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的乖乖好了,好了,马上就能炼成了,马上就能活了,我——不!”趁着那点幽绿的光晕消失之前,女人看见她的魑在慢慢变化,身体正朝着固体的形态变化,看见那团巨肉变瘦,看见她的乖乖身前的男人转身一把把剑插入魑的身体,剑身上抹上的带着阳血的碎火石粉骤然燃烧起来,顺着晟夏的剑身没入那团巨肉的身体,巨肉的正面和背面后轰然燃起大火来。
魑在阳火中痛苦的挣扎,那女人发出凄厉的叫喊声,疯狂的朝晟夏跑去。
樊朗迅速的拉开殷离,大长腿一脚踹倒那女人,转身后踢,将女人控制在了自己的脚和地板之间,“晟先生,你没事吧?”樊朗半蹲着身体,一胳膊肘将女人打晕。
“身体没事,就是心灵受了创伤,你能想象到我有多臭吗”
晟夏皱着眉抽出自己的剑,撕掉自己衣服上沾上血的地方,撒上点火石粉,点燃之后,他才终于看清了这里的模样。
屋子是被下了咒,进来的人都会走入阵法,封日咒将屋子遮天蔽日,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模样,里面没有一丝光亮。
现在屋中就着一点火光终于看清了,殷离吸了一口冷气,马上咳嗽起来,晟夏帮他拍后背,樊朗也皱起眉头。
屋里的墙上全部都是黄色漂浮的符咒,上面鲜血画着诡异的花纹,地上湿乎乎的像青苔一般的东西覆盖了整个屋子的地面。
墙角处的地上堆着隐约能看出人性的残肢,从那堆残损的身体下流出油乎乎脏兮兮的东西,这是尸油,地上不知道被尸油浸透了多久,散发出一种浓黑的颜色。
晟夏是法师,这么凶残的地方虽然看的不多,也有了些免疫,毕竟他增加抓到过的鬼怪,一个一个可都干净漂亮的很,没见过那种真的恶心吧唧下人的鬼吧,少见。
樊朗是警察,尸体,凶案现场见了不少,就是现在这个环境让他微微蹙起眉宇。
唯独苦了的是殷离,祭山灵啊,从小到大吸收山中灵润之灵源长大的,山里面干净,清爽的野草香环绕着村子。这种东西让他真的受不了,在樊朗琢磨如何将案件还原,晟夏琢磨如何炼成这种这么恶心的东西时,殷离受不了的干呕起来,恶心起来真是一点都控制不住。
“阿离,我们快出去吧,我也快受不了了。”晟夏自知自己身上也干净不到哪里去,黏糊吧唧的东西沾了一身,樊朗只好扶着殷离,让晟夏抓住养魑人一同往外面走去。
屋门打开的瞬间,三个人觉得自己好像又活了过来,而四周埋伏的人,近一点的,都忍不住捂住鼻子了。
殷离干呕的厉害,脸色刷白,也以为刚刚放出灵源的原因,让他的抵抗能力减弱了不少,要不是樊朗半扶半抱着他,殷离估计连站都站不住了。
樊朗扶着小孩拖上车子,后面坐着一身惨不忍睹的晟夏,将后续事宜交代给李苗苗和许晨后,带着两人去了祈苍冉的家中。
没办法,他和爸妈住在一起呢。
祈苍冉刚打开门,就忍不住臭骂起来,不过在看到樊朗的脸上的时候立刻闭上了嘴。
“这是恶战去了?果然名副其实的恶战。”他打趣道,接住樊朗递上来的晟夏。
这人因为失血过多和精力透支也已经陷入半昏迷中。
“帮他洗澡去,洗干净啊,快点,别磨磨蹭蹭。”祈苍冉撅嘴巴,嘟囔,“谁啊,我都不认识都往我家带,还好我今天没去上班,瞧这味,哪一家宾馆敢要啊。
樊朗将殷离带入另一间浴室,还好小孩比晟夏干净过了。
他伸手将殷离的衣服解开,脸色苍白的殷离半睁着眼睛,轻声说,“我自己来。”
“怕什么,都是男人,晟夏你别担心,那人是警察局的。我来给你洗洗,等会儿休息一下就好了,乖,听话。”
殷离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雾气沾上了水珠,他配合樊朗脱下衣服,这一身细腻白净可是让樊朗顿了顿。
没有女朋友也不代表没摸过女人啊,不过,樊朗一边将热水洒遍殷离的身体,一边想,这女人也不一定比的上殷离这一身又白又净的肌肤啊。
第十七章 跳出来的女朋友
祈苍冉家里有三间屋子,晟夏郑重表明自己是有妇之夫,绝对不和其他男人女人来往。
但樊朗和祈苍冉长胳膊长腿,挤到双人床上他们表示难免会控制不住自己——踹死对方的冲动。
于是殷离便落在了和樊朗挤一挤的艰巨任务上。好吧,他也挺高兴的,毕竟看起来赏心悦目的人谁都无法拒绝。
殷离比一米八七的樊朗矮了半头,不过身形纤瘦,体格匀称,也足以排上小清新的队伍啦。一屋子里四个大男人,全部穿的是祈苍冉的贡献出来的衬衣,光着大屁股半夜坐在沙发上吃炸鸡。
