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受伤,犯罪嫌疑人在内场安置了两处炸弹,一大一小,小的那个炸了,大的那个……炸了你就看不见我了。”凌奕风趣地说。
聂和清能想象得出当天的危险情形,这次他们也都算是大难不死了。
“恐吓霍鸢的就是她么?还有霍鸢家的爆炸也是她做的?”
“没错,据林荫所说,恐吓信上的红色风筝还有个名字叫血色纸鸢,是他们几个以前一起设计的LOGO,学生时代三人就是好朋友了,算是个正三角的三角恋,唐宇喜欢霍鸢想和她求婚来着,但是霍鸢喜欢的是林荫,然后……林荫喜欢唐宇,所以破碎的娃娃是想警告霍鸢不要忘记唐宇的意思……”
“怪不得……是结婚礼品的娃娃,那死亡情侣的意思,就是希望霍鸢和唐宇一起死咯?”
聂和清再一次突发奇想,凌奕佩服地看着他,“不错,被你说中了,寄出那个娃娃的时候林荫就有杀霍鸢的心思了,后来想必霍鸢是猜到一切是林荫在搞鬼,所以嘛,就淡定了。”
知道是失踪已久的爱人要杀自己,当时的霍鸢是什么心情呢?
也许不报警,是想守护林荫吧,结果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就被林荫设置的炸弹炸死了。
又或许是两人已经见过面,就在那时林荫留下了炸弹,霍鸢根本就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不管是哪种情形,霍鸢的死已经无法改变,林荫也濒临疯狂,相信法院审判后,林荫将被判处死刑。
“不过……我之前确实在霍鸢身上看到了黑雾啊……”既然霍鸢是林荫杀害的,那就和幕后黑手没有关系?之前的推测都是错误的么?
“什么黑雾?”两个声音一起问道。
完了……忘记告诉他们两个了。
凌奕是个唯物思想的警察,虽然之前因为失忆事件相信了聂和清,但是后者还是不便把这件事告诉他。
而祭渊,聂和清纯粹是不敢告诉他,这种事情就算他相信了,也不会让自己再参与进去了,而且说不定还会把危险带给祭渊,一想到这,聂和清真恨不得把刚才那段掐了重来。
祭渊和凌奕都不是好糊弄的人,看他半晌不语,就越发肯定,自己刚才听到的绝不是什么不重要的讯息。
两个人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聂和清差点一个兜不住就全招了。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其实我是想说……额,死亡情侣!”
“对!死亡情侣啊哈哈哈……都是情侣啊!”聂和清打着哈哈,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这页揭过去。
祭渊眼神一凛还要继续问的时候,凌奕拍手叫道:“对啊!”
“死亡情侣!这些案件的死者都是情侣!”
聂和清愣愣地看着他,不愧是好队友,这也行?
不过有了线索总是好的,细细想来,从李绍元案开始,死者都是成双成对的,这次更是来了个三角恋。
“奇怪……”凌奕挠挠头说。
“怎么了?”
“明明这个案子是独立的,为什么我刚刚会说‘这些案件呢’?而且……霍鸢一案并不算是死亡情侣吧。”凌奕自顾自地纠结着,聂和清被他点醒,如果凌奕还要纠结一下为什么的话,聂和清完全有理由怀疑,并且直接猜想。
因为只有他才看得见这些死者身上的共同点——黑雾。
第一个案子:李绍元、张菲菲,地下情人。
第二个案子:冯丰、梁友,同性绯闻。
第三个案子:霍鸢、林荫、唐宇,复仇三角。
没错,每次死亡的人都和感情有关,他们或是嫉妒,或是愤怒,或是仇恨,正是这些情感才形成了黑雾!
聂和清终于抓-住了这最重要的线索。
正犹豫如何告诉凌奕,却被突然想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你说什么?!!我马上回去!”
“林荫自杀身亡!”凌奕只来得及说这一句,就匆匆离开。
林荫死了。
死亡情侣……又多了一对。
聂和清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青筋暴起,他可以肯定,这些案子,都是有关联的,而幕后黑手,依然存在!
不论是互相喜欢-爱慕也好,仇恨纠葛也罢,只要是涉及感情,或者说是含有感情的负面情绪,黑雾就会缠上那个人,而一直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这些被黑雾缠身的人,寻找机会,制造案件!
