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锁,指间划破皮肤,拳头紧握,一片血腥划破残空。
“叶总,你的手流血了。”
叶斓天看了眼正在滴血的手,下意识的把手收了收,再转眼看到韩珉宇,在用手帕在给自己包扎。
“叶总,伤口不能碰水,进了水容易发炎。”
叶斓天敛了敛目光,脸上带着与往常不一样的神色看着韩珉宇,他那专注的眼神,一句一字,现在看来,如此真挚。刚刚从谎言的漩涡里抽身,如今的真实,让人越发动容。
“谢谢。”叶斓天动了动受伤处打的死结,“你的包扎技术很不错啊,下次受伤了找你,还可以吧。”
韩珉宇不情愿的笑了笑,“当然可以……”这天下间哪有巴不得自己受伤的人啊,实在让人想不开。
韩珉宇顿了顿,既然煮熟的鸭子都能飞,那他一天得不到升迁,一天就得活的不踏实,很累人的!
眨了眨眼睛,韩珉宇想说话,但是又像哑巴一样发不了声,怎么了,这种叫人难以启齿的话,怎么说得出口啊,亲爱的叶总,请问上次说好升迁的事,不会忘了吧,难道是嘴巴上说说的。韩珉宇想了想,还是算了,人家已经那么惨了,现在考虑个人问题,也太自私了点。
叶斓天看着韩珉宇扭曲的脸,意外地道:“怎么小韩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
韩珉宇突兀的笑了笑,“叶总,你好好休息。”韩珉宇红着脸走了出去,心里闷哼了好几声。
叶斓天眼角抽了抽,没想到,他那个秘书,不仅善解人意,还很可爱。先不说昨天晚上他救了自己,就他现在的热乎劲,都可以把那些阳奉阴违的女人,甩好几条街了。这也许是好感?不对,他叶斓天可是个直男,他虽然不反对男男恋爱,但是要他接受,他或许做不到。那这种感觉是什么,心在悸动的感觉,看到他就觉得很温暖,想和他在一起。
叶斓天看着手心里扎着的蝴蝶结,莫名的叹气,这大概就是朋友吧!
许薇气氛的看着微信里的留言,无不是对她的挖苦,讽刺,甚至,他们还建了一个群,把许薇拉了进去。群里面的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似对话和谐,实则棉里带刺。
那些大学同学,平日里对她百般讨好,现在他和叶斓天闹掰了,躲着不说话的人倒还好,默默的看笑话。可是有些看不怪她平日里作为的,都找到了时机,好像少骂一句就是自己的损失一样。
许薇啪的把手机摔到地上,想了想,又连忙捡了起来。今时不同往日,她账户下的钱或许早就被冻结,就她现在从叶氏搜刮来的积蓄,将来说不定还有大用场,所以,手机随随便便砸坏,再换新的,已经不合身份。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如今,这些在自己身上上演了,才知道,昔日的过眼繁华,自己的自命清高,只不过是根系叶氏的假象而已。
“贱人!”许薇对着手机,朝对方狠狠的骂道。
叶景宣搂着何逸文躺在床上,何逸文听出是许薇的声音,冷哼了一声。
“我现在,之所以还会接你的电话,是因为看你可怜,怎么,我那个哥哥现在不要你了?”叶景宣无耻的脸上,闪烁出无限的鄙视。
“天哥,天哥不会不要我的……”许薇犹豫的说道。
“你都躺在医院多少天了,他来看过你了么,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一只没人要的病猫,把你卖要妓院人家都嫌你脏!”
