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楚墨然躺在床上,慢慢平缓自己的心跳,在唐唯安的气息中渐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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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真如幻
当唐唯安睁开眼睛时,第一眼看见的是楚墨然的睡容,他的身体和脑袋都仍处于半麻醉状态,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苦苦回忆了片刻,才记起来是楚墨然救了他。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楚墨然的脸,楚墨然属于长眉深目的类型,眼睫毛浓密纤长,即使闭着眼,眼线的形状也非常好看。他的肤色很白皙,看起来像长期缺少运动的类型,要不是昨晚看到了楚墨然的身手,唐唯安真的以为楚墨然是那种文弱书生。
唐唯安想悄悄起身,但才刚撑起上半身,便因体力不支而倒回枕头上,这动静让楚墨然立刻惊醒,他猛然张开眼睛,正看到唐唯安因晕眩而半眯眼睛的模样,立刻关切地爬起身,问道:“唯安,你哪里不舒服?”
这么狼狈的模样被楚墨然看到,让唐唯安的心里有点不自在,但他仍故作淡然地按了按额角,说道:“头有点昏沉,身体泛力。”
楚墨然下床倒了一杯热水,把唐唯安扶起来,轻声说道:“先喝点水吧!”
唐唯安就着楚墨然的动作喝了几口水,直至干渴的感觉消失,这才停了下来。
楚墨然放下茶杯,劝道:“你现在的状态拍不了戏,不如向谭导请一天假吧!”
唐唯安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知道不能逞强,便轻轻点头。沉默了几秒,他才抬头望向楚墨然,说道:“昨晚谢谢你,我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让你见笑了。”
楚墨然闻言淡笑道:“别客气,我就当日行一善。”
唐唯安被他逗笑了,虽然只是一个稍微上挑的弧度,但仍然让他的脸部线条柔和了下来,那双眼睛也更显得晶亮。
楚墨然心里一跳,立刻移开目光。
唐唯安知道自己不宜在楚墨然的房间久留,不然被人看到他一大早从楚墨然的房间出来,很难解释得清楚,所以他说道:“我先回房了。”
楚墨然立刻拿起放在一旁的黑色长外套,仔细地为唐唯安穿上,又把放在床头柜的电话放回唐唯安的口袋,这才扶起他,说道:“我送你过去。”
唐唯安看着楚墨然细致的动作,心头一阵暖意,他点了点头,任由楚墨然把他扶回房间的床上。楚墨然为他煮了开水,泡了一杯红茶放在床头柜,又帮他叫了早餐,这才离开。
唐唯安打了个电话向谭丰饶请假,挂了电话之后,他怔怔地注视着房门的方向,想起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总有种如坠迷梦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迷药的关系,他甚至梦到自己与楚墨然激烈接吻的场面,这让他面对楚墨然时总忍不住心虚。而楚墨然的细致照顾让他心暖的同时,更让他感到愧疚。
不久后陈嘉过来照顾他,他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下药了,只说宿醉,吃了早餐之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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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道年今天就要回去了,临走前,他约了谢长临和楚墨然一起吃早餐。三人坐在西餐厅里,各自吃着早餐,气氛还算愉快,只是许道年比平时沉默了些。
谢长临自那年被绑架之后便在武术方面下了些功夫,他的身手不错,但昨天的场面比较混乱,他又重点护住脸,所以腹部挨了一拳,昨晚不觉得痛,今早起来却痛感越来越明显。
吃完了盘中的三文治,谢长临用纸巾抹了抹嘴,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向楚墨然抱怨道:“墨然你英雄救美,春风得意,可怜兄弟我腹部挨了一拳,现在还抽痛。”
楚墨然似笑非笑地看了谢长临一眼,说道:“可我看你昨晚打得很爽。”
他们三人之中,谢长临的性格最开朗,也最重义气。当年他和谢长临一起被绑架,楚墨然在挣扎中扭伤了脚,后来两人在郊区的废旧仓库里困了两天两夜。绑匪因为他们是孩子,并不怎么防备,只有送饭时间才会进去看看他们,平时都守在外面。
楚墨然发现仓库顶有个通风口,正好容纳他们通过,于是两人用仓库里的废铁磨断了身上的绳索。楚墨然因为有脚伤,知道自己逃不掉,便让谢长临逃出去通知家人,但谢长临却坚持两人一起逃。
逃出仓库之后,谢长临背着楚墨然躲躲藏藏,从郊区走回城市,楚墨然看他累得大汗淋漓,一副快虚脱的模样,沿途好几次提议他把自己藏起来,然后出去求救,但全被谢长临拒绝,谢长临边喘着粗气边说:“你是我兄弟,我不能扔下你。”
谢长临虽然脸色发青,却字字铿锵,楚墨然扒在他的背上,听着这句平淡却动听的语言,泪眼迷朦。
自那以后,楚墨然明白了什么叫两肋插刀,凡是谢长临有难,他总是毫不犹豫地帮忙。
谢长临闻言,立刻反驳道:“我哪里打得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毁了脸,到时候谭导不杀了我才怪。”
顿了一下,他放下咖啡杯,正式道:“不过唐影帝有难,就算不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帮一帮的。”
楚墨然放下手中的餐巾,看了谢长临一眼:“这怎么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了?”
