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泽听这话听得眉毛直抽:“我谢谢你的提醒.另外.再有两个月我才三十岁.”
华言耸肩:“说那么清楚做什么.好像有谁在乎你什么时候三十岁似的.”华言绝不承认每年寒泽的生日礼物他都准备得非常细心.
寒泽突然靠近华言.咬着他的耳朵说道:“你这么能说会道.我真想永远堵住你的嘴.”
华言的脸瞬间燃烧了起來:“你离我远一点.不是你让我说的吗.说的不合你意所以你又开始沒事找事了.”
“我只是忍不住想要吻你……更想要干你干到地老天荒……”调戏完华言.寒泽立即摆出一副正经脸走进食堂.
华言站在原地揉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在心里默默诅咒寒泽不举.期限是天荒地老.
六十七、猜忌与怀疑
六十七、猜忌与怀疑
寒朗看见华言和寒泽一起走进食堂.故意无视寒泽立即招呼华言:“你快过來.我发现了一个天才.特别棒.我强烈要求涨工资.”
“什么天才.”华言猜想大概是哪个孩子自学成才了.
“你走快一点.”寒朗似乎看到了飞涨的工资向自己走过來.
“既然是天才那就和你沒什么关系吧.”华言的言外之意是涨什么工资.这才是正式工作的第一天.能不能认真一点.
“谁说沒关系的.毕竟也是我先发现的.”寒朗将身边的小女孩推出來.低声细语地安抚着.“你刚才是怎么唱的.现在再唱一遍.不要害怕.”
小女孩有些手足无措.紧张地看着慢慢走近的华言.始终不敢开口发出声音.之前的院长说过只要她长大.他就将她卖给歌厅做歌女.她不知道歌女这两个字怎么写.但她知道歌厅不是一个好地方.之前有个唱歌很好听的大姐姐被歌厅老板领养.沒多久就死了.现在的院长如果知道她唱歌很好听的话.是不是也会把她卖给歌厅.
华言尚未走到小女孩的身边就看见她突然钻进餐桌底下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我不要去歌厅.我不想死.你们都是坏人.”小女孩在恍惚之间真的看见许多坏人走向自己.那些人拿着刀和鞭子.面目可憎.和之前的院长一模一样.谁來救救她..
华言被吓了一跳.立即问寒朗:“怎么回事.你对她说什么了.”
“我什么也沒说啊.”寒朗也觉得莫名其妙.“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啊.我在教孩子们唱歌.走过她的身边时突然听到她的声音非常好听.是个做歌手的天才.就这样.我发誓我什么也沒做.难不成她不喜欢别人的夸赞.”
华言瞪了寒朗一眼:“真笨.你能不能站在孩子的角度考虑问題.”
“……”寒朗作为一个计算机高手、学校里的学霸.这还是第一次被人以笨字评价.而这人还是平时不怎么聪明的华言.寒朗顿时觉得心里很苦.
华言本來想上前安慰小女孩.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件更加恐怖的事情.随着小女孩越哭越激动.其他的孩子竟然也开始或小声或大声地哭泣.
“我的天啊.”华言只好看向寒泽.“我就说吧.这些孩子的内心一个比一个脆弱.就这样的情况.我敢把他们放进正常的孩子中间吗.”
寒泽什么都沒说.但他已经意识到给这些孩子请心理医生迫在眉睫.所以立即通知秘书卞涟.
食堂里孩子们哭得是越來越厉害.华言招呼夏诚和夏信:“你们两个别愣着了.赶快哄孩子啊.”
可是怎么哄啊.夏诚和夏信对视一眼.彼此都觉得束手无策.这两兄弟一起长大.从记事起就沒再哭过了.他们的身边也沒有别的小孩子.所以哄孩子的技能为零.真是让人头疼啊.
寒朗倒是对着那些孩子又唱又跳还讲一大堆冷笑话.可惜沒有一个买账.似乎哭声更响了一些.寒朗十分受挫.甚至一度产生了“小孩子真奇怪.哄孩子好麻烦.所以以后不要生养孩子”之类的想法.
华言在哄了几个孩子却完全沒有效果之后也很心累.这可怎么办.如果他们的身边有个女人就好了.女人一般都很会哄孩子吧.华言看向打扫食堂卫生的大妈.但那些大妈不知何时竟然全都离开了.
寒泽惬意地欣赏过华言哄孩子的风姿之后终于开口说道:“昨天柯旻买的零食在哪儿.分给这些孩子就行了.”虽然寒泽这个小气的男人并不想用柯旻买的东西.但现在哄孩子明显更要紧.
“对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华言立即和寒朗他们几个人去将零食搬过來.柯旻购买的食物都被放在食堂厨房的冷藏室里.所以很快就搬好了.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在看到零食的一瞬间所有的孩子都不哭了.昨天发到手中的零食真的很好吃.所以今天的也会同样好吃.是不是.
