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绍闲笑眯眯地道,“怎么样?你要不要切身感受一下我的火热?”
池正新的眼神变得阴冷,握着邹绍闲欲望的手也突然用力,看着邹绍闲的额头上冒出了细汗,池正新才不紧不慢地道,“的确够火热,我已感受到了。”
邹绍闲终于明白了,他好像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不过这样才有足够的挑战力,他喜欢。
“怎么?不舍得了吗?”邹绍闲感觉到池正新不再用力了,于是又开始调/戏他,“你放心吧,我这个东西系着你将来的性福生活,所以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你握断的。”
池正新的眼神由阴冷变成了厌恶,不想再和邹绍闲废话了,所以,池正新用另一只手肘袭击邹绍闲的胸口,邹绍闲为了躲避这一击必须要松开他钳制着池正新的手,到时池正新就可以快速离开。
只是没有想到,邹绍闲不仅没有躲避,反而接下了这重重的一击。
“你疯了吗?!”池正新是发力人,他当然知道刚才那一击究竟带着多大的力,“你想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邹绍闲的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握着池正新的手,在接了池正新一击的情况下,他居然还笑得出来,“这辈子死在你的手里,你就会永远都忘不了我,而且作为诅咒下辈子你必须要先一步爱上我,怎么算我都不吃亏。”
池正新被邹绍闲的话震撼到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甚至连邹绍闲的手松动了一下,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可以趁机逃开。
“好疼……”邹绍闲突然倒在地上捂着胸口不停地呻/吟。
“你没事吧?”池正新慌了,“你别吓我,我真的没想让你死啊!”
邹绍闲在心里暗笑,就这胆量还想装狼,也实在是太嫩了。
邹绍闲的眉头紧皱着,还装模作样地喷出一口血水出来,“没有……想到,我真的……要死在……你的……手里了……”
池正新的心里堵得难受,他也没有想到邹绍闲不会躲开啊。以前孟家的人受了伤就会被送到邹绍闲这里诊治,可是现在他自己受伤了,这要怎么治?
池正新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就是用的这一招,那个被自己击中的少年只是挣扎了几下就死掉了。看来,邹绍闲也撑不了多久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池正新把邹绍闲抱进怀里,脸上的表情十分悲伤,“你有什么遗言或者是遗愿,出来,我会满足你的。”
听到池正新的话,邹绍闲的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了几道黑线,他没有想到池正新居然真的会下手这么重。如果他的胸口处不是固定地放着一本书,恐怕他此刻真的要命归西天了,想想还真他妈的有点悬。
邹绍闲想退缩了,追人追到快被对方杀死的这个份上,他邹绍闲怕也是史上第一个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实在不行就退了吧,邹绍闲想,现在虽然已是秋天了,花开得很少,但是野草还是很多的,你们是吧?
想是想通了,但是邹绍闲还是想要逗池正新玩玩,于是邹绍闲表情痛苦地道,“我的……遗愿就是……希望你……可以主动……吻我……”
邹绍闲微眯着眼睛,准备欣赏池正新矛盾的表情,没有想到池正新居然连想都没想地就把他的唇压向邹绍闲的唇。
这真是赚大发了!邹绍闲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就应该把遗愿成:我希望你能够陪我上一次床。
可惜现在邹绍闲后悔也晚了,因为池正新摸到了他胸口的那本书。
“《本草纲目》?”池正新毫不犹豫地拿出打火机把这本书给烧了。
“别烧!”邹绍闲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阻止他,但是却也晚了,“这是清朝的版本啊!你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才把它弄到手的吗?你居然就这样把它给烧了?”
池正新不知道这本书究竟有什么好的,也不想知道。只是池正新很明白,如果他不烧了这本书的话,他一定会忍不住杀了邹绍闲的。
“滚!”邹绍闲指着医疗室的大门,连看都不看池正新一眼,“滚!”
