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悲伤。
黑□□绪涌动在酒店的房间里,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视频结束。房间里是久久的沉默,“濑户先生……”
濑户拓海看着黑掉的屏幕,那个牛皮纸的袋子里,有一个地址。那里是东京。是舞鹤。是藤堂佑辉的地盘。“草雉。我要去东京。”
“可……这件事太蹊跷了,我们还不知道这文件袋是谁送来的,这是圈套也不一定,您贸然去东京的话太冒险了……”草雉阻止道。
“没有时间了。那孩子在等着我。”濑户拓海说,“草雉,拿着这份文件,查清楚是谁送来的。我现在就去东京救仓介,你带人随后跟上。要是…要是我遇到了什么不测,就把这份文件送去本家。”说着,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上膛后插/进腰间。
“这太危险了,濑户先生,您至少等我查清楚,将事情报告给组长,至少多带几个人,要是大少爷真的叛变了的话,那您……”
“没时间了,草雉君,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我现在必须去。你尽快清点人手赶来东京,记着,要是我没成功,你一定要带人救出仓介。”说完不等草雉反驳,推门出了酒店,开车向东京飞驰过去。
草雉连忙掏出手机,给山口组上层汇报了现在的情况。然后开始清点能用的人手,准备出发去东京救人。
此时,雅库扎派出去做交易失败善后工作的人员,在追查被海关查封掉的货物去向时,意外地在东京藤堂佑辉的地盘上,一个隐秘的仓库里发现了几箱军/火,还有毒/品,经过确认,确实是这次交易的商品没错。
所有情况似乎开始明晰起来,一切矛头都指向了雅库扎的大少爷。那位少爷,策划破坏了雅库扎与战斧的合作。为了破坏计划,杀害了山口组干部的妻子,并且掳走了那位干部的儿子。他得到了雅库扎与战斧交易的全部商品,他,是叛变组织的不忠者。
而风暴的中心,一无所知的藤堂佑辉少爷,正在居酒屋喝着清酒,看着居酒屋的小电视上播放的歌舞节目,电视里将脸涂得惨白的艺伎正手舞足蹈地唱歌。他正在考虑明天问问浩二雅库扎和战斧的交易到底成功了没有,要是成功了,他好第一时间去父亲那儿邀功。
藤堂浩二,他的弟弟,这个时候已经在回京都的路上了,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嘴里哼着歌,心情很好。他在心里默默为他可怜的哥哥祈祷,真心真意地祈祷,再怎么说他也是他血肉相连的哥哥。
唉……我的傻哥哥。
我可真是个卑鄙的人。他没心没肺地想。
当濑户拓海的车刚刚进入东京,藤堂浩二这边就收到了消息。他坐在车里笑,“哎呀,这个濑户君来的还挺快呢。他果然是一个人来的?”
坐在副驾驶的一个下属回答说,“是的。他接到那份文件后马不停蹄地就赶去了东京。”
“山口组那边呢?增援什么时候到?”
“山口组已经将事情汇报给了社长,想必现在大少爷的嫌疑是洗不清了。据我们在京都的线人回报,山口组增援濑户拓海的人也已经出发了。”
“嗯。”藤堂浩二点点头。
濑户拓海一路找到了舞鹤,导航里的红点一闪一闪越来越近,将车泊在路边,透过车窗他看着舞鹤闪着霓虹的招牌,他知道他的儿子就在这个里面。
现在是黄昏时分,舞鹤的客人渐渐开始多起来,他随着客人们从大门进去,门僮恭敬地弯腰鞠躬。刚进去就被迎上来的妈妈桑缠住,穿着暴露和服的女人拿着团扇,“先生是第一次来吧。”
他刚要问话,就听到一声哈哈的笑声,“这不是濑户君嘛。”顺着声音回头,他看到了稻川会的酒井先生,他们曾在雅库扎高层的会议上有一面之缘。
“酒井先生。”他打着招呼。
一旁的妈妈桑见了酒井,“哎呀酒井先生,您可好长时间没来啦,您认识这位先生吗?”
“丽莎还是这么迷人呢。”酒井笑着恭维妈妈桑,“这位可是山口组的大人物,平常都呆在京都呢。濑户君,听说您最近不太顺利呢,怎么还有空来舞鹤这种地方呢?”
濑户拓海捏着拳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的少年穿着国中生的校服,笑得灿烂,他冲妈妈桑说,“我来找人。你见过他吗?”
妈妈桑看着照片,再看看濑户拓海紧绷的脸,突然就笑起来,“哎呀,这倒是个好孩子呢,怎么,这孩子得罪了大人吗?”
酒井也凑上去看了看,“这不是濑户君的儿子嘛,怎么,濑户君怎么会来舞鹤这种地方找儿子?难不成您这小公子也流连花丛不回家吗?”
