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照不明他眼底的幽深。
“说你铁面男神特别难追,”楚歌打趣他,拿了瓶苏打水丢给他,“赵大喝酒了,一会儿你开车吧。有警察坐镇呢,想他也不敢瞎得瑟。”
“嗯。”陆海空应声,接过水喝了几口,“我没铁面。”
“哈哈哈”楚歌想起来颜生的话,“听说你做饭特别好吃?没看出来啊,自带人/妻属性?”
陆海空脸色阴下去半响,片刻后才答道,“不好吗?”
赵大正歇斯底里地吼着,像是拼着要把心肺喊出来,楚歌没听清又反问了一句,“什么不好?”
“会做饭,”陆海空顿了顿,在心里组了组词,“很差劲吗?”
“挺萌的反差啊,”楚歌搓了搓鼻子,不明白陆海空为什么这么问,“我爸做饭就特别好吃,我家亲戚轮番组团来我家尝我爸手艺呢。”
陆海空:……你还不如不安慰呢。
陆海空把手里的瓶子放在桌子上,双手端端正正地摆在腿上,侧着脸对楚歌说,“我们就是因为这个分手的。”
“哈?”楚歌愣了,这算什么狗屁倒灶的理由?
楚歌望着正在唱歌的颜生,一时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大概是因为陆海空钢铁汉子一样的硬气才缠上去,追到手却发现这人内心居然是个人/妻?楚歌一激灵,觉得好像触摸到真相。
楚歌同情地看着陆海空,“你也够糟心的。”
陆海空释然一笑,“我以为话唠挺不讨人喜欢的,你不讨厌我就放心了。”
声音噪杂,楚歌正在走神只看到陆海空嘴唇开合,没听清他的话,只得敷衍的点点头。
看着时间差不多到点了,楚歌把赵大从椅子上撕下来准备走。
颜生走过来把话筒塞楚歌手里,笑着说,“都是我们在闹了,还没见你唱呢。刚交新朋友不会害羞吧?”
楚歌无奈只得去点歌,半响抬起头,“没有我会的歌啊……”
赵大喝着啤酒,无所谓道,“那你就清唱吧,反正那首歌你回头唱了还得挨揍,珍惜这次机会吧。”
楚歌认真地点头,开头就唱出了词里的几分沧桑,
“半壁江山空中悬,满湖风雨摇破船。
几只病鸟飞残宋,一个颠僧走江南。
不修边幅只修缘,酒肉穿肠若等闲。
破衣芒鞋过闹市,嬉笑怒骂游人间。”
颜生有些疑惑,转头问赵大,“楚歌说他唱歌不好听,他这不是唱的挺好?”
陆海空也道,“能唱出词里的感情来,歌词不错,我听这歌也耳熟。”
赵大贱兮兮地笑着,开始爆料,“楚歌二十多年就练了这一首歌,要是再唱不好还不如磕头谢罪了。不过他选的歌也要命,唱一会挨一会揍。”
颜生不明所以地看着楚歌,原来他唱歌真的要命。
没多久,陆海空和颜生就明白为什么这调儿听起来耳熟了,接下来楚歌就唱到了高/潮部分。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嗨哎嗨哎嗨……”
陆海空:“……”
颜生:“……”
☆、第七章
出门的时候颜生说自己还有事打车先走了。赵大和楚歌住在一起,陆海空便先送他们俩回去。
陆海空系好安全带,突然想起来赵大在包厢里的话,问道,“你唱《济公谣》为什么会挨揍?”
楚歌坐在副驾驶,头靠在椅背上,望着陆海空说,“我小时候学武的武馆和道家有点脉络,单单我就会唱一首济公谣。每次轮到我献艺,师父都要揍我一顿。”
陆海空和赵大直觉得他活该。
楚歌和赵大租的房子是个三室两厅,因为离着市中心远一些,又不靠着地铁站,房租自然便宜一点。他和赵大分摊房租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压力,虽说上下班不太方便,但总归住起来舒服。
陆海空把人送下转身就要打车回宿舍,楚歌不知为何生出一种拔diao无情的感慨,恰好此时空中一声雷响轰鸣。
楚歌借着机会道,“不如你住下来吧,我们这里还空着客房。现在这个点儿,我们这个地方不太好打车。”
陆海空本来就没有多少走的心思,见楚歌没请他上楼,想才刚认识过于急切留下印象不好。正好一个雷鸣,楚歌一番话正好对了他的心思。
“嗯……”陆海空故作思考,“那就麻烦你了。”
“还多谢你请我吃饭呢,”楚歌把后座睡得呼噜震天响的赵大扯下来,“别睡了!到家了!麻辣小龙虾我要吃完了!”
说完赵大猛的一下睁开眼,醒得太快还分不清周围的景物,一脸茫然地对着楚歌说,“我的小龙虾呢?”
