有想我。
棉签扔进垃圾桶,俞欣颐旋上跌打药的瓶盖,问道:“客房没收拾床单被褥,你睡沙发吗?”
“我睡你。”
“……”俞欣颐没好气地扭过头,便见霍然欺身吻了过来。
(请看过前文的直接跳转作者有话说)
渝城。
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地面,导演监视器里的镜头被热气烘到扭曲起来,俞欣颐专心致志地盯着画面,一帧一帧地琢磨,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室外布景条件限制,旁边只搁了一台电扇,白色的扇叶呼呼地转,闪烁着刺目的阳光。
安冉在候场,同俞欣颐坐在一起。两人心照不宣地忘了半途而废的潜规则,频繁的说戏拍戏更冲淡了尴尬感,其实慢慢接触下来,安冉觉得俞欣颐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工作认真,大方客气,不摆谱儿。
惦念着俞欣颐口头承诺的下一部戏,这零星半点的感遇之恩,安冉记加=在心里并付诸行动了。外出通告的时候,会买些伴手礼送给俞欣颐。大半是精致小巧的配饰抑或摆件,俞欣颐不贪吃,日常三餐偶尔都会由于忙碌而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