“原来是公子啊,难怪长得一表人材呢。”妈妈桑也在一旁恭维。
濑户拓海听着这两个人的一唱一和,心情本就烦躁异常的他突然出手掐住妈妈桑的脖子,拔枪指着妈妈桑的额头,“这孩子现在在哪儿!”
妈妈桑脸色发青,被掐得说不出话来,舞鹤的大厅一时间乱做一团,黑衣的保镖渐渐围上来。一旁的酒井见状,连忙安抚道,“濑户君别激动,把枪放下有话好好说。您在大少爷的场子干出这种事,恐怕不好交代啊。”
这句话一下子踩中了濑户拓海的爆点,“藤堂佑辉!我不会放过他!说,我的儿子现在在哪儿!”
妈妈桑艰难地抬手指了指电梯的门,“放……放手……我带你去……”保镖们在一旁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救人。濑户拓海一只手挟持着妈妈桑,另一只手举枪谨慎地对着包围他的保镖,小心翼翼朝着电梯移动过去。
舞鹤的三楼,经理江口正站在雕花的栏杆旁边静静看着一楼大厅的骚乱,他看着那个歇斯底里的父亲,面无表情。有人急冲冲上到三楼喘着粗气想向他汇报情况询问该怎么办,他头也不回地抬手制止了那人说下去,“再等一会儿。”
电梯一路下到负三层,这里是舞鹤的调/教室。一间一间监狱一样的铁门将这里隔得像是密集的蜂巢,刚踏出电梯,此起彼伏的鞭打声,哭声,求饶声,呻/吟声,还有许多奇怪的声音就灌进耳朵,难闻的骚味刺激着他的鼻子,濑户拓海皱着眉头,看到走廊上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他带着头套,手里的铁链另一头牵着一个少年的脖子,少年穿着黑色的束缚衣,像狗一样跪趴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睁着。那男人一看见他手上的枪和被挟持的妈妈桑,意识到事情不妙连忙就要逃跑,濑户拓海冲着男人开了一枪,却没想到那男人敏捷地将那个跪在地上的少年一把拉起来,替他挡了一枪,濑户那枪正中少年胸口,男人见状一把丢下少年,朝走廊深处逃去。那少年半睁着无神的眼,连呻/吟声都没有,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世。
濑户拓海见打错了别人,心里有些愧疚,但愧疚的有限,也不与那逃走的男人纠缠,回过枪对着妈妈桑,“我儿子在哪儿!”
妈妈桑战战兢兢伸手指着一间调/教室,“前,前天……大少爷身边的人送过来的……我们,我们不知道那是公子……”
“打开。”他吩咐道。
妈妈桑双手打着战手忙脚乱地打开门,濑户一把将她推进去,然后自己再跨进去。这突如其来的访客让里面的人都吃了一惊,转头看向门边。濑户拓海进去后,里面的情况让他呼吸一滞,他的儿子被三个赤身露体的男人围在中间,靠在一个男人腿上侧着头,男人的东西在他的嘴里不停进出着,另外两个男人提着他的腰,扯着他的腿将他贯穿。他红色的额发挡住脸,看不清表情,他对自己的突然出现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根本没有发现房间里突然闯入的人。
濑户拓海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不由分说地连开三枪,将那三个男人击毙,快步上前将他的儿子在那三个男人的尸体里拉出来,将他抱在怀里,用袖子擦了擦他沾满男人污物的脸,“仓介,仓介,我是爸爸……”倒在门口的妈妈桑见状趁机手忙脚乱地从这间调/教室逃了出去。
怀里的少年睁着眼,完全没有往日的骄傲灵动,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偶人,他的下腹处,被人用烙铁烫着舞鹤的图腾,颜色艳红。少年对父亲的呼唤丝毫没有反应,微微张着嘴似乎在等待来自这个抱着他的男人的侵犯。濑户拓海看着儿子的样子,几乎快流下泪,“仓介,你怎么了,爸爸来救你了……”少年的身上伤痕累累,触目惊心难以启齿,濑户拓海红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取下少年身上的情/趣饰物,狠狠丢到一边,脱下西装裹住儿子,“仓介,是爸爸对不起你。”
☆、人生苦短
“叮——”电梯门开了,门外候着层层全副武装的保镖,都举枪对着电梯里抱着少年的男人。舞鹤已经将客人清场了,一群保镖中央,江口笑眯眯着看着走出电梯的濑户拓海,“濑户先生就这么将我们舞鹤的人带出去,不符合规矩,而且这让我也没法和大少爷交代啊。”
濑户拓海紧紧抱着儿子,“这是我儿子。我现在要带走他。”
“那……就没办法了……”江口叹息一声,“大少爷送人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告诉我们说这是令公子,既然是个误会,那么濑户先生,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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