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话里都是骗人的 (轻薄的假象)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轻薄的假象
- 入库:04.10
祁铮干脆地说:“没有。”
“没有那你和他吃什么饭?”陈年年不大信,“阿铮,虽然我在追求你,但在你没有答应我之前你也有追求别人的权利,我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所以你实话实说也没有关系。”
祁铮:“……”
以前当别人误会他和孙放的关系时祁铮总能理直气壮地说没这么回事儿,但这次当陈年年刨根问底时祁铮却有了几分心虚,谁让他主动亲了孙放呢?连吻都接了,要说他和孙放之间什么都没有连他自己都不信。
祁铮说:“我和孙放的事你别管。”
“哇,阿铮你也太绝情了。”陈年年做伤心欲绝状,“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你才是沟渠。”祁铮把陈年年踹进厨房,“你不是要做饭吗?做吧。”
陈年年嘤嘤嘤嘤,“我把你当男神,你把我当厨娘,我们的爱没有了。”
祁铮说:“从来都没有过。”
陈年年假哭着想往祁铮怀里扑,祁铮灵敏地躲开,让陈年年扑了个空,“小心我揍你。”
陈年年衡量了下自己和祁铮的武力值,只能恹恹地做饭去了。
陈年年没在祁铮家里逗留多久,他帮祁铮做了几个简单的小菜后就离开了。他边走在路上边在想,他这么温柔贤惠祁铮都不喜欢他却去喜欢一个毛头小子,他非得找机会去瞅瞅这孙放到底有什么本事?不过就算看了也没用,他一天不肯妥协当小受,他和祁铮一天就没有可能。要不要改变下自己对体|位的执念呢?这个想法才艺冒出来就被陈年年给掐灭了,作为一个男人,是不能随便动摇自己的信念的!
陈年年胡思乱想着也没看路,在拐弯处跟一个人撞成了一团,不幸的是他同时脚下一打滑,往后摔了个四仰八叉。
“好痛!”陈年年闷哼,屁|股像是裂开成了八瓣。
“你没事吧?”撞倒陈年年的人向他伸出手,想要扶他起来。
陈年年说:“怎么会没事儿?我的屁|股痛死了。”他这么说着把那个人的手给握住了,“你的声音我听着怎么有点儿耳熟啊,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人说:“我们的确见过。”
陈年年一抬头,借着路灯的光看清了这人的脸,原来是曾被他泼了一身汤的天才钢琴家骆言。
29
铜钱
两人一打照面,骆言掉头就走,陈年年忙拽住骆言的衣角,让骆言想走也走不掉了。
陈年年笑着说:“骆先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骆言说:“嗯。”
自从在小诊所一别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虽然陈年年要来了骆言的联系方式,但每次他给骆言打电话骆言要么不接,要么说两句就挂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十分坚决。陈年年倒是个负责的人,既然骆言不想跟他说话他就发短信,每天一条短信提醒骆言要去诊所复查,可这些短信无一例外石沉大海,他甚至还让祁铮帮他去探望过骆言,不过祁铮给他的回馈是骆言看上去生龙活虎,陈年年就认为骆言是没事儿的,便不再纠缠。
陈年年问:“骆先生,你去复查了吗?”
“不关你事。”骆言冷淡回答。
“怎么会不关我事呢?”陈年年说,“是我害得你要去诊所检查……嗯……小弟弟的,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最重要的部位,要是你有个万一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骆言说:“我没事。”
陈年年说:“你没事就好。”
骆言说:“你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不,我有事。”陈年年转了转眼珠子,“我屁|股疼得要炸开了!”
骆言:“……”
陈年年的屁|股是真疼,但说疼到受不了了却也没到那份儿上。他之所以会用这个理由来留住骆言是因为骆言不苟言笑的样子微妙地戳中了他的萌点,让他忍不住想要再多逗一逗骆言。
陈年年装可怜地说:“骆先生,你上次受伤我可是亲力亲为地送你去诊所全程陪同的,这次换我受伤你可不能对我置之不理。”
“小区的诊所关门了。”骆言眉心的褶皱能夹死蚊子,“你真的很痛吗?”
陈年年说:“痛得走不动了,我现在十分需要趴着休息会儿,涂点红花油什么的。”
骆言站着没动,犹豫了半晌后他蹲下|身,说:“来吧。”
“啥?”陈年年愣了,“干嘛?”
骆言说:“你不是走不了吗?我背你。”
陈年年问:“背我去哪儿?”
