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迦不知有多懊恼,胆怯地跟着上了楼梯,还有心思从楼梯上往下一看,哎呀这是有多少平方米啊。
他不敢太大声,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亮着灯的书房门口,轻轻推开门。
估计是皮肤跟衣料摩擦着太痒,尹骄宇已经脱去上衣,光着上半身到处找药。
居然现在洛迦都能生出旖旎的心思,美人皮肤暂时有过敏的红点,咱们可以看那标准的男模身材嘛。
于是尹骄宇转过身来就看到,小孩的大眼睛在他上身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大有往松垮垮的裤腰下面溜去的趋势……
卿远现在正在家里,开着电脑软件做下一次谛语的模特大赛的布光设计,放在一旁的手机却响个不停。
他只得接起来,“喂骄宇,怎么了?”
那边尹骄宇气冲冲地说:“你现在在家吧?帮我个忙,把这个死小孩送回去。”
夹杂着洛迦的喊声:“哎别别别,我自己回去就好,可以坐公车的,别麻烦卿远哥。”
然后尹骄宇没好气地说:“现在知道自己回去了?刚才不是赶都赶不走吗?”
果然洛迦还是问到了吗……卿远惊愕后,按捺下心中的些许酸涩,微笑着问:“你怎么不把人家送回去?”
“我倒是想赶紧把他送走。”尹骄宇咆哮,“不过这死小孩快把我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洛迦慌忙去抢他的手机,“我错了我错了,我马上走!”说着抓起书包就夺门而出。
安静了下,尹骄宇淡淡地对着手机说:“听到了吧?现在可以准备下楼了……”
洛迦瞪着电梯从二十几楼移回一楼,再移回二十八楼,好不容易进了电梯等电梯门关了以后,才松了口气,心跳平复了些。
刚在书房里,尹骄宇似笑非笑,调戏似的说:“看这么仔细,是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事情吗?”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红着脸,嘴硬着:“等过敏好了再说。”
……
然后呢……就是卿远接到的那通电话了……
天啊!我这个欠【哔——】的【哔——】!洛迦苦恼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尹骄宇这种从来都高高在上,骄傲地尾巴都翘上天的大模特,估计还没被人嘲笑过皮肤这种事情吧?
更别说害他过敏的罪魁祸首还是自己……我怎么做什么都搞砸啊!
电梯门开了后,洛迦垂头丧气地走出去,琢磨着是去碰碰末班车的运气呢,还是咬咬牙掏个几十块就在小区门口打个黑车回去。
“洛迦。”一个低沉温和的声音喊住他。
洛迦吓了一跳,回头才看到楼梯间旁靠着一个男子,颀长的身影被灯光投射在地面上,微笑着走过来。
“卿远哥,你怎么来了?”洛迦看到卿远,心情才勉强好了些,脸上也多了些笑。
卿远帮他把垮下去的书包带往上提了提,笑着说:“送你回学校啊。”
洛迦心知就算他推脱几遍也没用,于是千恩万谢地上了卿远的奥迪。
“还是在上次的宿舍楼下吧?”卿远发动了车,看着后视镜倒出了车库,开上了路。
过了好半天,才听到洛迦带着鼻音轻轻地嗯了声。
卿远偏过头,看见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孩静静地靠着椅背看着窗外,眼睛里映着街道旁路灯的流光,脸上尽是从未见过的黯然。
第24章
古人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以及等等,按道理说,孟夫子的智慧是绝对不容置疑的。
可是现在,尹骄宇想起这句话就有种以头抢地的感觉,明明天没降大任于我,照样苦我心智,劳我筋骨好不好!
这么多年的生活一直很平静,可那个叫洛迦的死小孩出现才多久啊,简直把他的日子搅得一团糟,到底为什么最开始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居然同意了跟这死小孩出去吃饭。
对于这件事,尹骄宇原本都以为自己不可能更后悔了,可当他大清早就听到叮铃叮铃响个不停的门铃声时,他发现自己错了……
尹骄宇被吓醒后,猛地拉过被子遮住头,希望门外的人发现没人后就赶紧走。
只是天不遂人愿,来人显然是具备到了黄河心也不死,碰了墙壁头也不回的二皮脸本质,依旧叮铃叮铃地按个不停。
尹骄宇忍无可忍,掀开被子下了床,头重脚轻地跨到门口,刷的拉开门,门外赫然是洛迦大大的笑脸。
“嗨!”洛迦眨巴着大眼睛,笑眯眯地打招呼。
昨晚,因为惦记着尹骄宇撞伤加过敏的身体,洛迦昨晚回寝室以后唉声叹气了一晚上,连百路在旁边卖萌装逼地边跳边唱小虎队都没用,“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个羊肉串,再串个羊肉串……”
随后正在看财经新闻的徐襄忍无可忍,操起杂志啪地一下子抽倒这聒噪的二货了事。
保持着低迷的状态到了第二天星期六一大清早,洛迦就果断早起跑去了颐和小区。
不过早上八点钟而已,片警都没换班,昨晚那两个哈欠连天的保安大叔看见洛迦那张很有标志性的娃娃脸,不但没拦,还笑着招呼:“哟是来找尹先生啊?”