没办法,太累了,没人去做饭。
一直吃到凌晨两点,终于恢复过来了的几个人慢悠悠的心满意足的各回各屋睡觉去了。等到樊朗睡的迷糊,闭着眼睛摸索自己搂在怀里的细滑肌肤是谁的时,猛地给惊醒了。
他啪的一声坐起来,用手拍了拍头,嘀咕,“睡过头了,睡傻了,该死”
屋外的月光将屋中笼罩上朦胧的轻纱,空调开的很高,殷离半趴在枕头上,睡衣微微敞开些,被子滑到腰际,而弄乱这一切的正是坐在床边愣神的樊朗。
丫的,睡傻了,抱怀里了。那可是殷离啊,男人啊,那肌肤温暖细滑,他睡着的时候都觉得——樊朗又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想岔路了亲。
拿起手机看了看,才五点,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樊朗刚缓缓躺在被窝里,准备眯一下,小孩嗅到温暖,小胳膊一搂,就着柔软的床垫翻进了樊朗怀里。
得,这下知道谁是真凶了。自己跑进来的。
哎,抱着个男人他可睡不着。
樊朗把殷离盖好被子,轻手轻脚下了床穿好衣服,等他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后,心里一颤,顿时抱怨起祈苍冉来。
装什么纯情少女,被子被单全部纯白,很容易脏的,知道不亲,把人衬得很诱人,知道不亲。
没事每个屋子都放个床干嘛亲,床就算了,大男人的床那么软就一定是你的错了。
卧室的门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原本睡睡的小孩立刻睁开明亮的眼睛,在床上就地滚两圈,滚到床边拿起手机,眯着眼瞅刺眼的手机屏幕。
事办好了。——殷离
好,累死了,我要睡到下午。——晟夏
樊朗看到了殷离使用灵源,看到了幽绿的光芒从他身上发出来,而且殷离坚信,樊朗在给他洗澡的时候一定多看了两眼他手上被他自己咬出来的伤口,现在已经细白完好如初了。
就算一晚上樊朗都没有开口询问,殷离也知道樊朗是一定会将那魑突然进化的原因弄清楚,无奈,他只能用了晟夏的小把戏篡改了樊朗部分的记忆。
闭着眼睛,灵源损失导致还有些头晕的殷离默默的想着樊朗的怀抱如同他人一样温暖坚实,睡颜上露出个干净的笑容。
樊朗给夏海东打了电话,得知养魑人还老老实实待在审讯室时便向夏海东请了半天的假。
一大早祈苍冉七点钟起床的时候,樊朗都已经把豆浆油条买好了。
“我觉得你好像有点精力过于旺盛了。”天还没亮都出去跑步,拜托现在是冬天好吗,很冷的。
樊朗咬着油条看报纸,“睡不着。我请了半天的假。吃完先走了。”
“喂喂,那两个人怎么办?你让我家住两个陌生的人,下班回来我家空了求解啊!”祈苍冉小声叫起来,“你还做慈善啊!”
樊朗穿上昨天洗干的衣服,“不是,他俩是我的证人。我中午会回来的,你家觉得有人会蠢到搬空警察的家吗。”
晟夏踢踏着拖鞋走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翘着老高,他没精打采的哼了两声,“老子为了这事两天都没有合眼了。别以为你俩长的帅就可以诬陷人。要不是我懒的动早就——”他打了个哈欠,说话说了一半,迷糊的走进洗手间,又晃悠走出去,完全没有在乎听话听一半的两个人。
说话说一半,急死处女座的啊!
另一个屋里,殷离正抱着枕头乖乖的闭着眼睛,樊朗进去拿了证件给他盖好被子出去了。
为了这个案件他已经很久没老实待在家里跟爸妈吃饭了。
给家里打过电话,说他中午在家吃饭。
等樊朗还没有走进家门的时候,就听见女孩的笑声从他家传出来。他听了一会,她妹,她妈,还有一个声音更大更甜的是谁的?
樊朗走进屋里,表情很适当的囧了。
他爸穿着身和服拿着沙滩捶在一边狂摇,樊妈正和一个穿着露肚脐的女孩扭腰摇头的在跳舞毯上斗舞。
斗的是人人皆知的小苹果。
“哎,哥你回来了。”樊琳脸上贴着奥运时期的中国贴纸。
樊妈扭头给儿子一个吻,兰花指指着他儿子,“哟哟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我说煎饼,你说?”
樊爸、樊琳,“要,要,切克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