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话里都是骗人的 (轻薄的假象)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轻薄的假象
- 入库:04.10
孙放后悔答应要回去读书了。
陈年年跟骆言挤在一张钢琴椅上四手联弹——准确地说是骆言在弹,陈年年在捣乱。
陈年年小学时学过两个月钢琴,其音乐素养只能认出钢琴键上的do re me,巅峰时能够弹奏两只老虎,如今连这基本技能都已还给钢琴老师。偏偏这天陈年年突发奇想,要跟骆言来个浪漫合奏,直奏出了魔音灌脑。
陈年年志得意满地对骆言说:“我很有音乐天赋吧,哈哈哈,我的钢琴老师都说我不学钢琴可惜了呢。”
骆言说:“他可惜的是你那一份学费。”
“咦?阿言你怎么说得跟阿铮说的一模一样?”陈年年趴钢琴盖上,“你们这些冷面侠要么不说话,要么一说话就是打击人,都不能好好玩耍了。”
骆言:“……”
骆言站到陈年年背后,俯下|身,他的双手覆盖在陈年年的手背上,说:“我教你吧。”
骆言牵引着陈年年按下一个个钢琴键,悦耳的音乐声从指间流出,像是在微风中响起的风铃,欢快地跳动。
“弹琴时要静下心。”骆言轻声说,“任何一个人都是能够学会钢琴的。”
陈年年此刻哪里还注意得到钢琴不钢琴,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和骆言靠得更近,他鼓动的心脏已然压过了舞动的旋律,让他什么都听不见。他往后一仰,靠在骆言的胸口上,这样他就完全被圈在骆言的怀中了。
“骆言。”陈年年仰起头,在骆言脖子上亲了下。
骆言愣了愣,低下头,与陈年年对视,陈年年又趁机亲了下骆言的唇,“骆言你帅呆了。”
骆言说:“谢谢。”然后他停止了教琴,专心地与陈年年接吻。
两人的姿势很别扭,没一会儿陈年年的脖子和骆言的腰都感到不适。骆言把陈年年的领口一提,让他站起来背靠着钢琴,琴键被压迫得奏出凌乱的乐章,但这丝毫没有打扰到两个人的兴致。
这是一个太过甜蜜的吻,陈年年开心得直冒泡,舒畅得全身汗毛根根竖起,他一边沉浸在亲|吻的中一边在幻想着晚上要爬上骆言的床,近距离欣赏骆言那分明的八块腹肌!
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当陈年年试图把骆言往床上拐时骆言收到了经纪人的电话,要去谈工作上的事;陈年年也接到了邹向南的邀请要与他共进晚餐。
陈年年遗憾地说:“好可惜哦。”
骆言说:“嗯。”
“跟你接|吻的感觉真好。”陈年年花痴地笑道,“我现在好想跟你睡。”
骆言:“……”
“调戏你太好玩了。”陈年年说,“钢琴大师,我们改天睡吧。”
骆言点点头。
陈年年心花怒放,抱着骆言一顿猛亲后扬长而去。
邹向南和陈年年约的地点是“念念不忘私房菜馆”,说是想念陈年年的手艺了。陈年年现在心情正好,让他做一桌满汉全席都没问题别说是炒几个小菜。可他一到,却发现来人不止邹向南,还有祁铮那个倒霉弟弟祁容。
陈年年和祁容向来不对付,上次在启明娱乐公司也是不欢而散,邹向南会带祁容来跟他见面实在是意料之外。
“你带他来做什么?”陈年年不客气地说,“这个死兄控没有去找阿铮要糖吃跟着你干嘛?”
祁容回击道:“你之前不也一天到晚围着我哥转吗?”
陈年年说:“我那是出于正常的追求,你这是不正常的畸恋。”
“你才是个畸形的娘炮!”祁容一拍桌要跟陈年年决斗。
邹向南赶紧拦在两个人中间当和事老,“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大家都是朋友一块儿吃顿饭而已有必要瞎闹腾吗?”
陈年年说:“哦,要吃饭你自己做,我不做了。”
邹向南:“……”
邹向南本来是没有要带祁容的,可他出门时遇上了,祁容就非要跟着他,他总不能把人给半路甩了吧。而且祁容神神秘秘地说有事要跟他商量,邹向南只能把人给带来了。
“年年,你想我被黑暗料理给毒死吗?”邹向南扮可怜。
陈年年高贵冷艳地说:“那你也是自己把自己毒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诶?年年,你的嘴唇怎么有点肿?”在为了转移话题而搜肠刮肚的过程中邹向南眼尖地注意到陈年年的嘴巴泛着不自然的红,“卧槽,你是不是刚和谁接吻了?阿铮?不会是阿铮吧。”
祁容大声道:“才不会是我哥!”