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的聂和清,完全沉浸在这种细思恐极的感觉中,祭渊立刻发现了他的状态不对,心中更是不满凌奕。
把人一把抱住,柔声问道:“阿清,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害怕?”
“……”原来我是害怕了么。
聂和清靠在祭渊怀里想着,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这些,为什么自己会梦到这些,看到这一切,如果这一切冥冥中和自己有什么联系,最后……他自己或者祭渊,会不会成为幕后黑手的目标?
想到这里就有一种浓浓的不安,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勇气,如果真的会这样,那我一定要保护好祭渊!
心中有个小人握拳说道。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黑雾这件事,不能再拖了。万一我不在他身边,也要让祭渊自己有所防备!
“我也有件事想和你说。”祭渊俊美的脸上荡开一抹微笑,这笑让他深深地沉浸其中。
“等你出院,我们就同居吧。”他说。
同,同——居!!!
聂和清瞪大了双眼,我刚刚没听错吧,是他在跟我求同居么?
“你没听错,我就是在和你求同居。”男人忍着笑说,平时看着很精明的阿清,一到这个时候就会犯迷糊,心里想的话都说出来了。
“你是认真的?”
好像这句话他曾经问过一次了。
“绝对出于本心。”闷骚的男人好像特别会说情话,聂和清被甜得不知东南西北,恨不得直接溺死在这片温柔里。
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就感到一阵心悸,心脏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
“唔……啧……”两个人唇-瓣相贴,水到渠成。
互相碾磨着,嘴唇和嘴唇-间的厮-磨带着电一样,酥-酥-麻麻的,祭渊的唇-舌灼热而濡-湿,探进聂和清的嘴中不断深入,细细地探索他口中每个角落,仄仄的水声在两人耳边,不断的吞咽声让人羞红了脸,难分难舍的两根舌头像是纠缠在一起的蛇尾,交互着彼此的津-液。
聂和清开始感觉到气喘,和晕眩,那黑暗的甜美,让人难以抗拒,主动环住祭渊的脖子,热情地回应着男人,直到肺部额空气全部用光,直到濒临窒息,恍若死亡。
“呼……呼……”互相抱着对方的头,额头相抵,静静地体会着,这一刻的宁静就是相守。
“我答应你了,回去之后,我们同居吧。”聂和清在他耳边说道。
祭渊只觉得眼前的人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不去理会已经冒出的邪火,安静地抱着他,“要不是你的伤还没好,我现在就把你带回家同居好了。”男人坏心地说。
聂和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闷骚惯了的人,也有这么奔放的时候。
不过,这样也不讨厌就是了。
……
转头就把林荫死了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开始秀恩爱的两个人并没有被凌奕看到,如果看到了后者可能会想自戳双目。
摆在他眼前的是林荫的尸体,还很新鲜,刚被带到看守所的女人,一头就撞死在了墙上,看守地警员完全没反应过来。那一墙的红白之物,警员心里阴影面积可求。
这种死法凌奕只在电视上看过,真的,一头能把头骨撞碎的人,也是凌奕这辈子第一次见。
把白布盖上,凌奕摇摇头,案子看似是破了,好像没费什么力气,但是他总有一种感觉,还没结束。
游戏,还没结束。
实力撒糖
第二十章、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窥视着屋内的情形,他把呼吸放地很轻很轻,生怕这一点点声音都会引起屋内两人的注意。
“这次是我办事不利,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这么疯狂!”一人利声说道。
背着手的男子默然不语,丝毫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不过是死了个好用的棋子罢了,底牌还在手上。
“你太急躁了。”男人转过身来,“早就警告过你不要自作主张,急功近利,这样处事早晚会被查出蛛丝马迹。”他不慌不忙,言语中毫不在意行-事败露的可能。
毕竟游戏么,有人想要一起玩,也不是想阻拦就能拦住的。
“好好盯着孔萧那边,凌奕还有聂和清不用再关注了。”
他的眼睛摄魂一般地盯视,那人一动也不敢动,可是活泛的心思却怎么也停不住,如果真的能实现他的愿望,是不是那个人的目光就会一直留在自己身上?这想法太过美妙诱-惑,心不由得蠢-蠢-欲-动起来。
“别再拿你那些小聪明来邀功了。”男人冷笑一声,“还是好好看看你身边的人,如果坏了我的大事……”
“不会的!”
“我一定听话,聂和清我不会再算计了,凌奕……已经被您解决了,我自然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