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安然身形一闪,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时,夺过了一黑衣大汉的□□,随即义无反顾的开枪。随着砰、砰、砰的声响,两旁的黑衣大汉应声倒地。
“小心!”茶月影猛的拉过伊纯,护食般用身体护住了怀中的人儿,就像电影的慢节奏一般,两人在空中旋转着,冰冷的子弹从茶月影手臂擦过,茶月影掏出黑色的□□,对着那疯狂的人影就是一枪。
有一瞬间的错觉,茶月影似乎看到了对面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安然似乎哭了,虽然他嘴角牵扯着笑弧,可那绝望而心碎的苦笑胜过万千撕心裂肺的哭喊。
手中的枪因疼痛而跌落在地,子弹灼热的疼感似乎让皮肤都灼焦了,鲜血刷的流了出来滴在地上渲染开一朵朵刺眼的血花。同一瞬间四把黑压压的枪口顶着安然的脑袋。安然仿若未觉自己已被重重包围,只是怨恨而不甘的瞪着那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呵...呵呵..呵呵呵....”绵长绝望而自嘲的森冷嗤笑,在安然笑得花枝乱颤时,仅剩的几人却开始头皮发麻、全身发冷。
“你笑什么?!你个疯子!”伊纯恼怒的瞪着那花枝乱颤的安然,不知为何觉得莫名的心慌。
“愣着干嘛,带夫人回去!把他关到地牢,别让他跑了。”
“当蔷薇染血之日,苍狼将不复存在!”用尽全力撞开就近的人影,满身是血的安然单手撑着窗沿,从二楼窗户跳了下去。“我若不死,你们必生不如死!”
“不要————————”
呼呼的风声从耳畔拂过,海浪敲打着山岩发出脆响,安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像羽毛一样的轻盈,恍惚中似乎听到了谁急切且撕心裂肺的喊叫,已经太累的安然却再也没有力气睁眼看那声音主人一眼,任由意识被黑暗冰冷吞没。
?
☆、第二章 重生
? 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一望无际的黑暗,绵绵不断仿佛没有尽头。压抑而沉重没有丝毫光亮投入的黑暗中,无论往哪个方向奔跑,无论往哪里眺望,都见不到丝毫光亮,只有越来越浓郁仿佛要把人吞噬的黑暗。心突然开始慌乱,黑暗压抑而沉重让人喘不过气,就在快要被黑暗逼得崩溃的同时,有什么声音渐渐传了进来,一声又一声透着担忧焦急,渐渐的那声音清晰起来,那是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是谁在叫自己,他在哪里?入目所见的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寻觅中一缕光芒透了进来,没有丝毫犹豫快步往光芒的位置奔去。
身下不算软绵的床单,刺鼻的消毒水味入鼻,房间静悄悄的,安静得能够听到输液的点滴声,以及那紧握着自己的左手,如上好美酒般醇厚好听的男声一遍又一遍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白色单人床上惨白纤细的黑发少年如蝴蝶般漂亮的睫毛轻轻颤动,在确认那声音不是自己的幻觉后,良久..才缓缓张开了梦幻般冰蓝的眼。
在张开眼的一瞬间,原本陶瓷般精致易碎如人偶般漂亮的少年,越发美丽动人宛若漫画中走出的妖精少年。那狭长的桃花眼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妩媚,让那妖精般漂亮的面容越发魅惑勾人,但那清澈冰蓝瞳孔所透露出的清冷淡漠却让他蒙上了一层疏离冷漠,妩媚清冷、似妖似仙,他整个人透着截然相反的矛盾气质却越发让人移不开眼。
“安安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给你检查。”被自家弟弟的美貌惊呆一秒的安哲,后知后觉的按响了病床前的无线呼叫器。
安然死死的盯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哥哥,眼睛开始乏酸也忍着不眨一下,害怕眼前的人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只是一个幻觉,害怕眼前这人只要自己一眨眼就会消失。安然整个人笼罩着一股让人绝望的悲伤,梦幻般冰蓝的瞳孔渐渐乏起泪花,在安哲错愣的目光中,一滴晶莹的泪珠无声从眼角滑下。
“安安你怎么了?!是不是胸口痛,你别吓哥哥,医生——医生快过来——”黑色碎发即肩,一袭棕色西装衬得更加沉稳的安哲,在看到安然的眼泪后表面的稳重荡然无存,一向睿智深邃的黑眸透着显而易见的慌乱。若他的下属看到这样的安哲,绝对会怀疑那个在兽潮攻城时也临危不乱少将,和眼前这不知所措的人是否是同一人。
(兽潮:一年两次,变异兽们成群结队的袭击边关,每次兽潮后都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危险大于生机、经过兽潮的人每次都是九死一生。其余时间变异兽的袭击,跟兽潮时仿佛全部都出击比起来,危险程度根本不值一提。)
“怎么了——我看看——”年轻的值班的医生快速打开/房门,边跑边把只穿了一半的白大褂穿好,快速跑到床边,“醒了,哪里不舒服?”
