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随着陆铭衍的要求一个个增加,柏宸再耐得住性子也有点……莫名的火气。
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世家子弟,绝对没一个单纯的,在性上尤其看得开玩得熟。床伴、宠物,再多都可以,但是不管在外面怎么玩,甚至可以交换床伴,最后都得乖乖回到自己身边才行。
这是他们默契的规则。几乎是潜'规则。
但柏宸觉得,陆铭衍跟他的小宠物似乎有点玩过头,再宠也不能宠成这样,不听话就是要让他吃点苦头,怎么,自己跟陆铭衍齐驱并驾,现在却还训不得也干涉不得?一开始,柏宸觉得,陆铭衍不过是想要一个人去征服并驾驭,要的就是一个人的那种快'感,所以别人都碰不得,但是,如今想让迟恒脱离?开什么玩笑,玩夫妻游戏玩上瘾了吧?!
伴随着灼烈的烟味,柏宸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
“我家裴轩想要你给他一个孩子,你帮他满足这个愿望,怎么样,帮他就是帮我,毕竟这是他最后一次了,我想随他的意愿。”
裴轩也点点头,脸上并未似乎羞耻或害羞之意,像是谈论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是,我想要陆先生,如果可以,这是我的荣幸。”
为了保护这类特殊的人,生子的上限是四次。过了四次就可以不用再受这种折磨。但很多人都做不到四次,不过,做到了四次甚至还想继续的人,也有,比如裴轩。
他看向陆铭衍的眼光并非带着爱意或是特别炽热,而是很正常。过于浅淡的眼珠子和白皙的肤色,让他即使嘴角弯了一个浅浅的弧度,看起来却依然有点冷淡。不过他的声音很悦耳,带着一种雌雄莫辨的中性。
柏宸一个淡淡的眼神示意,裴轩便懂了,他起身,先去酒柜里拿了一瓶白兰地和三个酒杯。他的手指细长又及其灵 “活有力,一只手拿三个高脚杯竟稳妥极了。然后,他坐到陆铭衍身边,开酒,倒酒。
裴轩举起酒杯,彬彬有礼,手势标准又漂亮,“陆先生,我敬你。”
陆铭衍不想喝,莫名地有种烦躁。
柏宸说:“裴轩懂事,很讨人疼,就算你不疼,但我可是很疼他的,铭衍,我纵容着迟恒还答应帮他开后门,怎么,你就纵容一下裴轩吗?”
裴轩神色自若,一直保持着端酒的姿势,而且跟陆铭衍之间的距离也是恰到好处的,那个姿势恭敬礼貌,既不会显得疏远,又不会过分狎昵。
见陆铭衍迟迟没有动作,裴轩自己先喝一口酒,然后右手柔柔地环过陆铭衍的背,左手从他胸前过,这样轻柔地倚在他身上,再把自己嘴唇凑过去。
陆铭衍推开他。
力道虽然不大,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被对面的柏宸看得一清二楚。
柏宸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被推开的裴轩很懂事很识趣的默不作声,咽下酒,坐在一旁。安静,也不说话。
柏宸冷冷地笑了一下。
“陆铭衍,帮他就是帮我,这个意思你懂?”
陆铭衍冷淡地回道,“你当初没说这个,现在突然加条件?”
“怎么,难道不行吗?跟迟恒都做到了,这个要求你很难做到?”他眯了眯眼睛,“你要是承认这个很难,我便不让你做了就是,难道还会逼你不成。”那笑容里明显带着咄咄逼人的意味。
裴轩在一旁轻声说,“跟陆先生合作是我的荣幸,我一直很像,毕竟这是最后一个孩子了,我想让他优秀一点。但如果陆先生不愿意,那就算了。”
柏宸盯着陆铭衍。
陆铭衍突然站起身,二话没说,拿起外套就走了。
柏宸紧紧皱着眉,硬是没出声去拦他,陆铭衍就真那么走了。
倒是裴轩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神色寡淡,并无柏宸那样的情绪波动。毕竟他就跟人造人差不多,繁衍生子对他来说,如同喝水吃饭那般稀松平常,早已无法牵动什么情绪。
齐燃说,这孩子乖巧得近乎可怕,思维模式和行为……可能跟正常长大的人都不太一样。
—
陆铭衍离开后,大约一小时,又来了一个人。门外保镖看见他都纷纷鞠躬。他一进门就看见柏宸坐在一片烟雾缭绕之中连脸都看不清,可想而知,这是抽了多少烟。
他弯了弯嘴角,在柏宸对面坐下来,“柏少,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语气温和,声音是柔和的磁性。
柏宸瞥了他一眼,缓缓吐出一口烟,“抱歉,之前答应你的事,我可能办不到了。迟恒,暂时还不能划给你。”
