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参商不敢想象他在唱歌时面部表情比声音更丰富,还不停地做出各种手势,“那你继续这样唱歌吧。”
白尺故作委屈,指着俞参商说道:“你嫌弃我!”
俞参商说道:“嫌弃也没得换,你几乎是新人里综合素质最好的了。”
晚上七点半,演唱会现场座无虚席,在后台等待的白尺、俞参商等人可以听到观众们的热烈欢呼和阵阵掌声。
刘子源对白尺说道:“一代新人换旧人,等今天表演结束,长江传媒再无ocean组合,只有tomorrow了。”
这会有其他公司的艺人在场,白尺十分给ocean组合面子,“ocean组合是目前长江传媒在男子组合领域取得的最好成绩,在未来十年内,他们不会被公司和米分丝们遗忘。我和参商很难追上他们。”
苏寒这会也在后台,他笑着对白尺说道:“关于这个话题,我对参商的看法更感兴趣,白尺,你太不耿直了。”
白尺微笑道:“我要是跟参商一样耿直rrow组合还怎么在娱乐圈混?”
苏寒看着俞参商,目不转睛,“参商,如果你告诉我你的看法,我就给你一个天大的好处。”
参加《寻找歌手》的经历对俞参商来说并不愉快,被苏寒、孙跃两个人开玩笑的感觉挺不好,俞参商冷声道:“好处我不想要,看法我更不想说。”
苏寒咳了一声,说道:“我马上要参加《谁是歌王》,四强进三强的那场比赛需要有人帮唱,你想不想和我合作?”
俞参商的答案非常直接,“这件事等你进了四强再说。”
白尺笑道:“哈哈,苏前辈,以你对参商性格的喜爱,我深信你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
苏寒狠狠瞪着孙跃,咬牙道:“你得多想不开才愿意教这种学生,我可以掐死他吗?”
孙跃轻描淡写道:“哦,你要是敢跟他动手,我一定天天给你的饭菜里下药的。”
苏寒生气道:“你们长江传媒的人联合起来欺负别家公司的顶梁柱!”
刘子源无辜道:“苏前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最先上台唱歌的人是苏寒,其他几位好友登台演出后,就轮到刘子源上场了,一个半小时候,这场演唱会终于进入了尾声。
an组合第一张专辑的主打歌的前奏响彻全场,南风、陈宇轩二人依次开口,当米分丝们都沉浸在回忆中时,白尺、俞参商二人拿着话筒登场了,大屏幕上出现了四张脸,年轻、帅气的tomorrow组合点燃了他们对新组合的期待,又让他们免不了因ocean组合的解散而无尽伤怀。
这首歌唱完了,南风、陈宇轩分别和白尺、俞参商拥抱,大声喊道:“tomorrow加油!明天我们一起加油!”
说完这句,南风、陈宇轩对台下的观众挥手,带着笑容大步走下了舞台。
舞台上只剩下了俞参商、白尺二人。
看着喜欢了很多年的偶像黯然下台,米分丝们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去欢迎白尺、俞参商的到来?
他们寂静无声地看着在舞台上唱唱跳跳的tomorrow组合,不管白尺、俞参商他们表现的有多棒,终究是冷场了。
这时,大屏幕上出现了白尺、俞参商二人的合照,他们的造型正是《困兽》mv中的造型。
白尺穿着豹纹装,俞参商穿着一套西装。
《困兽》的前奏响起了,俞参商拿起话筒,冷酷的面容配着冰冷中带着沙哑的腔调,有种冷血、野性的味道,“穿过禁忌铁网对上深蓝的一双眼,交谈中我们向往的是同一个世界,看外貌,不是同一物种,但内心,我只与它相同。”
白尺慵懒地扭了下腰,懒懒的唱道:“藏起利爪收起尖牙,穿上温顺伪装,无情嗜血崇尚强者,不忘兽的本性,压抑的,都会变成昨天,热血的,当它冲破樊笼。”
场面,还会热起来吗?
☆、第050章
白尺伸长胳膊勾住俞参商的脖子,身体后坠把俞参商的身体拉直了,赖在俞参商身上说道:“你的腰受伤了,我不要你背。”
俞参商不习惯这样,扶着白尺让他站直了,“站着不累吗?”
白尺厚着脸皮往俞参商身上赖,“靠着你就不累了。”
俞参商站得笔直,对张宇说道:“你把那边的椅子拿过来,我们坐在这里等你。”
张宇点点头,拿过来两把椅子放在二人身后,白尺在坐下之前瞪了张宇一眼,这人怎么不明白拿一把椅子更好呢?
