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麽取笑我很快乐吗?”忍不住糗陆道。
孙夏之所以能忍受陆道这看来不够坦诚的态度,以及和他不断上演强迫的性|爱,是基於孙夏并不讨厌他,否则他实在没必要来吃这顿令人不愉快的晚餐。
“你说我取笑你?”陆道反问著一边坐在窗台上:“说想听我怎麽走上医生之途的,是孙夏你吧?”
他把药箱放在身旁,悠闲的交叉著他修长的脚。
“你不要岔口话题,我……”孙夏被他包扎著细瘦的手背。
“……啊!”
陆道用力把孙夏的手拉近,当他用唇舔著的伤口时,脖颈一阵战栗。
“这就是我当医生的理由。”
对没头没脑的话,孙夏一头雾水:“你在说什麽?”
“你没发现陆泉与陆达,二人都很象吗?”
孙夏的神经开始竖起来。
“我两个弟弟,象极了年轻时的爸爸,但我却很异类。”陆道幽幽的说著。
孙夏的脑海,立刻浮现陆道的两个弟弟及他父亲交错的身影。他说的一点儿都没错,那三个人太酷似了。
就是陆道未有他父亲的遗传现象,怪不得餐桌上别扭的气氛,使孙夏吃一顿饭宛如度日如年的痛苦。
“其实这也不算什麽,未见的一家人会长的那麽相象。”孙夏的话也未必不合理。
他和陆道也一样有两位兄长,但他们也不尽相似。就如在医院内的父子或兄弟,相似者毕竟不是那麽普遍。
“没错,兄弟间长的不太象的,也大有人在。”陆道也同意孙夏的论调。
但孙夏却怎麽也定不下心来,实在没有勇气再听他说下去。
“孙夏,你想的起我们医院院长的容貌吗?”陆道把他的手用唇不停的舔著,问。
孙夏听到这话,只觉得指尖都冰冰的。他当然可以很快勾勒出医院院长陆西奥的长相。
“其实我是院长的种。”
“!!……”
孙夏下一刻是反射性的挥开陆道的手:“……陆道,你究竟在说什麽……”
“说我就是陆西奥的儿子呀!但生我的妈妈并不是他的元配,而是他哥哥的老婆。”
面对孙夏的震惊,陆道很漠然的打开药箱。由於他在替孙夏擦伤口,所以未能开口说话,但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紧迫感。
孙夏听的毛骨悚然
“我们家自曾祖父那一代就是当开业医生,为了顾及家世及体面,亲戚之间全都默认妈妈与医院院长的不成体统的男女关系。”
陆道说到一个段落,眼望天花板,环顾了一行房间,又继续说下去。
“这里就是当时作为开刀房用的,还相当气派呢。”
听了这句话,孙夏也跟著看一行这个房间,必须承认这房子是有其特点。
这间开刀房很宽,装了木制牢靠的窗,也吸收太阳光,面对著庭院的三边全装著很大的窗户,而靠近门口的水场,原来也是为了开刀房方便而设的。
在早些年初期的外科医生,多半穿著简单的装束,在铺著瓷砖的地板上吱喳作响中进行开刀,这些简陋的设备,自是不能与目前注重环境意识的开刀房相比。只是,尽管环境恶劣,但医生对医疗病患的强烈热情,及接受开刀的病人对生命的执著,均未因此锐减。
可想而知,在这个手术房开刀,势必要经过设备差,麻醉等效果不精良的情形下,忍受开刀之苦。
在乍看到这个开刀房时,孙夏便想起他曾看过一篇报导在开刀房进行结核治疗手术的消息。
“你喜欢这里吗?”
被陆道一问,孙夏才回到现实。
“我也是最喜欢这里。因为妈妈和叔叔过去时常在这里见面,後来好象是妈妈决意不想和叔叔续前缘的。”
陆道的喉间发出干干的笑声,把药箱合上:“不止是我妈妈,所以亲人也不赞成,所以在生下我後,妈妈与叔叔便斩断情丝,留下我和这个诊所。”
听不出他有丝毫哀伤之意。孙夏也听的失去了判断力。但从吃饭时观察那一家人对待陆道的态度,孙夏多少可以心领神会。
但只要想到席间那令人坐如针毡的气氛,他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第17章 17.
“你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
事实上,陆道与孙夏是同一家医院的医生,严格说来也不是绝对没有任何关系。而且,陆道与其叔叔在正城医院又拥有很高的地位。
所以,明哲保身的方法就是尽量远离是非圈为宜。何况,因为陆家的医院是颇具规模的医院,也许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也有可能演变成政治话题或事件,所以少惹为妙。
“这是因为你想听我的理由啊。”陆道沈稳的边说,边用指尖沾些软膏,抹在孙夏的手上。
“……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孙夏怯怯的开口:“你是……几时才知道自己是医院院长的儿子的?”
