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流客气地道了谢,便朝着他们所指的方向走去,打开了走廊尽头的一扇厚重的隔音门。
熙熙攘攘的人声立刻扑面而来,将他裹挟进了一个热闹的大厅中。眼前是一大群刚刚集合起来,却还没开始整队的低阶军官,他们略为松散地站着,三三两两凑在一块聊天或是轻微地笑闹,身上的军装是崭新的,头脸干净利落,满带着浅白的兴奋,脚边堆着刚发放的各种军用品。
俊流站在门口扫了一眼,便立刻发现了他们的长官——一个离人群远远的年长男子,留着浓密络腮胡,一手拿着一根细细的金属手杖,另一只手拿着名册在翻看,肩章随着他轻微的晃动反射着铮亮的光。
俊流抬腿刚要往那里走,便突然发现还有一个人站在这军官另一侧,那人动了动,转出半边身子来。他高大得显眼,一只胳膊叉着腰,轻薄合身的军装衬衣绷在肩膀上,清晰显露出肌肉的线条来。在和年长军官聊了两句后,他自然地抬起头,上扬的眼角放出目光,穿透空气而来,几乎带着一袭气焰,脸部轮廓却冷峻得像冰雕石刻,两鬓部位的头发剃得极短,只留下一层贴着头皮的青色发茬,看上去十分干练。
这样高的身材,其实是不适合驾驶战斗机的,因为超出机舱内的工学尺寸,会影响操作。这是彦凉在进入岚啸队伍时唯一一项没有达标的项目。可若要当时的陆威扬因此放弃这样优秀的机师,他恨不得让所有战斗机回厂重造。
人群中只有那个人持续坦露着锋芒,俊流这偶然一眼撞到,竟一时移不开目光,惊讶之中有些恍惚。数年光阴之隔,他第一次发现在他印象中面目可憎的兄长,远观之下堪称仪表堂堂。
这时,彦凉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股突兀的视线,突然把目光转了过来,像抓贼一样稳稳地劫住了他。俊流心中一凛,竟是下意识地转身就跑。
跑回宿舍的走廊内,他想立刻回到房间把门反锁,可埋着头冲了一截,他却又停了下来。
他还想去问齐洛的下落。既然自己得救了,那他应该是一起被救出来的才对。小洛虽然受了几处枪伤,可都不是致命的地方,后来血也止住了,他清醒过很长一段时间,喃喃地在他耳边说了好多话,一句句都像是许愿似的,让俊流有了坚持下去的力量。
想到这里他鼓起勇气,调转头又往回走。彦凉的出现显然吓了他一跳,俊流从内心深处仍然是怕这号人物的,虽然他理智上不服也不屈,可在那人面前他就没好受过,从小被欺负到大,已经成条件反射了。
刚走到那个同样的转角处,他就不偏不倚,正好撞见了尾随他而来的彦凉。
俊流忙往后退,硬着头皮质问到,“你怎么会在这里?”
彦凉毫不客气地往前逼,他腿长步子大,一步就紧贴了对方,目光透过低垂着的眼帘,刀子般划过俊流的脸。按捺着直接动手的冲动,他弯起嘴角,咬着字说,“我来找你啊,你想我没?”
俊流觉得这话过于自以为是,不禁冷笑了一声,“你他妈有病。”
“看来你在监狱里学了不少脏话,”彦凉轻浮地回应着,突然抬起胳膊,摸上俊流的屁股,狠狠捏了满把,同时低下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脏东西灌进下面的嘴,就从上面的嘴溢出来了?你这屁股不是都满得装不下了?”
俊流一下子激红了脸,触电般挣开了他的手,将这个寡廉鲜耻的男人推开,他摇晃了一下才在原地站稳,气急败坏又手足无措地喘息着。
彦凉表面上无动于衷,可肢体上拉扯了两下也开始燥动起来,且越看对方的反应心里越是发痒,禁不住想更进犯一步。
他知道这个惊弓之鸟的弟弟是被自己整怕了,也知道自己这种言行会更让对方厌恶自己,不断逃离自己,可他已经深陷在了这种互动带来的快感之中,换种方式就怎么都不对劲。感情是细水长流,波澜不惊,可欲望是烈火烹油,沸沸扬扬。他熬了五年了,如今一刻都不能耽搁,只能先救这焚了一身的火。
俊流赤脚站在地上,身上的衬衣因为刚刚的大动作而挣开了一颗扣子,露出经脉毕现的脖颈和起伏的锁骨来,他伸手抓拢衣襟,心里有点发虚,因为察觉到了对方的攻击意图,可还硬撑着不肯逃走。
“看看你这幅鬼样子,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乞丐。”彦凉嘴上鄙薄,可却着实喜欢这一口。他最恨的就是对方的高不可攀,而如今站在面前的黑发青年,瑟缩着腰背,带着深入眉宇的仓惶和落魄,狼狈得简直能上街要饭。
“随你怎么说。”俊流没有耐性,直接问道,“小洛在哪儿?我是带他一起进地下室的,你们把他弄哪儿去了?”
