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吗?我们这是趁黑来救你的啊!”冷裴羽颇为自豪的道。
安然:“。。。。。”为什么我感觉这更像负面角色的装扮?他们几个站一起,不知情的看到一定会以为自己这四个好友是坏人吧!
“既然安宝贝没什么事,那其余的话我们明天再说吧!”冷裴夜说着
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了。”
清晨。 安家陵园。
天空灰蒙蒙的,银针般紧密的细雨从天空洒,空气中透着闷热潮湿,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千里孤坟安静的竖立着,安哲高大落寂的身影静静的屹立在墓碑前,风吹动他过长的头发,夹杂着蒙蒙细雨让那寂寥的身影更显寂寞。
安哲从没想过十四岁那年甩门而出的一别便是永别,更不曾想过再次回家,昔日‘烦人’的姆父却成了没有声息的血人。脑海中曾经温暖的记忆还在旋转,可目光所到之处,那一张熟悉的面容却深深印刻在冰冷的墓碑上。
不会再有人在耳边唠叨的嘱托,不会再有人指着自己鼻子担忧的痛骂,不会有别扭的姆父明明喜悦却喜欢故作严肃的挑刺,也不会有姆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对外人自豪赞赏的夸奖自己,不会有深夜含笑送上的温暖夜宵,不会有出门前的细心叮嘱,天冷了加件衣服,别着凉。曾经这日常又平淡的一切,那以后都不再有。
那天为什么争吵安哲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年少的自己甩门而出时决绝的背影和心底对姆父的气恼,却不曾想少年怒摔门而出的记忆成了最后的永恒,就连他想说声对不起也没有机会。安哲无数次在想,如果那天自己没有跟姆父吵架,姆父就不会因心情不好而一个人却接弟弟,是否那一切都不会发生。可安哲也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如果,即使追悔莫及却终究无法重来。
对已故之人怀念的白菊静静的躺在墓碑旁,风吹动那沾着雨水的娇嫩花瓣,新建立的墓碑上孤独的白菊,壮烈而寂寥透着无言的伤痛。
“姆父,”安哲跪在墓碑前,修长的手指颤抖着轻触那笑脸如花姿容倾城的成年雌性,“姆父,我来看你了?”
“安家在你离开之后变了很多。”明明是一样的房子、一样的装饰,却因为少了您便少了那份温暖热闹,清冷寂寥了很多。“父亲,我,安安都变了,十年之后的现在若姆父你看到这样的我们,一定会认不出来。”父亲更加严肃沉默了,我也成熟稳重了很多,安安那孩子..谁能想到曾经那调皮捣蛋的淘气包,如今清冷坚韧得让人心疼。
“姆父这么多年你孤零零的在那个世界,一定很孤单难受吧。”低沉如上好美酒般醇厚的声音,透着无法掩饰的伤痛,“今天的天气,跟您离开的那天好像...。”
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有暴风雨到来,空气中透着闷热、潮湿,沉重得压抑,让人莫名喘不过气。黑压压的人群肃立的看着那灵柩中的年轻雌性,无不沉痛、哀叹、面带悲伤,鸦雀无声的灵堂渐渐响起窃窃私语。
“看...看到没,就是那个小雌性,他就是安夫人的小儿子,那次绑架事件的幸存者。”
小男孩看上去只有六七岁,一身黑色的小西装着身,黑色的即肩碎发整齐的贴着脸颊,精致漂亮的白哲面容上,一双梦幻般的冰蓝眼眸,此刻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变得黯淡无光,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精致陶瓷娃娃。
“原来是他,听说一起被绑架的安夫人是为了救他,死在了他眼前。小小年纪经历这种事情,一定被吓坏了吧!”
“他被救出来的那天我刚好看到了,白色的小衬衫跟蓝色背带牛仔裤像被血浸过一样,全身沾满鲜血像是一个血人。”话说那绑匪究竟什么来头,连安元帅的孩子老婆也敢绑。安家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否则那么多学生,为什么只绑了安家这小雌性。据说安夫人便是去接小雌性的时候,在校门口发现自己儿子被人掳走,不顾一切追了过去,才连带被绑匪拉上了车。
“可怜安夫人那么善良,年纪轻轻又那么美貌,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你们看....那个小雌性很奇怪啊!他居然一滴眼泪也没流。”
“真的呢!居然一直没有哭,怎么这样...那灵柩中躺的可是他亲生姆父,难道他一点也不伤心吗?”