陆道眯著眼,想了想才回答:“记得很小,好象懂事时就知道了。”
这是陆道的答案,孙夏十分震慑。他所说的懂事开始,起码是上幼稚园前後吧。可能受到周遭的环境潜移默化之故,尤其是陆道,本来就较同年纪的早熟。
“院长知道吗?”
“知道。但我们未曾真正谈过。因为在生下我後,他就已离开老家。”
孙夏听的胃一直在翻滚。
“……就是因为这样,你就选择与他同一条路,当起外科医生了?”
对陆道而言,有养育之恩的父母绝对会是他精神上的支柱。他虽会为大人造孽不齿,可是他还是会渴望与亲生父亲亲近。
但陆道的一句话,却把孙夏的推测推翻。
“我当医生,才能拥有医院,你懂吗?”
孙夏听了吞吞口水:“什麽……?”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因为陆道看来不是那麽有野心的人。
当然,他是院长的亲骨肉,有老爸为他强大的後盾,想在政治上有所表现也不无可能,只是这与孙夏认知的陆道为人,相去甚远。
“其实我也想要继承爸爸的公司,只是怕对陆泉与陆达不好意思。”
陆道笑著望著内心激荡不已的孙夏,他对他不确定的未来,用字都是肯定句,也许是他对这些不远的未来很有把握吧。
孙夏打著寒战。
“创办现在这所综合医院的是我祖父跟高氏家族一起合办的,各占50%股权。他把这里的诊所收起来,在市内买了很广的地。继承医院的是小儿子,就是现在的院长。而大儿子是我父亲,因未继承父业,经叔父的建议,便将祖父留下来的医院,盖成养老中心。”
陆道指著他的背後说──你现在看的到吧?孙夏果然看到高耸的树影对面,有个四角形的大型建筑物。
来这里的途中,从汽车内看更为巍峨。後来,陆道才告诉他那是介护老人院。
“你替我想想,还有比我更适於继承这些的人才吗?我是个优秀的外科医生,又有商业头脑及经营能力。而且,我流著小儿子的血脉,却在大儿子的家长大。”
陆道的语尾拖的很长,他的话是字字针砭,除去有血缘的关系,以他的才能,在医院任个主管已是为时不远的事。
只是,天下之事岂有尽如人意?
医院内,明显的有副院长的派系之争,同时,陆道的弟弟们也会反弹,在吃饭时听他二位弟弟的话,看来他们也有意沾边。所以,即使陆道已继承医院院长,家庭内的精神压力也恐难挡
“……你一个人想要独占一切,又有什麽意义?”
对孙夏的问话,陆道先卖个关子:“唔,也对,有什麽意义?”
但他接下来的话,是:“反正就把叔叔及父亲的先占有。一个人有了钱又有权,有什麽不好?”
他的笑声带著傲气。
孙夏似被冷箭射过。陆道为何会选择行医呢?显而易见,他绝不是为了普度众生的胸襟。完全不顾及学术意义,他只是怀著深深的恨意,选择了医生的行业。
陆道具有的,可能是孙夏煞费一辈子苦心亦不可得的高超医术,只可惜那并不是对医学抱持著的一份热诚。
对陆道,究竟是失望?嫉妒?连他自己也都分辨不出来。
“……孙夏……?”陆道的声音,就近在自己身边。
孙夏只觉得心头很纷乱,仍靠在窗边的男人,伸手去抚摸他的脸。手指尖,被透明的泪珠沾湿。
“……啊……”
孙夏眨著眼的睫毛,溅著泪滴,下意识用手一擦,才知自己已落泪。
“你别这样……”
“喂!”
陆道抓住孙夏慌忙拭脸的手,沿著腮边的泪水两滴滴在冷冷的瓷砖上。
好奇的望著泪流不止的孙夏,关切的问他:“你怎麽……哭了?……”
想回避视线的孙夏,被陆道搂住了他的腰。
“孙夏……”
热热的呼气吹在孙夏的胸口,想挣脱陆道的手臂,但他却把头埋在他的怀中,陆道冲动的向孙夏索求著他的身体。
感受著陆道的欲情下,泪再度濡湿他的双颊。
“我害怕。”陆道的脸贴在孙夏的胸前,他嗫嘘著说:“你成为我的人,一切也不会有所改变啊,你懂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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