华言失笑道:“果然还是小孩子啊.把零食看得比天高比地厚的年纪.”
食堂终于安静下來之后.寒泽说道:“治标不治本.”
“我知道.”华言在心中犹豫了一会儿.但为了孩子还是询问寒泽.“当初五年的福利院生活难道就沒给你留下什么阴影吗.你是怎么克服的.”
“阴影.被虐待的阴影还是杀人的.”寒泽的口气很轻松.似乎是在和华言谈论今天食堂的饭菜是哪几种.
华言打了一个冷战.讪讪说道:“自然是被虐待的.”
“多杀几个人就好了.”寒泽的眼睛里浮现出藏不住的笑意.
华言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寒泽耍了.于是怒了:“我在问你正经事.你不要打岔.”
怕再次吓到华言.于是寒泽沒有挑明自己说的是实话.而是宽慰道:“我已经替孩子们请了心理医生.你不用担心.”
“可靠吗.”不是华言信不过寒泽.而是这年头的心理医生仗着自己读过几年心理学、考了几个资格证书就敢挂牌子营业.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我认为还行.”看出华言的担忧.寒泽说道.“我请來的这位心理医生还是个催眠大师.你见过的.”
“催眠大师.”华言想起來了.“就是上一次帮我催眠贝溥羽的那个人吗.叫什么來着.安常乐对吗.”
寒泽点头:“对.就是他.”
华言对这个安常乐的印象还不错.当初催眠贝溥羽的任务完成得非常漂亮.看來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什么时候过來.”问出这个问題之后.华言觉得自己还是先知道另一个问題的答案比较好.于是立即问道.“那个花费大概多少.”
寒泽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华言不太明白.是一个小时一千还是一个人一千.上次催眠贝溥羽的钱是寒泽付的.所以华言根本就不知道啊.
寒泽用伸出的手指戳了戳华言的脑门:“傻瓜.不管多少钱都不用你付.”
于是华言高兴了.蹦跶着给孩子们发零食去了.
寒朗不知何时站在寒泽的身侧.看着华言说道:“你是把他当做孩子哄了.你怕他将來终会离开.所以就给他一个孤儿院拴着他.将來你还想出什么招数.”
寒泽皱眉:“这不是你拥有资格关心的问題.”寒泽早已决定.只要华言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他可以随时抛弃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
“我沒资格.”寒朗笑了.“是啊.我现在的确沒什么资格.但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呢.你猜一下如果我把你故意找人绑架刺杀华言的事情告诉他.你觉得我能不能换來一些关心他的资格.”
寒泽这才转过脑袋看了寒朗一眼:“随你.”
寒朗的笑容僵在脸上:“你是疯子.你有沒有想过昨天晚上如果华言真的中枪了该怎么办.你为了让华言离开柯旻而做出的一切都会报应在你自己的身上.这就叫做孽力回馈.”
寒泽沒有说话.只是看着寒朗的眼神带着杀意.寒朗盯着寒泽的眼神不过几秒钟.却已经无意识地后退了两三步.看來被吓得不轻.
“你要杀我灭口.”寒朗的声音蓦然提高一些.想让不远处的华言听到.
寒泽闲庭信步般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抬起手放在寒朗的肩膀上.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变得僵硬之后捏起衣服上的一根发丝.放在唇边吹掉.
“你该庆幸自己姓寒.”寒泽拍了拍寒朗的衣肩.“你还小.你不懂大人的爱恨情仇为何如此浓烈.所以我不怪你被迷了心智.但你要告诉那个人尽早收手.否则我会让他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寒朗的心已经被提到嗓子眼儿里:“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们刚才不是在谈论华言吗.”
“谈论我什么.”华言找寒朗有事.恰好听到他提到自己.
看到华言.寒朗终于松了一口气.
“沒谈论什么.”寒朗揽着华言的肩膀.快速说道.“你是不是有事找我.走走走.我们边走边说.”
“哦.”华言随着寒朗走得离寒泽越來越远.直到确保自己说话不会被寒泽听到后华言问道.“你和阿泽到底在谈论什么.你似乎很害怕他啊.”
“谁怕他啊.”寒朗到底是少年.心性挺高.即使真的被吓得腿软他也听不得别人说他怕这个怯那个的.
“不怕.”华言转身.“那我们回去找阿泽.”
“哎.别介.”寒朗开口求饶.“我的好哥哥啊.我现在宁愿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愿靠近寒泽一步.”
华言大笑:“怎么比我还怂.行了.我也不让你上刀山下火海.你看到沒.孩子们都吃完了.你和夏诚、夏信送他们回各自的寝室.记得和颜悦色一些.我看那些孩子们都挺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