陈年年说:“阿铮是过去式了,我找到真爱啦!”
“你真爱是谁?”邹向南一脸茫然,“总不会是我吧?毕竟你这么宅,交际圈又窄,能认识几个有八块腹肌和大长腿的人啊。”
陈年年说:“我才不会告诉你这个狗仔。”
邹向南抗议,“我不是狗仔。”
陈年年说:“对啊,你是狗仔头子。”
邹向南无言以对。
经过了邹向南的一番劝说后陈年年总算是勉强下厨了,他在做饭时邹向南和祁容就坐在吧台闲聊。
邹向南问:“你要跟我商量的事是什么?”
祁容说:“邹哥,你想要搞臭一个小明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吧。”
“是。”邹向南大方承认,他所掌控的《娱报》是国内最大的纸媒和网络媒体之一,要引导舆论走向对他来说相当容易。
“我想让你帮我搞臭一个人。”祁容挤眉弄眼地摆出一个阴险凶恶的表情。
邹向南问:“谁?”
祁容说:“孙放。”
46
童话
静默。
静默之后是邹向南的哈哈大笑,他笑得前合后仰,差点打碎了吧台上的玻璃杯。
“你有毛病啊?”祁容被邹向南的笑给吓到毛骨悚然,“你在笑什么!”
邹向南好容易平复下来,说“小弟弟,你知不知道孙放跟你哥什么关系?”
“就是知道我才要弄他啊!”祁容理所当然地说,“一个还没红起来的小艺人就敢勾引我哥哥太胆大包天了,等他以后再有点名气那还了得,得爬到我哥的头上去吧!”
“所以你要把他扼杀在摇篮中?”邹向南问。
祁容说:“是啊,我怎么能让这种人进我们祁家的门。”
陈年年说:“能不能进祁家的门是你哥哥说了算又不是你说了算。”
“诶,你怎么帮孙放说话啊!”祁容不明白了,“你不是喜欢我哥吗?我哥跟孙放好了你应该比谁都气愤吧!”
陈年年调好一杯鸡尾酒递给邹向南,“因为我有真爱了嘛,哎,你小孩子家家的是不会懂的。”
祁容:“……”
邹向南和陈年年都摆明了一副“你是小孩子不要瞎胡闹”的样子让祁容非常不爽。
祁容抢走邹向南的鸡尾酒,问他:“你帮不帮我?”
邹向南问:“我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呢?”
祁容卡壳了。
邹向南耸耸肩,说:“你瞧,我帮你得不到任何好处,却会惹到你哥,惹到你哥的代价可不是谁都付得起的,我不想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小朋友,好好回学校读书吧,别再瞎琢磨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祁容义正言辞得指责道,“你和我哥这么多年的朋友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塔被人骗吗?”
这一下邹向南和陈年年两个都大笑。
陈年年说:“你别闹了,你哥不骗别人就好了你还怕别人骗他?你对你哥了解多少哦!”
祁容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爱情里的人都是盲目的。”
“既然你都说阿铮和孙放是爱情了那你是要当棒打鸳鸯的格格巫吗?”陈年年给了祁容一杯可乐,“格格巫会被蓝精灵揍得很惨哟。”
祁容:“……”
祁容怒道:“你们都不是真朋友!”
没有得到想要的帮助还被嘲讽了一通的祁容不高兴地往外走,他低着头太过于怒气冲冲以至于没有看清厨房门口站了个人,他一头就撞这人胸上了,那硬邦邦的胸肌磕得他眼冒金星。
“走路不长眼啊!”祁容骂骂咧咧地一抬眼,傻了,他撞的人可不就是他亲爱的哥哥吗?!
祁铮冷冷地说:“我的确是不长眼。”
“尼酱。”祁容小小声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祁铮拎小鸡一般拎起祁容,对吧台的二人说:“咱们改天约,我请客。”
邹向南笑着说:“去吧去吧,好好管教下你弟弟,小孩子家家的插手大人的事可是要被打屁|股的哟。”
祁容:“……”
祁容是被祁铮给拖回家的,他在车里好几次试图讲话都被祁铮的低气压给压得不敢吭声。
尼酱大人发起火来好可怕!
一进别墅祁容就想往祁爸祁妈的卧室跑,他急需寻求老爸老妈的庇护,不过祁铮没给他这个机会。祁铮眼疾手快地揪住祁容的耳朵,祁容痛得“哇哇”大叫,祁铮充耳不闻。
“尼酱,耳朵要坏了!”祁容尝试博得祁铮的同情。
祁铮说:“坏了就坏了。”
祁容:“……”那个疼爱我的哥哥去哪儿了啦!
祁铮揪着祁容上楼,进房,刚好路过的管家对祁容做了一个多保重的手势,祁容心里更是拔凉拔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