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自愿,只要你出钱,他就必须为你服务,条件是只限在这家俱乐部里。
栾宁的主人自然不会是普通会员,他是这片乐土的建立者,是这里的王。
有熟人来打招呼,楚桀笑着与其寒暄了几句,便径直上了楼,栾宁安静地跟在他的主人的身后,注意力集中,生怕距离掌握不好,让这条牵引绳被拉直了,或是挡了主人转身的路。
走到一个包房门前,和其他有人站立或是经过的包房不同,这间包房周围没有一个闲杂人等,包房上面的门牌刻着一个字母——“C”
楚桀开门走了进去,这并不是调教室,普通的包房,更显奢华,中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子,样貌俊美,却透着一股阴柔,眼睛细长,流露的感觉极其危险,让人不敢与其对视,另外还有两个奴隶打扮的男孩,年龄与栾宁相仿,一个极其清秀,眉眼低顺,另一个也是如此,只不过眼角眉梢不经意地会流露出一丝媚意,他跪在男人脚边伏在男人的腿上,那个清秀的则侍立在一旁……穿着兔女郎装。
那男人见楚桀进来抱怨道:“哟,楚大少爷才到啊,您是骑蜗牛来的?”那语气里满是嘲讽,楚桀不理他,皱着眉看兔女郎装束的奴隶,栾宁也是满脸无奈。
兔女郎装的奴隶走过来,跪下亲吻楚桀的脚尖,脸红了一片,这是奴隶对主人的礼仪,栾宁并不是第一次见,可心里还是堵得慌。
是的,他是楚桀的奴隶,叫做良,和栾宁和楚桀的关系不一样,他也是真正的,被卖到了这里的奴隶,良本是应该作为商品出售的,那晚不知怎样楚桀动了恻隐之心,在良应该第一次被使用的那天晚上,救了他。
楚桀不算是收了他,却也算是标注所有了,良被留在了俱乐部里,这间包房里,不是商品,专属于楚桀,而说起主奴关系,却总是觉得差了点什么。
差多了,主人又没把他带回家,又没有总是调教他,只不过是救了他而已,就算他管主人叫主人,那主人和我的关系也绝对是一对一!
这是栾宁的想法,他不讨厌良,也觉得作为商品真的好可怜,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吃醋,主人是他的,就是他的!
第14章 顶(dou)级(bi)dom的对决
“你怎么穿成这样?”良行完了礼站起身来,栾宁张大嘴巴问道。
良的脸已经红得像番茄一样,低头小声道:“腹蛇大人说,这样主人会喜欢……”
栾宁翻了个白眼:“他让你死你怎么不去死?他神经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良低着头不应声,那男人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哟,帝尊家的小豹子还是这么没规矩,你的主人有允许你说话吗?怎么一点基本礼节都没有。”
帝尊是楚桀在俱乐部的绰号,说话的这个男人便是栾宁口中的神经病,良口中的腹蛇大人,A城两chu中的另一家,褚家的唯一继承人,褚猊。
一如他的绰号,如腹蛇般,阴冷潮湿。
“下次再擅自动我的东西的话……”楚桀推了下眼镜笑道,却在此处停止。
褚猊正揉弄着膝下奴隶的毛茸茸的头,挑起眼角道:“你就怎样啊?”
“我就动你。”
“哟,你来动我一个看看啊。”褚猊说着把膝下奴隶拉进怀里,肆无忌惮地逗弄着,这里倒是没有没规矩的奴隶,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人倒是有一个,褚猊的奴隶是最怕他心血来潮想干点什么的,自家主人真的不像地球人。
楚桀笑着按下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机关按钮,没一会儿一大群保卫人员就噼里啪啦地冲了上来,推开包房门没看到什么异常,全部都愣住。
楚桀坐在沙发上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看向褚猊的方向悠然道:“把他绑起来送我调教室去。”
啊?谁啊?流苏?不能吧!那明明是腹蛇大人的奴隶啊,这群人面面相觑。
“我说话没听到?”楚桀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道,“就是那个一脸欠揍的。”
一脸欠揍的那肯定就是腹蛇大人了!什么情况啊!可怜的魁梧汉子们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帝尊大人的眼神似乎在说:“别让我再重复一遍。”腹蛇大人的眼睛在说:“有种你们过来啊。”
好危险……好恐怖,您们俩个开玩笑玩您的呗,把我们掺和里来算什么啊!那群汉子在心里吐槽。
“别忘了谁才是这里最大的股东。”楚桀眯了下眼悠悠道。
“不知是谁管理的。”褚猊捻着流苏的头发道,“这可是在咱们俩家地盘的交界处,股份我也不少吧?管理也全是我来的,说这话您老人家真是不害臊啊。”
栾宁看着那些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们冷汗都下来了,憋笑直憋得脸疼。
“褚老爷子好像最近有个项目非常想跟我合作。”楚桀看着褚猊,“要不我给他老人家致个电说令郎不稀罕还是算了吧。”
褚猊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似笑非笑:“行,算是我服你,从小到大就拿老爷子压我。”他说着挥了挥手,保卫人员忙逃亡似的迅速离开现场。
流苏似乎是见怪不怪了,倚在褚猊怀里连个反应都没有,栾宁这才笑了出来,良只是低着头轻轻地笑,并不敢出声。
“我就知道主人一定会赢。”栾宁挑衅地看褚猊,像个胜利的小公鸡。
“你真的不需要规矩他一下?”褚猊斜视着栾宁,说道。
“奴隶守则十一条。”楚桀道,示意栾宁背出来。
褚猊大有看好戏的表情,栾宁背道:“对任何人保持基本礼仪,举止大方得体,不给主人丢脸(除了褚猊)。”
褚猊一口红酒就喷了出去,呛得直咳嗽,流苏忙扯了纸巾擦干净,帮褚猊拍背。
“楚桀!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这么针对我?”
