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看他一眼:“我要是不说你是不是会去问沈诺?”
他哑然,我笑笑将他的头发揉成乱糟糟的一团,骤然发现他似乎长高了不少,要是以后比我还高半头,那我真是得不偿失了。
十多月的天气,待外边久了,也觉得凉风飕飕的,进了房间就骤然的一暖。
我把空调暖风打开,本想让让晨曦先去洗个澡,我去趟隔壁来着,后来一想,觉的今天晚上过去和明天早上过去就是两种不同的含义,也作罢。
晨曦裹着白浴巾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脸被水暖气蒸的通红一片,我丢给他一个干毛巾擦头发。
晨曦待在这里我其实多少有点不自在,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总会或多或少有点小秘密,在自己学生的眼皮子底下,比我是他学生被他发现还要怪异。
比如现在我洗澡,要是我自己一个人肯定是先脱光再去洗手间,就算是苏长华在我这里,我也能无所顾忌的光着身子调戏他一番。
我睡觉其实一直都不喜欢穿衣服,这也是苏长华喊我起床不敢随便掀被子的原因。
晨曦似乎也不太喜欢穿衣服,光溜溜的用被子将自己裹一圈,露个脑袋盯着我,即便是背对着他,那灼热的视线也像是能将我烧出两个洞一般。
我没准备多余的被子,在一张上就是盖一床被子,他再折腾折腾,结果无一例外不是抱在一起睡觉。
习惯了也就顺其自然了,我洗完澡出来,他已经将被窝暖的热乎乎的,我一进去就被他手脚并用缠在一起。
苏长华说七中真是个好地方,离市区远不说,明川本身也不是多大的地方,吃肉的都能磨成吃斋的,我本来不以为然。
后来每次被晨曦新手挑拨起□□,便觉的自己真是斋戒太久了,平日里,他也不过点到即止的骚扰一下,今天好像是格外的热情。
我刚躺下,就趴过来从嘴开始啃起来,我问他怎么了,也不说话,眼睛看着我不躲不闪,我没穿衣服的身体倒也方便他摩擦。
和他在一起,我反而不能轻易主动起来了,因为他是我的学生,他可以对我怎么怎么样,我却不能对他怎么怎么样,这就是所谓的道德,所谓的为人师表。
晨曦坐在我腰间处和我说话:“我其实一点都不想知道你的过去。”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你或许有过许多人,我却只有你一个。”我想着以后晨曦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那个人不知不觉变成沈诺的脸,我突然就有些神色复杂。
晨曦俯下身靠我更近了:“老师,我们在一起吧。”我不想知道他的那个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他倒是更快的补充道:“我们做吧。”
我正认真琢磨他上句话呢,这么一句抛出来顿时让我噎个不清。
“毛都没长齐呢就想和我来这些?”我按住他从我身下往后探的手,看来像是做了不少功课,我不能这么就被他拿下。
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手被我捉住也不急,象征性扭动两下子,还是扒着我够到哪里亲哪里。
“我以前有过很多人,以后也会有很多人。”我松开他的手,“你和他们大多数人都一样,没什么不同。”
他停下手,看了我一眼:“你骗我的,对不对?”
我推开他,点根烟靠在床头:“我真没理由骗你。”
就这么突然的坦白了,早该这样的,撇去他是我学生这一条,我们还都是男人,他只是太年轻,还没有长大。
一根烟抽烟,我揉了揉眼:“今天有些晚了,住这明天再回去,先睡觉吧!”
我还是没能安生度过一整夜,我以为晨曦该安分下来不会再找我,谁知道背对着他睡大半夜的就被他顶醒,醒就醒吧,那死死贴着我扯都扯不开的身体滚烫的厉害。
我喊醒他,却被他迷迷糊糊往我身上一直蹭,空调早早的关了,凉空气在屋内肆意的蔓延着,我又开灯爬起来给他找药,烧开水喂他喝药,怕他不退烧就一直守在床边,不时摸摸看。
我觉的自己根本不是当老师,这么贴心的服务真是比当老公都贴心,怕抽烟呛住他,我去泡了杯速溶咖啡。
回来就对上他睁开的眼睛:“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放下咖啡试了下他的体温,着凉发烧,年纪轻轻身体底子好来的快去的也快。
看他清醒了我也放心了,想把床让给他我去客厅睡,被他热乎乎的手拽住我才发觉自己胳膊上也是冰凉一片。
他动了动身子,挪了块自己睡过的地方给我,我睡下后,他就更不老实的缠在我身上,专挑这段时间找到的我的敏感点挑衅。
晨曦说:“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这好像真的是头一次有人正儿八经的向我告白,虽然是借用别人的名言。
我问他:“晨曦,你知道刺猬该怎样互相取暖而不被彼此伤害到吗?”
