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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吧!兄弟 完结+番外 (远樵)


  云舟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低低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里,许久,才有声音传来“我也想你。”
  日头在山那边一点点下去,余晖在山顶恋恋不去,只露了点点余光照在那两个靠在树上厮缠的身影。
  “蛋蛋儿,你知道么,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一个人过的多没意思,我从来没想过没有你我的日子会这么难熬。开车的时候想的是你,想你在做什么;吃饭的时候想的还是你,想你在吃什么;睡觉的时候就更想你,想把你搂在怀里;就连梦里也是你,今天,你终于回来……。”长长的一声喟叹,带着满足喃喃响在云舟的耳边
  时间不紧不慢的到了年底,外面的路已经开始铺油,浓重的沥青味让云妈妈抱怨了好几回,可是看见铺完油的路面又觉得整齐开阔,就笑的合不拢嘴。
  云舟站在门口看着四个车道的路,守着这么个黄金路口,不利用起来,实在是浪费。心里就盘算着这个院子能做点啥。虽然拆了东厢房,但还是比别家大一倍的院子,他觉得,房子还是太少了。
  云舟家以前是四面斗的房子,因为前面的门房被人住过,糟蹋的不成样子,也没钱修缮,就拆掉了。
  后院原来也有一溜五间小房,也是在那些年被住的不能再修,在云爸活着的时候就拆了。现如今,后院是菜园子。
  云舟觉得,现在的条件,后院不盖房子,但前院还是可以的。他盘算着在盖门房的地方盖二层小楼,后面的院子,再慢慢看。
  就在云舟盘算着盖房子的时候,房震却在盘算着换大车,把苇子峪这条线卖了。
  一起跑车的张老三听说他要卖线,跑来问他:“老五,你这线卖多少钱?”
  同行是冤家,再说房震也不喜欢这个人,既抠门又贪婪,一毛两毛的跟人家算车票钱,谁要是带了水果蔬菜在车上,他总要讨点,实在是让人讨厌。
  房震正趴在方向盘上等着发车,见他问,头也不抬的说:“十五万,现钱。”
  张老三一听,脸色就变了,“你这是狮子大张口啊,买线才不过十万吧,你坐地就涨了五万?”
  “我乐意,你要就给钱,不要拉倒。”房震懒洋洋的说,就张老三那样的,他也不怕得罪他,啥本事没有,就爱吹牛,他买线有俩月了,张老三还没下定决心买。
  “嗳,老五,我就问问,你咋这么说话呢?”张老三很不高兴
  “我一向这样,你也不是头一天跟我打交道了”房震抬头看了一眼,云舟已经签完单子过来了,也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启动了车说“我要发车了,你还不准备走着?”
  张老三脸上讪讪,嘟囔着说:“我想问你要是不卖的话,往外包车,我就包你的,我现在这条线有人要买了。”
  房震心中一动,要是把车包出去,收租金比卖了合适,可是他现在的手头钱不多,不卖了这车线,买货车还真是手头儿紧。
  云舟上来就看到他盯着一个地方发呆,问了句:“怎么啦?”
  “没事”房震挂上档问“没事了吧?”
  “没事啦,走吧。”
  云舟坐在了机器盖子上,看着远处的张老三问:“张老三上车干啥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章太压抑了整点轻松的。

