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论上乌梢蛇还特别胆小,见人就逃呢,这蛇都自己找上门了,绝对不能以常态来理论。
他现在不是一个光棍想怎样就怎样,他还得照顾他奶奶,让他奶奶过上好日子,顺便让那些惹自己奶奶不顺心的人也甭想舒心!
别看他这段时间好像把陈老二泼车的事情给忘了,他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记忆力不错,尤其是对于那些得罪过自己的人。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他这里就完全不拘泥于时间,只要找到机会就好。
“土仔,扎啦?扎就这样坐着,别弄感冒了。”
虽然这次钱荼并没有弄出什么动静,但奇异的钱奶奶还是醒了,只是将被子盖到钱荼身上后,她又躺下继续开睡,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一人一蛇的深情对视。
钱荼抽了抽嘴角,这乌梢蛇别是真成蛇精了吧!这么大动静竟然还跟什么都没发现似的,稳如泰山地盘在木柜上。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起了身,小心翼翼朝那条蛇靠近。
似乎那条蛇能感应到钱荼这次的捉捕不带半分杀意,很轻松的,钱荼在大蛇几乎没有反抗的情况下将其捉住。
将之小心的放进木箱中,为以防万一,钱荼还找了不少铁丝,将木箱层层包裹。
结果第二天天一亮,他一颠箱子就直觉不对。
果然,等他将铁丝一根根取下,再打开箱子时,里面空无一物。
☆、第29章 .酒厂
距离乌梢蛇在密闭箱子中离奇失踪已经过去了三天。
钱荼把自己家里里外外翻找了个遍依旧不见它的踪影后只好作罢,开始处理钱奶奶以及五奶奶没事时帮忙搜集的银杏果。
钱荼家有三棵很大的银杏树,最小一棵都得两个成年男人才能环抱住。
虽然只有一棵银杏树结果,但果实却不少,只是因为家里没有壮年,每年钱荼家只能从树下拾取一些成熟的银杏果。
往年附近的长辈们也会偷偷过来捡去卖,今年却因为钱荼提前和钱奶奶说过要育苗的事,老人偕同五奶奶每天一大早就去树下转悠,没事的时候也基本呆在家里看守着,不让别人有丝毫空子可钻。
银杏果的储存方式其实和红豆杉相似,都需要浸水搓皮、晾干,再进行低温沙藏。
当然低温这一点钱荼只能尽量,毕竟这时候条件不算好,没办法随心所欲设置温度,他想要育种也只能凭借自然。
好在种子准备的够多,完全经得起损耗。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钱荼的错觉,他总觉得那棵红豆杉的种子要比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些都要好上许多。
在储物间里对自己储藏的种子进行每日一查后,钱荼就背着手提着一小壶酒哼着歌朝二大爷的院子走去。
这几日他加班加点,总算将院子里的木桩钉的差不多了,还剩下几棵今天就能搞定。
明天他也该去学校了,连续请了三天的“病假”,再不露个面,估计就有老师组织同学前来慰问。
没办法,人际关系太好也是个问题啊。
“唉。”颠着酒,钱荼忍不住叹了口气,某些人际关系也不是那么好搞的啊,没想到二大爷这么倔,他都努力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对方松口的,他就不明白了,反正那酒厂空在那边也没用,还不如给自己收拾收拾拿去贷款呢,二大爷这死活不松口,到底啥意思啊。
这年代贷款可比以后容易多了,再走有点关系,那优惠还不得成串送上门。
“哟,这不是土仔么,这好好的,你叹啥气啊。”迎面走来一个油光粉面的中年人,中年人剔了个标准平头,光着膀子踩着拖鞋穿了件白色背心快步走到钱荼身边,利落地将他背在身后的酒抓到自己手中,“嘿!你小子!看不出来啊,这是路州老窖的原浆酒吧,啧啧啧,73度,又是送给你二大爷的?”
“嘿嘿,树叔。”钱荼看着对方清爽的着装,忍住没打个哆嗦,嘻笑着打了个招呼后便从对方手里接过酒瓶提在手里。然后他就听钱光树故作神秘的弯身凑到他耳边嘀咕了一句,“我说土仔,你真想要你二大爷那破酒厂?”
钱荼也不隐瞒,直接就道:“是想要,可二大爷还没松口。”
看到钱光树直起身嘴角扬起得瑟的笑,钱荼眼睛一亮,随即将酒直接就递给了钱光树,脸上也露出谄媚的笑来,“叔~您肯定有办法对不对,快给我支个招吧!”