“我弟弟都疼哭了,你快点看看!他胸口的伤是不是还没治愈,是不是还有哪里受了伤你们没发现,你们...。”怎么办事的?!
“大少稍安勿躁,雌性本就脆弱爱哭,我先给二少做个检查。”
“安安不是普通雌性,你——”安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稳住有些暴走的情绪,“究竟怎么回事?!安安告诉哥哥,你哪里不舒服?”前一句醇厚暴怒的话语透着山雨欲来的危险,而后一句那小心翼翼仿佛呵护珍贵易碎品般饱含温柔担忧的话语,和前一句成了鲜明的对比。
南宫翼听着这弟控如此差别对待的话语,额头滑下三条黑线,经过一番严密的检查后,疑惑的看着那检查中也魔障般盯着大少默默流泪的二少,“二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也奇怪上次被五阶变异蛇兽毒液腐蚀一大片皮肤,就算是个觉醒者受到刮皮割肉之痛也会忍不住流泪哀嚎几句,可那时二少却只是微皱眉紧咬牙关没流丝毫眼泪。
而这次更是九死一生,居然被黑暗系能力者捅了一刀,幸好对方这一刀偏离心脏0.01米,否则大罗神仙也回天无力。本该是被细心呵护的脆弱雌性,可他却三番两次为了救一个觉醒者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就连进手术室急救前跟那觉醒者少年道别时,满身是血的二少也没流一滴眼泪仿佛像个天生没有眼泪的人一般。
可现在那个坚韧得让人心惊的少年却仿佛像是要把所有的眼泪都无声流尽一般,魔障般痴痴的看着好友孤寂悲伤得像个易碎的水晶娃娃。南宫翼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蚂蚁啃咬了一口,尖锐的疼痛酸涩弥漫了整个心房。“二少的伤已经治愈,身体除轻度贫血外,各项指标都正常,他流泪的原因与身体无关。”
“怎么会与身体无关?!那是怎么回事?”安哲皱起眉头,担忧的轻抱起床上仿佛自己稍微多用一点力就会破碎的少年,“安安你怎么了?你别吓哥哥,不哭..不哭了哦。”
“安安你说话好不好,是哪里疼告诉哥哥,还是谁欺负你了?你跟哥哥说,哥哥替你把人揍回去!”
“安安你别不说话,是哪里不舒服,你告诉哥哥...。”看着怀中那眼泪掉得更加凶狠的少年,一向沉稳的安哲黑色的瞳孔透着显而易见的慌乱,“别哭,安安乖,跟哥哥说说话好不好。你这样哥哥会害怕..。”“哥哥...”轻不可闻的两个字从安然好看的唇瓣中吐出,终于确认那紧抱着自己的人不是幻觉,安然张开双臂同样紧紧搂住了安哲的脖子,“哥哥——”哥哥你还活着,太好了你还活着。如果父亲知道...对啊..父亲...不在了,安家所有人...都不在了,只有我了...。
“哥哥—”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活下来,那么高的山崖也没能摔死自己。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啊!
“哥哥,你真的在这里吗?”掌心所碰到的肌肤是有温度的,这真的是哥哥吗?不会又是我在做梦吧。“这一定是我在做梦,我居然抱到哥哥了。”
“傻瓜,哥哥在这里,你不是做梦。”本想点一下安然鼻子的安哲,在刚松开弟弟就被弟弟更加用力抱紧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弧,“安安是不是想哥哥了。怎么突然哭了,告诉哥哥哪里不舒服?是胸口疼吗?”
“哥哥,我不疼。”泪眼朦胧的安然对担忧的安哲摇了摇头,哽咽着擦掉脸上的泪水,“哥哥,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安家因为我被毁了,父亲和叔叔们也都被杀了。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死了所有人,如果不是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父亲...对不起...”
“安安你怎么了?为什么道歉?”安哲慌乱的想要拭去安然眼角决堤的泪水,不想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越擦越多。“安安没有对不起我,没有对不起父亲,不用向我们道歉。”
“安安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说着安哲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你个傻瓜就是不长记性!上次割皮剔肉的痛就忘了是吧!我在前线跟你说的那些,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
“你长能耐了啊!三番两次为一个觉醒者受伤,上次替他挡毒液,这次替他挡刀子,你——你说你要我怎么说你?!你想过我们的感受没,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跟父亲要怎么办?!你——”原本想狠狠训斥对方一顿的安哲,在看到弟弟呆萌无辜的眼神后,只感觉怒火一扫而光,“我跟父亲商量过了,这次回家后你老老实实给我呆在家里,至少三个月不能出门。刚好你们学校也快放假了,我也有三个月的假期,你就当陪哥哥我,哪也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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