何逸文把舌头游到叶景宣胸前,挑弄着他胸前的红晕。
“宝贝儿,你真坏!”叶景宣勾住何逸文的下巴,说道。
没等许薇反驳,叶景宣挂断了电话,彻底陶醉在何逸文的温柔乡里。
许薇对着手机,“呸”的吐了口口水,“贱人,真他妈变态。”
何逸文撅起双臀,对着在身后摩擦着精油的叶景宣道:“那个女人,现在指不定在背后骂你什么呢。”
“他妈爱骂什么,骂什么,我现在就想好好爱你。”
说罢,叶景宣化身暗黑猛兽,朝着何逸文发出致命攻杀,屋子里回荡着燕子般的缓缓低吟,一抹欲望如日中天。
要凭着许薇现在手上的积蓄,和叶景宣大打一场官司,夺回亲生骨肉,也何尝不可,只不过,现在她势不如前,和叶景宣锋芒相争,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处,等到他把自己的财力给拖垮了,他要对付自己,那简直就比掐死一只麻雀还要容易。
叶景宣,你这个贱人,许薇一直都在深责自己为什么会喝醉酒,没想到居然是他给自己下的全套,一步一步,把她当作复仇的棋子,此人狼子野心,实在让人害怕至极。
许薇坐满了月子,忙不迭的给自己办了出院,或许,她拿到叶景宣陷害自己的证据,叶斓天会对她因怜生爱,忘记过去种种。她深信,多年感情不会因为一场阴谋彻底决断,她也是受害者,她对叶斓天的欺骗,也是因为怕失去他才出的下策。
韩珉宇有些胆颤的看着办公桌上越来越多的礼物,自从叶斓天和楚伊阳打了一架之后,叶斓天隔三差五给自己送礼物,说是给员工的福利。可他看了看其他部门,貌似他才有这个殊荣。本来,他还以为薪水只会有一小部分提升,没想到,他的月工资,足足涨了两倍,都快赶上公司的高级白领了。
人生啊,人生,我韩珉宇的人生正在发光发亮,哦哈哈哈哈。
叶斓天待人本来就不错,给自己的助理开个小灶,也在情理之中,韩珉宇也没瞎揣测些什么,但是久而久之,韩珉宇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也发生了些许的变化,韩珉宇把这种变化简单的归类为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也就没再胡思乱想。
☆、专车?
叶景宣和何逸文亲热到一半,隔壁房间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叶景宣停下手上的动作,见何逸文满脸的不痛快,叶景宣勾住他的脖子,温柔的眼神中带着些命令,“孩子哭了,看看是不是饿了。”
何逸文不情愿的穿好衣服,这些天,他就像一个保姆一样,在床上要照顾好大的,私底下还得给这么个小东西卖命,每天睡不到几小时,就得被迫吵醒。本来想在家里请个保姆来着,但叶景宣嫌佣人手脚不干净,何逸文也不敢再随便开口。自从这个婴孩闯入何逸文的生活,叶景宣的心情就变得时好时坏,难以揣测,当初叶景宣追自己的时候,山盟海誓,说会好好照顾自己。现在,何逸文觉得,他完全就是个花钱雇佣来的老妈子,只有被人使唤的份,再也没有养尊处优的命了。
何逸文对着啼哭的婴儿死命的瞪了一眼,足月的婴儿,在他眼里,毫无违和感,简直就是个仇家,也让他在这个家的处境变得窘迫了不少,“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你再哭,信不信我掐死你啊。”
婴儿非但没有停止啼哭,反而愈哭愈厉害了,最后闹腾的叶景宣在床上也待不住了,赤着膀子就走到何逸文的面前,何逸文惊慌的抬起头,全然没发现他黑着的脸。
叶景宣掐着何逸文的脖子,何逸文扭曲着脸,慌张的道:“叶总,你这是为什么这么对我啊?”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叶景宣加大手上的力度,何逸文被掐的脸色惨白,差点没接上气。
“叶总,我错了。”何逸文哽咽的说道,他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会惹怒到叶景宣,在他的印象里,叶景宣对自己百依百顺,温柔体贴,现在,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孩子,差点掐死自己。
叶景宣松手,拍了拍何逸文的脸,不屑地道:“你要是不想干,我这里可以随时换人。”
何逸文摸着脖子上的勒痕,脸上泛出一丝复杂的神情。幸好,他没奢望他和他能长久,只不过,这么快变质,让他出乎意料。
何逸文跪在地上,抱着叶景宣的大腿,眼眶湿润的道:“叶总,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叶景宣俯下身,怜爱的摸着何逸文的头,暗暗的想,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但是这个婴儿对他来说,意义重大。在叶家忍辱偷生多年,这个孩子,不仅能让叶斓天抬不起头,也是自己打垮叶氏的筹码,何逸文对他一向依赖,他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把何逸文视作亲信,耳提面令。
虽然表现出对他的妥协,但何逸文还是对自己的地位产生严重的危机感,大仇未报,他还暂时不能离开叶景宣,可这个孩子,太碍事,得想办法把他送走,然后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汽车穿梭在拥挤的街道,叶斓天对韩珉宇的殷勤,现在在韩珉宇的心里都留下后遗症了,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是叶斓天只是一个劲的倒贴,这就让人觉得阴嗖嗖的,一个人前人后的正人君子,说他有利可图,也太难以说服大众,就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服。
韩珉宇紧了紧身上的安全带,看着反光镜里叶斓天那张洋溢着幸福的脸,都说春天来了,人都容易犯花痴,可这春天还没来呢,人就变得像恋爱中的少年一般。
“叶总,不用老麻烦您送我回家,我这坐地铁,半个小时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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