钱荼是真有点着急,之前钱光明就找他提过,柴山上目前已经有三户人愿意搬走。
其中两户是打算直接卖掉所有房屋林地远走,他们的子女都在外地打工还存了点钱,早就想把父母接出去,只是因为几个老人一直舍不得,又总觉得没了田地心里不踏实,所以没敢走,钱荼的这次收整无疑加强了他们子女劝说的力道,老人磨不过,这才决定搬。
还有另外一户则是因为家里人特别多,日子过得紧巴巴,听说钱荼可以在山下按人头给他们起房子,还有那么多钱拿,心里意动就想着搬下山,拿着林地的钱做些小买卖,或者在山下买点田地种。
这三户人在柴山所拥有的林地山地面积都不小,前两户人一户拥有四十八亩林地,二十亩山地,另一户有五十七亩林地,二十四亩山地,至于那户人口众多的人家,更是拥有整整一百亩林地,三十七亩山地,这还是保守估计。
先不提前两户的房屋补偿费以及后面那户的房屋再建费,只说这三户人的林地、土地补偿就得花掉钱荼两万五千多!
这还是因为别人看在都是一个村的份上,地面附作物没算钱的价格,当然,也有可能他们压根不知道这些还能换钱。
能将这几个大户拿下,钱荼自然高兴,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付款签协议的问题。
钱荼现在也算小有资产了,可真要让他一口气拿出这么多现金来,他也没办法,于是只能找钱光明商量了下,与那几户人先签订协议分期付款,钱荼自己所有的现金只够作为订金,另外的钱,经商议后决定在更改完林权证信息以后再一次性支付。
他这边因为暂时付不起这笔钱,只能让钱光明想办法帮忙着拖延。
只是,老拖延也不是办法,关键还得是拿出钱来,不然只这三户就这样,那后面的八户的工作会更难做。
所以说,钱荼现在确实挺着急拿下二大爷那酒厂,毕竟那厂收拾下找关系贷款完全没问题。
但如果二大爷还是不松口的话,钱荼就只有重走老路,拿自己的商铺进行抵押贷款,只是现在拿商铺去抵押一点也不划算,要再过两年经济复苏时,那价格可不止是一番那么简单。
现在钱荼听闻能有让二大爷松口的办法,那无疑是最心动不过。
钱光树算是钱荼堂叔,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性格,这会拦着自己又说出这样的话,分明就是有一定把握,又在自己身上找到了能获利的地方,钱荼不管对方想怎么从他身上获利,反正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这个堂叔竟然没有接过自己递上的酒。
钱荼也不再勉强,收了酒就开门见山的问,“叔,您有什么事就说,土仔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嘿嘿,土仔啊,我也不跟你客气,听说你和邓家店子的邓二爷有点关系?”
听着钱光树的话,钱荼就叹了一句“果然”,他整了整神色,有些踟蹰道,“叔,您也知道,我就跟着杨哥和二爷见过几次面,能有什么关系啊。”
钱光树闻言就扯着钱荼的手臂将人带到小路旁边,再次弓身凑到他耳边低声说:“见过几面就不错了,叔这几天跑断腿,连人面都没见着。土仔,叔也不瞒你,叔确实有办法帮你拿到二大爷手里的酒厂,只要你帮叔跟邓二爷搭个线,不,就算跟那个杨大均搭上线也成,叔绝对帮你拿下酒厂!”
闻言,钱荼算是明白了,他光树叔也不知道想要找对方干嘛,但是一直搭不上线,最后就把目光转到这个和邓家叔侄有过接触的自己身上。
只是,钱荼与两人交际也花了不少心思,随意往那边介绍人,如果双方都有利益还好说,怕只怕他这叔钻钱眼子拎不清,想去分别人的羹,影响到自己与对方的关系那就不太划算了。
而且,钱荼注意到他说的是“拿下二大爷的酒厂”却不是“说服”,因此更加迟疑起来。
钱荼是很想要二大爷的酒厂,但也没打算得罪二大爷,毕竟他还得跟着对方学习拳脚工夫,加之就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二大爷原比上一世要好相处的多,只是有些孩子心性罢了。
“叔,这事你让我再想想。”钱荼沉吟片刻,又道:“最迟明早给你答复。”
告别钱光树后,钱荼还是照旧提着酒来到二大爷家的院子。
二大爷此时并不在家,钱荼将酒放到门口的小桌子上后就自己抱起木桩往之前挖好的坑里塞。
忙活了小半天,钱荼终于把剩下的木桩栽完,至此,八十一棵木桩终于摆齐,他抹了把脸上的汗就摆开阵势站在原地活动起自己的身体来。
这也是二大爷教给他的放松动作,有点像太极,又有点似瑜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