楚桀交叠着腿坐在沙发上笑而不语,栾宁的尾巴简直翘上了天,狠狠剜了褚猊一眼。
真是太嚣张啊,褚猊在心里摇头笑,怪不得会被楚桀看上。
“要不是我,你可说不定能捕到这只小兽,结果现在还恩将仇报了。”褚猊似乎是抱怨,双手大开靠在沙发上,流苏又绕到后面给他捏肩膀。
楚桀命栾宁在身旁侍立,未经允许不准动,一拍大腿,良赶忙跪在脚边。
栾宁这心里又是酸酸的,像吃了陈年老醋似的。
两个人都恢复了正经聊一些关于生意的事,楚桀的脚逗弄着良,看起来异常亲昵,良虽然脸色羞得红红的,可是栾宁就是感觉他幸福得很。
他气鼓鼓地走过去也跪在了楚桀的脚边,将良挤啊挤挤到了一边,良是没有这么大胆子的,看栾宁这样都吓呆了,两个处于食物链最顶端的男人则是颇有些兴趣地看着他。
“违背命令可是要接受惩罚的。”楚桀低头道。
那小家伙有些怨怼地嘟起嘴:“悉听尊便!”
“啧。”褚猊在一边笑出了声,手指在重新跪在他脚下的流苏脸上划了一下。
楚桀也勾起嘴角,看了眼手表道:“司机应该来了,下去在车里等我。”
栾宁应命起身要走,楚桀提醒他:“牵引绳。”
栾宁低头看了一眼,索性直接顺着领口塞进了衣服里便走了下去。
褚猊望着开合了一下的门打趣道:“果然你喜欢这种,怎么教都野性不改的。”
“驯养的过程更有趣。”楚桀道。
“驯养?”褚猊轻笑了一声,不管这个人有没有在犯神经,他的笑容都会给人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阴柔的脸和狭长的眼,总会给人一种正在吐信子的蛇的感觉,他接着道:“我更喜欢圈养。”
楚桀笑着指了一下门口,问道:“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我喜欢真正的奴隶。”褚猊说着捏起了流苏的下巴,道:“就像这样。”
他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微微勾起唇角:“如果是我,会吞并他家的公司,搞垮他家的产业,让他只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奴隶,跪在我的胯下,臣服。”
流苏的后背绷得笔直,被这几句话吓得一身冷汗,那语气就像是阴冷的气芒在舔舐肌肤,遍体生寒。
“真是变态。”楚桀揶揄道。
“彼此彼此。”褚猊将那半截烟头在奴隶掌心捻灭,低下头带着烟雾吻向流苏的唇。
楚桀将西服搭在肩上,走出了包房门。
这两个人是在这偌大如战场般的生意场上唯一可以互相信任的人,他们可以并肩作战,也可以成为朋友,大概也跟相似的家世和心境有关。
楚桀给人的感觉是清冷,淡雅,眼睛如幽黑的深潭,看不穿猜不透,笑意勾勒出来也没有温度,唇角勾落之间,杀人都不见血,笑面虎。
褚猊则更甚之,楚桀的感觉是清冷,褚猊则是阴冷,那双眸子阴冷潮湿就如同沼泽,诱使,吞没,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危险的气息,神经质的人从来不会真的神经,永远不要去猜测那内心埋藏了多少血腥,他笑的时候真的会让人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生杀戮夺,一笑之间。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且不说这两个chu家少爷手段如何,光是笑起来就一个比一个瘆人了,哪还有人敢惹。