☆、糙话

  “他要租车。他那点有人要买,不让他走了。”房震说
  “难怪,刚才他媳妇见了我也不跟往常一样了,说话还挺文艺的,听的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云舟好像还在想刚才的事,使劲捋了捋胳膊。
  房震切了一声:“没文化就当大老粗,没人笑话你,这是本份。可他却非要充当文化人,见着医生叫医学家,见着老师叫教育家,还真是不知所谓。”
  云舟不厚道的补刀:“我也这么说,其实她平时撒个泼啥的看习惯了也算顺眼,这一文邹邹的拽文,我还真不适应。说啥‘云舟啊,嫂子跟你问询个事情,不会打扰到你吧?’我呸,你就直接说有事问我就行了,还问询,问询个□□呀!”
  房震一头栽倒在方向盘上哈哈大笑起来,另一只手过来摘了云舟的帽子,使劲揉他的头。
  “哎呦,蛋蛋诶,你说糙话可真带劲!”
  云舟没好气的摔下他的手,拿起帽子扣在头上说:“那娘们儿,要是跟我这样说糙话,我也就搭理她了,一拽文,我掉头就走了。这浑身往下掉鸡皮疙瘩,扫扫能有一挑筐头子了。”
  房震又哈哈大笑起来,车上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一个大嗓门的说:“你们是不知道哇,张老三那儿子搞个对象,人家嫌他们家人说话糙。没见张老三啥样,就见他媳妇整天介文乎理乎的闹,竟整个文明词。上回我坐他们家车,她问我到哪下车,你猜她咋说的”说话的人站了起来,手放在小腹上,捏着嗓子说“
  ‘大哥,你要去哪里?’”
  “我就呸他一脸吐沫了!”那人一脸鄙视的朝外看了一眼,哈哈笑着“我去哪,我去街里呗!还能去哪啊!我说我要去北京,你还真能把我拉去呀?”
  车上的人又哄笑起来,话题扯开了,就开始说些段子听,房震看着后视镜里乐的见牙不见眼的云舟,摇摇头,笑笑。
  “哎,说话可得注点意啊,这车上可有大姑娘呢!”
  “大姑娘,在哪呢,在哪呢?”
  “没有嘿,今儿这车可邪门了嘿,拉的都是一帮糙老爷们儿,说啥都不挡。敞开了唠吧,说啥也不犯歹,生冷不忌。下了车,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等有谁问你说了啥,我一摊手,不知道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车上又是一阵大笑
  一个捂着棉大衣的人摘了帽子扒着前面的靠背笑着问:“老六,你看我,认得不?”
  前面被叫老六的人回头看,大声说:“不认得!”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个老小子,咱脸还一起活过尿泥你,你敢说不认得我?”
  老六高声说:“嗨!哪来的老小子,还问我认得你不?你几岁尿炕几岁不穿开裆裤我都知道,还问我认得你不?我就告诉你,不-认-得!”
  拿着帽子的人把帽子扣在老六的脸上说:“看我不堵住你老小子这张破嘴!”
  老六一把抓下帽子说:“得,恼了吧!不识逗。”他把帽子扣在自个头上说“今儿上街好,事儿办完了,还落下个帽子。”
  后面那人一把抓过帽子说:“好事都让你占了,美的你都不知道自己个儿姓马了吧!”
  “嗨,我还真美,可姓啥就是我忘了,我也还是姓马!”
  一时车上又哈哈笑了起来,这个一句,那个一嘴,说的都是乡下的家长里短。这家的老母猪下崽子,那家的婆媳打了起来。这家的媳妇趁着爷们儿不在家,偷了那家的汉子,被抓了打一顿……
  云舟倚在车门上,听着他们说些荤话,也笑的眉眼弯弯。
  一进腊月,人就多了起来,天气也冷的厉害,车门上挂了厚厚的棉门帘,车里接了暖风,有房震捣鼓着,他们车比别家的车都暖和,人也就愿意坐他家车。
  一个个在外务工的人背包握伞的回来了,带回一堆堆东西。云舟站在车厢顶上,接过一个个行李卷,一边码着一边跟递行李的人说话:“……这回出去多长时间?”
  “种完地就走了,这才回来。”
  “哎呦,这时间可不短了,咋样,挣着了吧,要不早就回来了。”
  “嗯,挣了点”话里带着得意,他摸着肚子说“都缝到棉裤腰里上了,割(ga的音)包的都没法割,厚着呐。要想掏钱,得先割了我的棉袄,再割棉裤,那我再不知道,那就是傻子啦。”在外头待了近一年,小心的收着那些钱,如今见着跑自己家那边的车,感到十分亲切,话也多了起来,连钱放在哪都说了出来。
  云舟呲牙笑了起来:“这可是个好法子。”
  “嗯,我们这边的人都是这么拿回来的,邻县有人没缝裤腰里,让人割走了,一年的血汗钱,都白搭啦!唉,回家还不知道咋过年。”那人的话里带着唏嘘
  “没伤人就好,破财免灾吧!”云舟只好这样说,钱都没了,还能说啥,只能盼着想开点,人在就都好说。
  他看看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背着大包小包的人,大都是在外打工返乡的。也有穿着光鲜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的人,他跟车时间长了,一眼就看出那些是什么人,就是车站派出所的警察也知道他们是小偷,可是每每抓住了就是罚款拘留,没有构成判刑的条件,只好放人。可这些人,盯上的往往是那些打工返乡的人,偷走人家一年的血汗钱,也偷走了一年的期望。
  云舟看着,忽然心里就有些不得劲,恨不得上去揍这些人一顿。
  忽然,候车室门口的人乱了起来,有凄厉的叫声在候车室传了出来,只是一声,就戛然而止,好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
  云舟看向候车室,不知又出了什么事。进了腊月,车站里频频有事,警察也忙的不可开交,这回不知道又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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