“哎哟哎哟……我还是站着吧……”白尺喊着痛站了起来,“我好像也摔着屁股了,椅子太硬,挨着就疼。”
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的俞参商立马站起来了,“我去给你找块毯子。”
白尺抓住俞参商的胳膊,说道:“难道你想要找块毯子铺在椅子上?要是被剧组的其他人知道了,他们又要说我娇气了。”
俞参商冷着脸说道:“你的舒适重要还是别人的眼光重要?你不铺毯子,那些觉得你娇气的人依旧觉得你娇气,你铺毯子,那些觉得你不娇气的人也不会因此而对你有什么不好的看法。”
白尺:“……”嗯,参商的话又变多了。
被别人说娇气这种小事白尺才不会在意,他故意那么说是在打俞参商腿的注意。谁让他突然有点怀念当年偶尔坐在俞参商腿上看剧本的新奇经历呢?要是白尺的脸皮再厚一点,他早就二话不说地坐在俞参商腿上,先斩不奏了。
白尺沉默不语,俞参商只当他是被说的哑口无言了,去他们之前坐的位置找了块毯子,拿来铺在白尺的椅子上,“坐。”
白尺屈膝坐下,屁股只碰了毯子一下,跟弹簧似的又站了起来,“还是疼。”
“那你就一直站着吧。”俞参商绷着脸站在白尺身边,像是生气了。
俞参商一定是误会他了,以为他还在在意别人的看法,故意说坐着屁股疼,如果白尺这会说实话,就是一石二鸟,既把误会解释清楚了,又随了他的愿,“你要是不介意,就把毯子铺你腿上,我坐在你腿上,这样一定不疼。”
白尺确定,就算疼得跟一百根针扎似的他也能忍住。
俞参商伸手拍了下白尺的屁股,对方非常配合的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
俞参商两腿大大分开,拿起毯子对折放在他的右腿上,“坐。”
白尺扶着椅背,双腿向外轻轻坐了下去,向左扭头对俞参商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这回不疼了。”
俞参商正视前方,面无表情道:“嗯。”
其实,这种程度的伤痛对白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上辈子俞参商在世时把白尺疼到了心坎里,在一起后见不得白尺受一点伤,俞参商不在后,白尺就越来越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经常带伤、带病演戏参加节目。要不是他想让受了轻伤的俞参商休息,白尺大概会跟没事人似的继续待在片场演戏。
他们俩这会坐在阴影里,来往的人在经过时总要转头打量他们,俞参商是真的坦坦荡荡,白尺靠着演技米分饰太平,没被别人看出什么端倪。唯有当张宇走过来时,俞参商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他不能直接站起来,硬着头皮拍了下白尺的背,“起来。”
白尺侧身望着俞参商的眼睛,说道:“一直踮着脚尖坐,脚麻了。”
怪不得压在他腿上的重量这么轻,俞参商手贴着白尺的背想把他推开,下不了手。
张宇走过来扶起白尺,“车就停在前面,我背你过去。”
白尺伸出左胳膊搭在张宇肩膀上,又向俞参商伸出他的右胳膊,“你们架着我过去。”
张宇和俞参商一起把白尺塞进车后座,白尺为了舒服,在座位上扭出一个奇怪的姿势,眼巴巴地望着还站在车门外的俞参商,等他进来。
“你受伤了,宽敞点舒服。”俞参商说完关了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位。
白尺手抓着副驾驶的靠背,右脸贴着椅背的侧面,趴着腰,屁股没结结实实地挨着座位,腿斜着弯曲,说话的时候,带着薄荷味口香糖的气息拂在俞参商的脸上,“这么坐舒服。”
俞参商向车门那边挪了挪,转头看着窗外。
张宇打开转向灯,“二少,要转弯了,小心碰头。”
“啪!”
白尺的头狠狠撞上车顶,眼冒星星。
俞参商转头吼道:“你就不能乖乖坐稳!”
白尺回答得理直气壮,“屁股疼,坐不稳。”
张宇:“……”问世间脸为何物,直教二少弃如草芥。
直到白尺在张宇的注视下进了房间,俞参商都没再跟白尺说一句话,白尺不敢再刺激俞参商。一个人默不作声地脱了衣服,一跛一跛地去卫生间洗了澡,拿着报纸、杂志趴在床上看娱乐新闻。
俞参商背对着白尺脱了衣服,冷着一张脸进了卫生间。
白尺:“……”又只给他看后背!
娱乐杂志上关于他们的报道大多是正面报道,看完关于他们的消息,白尺心满意足,看娱乐八卦看得津津有味。一道黑影突然挡住了台灯的光,白尺扭过头,看到俞参商只穿了睡衣长裤,裸着上半身站在床边。
俞参商沉着脸说道:“你抹药了没?”
白尺眨了眨眼睛,“忘了。”
俞参商坐在床尾掀开白尺的被子,抓住白尺受伤的脚踝往外拉,又给他盖好被子,开始给白尺的脚踝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