“想知道他在哪儿?”男人压低了浑浊的声音,“老规矩啊。”
“什么?”俊流愣了愣,随即升起了恶劣的预感。
“床上告诉你。”
回答彦凉的是寂静后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得他脑袋一偏,嗡嗡作响。
这刺激来得正好,他转过脸来,连瞬间的含糊都没有,抡起胳膊就回了俊流一拳头。他浑身是劲,带足了力气去打,一下子就把对方打得摔倒在地。
响声惊动了刚刚进入走廊尽头的人,引得他们驻足观望。彦凉有意无意地瞪了过去,那几个士兵见到他身上的高级军官制服,便有些怯了步子,自觉地调转方向,不敢再往这边走了。
接着他不等俊流缓过痛来,伸手抓住他的后颈,拖死狗一般拖起他就往走廊深处走。
第82章 大动干戈
俊流的被迫踉踉跄跄地跟着他,心里又愤怒又委屈。他不明白,为什么彦凉还是这副德行,还不放过自己。过去的事情他都快释然了,一个曾经养尊处优的少年,欺负起来是很有快感,这种幼稚的恶意,都应该在他们分道扬镳的时候,算作前尘旧事翻过去了。而现在他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而且是个已经没落到这步田地的男人,何必呢?
彦凉对他内心的疑问不得而知,只当他这几年又长了反骨,值得好好整治一番。他一脚踢开宿舍房间的门,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便把俊流连推带拽按上了床。
被这样体格的男人制服,就压根没有逃过一劫的可能了。俊流抓扯着他,苦着脸不停摇头,却阻止不了自己被瞬间剥光的下场,彦凉掰开他的腿从正面压上来,脸一下子贴得很近,侵略性的目光直看进对方眼底,呼出的气和俊流的惊喘有节奏地互冲,他肆意揉搓着这个束手就擒的猎物,兴奋得全身汗毛倒竖。下一秒,俊流的身体忽的紧绷起来,因他清晰感觉到对方坚挺的巨物挤进了他的下身,毫不客气地一寸寸挺入,撑得体内胀痛难耐。
那家伙又大又硬,动起来简直如打桩机般马达强劲,内脏被一阵阵冲撞得翻江倒海,俊流张着嘴,舌根僵硬,感觉自己随时会吐,唾液不断从他嘴角流下来,顺着脖子延绵到锁骨。
“好深……不行……不要再进了……太深了……”他断断续续地哀鸣到,“你在里面……”
“是啊,我在里面。”彦凉轻笑起来,携着满身的热浪,俯在他耳边低声念到:“你感觉到了吗?我进到底了,我在你里面……里面又紧又热,好舒服,你棒极了,知道吗?你最适合用来干这事了,哥哥会干你到天亮,把你干到残废,干成个白痴。”
俊流听得打了个寒颤,都快疯了。
彦凉言出必行,果真差点要了他的命。这男人就像只开了荤的野兽般饥渴,以从来没有过的劲头蹂躏他,没完没了翻来覆去,像是要把这几年积攒的精力一口气全释放出来,不管他受不受得了。
“我没来的时候你被多少人干过?”彦凉做到兴头上,缠着他问,“他们是怎么干你的?有没有你喜欢的把戏?说啊,我也学学。”
“不……不记得了……”俊流受不了他的逼供,开口应付。
“你在监狱里就没闲过吧?那些犯人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是不是随时随地压着你干?他们把你绑在铁栅上,还是桌子上?或者是厕所的马桶上?嗯?然后一个接一个上?真想看啊,那可不是把你爽死了吗,你这天生招人操的烂货。”
俊流听着他滔滔不绝的污言秽语,咬着嘴唇忍耐着,注意力正被身体里剧烈抽动的玩意占据。彦凉很快就找回了门道,在他最敏感的位置反复碾磨,使得痛楚逐渐被快感掩盖。俊流拼命抗拒着那一点蠢蠢欲动的反应,可越是集中注意力去镇压,那股劲儿就反扑得越快,直到一股酸麻从内到外激涌出来,触电般过了全身,肌肉开始失控地发抖,指尖脚尖都痉挛起来,用力地绞紧床单。
“想要了?”彦凉观察着他的脸,发现他的眼睛突然失了焦点,仿佛陷入了臆想中。
“你以前发情的时候,一个劲儿往我身上坐,不记得了?”他继续调着情,握住了俊流的器具,熟练地揉搓起来。他知道这小子是个天生的情种,只要刺激到位了,他很快便会就范。
“哥……”俊流睁大眼睛,直钩钩地望着他,目光却空茫无助。接着他突然全身震颤,惊喘起来,溺水般大口呼吸着,双腿夹紧,双臂也牢牢箍住对方,胡乱抓挠着彦凉厚实的背部。他往后仰起头,像哭出来般重重叹息了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