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轮回 (百日耀葬花)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百日耀葬花
- 入库:04.10
很多被他杀死的人都会在临死前疑惑,为什么一直温顺的他,会杀死他爱的自己?
郑江不知道什么是爱。
如果爱情是朝夕相处,相濡以沫,他确实是这么做着。扮演一个好情人,他很有天赋,而不是一只花瓶,他愿意思考,愿意想。他在情人暂离的时候也会苦苦思念,在情人回来的时候会欣喜若狂,陪着情人难过,陪着情人快乐,也愿意为情人付出一切。
他有没有爱过人?
他投入了全部身心精力。
他举起匕首的时候,情人们常常呼唤他,让他想起曾经的恩爱镜头。
然后绝望地看到郑江眼中的冷漠和不屑,仿佛之前的甜蜜与他无关,或者,这个身体里其实进驻了两个截然相反的灵魂。
郑江,“你爱过我吗?”有人这么问过。当时郑江的刀锋,就在那人的喉咙前。
永远不会衰老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胆怯,郑江的眼神变成了同情和怜悯。
正是这种眼神狠狠杀死了人的心,让人心甘情愿让身体覆灭。
只是因为之前的过错,就是郑江杀死自己的缘由,那爱他算不算赎罪,最后这种赎罪,还是脱不开生命的代价。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犯错。
可偏偏这个,郑江不愿意去想。
他不认为,有罪的人会忏悔。
那么有罪的人,必然要得到惩罚。
他卡在时间的夹缝里,又是谁给他的惩罚?
郑江从房间的冰箱里拿出橘子汁,倒出来等它自然解冻。他打算进浴室洗个澡,伺候人让他出了一身的汗。
进入浴室,郑江慢条斯理地脱着衣服,看着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男子约莫18岁上下,五官精细,面容姣好,身体纤细修长,170厘米的身高在男人堆里并不出众,却呈现完美的黄金比。
一张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脸,再美他也腻味。
他解开腰带,正要脱下裤子,听到了开锁声。外面的人进来是要房卡的,只有他和陈定节才有房卡。是陈定节醒了吗?
没等郑江多想,他听到了喘息声。
那是男人的喘息声。
不是陈定节的声线。
他恐慌,手马上覆盖了浴室的门把。
是谁?
耳边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撞击声。
门把被摁下,他用全身的力气顶着门,对方力量很大,好像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门推开了。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从门缝伸进来,抓住了门框,郑江呼吸一滞,惶恐地看着那只手。
门缝被强行扩大,一个带着黑色爵士帽的头颅探进来。
“Itisme.(是我)”
Windsor眯着眼,被绷带包裹的嘴发出了模糊的声响,哑哑的,即使不清楚,但还是可以辨认出是很迷人的声色——让人怦然心动的地狱之声。
郑江这才看清楚他的样子。
大概因为Windsor是英国人,皮肤是病态的白,眼睛颜色很浅,头发看上去应该是没有染的,是淡淡的金黄色。他的眼神像鹰隼一样,浅蓝色的眼睛如同饿极的猛兽,死死盯着郑江的眼睛。
郑江被他的气场压的说不出话。
沉默一阵,Windsor凑近了他,鼻尖几乎相触。郑江下意识往后退,Windsor冷哼一声,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Windsor和上次在酒吧看到的穿着差不多,这次能看到他的下半身——穿着黑色的皮裤,蹬着黑色的马丁靴。
那个可能叫做Leith的奴隶像狗一样坐在地上,这次嘴里没有叼着口衔,取而代之的是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喘息声。他身体纤弱,皮肤被黑色紧身皮衣衬得苍白,下身是低腰皮质短裤,裤腿用皮带勾着过膝中方跟长靴。黑色的头发柔顺地垂着,让他给人一种很乖巧的感觉。
确实是个漂亮的奴隶。看得郑江都有些口干舌燥。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戴着眼罩的奴隶开了口。
郑江疑惑地看着他,又看向Windsor,后者没有理他,也没有管他的奴隶。
Leith的声音很年轻,却没有同龄人的朝气,而是硬邦邦的,用着冰冷的腔调,让他像个机器人一样说话。
“警告?我为什么要接受?你们是谁?”郑江道。
Leith沉默了一会儿,像等待什么,才说:“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他很伤心,不想看到你这样。”
“‘他’是谁?”郑江问。这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Leith沉默着,郑江耐心地等他开口。
“沾满鲜血的人,不应该是你。”Leith道,“你不是死了吗?”
“我?我不会死你们不是知道吗?”