骆言说:“我家。”
陈年年没想到骆言是个这么耿直的人,他本以为骆言一定会推三阻四想方设法地脱身的,如此看来他对骆言的了解远远不够呢。
陈年年心安理得地趴到骆言背上,说:“谢谢了。”
骆言说:“不用,撞到你是我错。”
陈年年说:“你人挺好的。”
骆言没回话。
骆言比陈年年高半个头,背陈年年并不费劲儿,他宽阔的肩背无端的让陈年年生出了安全感,于是陈年年贼笑着把自己的脸埋在了骆言的颈窝。
骆言:“……”
为了不让这段路程太过安静无趣,陈年年挑起话头跟骆言聊天,“骆先生,你这是才回家呢?”
骆言说:“嗯。”
陈年年问:“怎么现在才回家呀?”
骆言说:“有演出。”
“哇,我都没留意,不然我去给你捧场了。”陈年年惋惜地说,“骆先生下次有表演前通知我一下呗,我也好去欣赏欣赏高雅的钢琴曲,陶冶下情操。”
骆言说:“没必要。”
“怎么会没必要呢。”陈年年说。“给朋友捧场是天经地义的嘛。”
骆言说:“……我们没那么熟。”
陈年年说:“我见过你的小弟弟,你背着我回家,这还不够熟?”
骆言无言以对。
陈年年每次开口时呼出的气息都尽数喷洒在骆言的耳边,在吹动骆言发丝的同时也把热气灌入了骆言的耳中,这让骆言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偏生陈年年不解其意,非要对着骆言的那只耳朵讲话,害得骆言手一抖,险些把陈年年给甩地上让他再摔上一跤。
心里暗自发笑的陈年年看着骆言的耳朵尖渐渐变红,乐得笑出声。
骆言问:“你笑什么?”
陈年年说:“没什么,我就觉着你这人挺好玩的。”
骆言头一次得到这样的平价,不置可否。
陈年年说:“骆先生,我预感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骆言:“……”
陈年年说:“成为朋友的第一步就是亲热地称呼对方,以后我就不管你叫骆先生了,我叫你阿言吧。”
骆言说:“……我们真的没那么熟。”
陈年年自顾自地说:“你叫我年年就好。”
骆言:“……”他现在把背上这个人扔地上还来得及吗?
骆言把陈年年背到家后直接把人给扔沙发上,结果扔的位置不太好,陈年年的尾椎骨撞到了沙发扶手,弄得个伤上加伤。
陈年年疼得额头都冒汗了,“阿言,咱俩真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吗?”
“抱歉。”骆言木着脸扶了陈年年一把,让他在长沙发上躺下,“我没注意。”
陈年年说:“算了,我趴一会儿就好了。”
陈年年干巴巴地趴在沙发上,骆言也不跟他讲话,他就绞尽脑汁地找话题,奈何骆言自带沉默属性,无论陈年年说了什么到他这里都会石沉大海。骆言这个当主人的也完全不懂待客之道,也不管挺尸的陈年年,自己进钢琴房去练钢琴了。
骆言没弹什么世界名曲,就即兴编了首曲子自顾自地弹着,流畅的音符从他指尖泄出,钻入陈年年的耳中,让陈年年浮躁的心平静了下来。
真好听,陈年年这么想着闭上了眼,沉浸在音乐之中,睡着了。
陈年年在骆言家睡梦正酣,祁铮却在自己家辗转难眠。
祁铮一闭眼孙放就会跑到他脑海中闹腾,唇上似乎又有那湿|热的触感,令祁铮浑身发热,热着热着他就硬|了,祁铮怀着一种哔了狗的糟心感冲进浴室,等发泄完了重新躺回床上,却是睡意全无了。
睡不着索性不睡了,祁铮打开床头灯,靠在床上玩手机,企鹅消息仍停留在“寂寞烟火”发来的他要去和浪客面基,看来自己跟孙放费的那么多唇舌都是白瞎了。
祁铮对着孙放的杀马特头像隔空扇了两巴掌,顺了顺气,这才来回复。
力争上游:我不建议你和浪客面基。
寂寞烟火:啊,小争争,呜呜呜,你终于理我啦。
力争上游:你还没睡?明天没有拍戏吗?
寂寞烟火:有啊,凌晨五点就有一场戏呢,但我滚来滚去都睡不着,小争争,你陪我聊天嘛。
力争上游:拍戏时状态不好会影响发挥。
寂寞烟火:强扭的瓜不甜,睡不着强睡会折寿的。
力争上游:……
祁铮第一次听说这么神奇的理论,既然孙放不想去睡他就不勉强了,要是孙放当真没心没肺睡成一头猪的话估计他得心塞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