洛迦也是个二皮脸,笑嘻嘻地回答:“叔叔早啊。”还从书包里掏出两个苹果放在保安室的桌子上。
一边的保安大叔看他可爱,逗他:“哎哟小朋友够得着桌子吗?不然左脚踩右脚试试?”
洛迦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地跑了,还不忘跟慈祥的保安大叔挥了挥手,然后就发生了之前的一幕。
尹骄宇阴沉着脸,冷冷地撂下一句低吼:“你又想干嘛?”转身暴躁地大步回卧室,砰地一摔门。
洛迦吐吐舌头,先从鼓鼓囊囊的大书包里拿出几层保温盒,熟门熟路地去找主卧室。
昨晚可能是尹骄宇有史以来最揪心的一晚了,他龇牙咧嘴地忍着痛,用药油揉散手臂的淤青之后一直没缓过劲儿来,浑身都痒的小红点吃了药后还好了些,但过敏引起的低烧真的是折腾了他一晚没睡好。
好不容易挨到早上好了些,现在正是困的时候,偏偏罪魁祸首又来扰他清梦,尹骄宇真的觉得头都要炸了!
洛迦轻轻推开门走进去,欧式黑白大床里,尹骄宇裹着被子背对着他,只露了半个头出来。
“那个,要不要吃早餐?”洛迦蹑手蹑脚地走到床的另一边,趴着床沿看着尹骄宇,漂亮深邃的眼睛此时闭着,藏去了平日的冰冷和骄傲,竟不显得那么地难以接近。
尹骄宇没睁眼,有气无力地说:“不要,你让我睡会儿就好。”露出被子的脸颊苍白中有些病态的嫣红,洛迦的心像被揪了下又疼又难受。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犹豫了下还是去摸他的额头,尹骄宇动了动,还是没躲开。
“唉!?”洛迦惊叫后马上捂嘴,生怕吵到尹骄宇,小声念:“怎么还发烧了呀?不然去医院吧?”
尹骄宇唉了声,只好又开口:“不用,过敏的正常现象而已。”
洛迦哦了声,不敢再说话,抱着保温桶踮着脚走出卧室,轻轻的拉上门,这才舒了口气。
唉,我真是扫把星啊!洛迦用力拍了拍脑袋,恨恨地转到了客厅,寻思着应该去买个冰袋吧。
说到做到,洛迦抓起钱包就跑出门,去小区的药店买了两个医用冰袋,可正在等电梯的时候他顿时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个问题。
我我我该怎么进门去啊!不知道门密码啊!
难道又把尹骄宇吵起来?洛迦立刻羞愧地否定了这个想法,叹了口气坐在了长椅上。
可能因为是周六早上,小区里安静得有些冷清,偶尔出去或进来几人都戴着墨镜或鸭舌帽,他百无聊赖地打量着,猜着是那些明星。
没过多久,洛迦打了个哈欠,眼角瞥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斜坡上走了下来,顿时想溜。
“咦,洛迦?”卿远还是很眼尖地看到了就差没钻到长椅下的小孩。
卧槽这种被捉奸的心虚感觉是怎么回事!都怪襄儿那番话!洛迦连忙坐端正,干笑着说:“卿远哥啊,没去上班吗?”
猜也知道洛迦是来找尹骄宇的,卿远微叹了口气,笑着回答:“今天周六啊,忘记了吗?”
他问:“怎么了?既然来了怎么在这坐着?骄宇不在家吗?”
洛迦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在睡觉啦,我后来跑出门后发现回不去了……”
卿远忍俊不禁:“我给你开门吧。”说着领着他上了楼。
他看到洛迦抱着的两个冰袋,笑着问:“冰袋这是用来做什么?”
“诶这个……那什么……”一解释的话可就要暴露出扫把星本质的啊,洛迦不知如何是好。
一转念想到八成卿远已经从尹骄宇那儿知道了,他干脆直接回答:“尹骄宇不是过敏发烧了嘛……所以我想冰袋敷一下会好一些。”
“过敏?”卿远输门密码的手顿了下,讶异地问,“怎么会过敏?”
哎呀我擦原来他不知道啊!洛迦有种自打巴掌后悔不迭的感觉,也只得解释:“昨晚带去的烤兔里有花生……”
卿远哭笑不得,帮洛迦把一个冰袋放进冰箱:“我去看看他好了……怪不得他说昨晚被你折腾坏了……”说着往主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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