晨曦先是摇了摇头,后又对着我耳根吹了口气,手顺着我的脊背就往下滑,不紧不慢,而后突然收回手,有些无奈的对我笑笑,乖乖转过身背对着我。
我顿时满意的不得了,没有他时刻打着我的主意,整个人都觉得舒坦了不少,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第一次,我也总不能太懈怠了,为人师者,样样都要做好表率不是。
☆、困笼之雀
晨曦一直很配合我,被我禁欲这么久的人粗鲁的对待也咬牙受着,即便我为了彼此不这么难受细致给他润滑扩张了很久,还是抵不住那放松不了的紧致,所以我说处男就是麻烦。
现在还摊上这么大的麻烦,我一边轻声细语的安抚他,一边小心的进入,后来一想,长痛不如短痛,我前戏做这么好他也应该不是很痛才对。
即便是痛怕他也喊不出来,为了方便观察他,我还是用了正面姿势,他倒是宁愿忍着不皱眉头也不想让我看出端倪退出去。
他也一直看着我,在我进入后停顿着等他适应,他便倾起上身抱着我的头使劲的亲着,一遍一遍的往我耳边说些什么,没有声音,只有声息,一直环绕着我。
这一瞬间,我突然就有种归属的感觉,等我意识到归属的含义时,不自觉的自嘲一笑,这个比我还小的孩子,会是我的归属?
几乎是求证般,我突然就狠狠的撞向他,一下一下,连我都觉得一定痛极了,看到了吧,和我在一起,只会是伤害,远远的离开就好了,我肯定不会再招惹他。
他的手抓不住我便去抓床单,整齐的被单早已被抓的凌乱不堪,叫喊不出来就死死咬着唇缓解一下,却一点都不抗拒,一点都没有要推开我的意思。
我一下子就冷静下来,看了眼身下相连接的地方,好在没有出血,我泄愤般俯身咬住他的喉咙:“熊孩子,痛怎么不阻止我。”
我觉的他应该说了些什么,如果说了,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如果没说,为什么我会突然觉得很难过,晨曦你告诉我,我该怎样对待你。
无论我怎么翻来覆去的要他,每每对上他的眼,都能看到那双灵动的像是会说话的眼睛在注视着我,我突然想到那句话,吾心安处即吾乡。
“晨曦,晨曦。”我抱着他,呢喃叫着他的名字,埋在他身体的最深处抽搐着释放在他体内。
我倒在他身边直喘气,他扬起的脖颈又垂下,起伏的胸口又渐渐的平稳了些,才艰难的侧过身面对我。
“不要别人了好不好?”我从床头摸根烟点上,深吸两口平复一下□□过后的空虚。
晨曦有些吃力的坐起来,被子堪堪遮住下半身,一动,脸一红,有些难堪的别过脸。
我好笑的盯着他:“这会知道害羞了。”耳尖慢慢的染上绯红,我掐灭烟,正要坐起来去洗手间,冷不丁的又被他扑倒,胡乱的啃着我的脖子。
“继续。”
拜他越来越精湛的撩拨手段所赐,我们后半夜几乎没怎么睡觉,天渐渐明亮的时候才相拥着在床上沉沉睡去,幸好今天是周末,纵欲果然不是什么好习惯。
晨曦上午还要回家一趟,我说要去送他,他摇头拒绝,自己出校门坐公交车走了,我收拾了下残局正打算去找苏长华谈谈人生,倒是他先找过来了。
捉奸似得在我屋里巡视一圈,后又坐在客厅的抱枕上嘲笑我:“明伊你这算不算□□未成年儿童啊,按大清律例当斩。”
我道:“阿哥你回你的大清帝国去。”
苏长华凑上来就着我的烟火点燃叼在嘴里的烟:“别啊,我好不容易穿回来打探打探□□。”
“我那破档子事你不知道的清清楚楚,别先打探我的,说说你和许优怎么回事啊,大半夜的在学校的黄金地带,要是被老王逮到指不定怎么批评教育一顿。”
苏长华又开始自恋起来了道:“还能怎么回事,人长得漂亮怎么着都招人喜爱。”
我斜视他一眼:“找个比自己还漂亮的男人当男朋友闹不闹心。”
苏长华阴阳怪气道:“是啊,你闹不闹心。”
我知道他说的是晨曦,其实晨曦长的并不如他那般惊艳,却很耐看,我甚至能想象出他几年后的样子,穿着衬衫打着领带的样子,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