第二个“滚”字刚落地,池正新就已离开了,他根本就不想再在那个医疗室里多待一秒钟。
邹绍闲看着地上的一团灰烬,一阵心痛。真的没有想到池正新会这样做,早知道的话,邹绍闲是怎么样都不会去招惹他的。
这本被邹绍闲时常带在身上的《本草纲目》其实曾是邹家先祖的收藏品,可惜被邹绍闲那个不争气的父亲卖掉了。邹绍闲在投靠了孟晋扬之后就开始着力寻找这本书,没有想到,这才刚被找到没多久,居然就被毁掉了。
唉,邹绍闲把这本书的灰烬装到一个袋子里,封存起来,然后自己对自己道,“以后离池正新远一点吧,他和他那个主人是一个货色,总是能够挑出你最在乎的东西,然后毫不留情地把它毁掉。”
☆、五十五、惹来的麻烦
五十五、惹来的麻烦
詹烨修抓走孟哲榆的原因很简单,其一就是所有孟晋扬想要的东西,他詹烨修都要第一时间抢到手里,总有那么一样东西是孟晋扬放不下的,那么詹烨修就有了威胁孟晋扬的把柄,当然如果能抓到顾成溪是最好的,可是顾成溪哪有那么容易被抓到;
其二则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詹烨修想要彻底瓦解孟家的势力把孟晋扬占为己有,那么他就要做到足够了解孟家、足够了解孟晋扬,而这个可以让他足够了解的人恰好是孟哲榆而已。
不得不,当詹烨修看到被抓来的孟哲榆时,他还是非常失望的。
孟哲榆是孟晋扬同父异母的弟弟,按理应该长得和孟晋扬相像才对,但是事实却不是如此。孟晋扬的脸型很有棱角,让整个人显得特别沉稳和阳刚;而孟哲榆的相貌虽然英俊,但是却显得过于阴柔了一些,应该更像他的母亲。
除了相貌,令詹烨修失望的还有孟哲榆的个性,也实在是和孟晋扬相差了很多。
孟晋扬杀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和吃饭是一个样子的,有一丝的享受;但是孟哲榆杀人的时候,脸上却带着阴狠,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在杀人似的。
毒品这种东西孟晋扬恐怕到死都不会碰,因为孟晋扬足够爱惜他自己的身体;但是詹烨修却发现孟哲榆有毒瘾,并且他被抓来的时候,毒瘾已犯了很长时间了。
面对危险,孟晋扬一定会很冷静,并且有一种已掌握了全局的自信;但是孟哲榆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总是在第一时间就亮出他的武器,把他的底牌暴露出来。
越比较,詹烨修就越失望。同是孟家培养出来的人,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詹烨修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把孟哲榆培养成自己心里的那个人,那种性格。也就是凭借詹烨修的能力,把孟哲榆打造成第二个孟晋扬。
这个想法一出来,詹烨修就觉得以前的玩法都实在是太低级了,玩人就是要玩心,这种想法已过时了。詹烨修已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孟哲榆失去自我,完全变成第二个孟晋扬时的模样了。
詹烨修在热火朝天地实施着他的改造计划,一时间竟完全忘了真正的孟晋扬。
孟晋扬在等,等詹烨修用孟哲榆来威胁他,如果那称得上是威胁的话。
孟晋扬不觉得孟哲榆对他来有什么大的用处,有他,就不妨用一下;没有他,对事情的整个全局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但是孟晋扬的猎物在眼皮底下被别人抢走了,什么孟晋扬也是不会放过这个人的。既然詹烨修不来找孟晋扬,那么孟晋扬就要主动去找他了。
在孟哲榆被抓走的第二天,码头处詹家三条船上的军火就被孟晋扬派人毁掉了,这只是施惩戒而已。只要詹烨修把孟哲榆还回来,那么孟晋扬就可以放他一马。但是直至第四天,詹烨修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孟晋扬也不是非要孟哲榆不可,只是被人掀起了一团火气,不发泄出来总是要憋坏身体的,孟晋扬从来不做对身体有害的事情。
但是在孟晋扬打算再毁掉詹烨修的几条船时,麻烦找上门了。
先前被毁掉的几条船是詹家和本地一个名门望族做的生意,虽然那个家族有些势力,但是孟晋扬根本就没有把它放在眼里。所以那三条船毁了就毁了,他们也只能吃哑巴亏,绝对不会有人敢冒死找孟晋扬的麻烦。
但是没有想到,那家名门望族要的货竟然和国外一个大的势力“冥界”要的货是相同的。詹烨修只是动动嘴,告诉“冥界”他们的货被孟家毁掉了仅此而已,就把一个大麻烦引到了孟晋扬的身上。
孟晋扬做事很缜密,但是却也没有想到这一步。现在也只好敞开大门,迎接这个暂时敌友未定的势力。
此时,孟晋扬坐在客厅里,喝茶。对面坐着“冥界”的主人萧齐。
萧齐如孟晋扬一样,在不动声色地喝着茶,温文尔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却不难让人联想到笑面虎之类的形容词。
今天的事情有些脱离了孟晋扬的控制,首先,孟晋扬没有想到“冥界”的主人会亲自前来;其次,孟晋扬没有想到“冥界”的主人竟然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