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点尴尬,最后还是叶笙出面说了几句才打破了这局面,于是这次见面就算是擦身而过,没人想到这之后还会有什么牵连。
时间还早,三人去张泽臣的赌场待了会儿,受叶笙的影响,祁乐跟他小赌了一把,赢回来两杯饮料钱。张泽臣临时有事出去,俩人便去商业街逛,顺便应昨天说的,祁乐要请叶笙吃饭。
市中心的商业广场总是很热闹,虽然称不上人满为患,但还是有很多人结伴来玩,与三三两两出没的不说话人群不一样,祁乐很喜欢这种感觉,而且很亲切。
叶笙显然比祁乐还喜欢这种地方,一路上不停的在祁乐耳边絮絮叨叨,而今天的祁乐不知为何很有耐心的听着叶笙白话,偶尔还附上一两句。
工作日中出没的也大多都是女性并且是闲人,拎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衣着鲜艳且整齐,化着漂亮的装行走在步行街上。
一路上俩人的回头率不小,叶笙轻笑趴在祁乐耳边:“刚才好几个姐姐都看你呢。”
“胡说什么,我怎么没看见?”
“啧,你还不信。”
俩人走着,身边又经过了一个长发的女性,经过时眼神不由得在祁乐身上看了好几眼。
祁乐这回看到了,有点不好意思,往周围一看,好多人都看着他。
“我是不是穿的很奇怪?”祁乐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祁乐现在已经二十来岁了,脸上早就褪去了当年的那几分稚气,再加上人也确实比之前成熟不少,可是身上还是一身非常小孩气的衣服,所以他觉得是自己穿着问题。
叶笙不禁为这人的低情商叹息:“人家看的是你的脸。”
祁乐还是不懂。
这回叶笙不打算再跟他解释了,解释也没用就随他去吧。
就算告诉他一百次‘你的脸特招三十以上的人群喜欢’他也不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俩人最后果然去吃甜点了,出来之后又去逛了半天,打算回家已经下午了。
马上就要到接孩子的时间,这个时间还堵车,所以两人走的比较急。
“砰——”
祁乐与迎面走来的一个女人撞在了一起,那个姑娘哎呦了一声,人没倒东西撒了一地,捂着头。
祁乐只觉得下巴被狠狠地磕了一下,也幸好那姑娘比较矮,不然换成撞到鼻子上,自己的鼻子估计都会塌。
吃痛的抬起眼看看这个被自己撞到——不如说是狠狠地撞到自己——的姑娘怎么样了,同时那个姑娘也抬起了头,两人同时愣住了,震惊已经不能用眼神来传达,简直整个脑袋都嗡的一声,叶笙在看到那个姑娘的脸时也惊得说不出话。
世界上最熟悉也最陌生的莫过于镜子里自己的脸。
那是大多数人只能从镜子里看到的脸,也是大多数人只愿意在镜子里看到的脸,不然就成了惊悚片。
两个人抬起头,同时看到了一张和自己有九成相似的脸,而那一成大概是受妆面和发型影响,才让两人可以区分开来。
血缘的线,连在了一起。?
☆、第二十五病 我究竟是如何与你相识
? 那一瞬,就好像一道电流从脑内窜过,惊醒了什么沉睡在脑海深处的东西,但是下一刻它们再次沉睡了过去,因为在脑内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不要”“不要想起来”,它战胜了祁乐的自主意识,并且让那个东西继续沉睡了。
在自己眼前,出现了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两人盯着对方看了许久,好像鉴定什么珠宝一样,一丝一毫也不放过,仔细寻找着对方脸上与自己的不同之处,似乎在刻意否认什么。
叶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预感有大事即将降临。
一刻也不能在这里多待,叶笙拉起祁乐的手准备离开这里,但是祁乐如同钉在地上一样,任由叶笙怎么拉扯也不动一下,似乎平生的力气全都用在了现在那样。
这是一种离奇的经历,试问世界上有一个长的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又恰巧遇见的几率有多大?试问如果这个人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那么做出这样事情的人究竟可否称为人?
——阴谋!
祁乐被自己吓了一跳,他的脑海中突然叫喊出了这样一个词汇。
只见那个姑娘不停的摇着头后退,然后被掉落在地上的购物袋拌了个跟头,跌坐在地上,仍然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后退着。
——阴谋!阴谋!阴谋!
——快逃!快逃!快逃!
——危险!危险!危险!