谢长临挑了挑眉,揶揄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平时用什么眼神看他?”
谢长临这个人虽然性格开朗,却不是神经粗的人,也许在楚墨然都没发现自己对唐唯安的感情时,谢长临便已洞悉一切。甚至连许道年也早有所觉,才会在乍见到他们时便追问他对唐唯安的感觉,只有楚墨然自己当局者迷。
楚墨然微怔,低声问道:“有这么明显吗?”
谢长临点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别人也许看不出来,可哥是什么人?哥是你发小,你平时一副八风吹不动的模样,但一见到他眼睛就拔不出来了。要是哥还看不出来,那就白和你相处这二十年了。”
许道年听到他们的对话,握咖啡杯的手一紧,却发现自己说什么话都不合适,只得继续沉默。
楚墨然被谢长临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同时又有些警惕,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必须自控,否则一旦被唐唯安看穿了,日后相处起来会很尴尬。
谢长临喝了两口咖啡,说道:“说起来,这唐影帝到底是直的还是弯的?他出道以来从没传过绯闻,虽然圈子里有人猜他是个弯的,但一点证据也没有。他也藏得太深了。”
楚墨然看着杯中的浅浅波纹,一言不发。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答案,但他无从求证。
谢长临看了一眼沉默的许道年,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又再活跃起来,直到时间差不多了,他们才送走了许道年,回到片场拍戏。
今天唐唯安请假,只好先拍众武官到康王府贺年、玩弓箭射柳的戏,这场戏的难度极高,拍了一天才拍完。
到了晚上,又换了场景,拍几个官员在上元节观灯的戏,楚墨然仍然是一身白衣,看起来出尘脱俗。
场景已准备完毕,整条街道挂满彩灯,当摊林立,某些地方甚至还有古代富人搭来观戏的戏棚。临时演员已各就位,还有杂耍队伍穿插其中。
几个主要演员走进镜头内,摆好位置,谭丰饶叫了一声:“action!”同时场记迅速打板。
原本静止的场景突然动了起来,笑语声喧,人来人往,甚至还有姑娘三五成群地走百病,耍狮子、踩高跷、跑旱船、扭秧歌等活动层出不穷,热闹非凡。
这场戏讲墨以尘和几位同僚在街道上游玩,巧遇东越国师叶幽然,两人一同赏灯,后来遇到踩踏事件,墨以尘被路过的薛凌云所救。在薛凌云的提醒下,墨以尘得知东越有上元节放偷的习俗,但为时已晚,当年薛凌云送给他的玉佩已经丢失,薛凌云为此暗生闷气,又因为赶着赴叶辰夕的约,只好悻悻离去。
赴约之后,薛凌云心不在焉,又在席间听到同僚说有旭日国的人潜进了东越,他担心墨以尘,便匆匆离席,沿途奔跑寻找,最后终于找到墨以尘。
这场戏分好几幕拍,墨以尘和薛凌云分别后,楚墨然可以暂时下场休息。化妆师立刻过来为他补妆,等化妆师走后,楚墨然便坐在椅子上喝红茶。
他的不远处坐着叶幽然的饰演者韩少杰,韩少杰身边坐了一个不认识的人,那人身材高大,约四十多岁,相貌普通,但身上的衣服和手上的表看起来都是精品,他和韩少杰动作亲密,一看便知道是传说中的金主。
叶幽然这个角色原本很出彩,在原著中有东越第一美男子之称,但想在唐唯安、谢长临、白倾行、楚墨然这几位颜值高、气质好的男神围绕下夺人眼球很不容易,所以虽然韩少杰容貌出色,但仍然难免成为陪衬的命运。
剧中的叶幽然由于早年的的坎坷经历,养成了爱憎分明的性格,他一生只在乎两个人,一个是叶轻霄,另一个是墨以尘。但现实中,他的饰演者韩少杰却对楚墨然有种莫名的敌意。在剧组中,有唐唯安、谢长临和白倾行这三樽大神在,没人敢耍大牌,也没人敢借演戏的名义为难别人,但冷暴力却时有发生,毕竟一个剧组是由五湖四海的演员聚在一起,大家的性格爱好各不相同,大家又都是竞争对手,很难真正融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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