那人倒不徐不疾,听了这话反倒笑了,“不急,总会物归原主的。”
大抵是那人话语里的笃定,像是早有计划又势在必得,这让柏宸原本的焦躁顿时消散不少,他又恢复了镇定和高高在上的样子,笑着说,“到底是我蠢了,对付这种的……竟然还慌。”
那人也默契地笑了,“迟恒在偷偷泄露信息出去,这一点已经违规,柏少你故意不说装作不知道,不就是为了一网打尽么。不过呢,别对迟恒太狠,我会心疼的。”
柏宸挑了挑薄薄的唇角,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眯了起来,真是像极了凶狠的猎豹。
“我懒得碰他,直接交给你就是了。”
那人笑了笑,没再说话。他看了安静坐在一旁的裴轩一眼,“这孩子看起来不太高兴,怎么了?”他说话语气柔,声音略微低沉,是那种让人想听更多的嗓音。
裴轩听这声音,心情也好了一些,淡淡地说道,“就剩最后一次,但到现在还没找到好的着落。”
“这话说的不对,你看,柏少不就是么。”
裴轩说,“柏少很好,但是,不,我不要重复。”
那人愉快地笑了起来,对柏宸说,“你看看这孩子,挑剔得……都把他口味养叼了。”
第81章
迟恒不擅伪装,但有时候却不得不这样,毕竟大人又不是小孩子,只有在最亲密最信任的人面前,才能肆无忌惮地显露自己最真实的情绪和个性,其他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有所掩饰,这几乎是成年人的本能。
在其他人眼里,迟恒或许已经相当稳重冷静,有时候甚至有点冷漠。像他那种试验品身份的人,极少说想方设法挤掉对方自己掌控,少有的特例,以及,人才。但是,在陆铭衍看来,迟恒还是个略带冲动和脾气的……普通人,急起来会吼会动手,极度伤心难过也会流点泪,甚至在某些方面有点不成熟,比如教育孩子,不能溺爱不能纵容,但迟恒对陆栩可谓百依百顺,现在陆栩都不叫迟恒爸爸了,大概是听“琛琛”这俩字听得多了,他一小屁孩也跟着叫,不过发音不准确很少真正叫对,估计也不懂那两个字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模仿发音,都是卷着个小舌头叫“郑郑”。
——
相较于迟恒的不擅伪装,陆铭衍则是不想。因为他从来不会浪费任何时间在自己觉得没有意义或价值的事情上,所以,该怎样就怎样。当然,因为他的地位和身份让他有这样的资本这么做,迟恒就不行了,他要是这样的话估计无法自保。
怪不得会想出跟迟恒一起失忆这这个法子,是必须这么做,因为如果不这么做,他可能伪装不好我已经把你忘了的样子。处于忘记前事以及不记得自己和迟恒的身份关系的状态时,他可以做到对迟恒这个人纯粹的温柔,就像以前那样。但是,一旦全部记起来,纯粹便真是做不到,俩人之间的对立关系以及经历的年岁和复杂的纠葛都摆在那,使得这份感情无法纯粹起来,一定是带了强势和属于的。纯粹的温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好是好,但,或许并不那么深刻,或许永远只能是喜欢和照顾,这么无风无浪倒好,兴许可以安稳过一辈子,但一旦遭受挫折和意外,很可能俩人就那么散了。如果不是因为后来陆铭衍复又记了起来,那么迟恒离开的时候,他不会那么有执念跟疯了一样,也未必会主动去寻常。喜欢,是一种能放下的感情,一旦那种感情伤了自己,还能保持理智地果断放手。但爱却不是,它不是一种想放就能放得下的感情,它是宁可相互折磨一辈子也绝不放手。
所以,陆铭衍根本不会怀念和留恋所谓的从前,那种温情根本就如同泡沫一般不堪一击。
所谓的怀念,不过是弱者无力改变现状和未来的借口罢了,他不需要。
——
几个月前,在封闭的房间里,那场近乎受虐的性,让迟恒产生一定的阴影,陆铭衍留的。但同样的,他心中也有迟恒留下的阴影,三年前突然的销声匿迹就是。从他的世界里硬生生的掏空一部分,无法填满,像他这种强势的人,是极其厌恶害怕和慌张,但迟恒却反复让他尝到这种煎熬的滋味。迟恒在他心里折磨了三年,这何尝不是一种阴影。从那之后,他就决定,不管用什么手段,锁起来或者是囚禁,甚至直接用孩子威胁,只要结果不在乎过程。说是完全不在乎过程也不太准确,他当然会希望这个过程能尽量减少对迟恒的伤害。但他忘了一点,正因为行使伤害的人是他,就算只是一点的伤害也会放大无数倍。如果只是一个最高监督层的陌生人,只是陌生人,迟恒反而能做到彻头彻尾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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