楚歌:“在饭店里呢,赶紧的关好车门回去了。”
进门就是客厅,陆海空看见一旁的大红色沙发呆了几秒。
楚歌换好鞋,看着陆海空对着沙发发呆解释道,“这是房东结婚用的新房,刚装修完没多久俩人出国了。正巧被我和赵大赶上,房租又不贵,什么东西都没换也就住了下来。”
陆海空环顾了一圈,房子装修的是现代风格,虽说离着闹市远了些,但好在安静。
一整晚并没有发生陆海空脑海中意淫很多年的动作片,陆海空抓着手中的被子,心想隔壁就住着自己心想了多年的人。
像是一场梦。
梦里还有楚歌十七岁的脸庞,看似一身书卷气,拳头却使得虎虎生风。楚歌走到自己身前,擦干净他嘴角的血,笑的云淡风轻。
第二天一早,楚歌睡眼惺忪地被一阵饭香气唤醒,打开门一看厨房里正穿梭着陆海空的身影。
另一个主卧里的赵大也被叫醒了,下巴要掉到地上地看着楚歌。
楚歌揉揉眼睛,“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啊?昨天颜生说我还不怎么信呢,忽然间来到了三维空间我有点不适应,先回去再睡会儿……”
“你给我回来,”赵大想都没想,一步上去拽住了楚歌的后领,“你脸上是怎么回事儿?属蛇的蜕皮了?还是终于发现自己脸皮太厚想脱去一层?”
楚歌莫名其妙地看着一大早上中邪的赵大,伸手探了探他的脑门,“脑子长肌肉了?你说话我怎么听不懂,难道是我还没睡醒?那我再去睡会儿……”
赵大:“再睡成蠢比了,你摸摸你下巴。”
还没等楚歌摸下巴,赵大抬手把楚歌下巴处在风中飘扬的一层皮徒手撕下来了。
“嗷嗷嗷!”楚歌觉得下巴一痛,看着赵大手指捏着的一大块皮,眼圈直发红,“撕人皮!你这个变态!开人皮客栈的吧你!”
“怎么了?”陆海空手里端着份炒青菜出来,“楚歌你哭了?”
“他撕我的皮!”楚歌像见到救世主似的,“警察叔叔你要帮我伸张正义啊!”
陆海空锁着眉看楚歌脸上几处炸起来的白皮,忍不住也伸出手撕了一块。
楚歌:“……”
楚歌被两人一致的动作吓得背后有些阴冷,立刻跑到洗手间照镜子。
卧了个大槽这个脸炸了却依然帅的风度翩翩的人是sei!
“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过敏?”陆海空走过来关心的问,“昨晚吃饭的问题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镜子的高度对楚歌来说还凑合着用,对陆海空就不适用了。现在陆海空手撑在洗手台上,背微微隆起,他侧着脸看着楚歌,脸上还带着几分心焦。
陆海空眼角余光瞄到镜子里的镜像,心中涌出一阵雀喜,借位接吻成功!
手贱的楚歌一脸酸爽地撕着皮,“应该是昨天晚上抹的药膏吧,现在成了一层薄膜了。”
赵大听到这个解释心放的特别宽,欢呼雀跃地早早坐到桌前吃早饭。
等楚歌和陆海空一起回到餐桌前的时候,只剩下了两碗粥……和三个空盘子。
“你这个净坛使者!”楚歌愤怒地扑到赵大背上,一只胳膊勾着他脖子,“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陆海空见状还要进厨房再做一份,楚歌赶紧把人喊住,“你现在做早饭还打算去上班吗?”
“早上不吃饭对胃不好,医生说你长痘就是肠胃问题。不吃早饭怎么能行?你等我一会儿,怎么着让我煎个鸡蛋热杯牛奶你喝。”陆海空说着,大长腿几步走到厨房,没多会儿厨房传来阵阵煎蛋的香气。
“边儿煎的翘起来,蛋黄是溏心的,我撒了一些胡椒在上面。这些绿色的是不辣的青椒,虽说简单点但好歹是蔬菜,对身体好,而且对痘也没什么影响。”陆海空把鸡蛋和牛奶放到楚歌面前,围裙穿在陆海空身上有些短。
陆海空面不改色地脱下奶牛图案的围裙,一面嘱咐孩子一样叮嘱楚歌快点吃饭。正要解开脖子后面的围裙带子时,手一顿,自然而然地走到楚歌面前稍微屈膝蹲下,“我够不到后面的带子,你帮我解开。”
楚歌刚喝了口牛奶,听到这话立马放下杯子,给陆海空解起围裙带。
楚歌大学那会,有一名老师天天说女人的脖子和腿怎么长都不过分。他心想,那老师是没见过陆海空,要是见了陆海空那脖子和腿,他都替女人觉得过分。
陆海空站起来,转过身忽然看了楚歌几秒。而后他身体前倾,带着些许笑意帮楚歌擦了擦嘴角,“喝牛奶也能喝到嘴边来,下次吃饭要不要给你买一个饭兜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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