祁乐的脑海中有无数个声音在如此叫喊,一声接着一声,吵得他脑仁发疼,他想动一动,可是脚却在此时不听使唤,明明已经可以走动的双脚仿佛再次发病了,变得只能依靠轮椅。
——轮椅!
——逃不掉!
祁乐又回想起了当初自己能慢慢走路时张泽臣略微蹙起的眉头,回想起了自己渐渐能跟上正常人脚步时张泽臣奉劝自己使用轮椅,回想起了那么多医生给自己灌输腿部有疾病的思想。
明明稍加勤奋练习就可以恢复成普通人那样,为什么身边的人一直要自己使用轮椅呢?
祁乐甩了甩头,自己在想什么啊,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呢?
——明明膝盖上是枪伤,你的爱人却说是车祸。
——明明英语很差,你的爱人却说你生活在美/国。
——明明...明明四年前听到了两个小孩的哭声,你的爱人却说你只产下一名婴儿。
——明明被欺骗了,却什么都不知道,还爱着那样的人。
脑袋里的某根弦‘啪’的断掉了,脑子也好像断电了那样,陷入一片黑暗。
祁乐突然晕过去吓了叶笙一跳,赶快跑过去接住他,成人的重量让叶笙闷哼一声,勉强扶住了他。
————
祁乐的母亲出生在一个黑/道的家庭,并且那个家庭在道上的地位算是显赫。
祁母的父亲是个很斯文的人,同时却又非常的严厉,因此祁母从小受到了很严格的教育,有了一套属于这类人的思想。她的感情非常丰富,并且也非常脆弱。
那时候的人们喜欢从小订亲家,她跟张泽臣的父亲有婚约,等到祁母成年,两人就会结婚。
张泽臣的父亲当时在道上也是处于顶端的存在,背后有着强大的张家,地位很高。
当时,没有张泽臣,也没有祁乐。
祁母只是个小学还没毕业的孩子。
张泽臣的父亲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但是张泽臣的父亲当年也是风流成性,十几岁时就意外的有了张泽臣,对方是普通家庭的女孩,也就是现在张泽臣的母亲。
张家知道了这件事后,并没有表示出什么,但是等到张泽臣降生,得知是个男孩后,祁母的那婚约似乎变得不是多么牢靠了,那个女孩在张家有了一定的地位,但是二人未结婚。
日子在这当不当正不正的关系中度过,到了祁母成年,两家人仍是要两人结婚,但是中间夹着孩子都挺大的张泽臣妈妈,祁母百般不愿意,受不住压迫,离家了。
正是在那时,她遇到了祁乐的父亲。
正是在这时,他们有了祁乐。
祁母家里极力反对,并且要她打掉孩子,可是祁母不愿意,最终跟祁父私奔了。
他们怎么能逃过当时在道上那么有势力的两家的追捕呢?很快他们就被找到了,而且那时祁母已经生下了孩子,并且是双胞胎,一男一女。
祁母的父亲告诉她,张家那边已经不想要她了,因为她都已经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张泽臣的父亲也已经跟那个女孩结婚了。
这时张泽臣十岁,祁乐刚刚降生。
张泽臣的父亲同时也很气愤,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这点张泽臣很好的遗传了他。张泽臣的父亲认为祁母本应是自己的人,却跟别的男人跑了,这是对自己很大的否认。
他对祁母的父亲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并且在得知祁母生下的孩子中有女孩后,要祁母的女儿嫁给张泽臣。
祁母立刻把自己的女儿送走了,安顿在一个跟自己关系很好的男人家里,那家人一直要不来孩子,所以对那孩子很好。
祁乐的父亲嗜赌,所以家里很快就一贫如洗,祁母对他很失望,所以不久就离婚了,因为当时祁父已经跟另一个女人勾搭上了,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所以祁母没有争取到祁乐的抚养权。
最终祁母自杀了,当时只有二十几岁。
祁母的父亲也因为张泽臣父亲那边的压力,在道上一落千丈,也死于非命。抚养祁乐姐姐的那户人家同样受到了牵连,统统被杀死,但是祁乐的姐姐没有,她被留下来,准备嫁给张泽臣。
当时的张泽臣在道上已经非常令人胆颤,谁家的女孩嫁给他都是灾难,因为他有虐/待倾向。
幸好张泽臣喜欢男人,他放了祁乐姐姐一条生路,并且严肃的跟父母说,要娶也是那个男孩。
正是这一年,张泽臣第一次见到了祁乐。
祁乐可能已经忘记了,六岁的时候他曾到过张家的大宅子,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与高自己一头还多的张泽臣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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