这次Leith没有停顿,好像没听到郑江说话一样,自顾自地说道:“你不是死了吗?我亲手烧了你。”
“烧没了我的尸体,只要我有其他部分在别的地方,我就能重生。”郑江马上回答,却忽略了Leith话中的那个“我”。
他这是第二次见Leith,第一次是在酒吧,两人几乎没有牵绊,他疑惑是否记忆中存在Leith。
Leith又开始沉默,这个沉默太久,让郑江都感到不耐烦。
项圈被扯动,铃铛发出响声。郑江这才发现Leith脖子上的项圈连着的绳子不在Windsor手上,而是伸进了房内。
除了Windsor和Leith外,还有一个不速之客。Leith歪了一下头,好像不懂这个指令。项圈又被扯了几下。郑江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动作起来,却被Windsor摁住。
Windsor力气很大,郑江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放开我!”郑江喊道,“你是谁?别装模作样的,出来见我!”
Leith不安地躁动着,手足无措地朝着那个方向,尽管他看不到。
“……”房内还是沉默,只有陈定节的鼾声此起彼伏。
“我不想看到你堕落,我想要你好好的。我会帮你,给你想要的。”Leith突然转过头朝着郑江说,“对不起,你不要恨我。”
也不知道是Leith的想法还是房中人的想法。
这时Windsor一推,把郑江推回浴室里,掼上了门。郑江摔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只听到铃铛叮当乱响和房门被开启关上的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坐了半天,他才平静下来,从地上起来,觉得冷,发觉自己又出了一身汗。郑江脱去最后一件衣物,打开了淋浴喷头,让热水冲洒自己的身体。
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进展太快,郑江无所适从,来人是敌是友他不甚清楚。
只知道,每一次不碰面的相逢,都让他如刀绞般欲死地恐慌不安。
沉默的Windsor,如傀儡一般的Leith,摇晃不止的铃铛,像挥之不去的梦魇。
郑江擦净了身体,裹上酒店提供的浴袍,赤着脚出来。小冰箱上头的电子钟显示已经是午夜时分。他叹了口气,又抿着唇,不知道自己为何叹气。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陈定节,他决定还是去隔壁张床睡。
倒是浪费了那杯橘子汁。
他困顿至极,往床上倒去,绵软的床铺让他的身体弹跳几下。洁白的床单,被子套着绣有白玉兰的青色被套,抓住柔软的被子,他想盖上身体就睡了。可郑江顿时全身发僵,颤抖着抬起手来,伸到自己面前。
指缝间夹着一根银丝。
这个床没人躺过,房间也是清理了才住的人。
这是头发吗?
他轻轻扯了扯,这确实是人的头发特有的韧性。
怎么是白色的?
他仔细端详,这颜色自然,像极了岁月磨砺后的沧桑。
郑江先把脑海中已经是暮年的友人们想了一遍,觉得不会是他们。
因为它,实在太长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郑江差点被闷死。陈定节跪在他身边,正吻他的鼻子。他伸手推开了陈定节的脸,后者无赖地抓着他的手,含住他的手指。
郑江一阵无语。
“宝贝儿我昨晚喝醉睡着了……我就补上,现在就补上……”陈定节用空闲的那只手在郑江胸前摸着。
“滚开,一身酒臭烟臭。”郑江很快进入状态,做出一副恼怒的样子。
陈定节的头就往郑江身上拱,粗糙的舌头舔着他的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贱样,气得郑江牙痒痒的,又不敢发作。
“你……嗯……”无力地推陈定节的头,“去洗澡啦……”
陈定节的动作一滞,直起身来,解开了裤腰带,拉下了内裤,那玩意就弹跳了出来。
“起火了……用你的小嘴先给我灭灭火……”
郑江难以接受地抽了一下面部肌肉。他犹豫半天,还是退了一步了:“脏。我用手吧。”
陈定节没有说话,只是晃了晃那根东西。郑江就伸手握住那滚烫的东西,一下一下地套弄着。
清早男人的欲望总是很强,况且陈定节这样即将步入中年的男人,郑江手快,没一会就把他折腾射了。精液溅到郑江脸上,手里一片滑腻。陈定节端详一阵他的脸,感觉火又要烧了,为了能赶紧操他,忙下了床滚浴室里去。
郑江等门关上才露出作呕的表情,郑江干咳着一面又叫苦连天。
没洗澡,一身汗臭、烟味、酒味,再来几个这样的人他立刻跳槽去无性恋那。
郑江拿起被子胡乱抹了几把脸,这时手机响了,是他的。
铃声是“dancetothedeath”,郑江喜欢那个“dance”。
后来不知道是米柳还是周文康跟他说,其实那首歌不叫这个名,是误传,原名应该是“cutinlove”。郑江还是习惯这个名字,和很多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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