“自己姆父为了救他死了,他居然一点也不伤心。安夫人究竟造了什么孽,才生下了个这么没心没肺的小雌性。”
“就是啊!听说当时安元帅都带人把那些绑匪擒获了,却因为这小雌性落在漏网之鱼的一个绑匪手里,安夫人才折回去,替他挡了本该刺向他的匕首。是安夫人用性命换了他的生命,如果不是安夫人,他早就死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面对他的生身姆父,面对舍弃自己性命救他的姆父,他居然一滴眼泪也没流,安夫人死得真不值啊!”
“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冷血的孩子,这哪是人....这是恶魔,是没有人性的魔鬼。”
“安夫人一定是被他克死的,如果没有他,那么善良的雌性怎么会轻易殒命。他一定是扫把星,否则那么多学生为什么偏偏只绑了他,沾上他肯定会不幸。”
“对啊!扫把星、丧门星,他一定是八字硬才克死了姆父。这个扫把星一定会克死他的亲人、他身边的人,我一定叫我家孩子远离这个瘟神,免得沾上晦气!”
“他叫安然吧!我家孩子刚好跟他同班,回去后一定让我孩子转班,免得沾上霉气。”
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小男孩无神的冰蓝眼眸闪过一丝受伤,精致的小脸又惨白了一分,紧拽成拳头的白嫩小手紧贴裤腿,有鲜红的血液顺着被指甲掐入的血肉流出,他也没有丝毫反应。
“安安,别听他们瞎说。”十四岁的安哲擦掉脸上的泪水,伸手温柔的揉着安然的头发,充满悲伤的眼眸在扫过人群时透着恼火。
“跟安安没关系,不是安安的错,安安不用自责。”安安是姆父用生命换回来的珍宝,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小孩子,他们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的指责这么小的孩子。
“我会在安安身边,代替姆父保护安安。无论何时,我和爸爸会一直一直在安安身边守护你。”
空洞的冰蓝眼眸闪过一丝微光,小安然抬头定定的看着安哲,似乎想把他的表情映入心底一般。半晌...那笼罩着浓郁悲伤的小男孩蠕动了一下嘴角,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安哲至今还记得由于他们的疏忽,当葬礼结束再次找到安安时已经是深夜。安安倒在停放过姆父的房间,早已经高烧陷入昏迷,就连昏迷中的安安也一副痛苦不安的模样。
安哲至今也无法想象安安当时有多伤心难过害怕或恐惧,从浑身是血被救出来那一刻,从姆父死亡的那一刻,父亲只顾着守着姆父,自己只顾着伤心难过,家里的其他人伤心的同时还准备着葬礼,整整三天几乎所有人多忽视了那个亲眼看着姆父死在眼前的孩子,没有人问他怕不怕,没有人知道那孩子这三天有没有吃饭,没有人知道那孩子从被抱回来后整整三天丛没说过一句话,更没人知道那孩子从回来那天就在发低烧,等他们发现时已经是高烧了一天一夜,可以前随便磕一下也要哭闹让人抱着哄的安安,那么难受的情况下更是一滴眼泪也不曾流下连哼都没哼一声。
安哲只知道那高烧持续了三天三夜,在安安昏迷的三天三夜里用尽一切办法降温高烧就是不退,直到那个人接到消息赶来不眠不修照顾了他一天一夜,安安的温度才渐渐控制回归正常。
安哲只知道再次醒来后,曾经爱笑天真无邪的安安再难见笑容,安哲只知道那场高烧让安安失去了事故时所有的记忆,遗忘了一个以前很喜欢的人。
曾经闹腾的那孩子从此乖巧安静得不像话,更知道医生说那孩子如果不是失忆,当时留下的心理阴影,恐怕就彻底毁了这孩子。
可是此刻,面对着墓碑上笑脸如花的魅力雌性,安哲却只剩下深深的愧疚。“姆父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安安。”在安安最需要的时候,自己因为沉溺在伤痛后悔中忽视了他。虽然他忘了那些天发生的事,但那种恐惧和自责或许一直在他的心中成为了心结,即使失去了记忆但在心底他或许一直认为是他害死了姆父。
“好在安安最近开始改变了,姆父你说他会走出那段阴影,原谅自己吗?”
“姆父我们都很好,您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用担心我们。”
。。。。。。。。。。?
☆、第十六章 怀念
?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便迎来了野外生存训练的最后一天。或许是这半个月来大家拼死拼活的努力打动了教官,今天教官对学生也放松了要求,所有学生度过了有史以来最轻松的半天。下午教官们更是带领众多的觉醒者同学猎捕可以食用的变异兽,为今晚的集体烤肉准备食材。而留在基地的普通同学在把烤肉要用的工具搬出来后,开始处理那些被带回的食材。至于雌性、亚雌们被要求留下来洗刷烤肉工具,顺便包办今晚的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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